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夜晚很厚,天空中的星星是月亮的泪水。由于悲伤,高贵而神秘化妆的哭泣使夜空碎裂。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这么伤心。
Tanier靠在窗户上,他的眼睛像天空中的星星一样,含着泪水。
也许是因为生日。
他轻轻地笑了笑,似乎想给自己一个安慰。
然而,所有人都离开了,父亲,家人和情人。
他的笑容含有深深的悲伤。
为什么,我周围没有温暖?
他将长手伸向月亮,看着白皙美丽的神秘蓝色。
我真是个被诅咒的孩子吗?我被上帝拒绝了吗?
他看着神奇的蓝宝石蓝色阵列,发出的光虽然很小,却照亮了整个房间,但不是天空中的月亮。
我的生活真的只是这样吗?继续,为生存而生活,苍白而单调。
他的宝石在迷人的眼睛里迷人。
为什么,我想承受这样的命运?
他的眉毛皱起了眉毛,他精致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每当想起父亲死亡时的场面,我的心中就会升腾起一股无名之火。
他捂住自己的心脏,紧紧地闭上眼睛。
这就是愤怒吗?我想是的,在牧师先生死去后,我曾对尼古拉斯产生过这样的感情,但与之不同的是,这股火要更加的猛烈,也隐藏得更深。
他睁开眼睛,凝视着天上的月,表情很平静。
一直以来,它灼烧着我的心脏,不断的提醒着我未报的仇,但是,就算是杀死了他们又能怎样呢?我明明可以把自己保护的很好,明明可以不用让这双手沾满污秽。
他收回游离的目光,盯着自己的双手。
又一次,回到了原点,在这个岔道上犹豫不决。
他苦笑着,疲倦地扶了扶额头。
到底,我还是一直在一个地方,不断地打着转啊。
孤岛。
抬头,是一片极美的月色,微笑着的月亮,微笑着的,银铃一般的星星,它们不断地闪动着,发出好听的声音来,使人的心也一同微笑起来。
与世隔绝,一个人呆着,嗯,心情不错。
杜拉蒙德坐在树下,眯着眼睛看着天空,嘴角微微翘起。
不知道有多少人能静下心来欣赏这夜景。
他裂开了嘴,似乎是想笑。
应该没有多少吧,夜已经这么深了,我还真是有福气。
他将双手背到脑后,慵懒地靠在树上。
这种日子,还真是安稳,不过......
他原本散漫的目光忽然清明起来。
我的复仇还远没有结束呢,格林尼斯帝国,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亲手将你覆灭的,等待着吧,那恐怖的一天。
他的嘴角勾起邪异的笑,眼睛中满是杀机。
在我将我的恨完全发泄出来时,什么伟大的格林尼斯帝国,不过是一个充满血腥的屠宰场而已。
他的脸狰狞起来,瞪大的双眼中充斥着愤恨。
我一定会将你们加在我的身上的耻辱全部奉上,我要让整个格林尼斯变成一片修罗场。
他的手指夸张地扭动着,清秀的面孔赫然变成了一张厉鬼的脸。
我的恨,是你们所无法想象的!
他整齐的牙齿被咬的咔咔作响。
但是。
他忽然平静了下来,面孔恢复了原本的俊秀。
我没有那么强的能力啊,我没有强大的靠山啊。
他皱起了眉毛,眼睛中闪烁出一丝的不甘。
我该怎么办?我要怎样发展自己的势力?
他揉了揉眉心,思考着。
我应该去找谁呢?没有什么人是绝对可信的啊,再加上那边的人,他们那么想杀我,我也只能呆在孤岛上,以躲避追杀。
他颓废地靠在树上,与之前狰狞的模样截然不同。
谁能帮我呢?有谁呢......
他闭着眼睛,思索着一个个的名字。
有了,撒尼尔·罗兰。
他的眼睛猛地一亮。
学院。
坐在床边的艾米利亚望着窗外的天。黑夜中带着几丝惆怅,明亮的月亮不知是在为谁而高歌,他是那么的投入,那么的忘我,满天的星星却透露出孤独的味道,因为她们所向往的人心却在别人的身上,但即便如此,她们仍一心一意的仰慕者那位她们心目中的神明,因为她们始终相信,他,会注意到她们的,即使她们每一个都是那么的细小,那么的微不足道,但她们仍在努力着。m.χIùmЬ.CǒM
撒尼尔哥哥,怎么还不来看我呢?
她的心中有着几分的失落。
都这么久了,艾米丽好想哥哥啊。
她不满地撅起了红润的小嘴。
难道说,在哥哥的心中,艾米丽真的毫无意义吗?
