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是新娘,但她却穿了一身素净、合体的衣着,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头上别着的玫瑰花,是唯一的色彩,跟红色烛光相映生辉。
龚法成这一刻全明白了,在他出去开会的这几天,几个人原来在给他筹办婚礼,难怪司机小冯让他听了一路的婚礼进行曲,原来,他们是想给他意外惊喜。
这时,就听楼下的白瑞德,用司仪的口气喊道:“下一项,新郎,请拥抱你的新娘!”
龚法成笑了,他顾不上打量房间的变化,张开双臂,说道:“来吧,我的新娘!”随后走进她,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这时,又听白瑞德在楼下喊道:“新郎,请吻你的新娘!”
龚法成一听哈哈大笑,说道:“这项免了。”
“不能免!”这是薛家良的声音。
卜月梅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不好意思地笑着。
白瑞德又在楼下喊道:“这是神圣的时刻,请立刻吻你的新娘!”
薛家良也起哄道:“一吻定终身,要不我还把人带走。”
“就是,在没来得及办证的前提下,您再不一吻定性,我们就把人接走。”
“哈哈。”
龚法成和卜月梅都笑了。
龚法成看着卜月梅,低下头,吻了卜月梅,卜月梅紧抱着他宽阔的腰身,踮起脚尖,忘情地跟他吻在了一起。
龚法成可是不敢投入地吻她,因为楼下有他的女儿,而且,突然的变化让他还没完全适应,他抬起头,这才发现,卜月梅头上的那朵红玫瑰被碰落到地上了。
他弯腰捡了起来,看着玫瑰花上别着一个小发卡,不由地笑了,说道:“你还戴了这个,哈哈哈。”
卜月梅说道:“是小然,偏要我身上挂点红色,就给我戴了一朵花,刚才我站在楼梯听你说话时就掉了一次了。”
龚法成将花放在一旁,伸手打开了房间的顶灯,打量着这间屋子,说道:“这是我的书房改的。”
卜月梅说:“是啊,这也是好歹也是结婚,不能用原来的卧室,就将书房跟你的那间卧室调换了一下。”
“哦?我去参观一下,看看我不在的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变化。”
龚法成转身走了出去,打开了客厅的灯,又推开原来他那间大卧室的门。就见这间大卧室,已经变身书房了,格局还是按照原来的格局,书柜、书桌、电脑等物的摆放,还是按他原来的习惯摆放的,没做任何更改,只不过面积稍稍大了一点。
他转身出来,推开次卧的门,这个房间变化不大,除去换上了新的床上用品之外,没有大的改观。
“小然的房间有变化吗?”
卜月梅说:“她搬到了楼上,说咱们这间卧室小了,就把她的房间腾出,当做了咱们的衣帽间。”
417、邀请他疼爱
龚法成推开衣帽间,就见里面所有的物品,摆放得整整齐齐,两只旧柜子,也被充分利用,一看就是卜月梅的风格。全文字阅读
龚法成说:“我去看看小然的卧室。”
他们上了楼,健身房对过的那两个房间,一个当做了公然的卧室,一间当做了她的工作间。
推开女儿的卧室,就看见女儿的床上也有了新的被褥和床罩,风格跟他们卧室的一样,只是颜色略有差别,他这才知道,女儿的新被褥也是卜月梅从娘家带来的,他很高兴卜月梅会做事。
又来到女儿的工作间,就见一排高大的带密码锁的文件柜,整齐地排在墙边,一张很大的工作台,工作台上摆着一束鲜花。
龚法成问道:“她是不是要搬回来?”
卜月梅说:“是的,我说让她搬回来跟我作伴,我给她做饭吃,互助互惠,并且保证不打扰她搞创作。她就同意了。”
龚法成一听,就冲卜月梅竖起了大拇指,道:“知我者,你也!”
卜月梅笑了。
龚法成又声问道:“她现在怎么称呼你?”
