“方才令妹所言,耶律兄和完颜姑娘......?”
耶律齐无奈叹了口气,道:“杨兄这是开什么玩笑,在下和完颜姑娘只是朋友,舍妹只是胡闹,莫要坏了完颜姑娘的名声才好。”
“噢,好吧。”耶律齐都这么说了,我自然不好再继续下去。
两人又陷入沉默。
想到方才耶律齐所提耶律楚材的境况,我纠结是否应该透露一些剧情,给耶律家提个醒,可是万一因此改变故事走向......小说不是历史,但故事里篡改作者剧情的人都没有好果子吃......只透露一丢丢应该不要紧,吧?
“耶律兄,关于令尊......”“杨过。”
嗯?谁在喊我?
客栈门口,柳怀故站得笔直,目光深邃望着我所在的方向。
“耶律兄,我去去就回。”保不齐柳怀故叫我作甚,又见他没有过来的迹象,便告知耶律齐暂离。
耶律齐也看到客栈门口站着的柳怀故,知晓应是有事,对我点点头。
柳怀故见我过来了,转身就走,我一路跟着,直到他将我引到街道的一处死胡同。
“有什么事吗?”语气平淡,其实心里是紧张的,毕竟跟他不熟。
他一反方才客栈的温儒,勾起唇角,略显邪气,道:
“龙儿不会跟你一起去陆家庄。”
“什么?”我险些以为自己听错。
他嗤笑一声,又逐字逐句说了一遍:
“龙儿......不会.....跟你去陆家庄。”
如同一记响雷在耳边炸响。
他叫她龙儿。他们的关系已经这么亲密了吗?那她对他呢?与对我相比又怎样?
来者不善。
我故作淡定,压制住自己内心的复杂,也学他嗤笑道:“呵,你又不是她,凭什么替她做决定?”
柳怀故似乎并不在意我嘲讽的语气,只一脸胸有成竹,接下来说的话让我瞳孔一缩:
“因为她要和我在一起,因为我们本就是天生一对。杨过,我姑且这么叫你,你不知道我和她经历过多少苦难,你不知道我如今竟然会担心一个小屁孩儿跟在她身边,就是你。杨过,这些年你的状态很不对劲。”
啥?
有谁知道这家伙在说什么吗?莫不是疯了。
“柳怀故,你胡乱说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又没见过我,什么我这些年状态不对劲,我看你才不对劲。还有,”我强调了关键部分,“你们是旧故,我知道,但不是你说她属于你,她就属于你了,我和龙儿早已许了承诺,后半生比肩前行,绝不抛弃。”一气之下我竟都说出来了。Χiυmъ.cοΜ
柳怀故嘴角抽了抽,随后表情转为愤怒,怒斥道:“看来我还是来晚了......好你个杨过,竟然勾引自己的师父,传出去莫让天下人笑话你们古墓派!”
我都说了些什么?在一个本来就有敌意的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秘密。
耳边指责的话好生聒噪,我攥紧衣摆,眼珠飞速地打转,可是我想不到,想不到用什么办法来堵住他的嘴。
他最后狠狠看着我,带着恶狼一般的眼神,警戒道:
“你不可以对你师父动情。”
“你是龙儿的故友,我尊重你,可是我喜欢什么人,又关你什么事!她爱与我在一起,你也管不了!”
柳怀故敛眉看着我,神色又恢复了平淡:
“你们不会在一起。应该说只要我在一天,龙儿就永远不会和你在一起......呵!”
一记重拳砸在柳怀故的脸上。这次我没顾及礼节,直接对前辈动了手,只因他的话我实在难以忍受。
他翻身一个踢脚正中我胸膛,让我连连后退好几步。
一来一回,这梁子就算是结下了。
“你想打架吗?!”
“来啊!”
“来!我这就替郭靖好好教训你!”
“就凭你!?”
“看看你这几年都学了什么!天罗地网式肩膀有气无力,玉女心经耍花架子、内力如同摆设!古墓派都被你丢尽了脸!”
什么柳怀故怎么会知道我古墓派的武功?
“你怎么会这么清楚古墓派的武功招式?”停下来,我沉声问。
小龙女不会将古墓绝学的精妙之处告诉一个外人,那他柳怀故又是如何得知。
“呵,”他轻蔑一眼,“哼,自然是龙儿告诉我的。”
我沉默了。
他仿佛捉中我的弱点,又似是漫不经心开口继续嘲讽,如同提起一件家常小事。
“枫崖竹屋,真是好温馨呢……”
“你说什么?”
纵使声音轻如蚊蚁,可我怎会没察觉。
顷刻瞳孔骤缩,如临大敌!
细密的雨点声中有一道不寻常的响动,地上枯败的干叶向被突然折断,几株小草被什么东西推挤到一处,发出细碎的摩擦声......那夜我以为真的只是自己幻听,没想到门外确有其人!
赤身裸体修炼玉女心经,不曾想门外站着第三个人,还有之前他说的,这些年我的状态很不对劲......难怪我经常感觉如芒刺在背......
想到便一阵恶寒。
柳怀故,好你个柳怀故!竟是如此之辈!
在小龙女面前刻意营造一副超脱世俗的模样,私下做的事却为人所不齿!
“你根本不配站在她身边!”
杀意,在我的体内悄无声息沸腾,手已经摸到了剑柄......
“你们在做什么?”
清冷的呵责的嗓音传来,我握住剑柄的手又紧了半分。
龙儿,他根本就不配做你的朋友,他......
我眼睁睁看着小龙女走到柳怀故身前,摸出怀中的方巾,替他轻轻擦拭嘴角的瘀伤。
随后转身看着我,目光里带着责备:“过儿,你这是做什么!”
我呆滞在原地,嘴巴张了张,发不出声。
柳怀故见小龙女来了,收起对我的那副姿态,整个人又沉稳起来,在小龙女帮他擦拭的时候,专注看着她,目中深情毫不掩饰。
“龙儿,杨过他以为我要伤害你,所以才出手的。”
语气何其大度,将自己咄咄逼人的模样撇个干干净净。
小龙女皱起秀眉,问我:“过儿,是这样吗?”
没错,就是这样!
龙儿,你不知道他说了多么难听的话,他说你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将你们的关系说得如此亲密,叫我怎能不多想。
你不知道他私底下的丑陋,我多想告诉你,可是我该怎么跟你说,和柳怀故闹翻就闹翻了,可我最担心的是,不想让你难过。
争辩似乎毫无意义。我只想现在带她走,离开这个虚伪的男人,最好这辈子都离柳怀故远远的。
“我们走吧,龙儿。”
“嗯?去哪里?”她略微惊讶。
“什么地方都可以,回古墓,现在就走,求你了......”我的眼角有些刺痛,似乎一些情绪就快从这里涌出。
心底祈祷着,别拒绝我,别拒绝我,柳怀故说的不是真的,你会跟我走。你说啊,你说啊......
可是从她犹豫的那刻,我就知道结局了。
“过儿,我还有些事要做,尚且不能离开。”
“和柳怀故一起?”
“嗯。”
我深呼吸一口气,妥协道:
“你要去哪里,那我和你一起去。”
......“过儿,回古墓等我。”
一根针从空中直直坠下,深深扎在心上。
我木然回答:“我知道了......知道了......”
目光涣散,身体僵硬地与她擦身而过,躲进了熙攘的人群。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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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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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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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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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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