她的眼眶微微有些湿润。
为什么,哥哥从来都不肯正视艾米丽,为什么哥哥只把艾米丽当妹妹呢?为什么?
一滴泪,从她的眼角落下。
难道,我就有那么的差劲吗?我真的很不讨人喜欢吗?
她低下头,泪水打湿了她那条米色的长裙。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她痛苦地抱住头,小小的身子蜷缩着,并微微地颤抖着。
可是,只要能呆在哥哥的身边,艾米丽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艾米丽这是在奢求着什么?
她忽然停止了哭泣,露出了一张沾满泪水的脸。
为什么,还要想其他的呢,只要能够为了撒尼尔哥哥付出自己的一切就可以了。
她痴痴地笑了。
是啊,艾米丽不再奢求其他了,永远不会。
某城。
银白色的头发,苍白的肤色,稍稍有些发灰的白色瞳孔,一身极其干净的白色长袍,好像看他一眼就会在他的身上留下一点污渍一样纯净的白,不过,这种时间,街道上是冷冷清清的,又有谁会知道有一个雪一般的男子安静地走过呢?
尼古拉斯,你死了吗?我可不想白来一趟啊,毕竟这路是极远的,要横跨好几个大陆呢。
他抬起头,望着天上明净的月亮。
这月亮,真是令人生厌,就好像有一双眼睛在一动不动得盯着你一样。
他皱着眉头,继续向前走去。
我都找了有两年这么久了,也没有发现你说的那个东西啊,尼古拉斯。
他停下脚步,认真地思索着。
不会不在这个国家吧,那我岂不是要再次大费周折了?
他有些不满地仰望着天空。
遇见你真是倒了大霉了,尼古拉斯。
可随即,他又无奈的一笑。
不过也没办法,谁叫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来着。
即使是正午的阳光也无法带给这里一丝的温暖,因为不论是多么强烈的光线都无法穿透这里的浓雾。
一片灰色的世界中,只有一声声形单影只的脚步声,凌乱,毫无节奏。
一个月的时间,他变得更加消瘦,他那原本英俊的面容也变得毫无生机,深陷的眼窝,布满了血丝的眼球,充满恐惧的眼神。
他不断的行走着,不时回过头,不放心地看看,有时会露出极其恐怖的表情,然后加快步子,他似乎一直在躲避着什么,但是,在他的身后,什么东西也没有,没有过任何东西,只有一片浓浓的雾。
他火红的头发无力地垂着,他火红的瞳孔中也不再有火在燃烧,他变得失去了最初的信念,因为他快要发疯了,他再也无法坚持了,他曾无数次的想要找到原来的路,可也只是徒劳,因为他彻底的迷失在了这片山谷之中。
无数的幻象不断地向他涌来,他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多少年,他日日夜夜的思念着他们,但是,却没有想到再见面时会是这般模样。那些已故的亲人如同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魔一样,纠缠着他,侵袭着他的心灵,想要把他一同拉入地狱,一个月来,多少次的险象环生令他身心俱疲,只差一点,他就要放弃了,但在他绝望的同时,有一个东西在不断地支撑着他。
活下去,不能就此死去,你还有一个誓言没有完成。
他总会想起家人死去时的情景,以及自己效忠的那个蓝色的身影。他知道,如果在这里放弃,他就会失去生命,但是,他实在是支撑不住了,再说,他已经被困在这里了,食物只有一个月的了,就算是苦苦支持着又能怎样,一样还是死路一条,不同的只是生存的时间的长短而已。
他静静的行走着,没有再回头看,他的眼睛中已经失去了最后一抹光,他似乎,已经放弃了。
终于,他再也无法支撑自己早已疲惫不堪的身躯,重重的跌在地上,疲倦的合上眼睛,浓雾很快覆盖过来,遮住了他被折磨得十分瘦弱的身躯。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十分熟悉的房间,我躺在床上,枕边还躺着我最心爱的玩偶。
我惊愕地看着周围的一切,他们是那么的熟悉,也是那么的遥远,怎么会,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在家里?为什么?我抱住脑袋,想要找到一个答案,可是,我却看到了自己的手——一只白白的,嫩嫩的小手,一看就知道是小孩子的。
我愣在了那里。
“弟弟,还在睡觉啊,都这个时候了,快起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我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就来!”但随即,我愣在了那里,那个声音,是姐姐的。我抬起头,看着关着的房门。
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顿时射了进来,刺得我眼睛发痛。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那一切只是一场梦?这些年来的一切只是一场梦而已?