“还是原来的称呼,卜姐。”
“卜姐?哈哈哈。”龚法成又是一阵大笑。
卜月梅赶紧拉了一下他,道:“称呼问题千万不要跟她强调,她叫什么都行,顺其自然,这是纪律,你不许管。”
“好的,卜姐。”
卜月梅一听,抬手给了他一下。
龚法成发现,家里突然多了一些鲜花和绿植,说道:“你们还真能折腾的,两天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卜月梅说:“主要是他们四人的功劳,可是把他们累坏了。”
龚法成说:“咱们下去,感谢一下这几个人。”
龚法成和卜月梅来到一楼,这才发现,四个人不见了,只有地上的红毯和两边的红蜡烛在黑夜中摇曳着光亮。
“小然,家良——”
没人应声。
龚法成打开客厅的灯,走出来,停车场上,只有他的奥迪车在,其余的车都没有了,想必是他们将房门和院门锁好后,便悄悄告退了,把时间留给了他们。
龚法成转回身,重新拴好院门和房门,他坐在沙发上,拿过手机,就给薛家良打了电话。
薛家良告诉他,他们出来吃晚饭,吃完后就不回去了。
龚法成故意说道:“你们吃饭,就不管我们了?”
薛家良笑着说:“关于这个问题,从今往后,我们谁都不会再管您了,有专门大厨伺候您,您就是再饿肚子都跟我们没关系了。”
龚法成说:“那好,明天不上班,我请你们在家里吃饭,感谢你们为我做的一切。”
薛家良说:“这个,我得跟他们几个商量,请客的事的不忙,您还是先忙正事吧,哈哈——”
薛家良说着就挂了电话。
龚法成嘟囔道:“这个臭小子,连我的玩笑都敢开,无法无天!”
卜月梅笑着说:“我去给你做饭。”
“不忙。”
他说着,就拉过卜月梅,将她拉到怀里,两个人便倒在沙发上。
龚法成拉着她的手,凝视着她,直把她看得脸上飞上了红霞。
卜月梅不好意思地把脸扭到一边,羞怯地说道:“看什么?又不是不认识”
龚法成笑了,将她拉近,再拉近,直到贴在一起,吻在一起……
家里没了旁人,龚法成大胆了许多,他抱过她,抚触着她娇美的脸蛋,深深地吻着,强劲的舌尖,抵达到一切可以抵达的地方,把她探寻了个遍,最后,掠住她温润绵柔的舌,肆意裹挟、纠葛着。
卜月梅明显感到了他强劲的心跳,抱着他的腰,热烈地回应着他。
这样的吻,是不能让龚法成满足的,他腾出一只手,直接伸到了她的衣服里。
这次,卜月梅没有拦她,任由他对自己进行一切的放肆动作。
他刚要低下头,就听卜月梅说道:“别在这里……”
龚法成抬起头,看着她,说道:“好,我抱你上楼。”
龚法成起身,伸出双臂,刚要去抱她,就听她又说道:“我自己来。”
“我抱你。”龚法成呼着热气说道。
“你抱不动。”卜月梅扶着他的脸说道。
龚法成看着她,问道:“你是在鼓励我还是在打击我?”
卜月梅笑了,点着他的额头,娇嗔地说道:“不知好歹。”m.xiumb.com
她拉下自己的衣服,刚要系扣子,就听他说道:“别费事了——”说着,就弯下腰,双臂一用力,就把她抱了起来。
卜月梅惊呼,说道:“放下,放下,我很重的,会累着你的。”
龚法成哈哈大笑,说道:“这种事,没人嫌累。”说着,抱着她就要上楼。
卜月梅低声说道:“上楼会更累——”
龚法成低头凝视着她,说道:“我现在能抱就抱,将来有一天抱不动就不抱了。”
听了他这话,卜月梅忽然有些伤感,她动情地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脖子,任凭他抱着自己上了楼。
两旁的烛光,随着龚法成有力的步履摇曳,闪着华美、温馨的光芒。
龚法成将她放在新床上,看着她完美的新娘,不由热血沸腾,就抱着她,滚倒在一起。
卜月梅感到他有力的臂膀,尤其是臂膀上的肌肉坚硬无比,她知道这是他坚持锻炼的结果,就说道:“你是个健康的男人。”
龚法成说道:“还是个强壮的男人。”
说完,强壮的身体便覆了上去,滚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边,轻声问她:“要不要先去洗个澡?”
她摇摇头:“早晨在宾馆洗过了。”
“我也是。”
龚法成说着,就将自己的唇盖在她的唇上。
温热的双唇黏合在一起,火热地纠缠在一起。
她有一种特别的味道,让他有些沉醉,短而急的呼吸声,轻而浅的低咛声,交织成爱昧的乐章,回荡在两人耳边。
卜月梅早就激动不已,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吻,都让她身心俱醉,嘴里发出低喃,邀请他的疼爱……
418、为他今晚的表现打分
火候到了,龚法成不再小心翼翼,不再轻柔,而是猛地向前冲去,如丝绸般的滑腻,让他发出舒服的低吼。最新章节阅读
还沉浸在他和风细雨般的抚触中的卜月梅,猛然感到身体窜过一阵电闪,只一声低咛,就软化成了水,却又在他激烈的疼爱下,化作一缕清风,飘摇而上,每个细胞都被他激活了……
他非常卖力,努力想给她最好的待遇,每一下都发出响亮的声音,这个声音是那么强壮有力,不亚于年轻人。
卜月梅感到自己的意识已经缥缈出去了,她兴奋且解渴般迎合着他,如狂潮,漫过身心,席卷着她的理智,将她带入温暖的湖底,淹没在无边无际的浓烈的爱中了……
狂潮退去,龚法成也渐渐平息下来,他睁开眼睛,低着头,疼爱般地吻了一下自己的新娘,说道:“我表现得如何?”
卜月梅也大胆起来,她托着他的脸,亲了一下,说道:“满分。”
“哈哈,这是最高的奖赏!”
两人稍作休息后,龚法成起身,说道:“我得去洗洗了,卖力气出汗了。”
“还有我。”
“好,我抱你。”
“别,你太累了。”
龚法成说:“还是那句话,趁着我有把子力气,还能抱动你,如果我抱不动了,你就是想让我抱,也抱不了。”
“又说,刚才说我就不理你,现在又这样说……”
卜月梅眼里闪着泪花。
龚法成一下子抱住她,说道:“我说的是实话。”
“实话也不许实说。”卜月梅的声音有点哽咽。
“好,不说,再也不说了。”
卜月梅抚着他硬朗的肌肤,说道:“你一点都不老,心态和体力超过我,将来,只有我爱不动,没有你抱不动我的那一天。”
此时的卜月梅,依偎在这个男人有力的怀抱里,就像一个小女孩,怕突然有一天失去这个强大的依靠,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龚法成也受到了感染,他低头吻着她,说道:“放心,我实际年龄比身份证的年龄要小。”
“为什么?”卜月梅听他这么说,就抬起头看着他。
龚法成说:“当年,我随父亲回乡改造,为了能早点去当兵,就隐瞒了岁数,所以,我的真实年龄是55岁。”
卜月梅说道:“那后来怎么不改过来?”
龚法成说:“公然的妈妈几次想让我改回来,我没改,如果我突然去改年龄,即便是我的真实年龄,也有作假的嫌疑,心里不踏实,好多同志在这个问题上都栽了跟头,我就将错就错吧。再说,已经提前工作了三年,有什么必要再去多索取三年?”
卜月梅问了一个关键问题,“那你的生日对吗?”
龚法成说:“对,生日这个问题是不能含糊的,那是妈妈的宝贝出生的时刻,这个时刻,是值得妈妈和孩子共同纪念的,好多人记不住自己的生日,要么把八月一日或者是七月一日这天当作自己的生日,这里,有的是的确记不住了,有的是故意记不住,哗众取宠,我最看不上后一种人,完全是为了粉饰自己,人,怎么能记不住自己的生日?”
卜月梅知道他是个较真的人,就说道:“也可能是妈妈记不住,生的孩子多。”
“无论妈妈生了多少个,她都能记住每个孩子的生日,因为,在她的眼里,每个孩子都是唯一的。”
卜月梅突然笑出声。
“你笑什么?”龚法成问道。
卜月梅说:“一不留神,我还捞了个大便宜。”
“你这个我是便宜,接招!”
龚法成一时兴起,再次将她压在身下……
两个人沉寂多年的感情,就像火山,突然喷发,这次,更具爆发力和持久力,直到卜月梅连连告饶……
筋疲力尽的两个人,躺在床上,待稍稍恢复体力后,卜月梅才想起,龚法成还没有吃晚饭。
卜月梅抱着他的胳膊,说道:“我去洗澡,然后给你做饭。”
龚法成说:“一起洗,一起做。”
两个人洗完澡,卜月梅拿出给他买的新睡衣,自己也穿上了一套崭新的睡衣。
龚法成照着镜子,说道:“这睡衣也太洋气了,我都有点不适应。”
卜月梅看着他,说道:“我倒觉得挺像个居家老头儿。”说完这话,卜月梅偷偷笑了。
龚法成没在意她说自己是“老头儿”,前后打量着自己的新睡衣,再次说道:“还是觉得有点过于洋气,不像一个二十六七岁大闺女的爸爸。”
卜月梅说:“你放心,咱们三个人,都是这么洋气。”
龚法成回头问道:“你也给小然买了?”