“只是,一场梦吗?”我喃喃道,不禁回忆起了这些年来发生的一切。
“弟弟!我的大少爷啊,快点出来了!姐姐亲切的声音再次响起。
“好的。”我收回了心绪,也许那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梦吧。
我走过去,打开房门,姐姐的脸立刻出现在眼前,这让我想起了她被那个该死的驯兽师杀死的情景。
“弟弟?”她看到我愣神的样子,不禁用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啊?嗯。”我很快反应过来,但眼眶还是有些湿润,只好转过身去。
“怎么了?”姐姐关心地问。
“啊?没事,我去换衣服。”我头也没回径直地走进了屋子。
“阿鲁今天这是怎么回事?算了,先不管他了。”我清楚的听到了姐姐地嘟囔。拂去眼角的一丝泪,熟练的换上衣服。
推开门,我只是郁金香家族的长子,未来的继承人,不是什么杀手,那只不过是虚幻的东西。
“弟弟。”姐姐笑吟吟地走过来,拉着我的手。
“姐姐。”我冲她微微一笑,以作问候。
“今天带你去花园,今天毕竟是你的生日么,不管有多少功课要做,也要放松一下,并且,父亲大人也已经允许了。”姐姐的声音很欢快。花园,生日......今天是我的生日吗?花园?我可以去花园玩了?我一整天都不用去面对各种各样的学习任务了?太好了!
我的心情说不出的舒畅,毕竟从记事以来,我从未出去玩过。
我拉起姐姐的手,也顾不得吃早饭,飞快地向花园跑去。
然后,我们在外面玩了一天,并没有一直待在家中,即使父亲不允许我出门,但我们还是偷跑了出去。
姐姐带着我吃了各种各样的东西,玩了各种各样的游戏,我在大街小巷上疯了一天,最后,我才发现,这一切好像很熟悉,似乎我经历过一遍似的,但我还是将这个问题抛到了脑后,和姐姐一直玩到深夜。
而当我们回到家中——一座十分隐秘的建在山中的别墅时,我却看到了火,父亲、母亲、佣人们全部站在火中,房子轰然倒塌,他们的身躯也渐渐消失。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姐姐也愣在我身旁,眼泪流了出来,我忽然脑袋一热,不顾一切冲向围在房子周围的那群士兵,姐姐却一把抱住了我,我想不到她那瘦弱的身躯中尽然有着如此的力量。她把我紧紧的压着,不让我发出任何声音,然而,她却是在颤抖着的,她的泪滴在了我的脸上。
我忽然想起,这些事情,在那个梦里,我不是经历过了一遍么。
当那群士兵渐渐退去,姐姐的忽然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一般跌在地上,我赶忙扶住她。
“阿鲁,听姐姐的话,忘记今天这一切,好吗?”她紧紧地抓住我的衣服,乞求道。
“姐姐。”梦终于与现实重合,姐姐的身影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
五十二个杀手已经全部派出去了,给了他们两个月的时间更换身份,阿卡去了艾米丽那边,以观察情况,塞维斯和凯斯门特继续为寻找人手而奔波,那个从角斗场中出来的人同样被安排了出去,阿鲁又不知去向,休一直在沉睡着,似乎是在进行魔兽的某种蜕变,马戏团的那些人也很久没有露面了,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秋风萧瑟,花儿们都逝去了,若的大花园中只有我一人坐在靠椅上,寒风吹来,我的头发被吹乱了,不知不觉中,它们已经长得很长了。忽然想起了一个人,我的至爱,我的阿纳斯,无法抑制自己的情感,泪珠一滴一滴的滚落,回忆着她的一颦一笑,心中满是悲痛。
“或许,我因该去看看她,毕竟,我也许会死,这一死,就再也无法见面了。”我自言自语道,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披上一件墨蓝色的袍子,在镇上雇了辆马车,便朝着她所在的地方赶去。
不会见面,只是看一眼,一眼就足够了。
我站在这所别墅的门外,等待着仆人的传告。
“撒尼尔吗,”古尔德先生小心翼翼地从门后探出头来,“你来这里做什么?”
“古尔德先生,我可以进去吗?”我试探性地问,因为我不想阿纳斯知道我的到来。
“当然,”古尔德先生把门打开,“阿纳斯知道你来吗?”
“不知道,实际上我也不想让她知道。”我如实答道。
“嗯,快来。”古尔德先生又看了看门外,似乎是在确定着什么。
“好的。”我走进了这扇门,怀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心情。
“来,孩子。”古尔德先生将我带向了书房。
“那么,你的来意是什么呢?”古尔德先生和我随意的坐下,就像是在说一些家常一样。
“我的来意......”我微微垂首,“我想见阿纳斯,只要能远远的看着就可以了,只要一眼,一眼就足够了。”
“......你很爱我们家的小公主吗?”古尔德先生盯着我。
“是的。”我答道。
“那么,请永远都不要再让她看到你,现在已经有一个孩子爱她了,这个孩子能够为她带来一生的幸福。”古尔德先生的语气十分凝重和认真。
“......”我的大脑立刻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即使我的本意就是如此,但我还是无法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别人。
“撒尼尔,你还好吗?”古尔德先生拍了拍我的肩。
“阿纳斯她......”我的眼眶湿润了,泪止不住的流,想要拦却怎么也拦不住。
“这件事情上,我表示歉意,但是,为了阿纳斯的幸福,我不会再告诉她有关你的一切,从此以后,在她的世界里,你将不复存在。”古尔德先生皱了皱眉,虽然眼中流露出关切,但他还是咬了咬牙,狠下心来。
“......”我用衣袖擦去了泪水,“嗯,我知道了。”
“委屈你了,孩子。”古尔德先生郑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睛中带着几丝不忍。
“老爷,小姐和瑞恩少爷过来了。”管家忽然走了进来。
“嗯,我知道了。”古尔德先生点了点头。
“孩子,我会让你见她的,去书架后面,透过书之间的缝隙,你可以再见她一面,行吗?”古尔德先生询问着我的意见。
“好的。”我走向书架,这代表着永远的诀别。
“爷爷。”阿纳斯欢快的声音马上响起了,我不仅温柔的笑起来,正想伸手去摸摸她天使般的脸,却意识到,我已不能出现于她面前。
“阿纳斯,瑞恩。”古尔德先生点头示意,在阿纳斯的身旁,一个温和英俊的少年握着她的手,他们的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看到这一幕时,我又一次懦弱的流了泪,心中真的是好痛好痛,原来,我只是她生命中的一个匆匆过客,我一离开,她便全然忘却了我的存在,我只不过是她人生路上一处极不起眼的风景而已。
“爷爷,我们.....决定了。”阿纳斯的声音越来越小,脸也变得红红的。
“决定了?”古尔德先生有些疑惑。
“是的,古尔德先生,我和阿纳斯决定结婚了。”瑞恩兴奋地说,并紧紧地抓着阿纳斯的手,阿纳斯的脸上也满是兴奋。
站在书架后的撒尼尔听到这句话后,身子一软,跪倒在地,他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神彩,如同一具死尸一般。
“爷爷,怎么了?”阿纳斯听到撒尼尔倒下时所发出的声音后,疑惑地看向古尔德先生。
“嗯,没什么,可能是书没有放好,一不小心掉下来了,没事没事。”古尔德先生随意地撒了个谎。
“那,您同意吗?”阿纳斯的声音又变得很小。
“同意?”古尔德先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很快,他便意识到了阿纳斯说的是什么,“当然,你们自己去挑个日子吧。”
“嗯,谢谢爷爷。”阿纳斯十分兴奋,瑞恩也是一脸的激动,这对恋人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出了房间,留下了一颗很沉很沉的心。
“撒尼尔。”古尔德先生走向书架后。
“我没事。”撒尼尔的声音闷闷的。
“唉,祝福他们吧,如果你真的爱阿纳斯。”古尔德先生拍了拍撒尼尔后背,叹了一口气。
“嗯,我会的。”撒尼尔站起身来,勉强露出了一个微笑。
“嗯,这样就好,你回去吧。”古尔德先生笑了笑。
“好的。”撒尼尔走出了书房,迈出了大门,坐上马车。
似乎听见了心碎的声音。
“老爷,这样做真的好吗?”管家和古尔德先生站在门口,望着那绝尘而去的马车。
“唉,谁让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呢,”古尔德先生叹了口气,侧过脸,低声问道,“那个记忆清除术真的能持续到永远吗?”
“请您放心,这可是花了重金,请了好几位顶级魔法师所释放的魔法,绝对可以让小姐永远忘掉那位古罗兰家族的少爷。”
“嗯,那就好。”古尔德先生点了点头,便与管家转身回去了。
书架前,是新人欢快的笑声;暑假后,是伤心人留下的心的碎片。一个小小的书架,隔开了两片天地。
玫瑰花开,得到的不是爱情,而是离别。
阿纳斯塔西莉亚·加兰尼·古尔德,我想恨你,但我却恨不起来;我想痛斥你喜新厌旧,但我无法说出口;我想将你据为己有,可是,我做不到。我爱你,即使你淡忘了我,我依然爱你,你的身影,早已在我的心中扎下深根,我不能将它连根拔起,因为那会使我的心很痛很痛,我要努力忘记你,毕竟,我有用之不尽的时间来一点一点把你挪出我的世界,可是,爱依然在,虽然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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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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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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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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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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