卜月梅说:“是的,这是纯棉的,穿着舒服,尽管有点贵,却是好东西,所以我就给咱们三人每人买了一身。”
“你想得周到,值得表扬。”
听卜月梅说女儿也有了新睡衣,龚法成就不再纠结睡衣是否洋气的问题了,他其实是在顾忌女儿的感受,不想让女儿感觉到自己突然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这时,卜月梅突然说道:“哎呀,有一件事我忘了。”
“什么事?”
“蜡烛。”
“蜡烛?那地上不是有许多蜡烛吗?”
卜月梅想了想,禁不住咯咯笑出声。
“你笑什么?”龚法成不解。
卜月梅说:“妈妈特地嘱咐我,让我带上两根蜡烛,她说咱们不可能举办什么仪式,但结婚这事,对女人来说,偏偏又是特别需要讲究仪式感的,让我在洞房花烛夜,自己给自己点上两根红蜡烛,让咱们鞠三个躬,结果……结果在沙发上……你一捣乱,我就忘了这个茬儿了。”
龚法成看着卜月梅懊悔的表情,他觉得她比以前跟更可爱了,就说道:“没关系,蜡烛在哪儿,我去点上。”
卜月梅笑了,说道:“算了,算了,我今天已经有了很强烈的仪式感了,远远超过我的第一次,是发自内心的那种交与的仪式感。”
“谢谢你这样说。”
龚法成又将她抱在怀里,低头吻了她……
419、偏在这个时候扭伤了腰
龚法成抬起头,看着他娇媚的新娘,说道:“走吧,我们下去。”
两个人下了楼,一边下楼一边收起蜡烛吹灭。
卜月梅见他弯腰费劲,就说道:“我来吧,你刚回来,路上又受到惊吓,还没来得及休息呢……”
龚法成说:“惊吓?哈哈哈,这个词,这辈子跟我都不沾边,你别忘了,我可是指挥过战斗的人。”
“战斗?”
“对呀,当年南国的那一仗,我是亲历者,既是指挥员又是战斗员,我们在热带丛林和敌人打了三天三夜的遭遇战,见到的恐怖场面太多了,所以,没什么能惊吓到我的。”
“我看到你大腿处有伤疤,是不是……”
“是啊,我是一个不习惯呆在指挥所的指挥员,那次跟埋伏的人遭遇,留下了这道伤疤,转业后,我从没跟别人提起过这段经历,甚至跟女儿都没说过。我的履历上只用了十多个字记录下这段经历。”
卜月梅说:“对于你,我有太多的谜。”
龚法成笑着,将所有的蜡烛放进纸箱,说道:“在外人面前,我这个人很神秘,难以接近,其实,那是工作性质和个人性格决定的,对于家人,我还是很随意且不拘小节的。”
卜月梅说:“目前我还没感到。”
“哈哈哈。”
龚法成笑着,将收起的蜡烛,放在一个纸箱里,他们又将地毯卷了起来,抬到了三楼,铺在健身房内的一侧。
卜月梅问他:“晚餐是你点还是我安排?”
龚法成被她的幽默逗笑了,说道:“悉听女主人的安排。”
“好,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晚饭,卜月梅做了两碗面条,说道:“在我们老家,结婚的当天晚上,夫妻要吃长寿面和饺子,饺子咱们就不吃了,还是吃面吧,长长久久、和和美美。”
龚法成握住她的手,说道:“这也是仪式感吧?”
卜月梅抬头看着他,说道:“嗯,我是个俗人,喜欢这些寓意。”
龚法成说:“我也喜欢。”
刚吃完晚饭,龚法成的电话就响了,他一看,笑了,说道:“我就知道他今天得骚扰我,不骚扰我就不是他了。”
卜月梅似乎意识到他说的是谁了,就收拾碗筷,进了厨房。
龚法成接通了电话,说道:“您有什么指示?”
“回来了?”曾耕田的大嗓门特别清晰。
“早就回来了,还没顾上向您汇报呢。”
“没顾上是因为你有了新的兴奋点,有情可原,先祝你跟小卜新婚快乐!”
“谢谢。”
“本来不想打扰你,但是我刚才听董健说,你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小插曲,所以不放心才打电话问问你。”
自从王令落马后,中央还没给新洲省派任新的政法委书记,政法委书记暂时由省委副书记曾耕田兼任。董健跟他汇报这件事,也属于正当范畴。
龚法成说:“是的,还好,他们只是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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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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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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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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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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