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良笑了,说道:“这你就不懂了,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全文字阅读你只要在她面前表现出勇敢、强势,她就会服服帖帖任你摆布。如果你连这都不敢,她凭什么爱你。”
白瑞德看了他一眼,说道:“这就是你的经验?”
薛家良说:“这是所有动物界的经验。”
白瑞德不解地说道:“为什么?我也听到过这种说法,但是我认为,违背心爱女人的意愿,强迫她接受自己,不是爱她的表现,不是君子所为,而是野蛮行为,有悖于我受到的教育,另外,我是真心爱她,所以不敢亵渎这份感情。”
薛家良说:“你说得也对,因为你是君子,君子都原则性强,循规蹈矩,但往往显得乏味,我要纠正的是,男人不坏指的不是坏男人,而是男人使坏、用坏,为的是博得女人的芳心,好男人同样可以坏,不坏怎么能追到女人?古今中外,那么多优秀的男人,他们身边从不缺乏女人,甚至好多伟大人物在女人问题上还比较放任自己,这些伟大人物里,有改变世界的革命家,也有为世界为人类做出巨大贡献的科学家,甚至还有为了劳苦大众而牺牲自己生命的人,你能说他们是坏男人吗?”
白瑞德一边开着车,一边竖起耳朵听。
薛家良继续说:“当然,我说的这些人都是高级动物,男人里的高级男人,具体到我们小百姓,追求个把女人,就要想想坏招儿了,不然女人凭什么投怀送抱。男人不坏这句话的坏字,就是不遵循某种旧有的流行的道德规范原则,不受这些原则约束,一心追求刺激,变化多端,常常给女人以新鲜感,敢想敢为,多情洒脱,不知不觉中,女人就被男人的坏迷惑住、控制住了。还有,坏男人比好男人也就是你这样的君子,向女人表示爱意更坦率、直露,不怕被拒绝,因为脸皮厚,试想,你如果在心爱的女人面前都放不下身段、丢不下面子,她能对你倾心?”
薛家良的话忽然唤起了白瑞德的共鸣,他高兴地说:“有意思、有意思!继续说、继续说!”
薛家良见自己的话题已经勾起白瑞德足够的兴趣,就开始摇头晃脑,以教育者的口气说:“你肯定心里有个疑问,为什么女人喜欢男人坏?心理学家是这样认为的:女人在内心深处都渴望被人珍爱,你主动示爱,即便不成功,这份真情也会使女子感激不忘,只要你是认真的,她可以拒绝你,但决不会嘲笑你。为什么我们常常在街上看到,一个毫不起眼的男人,怀里却拥着一位漂亮的女友,这就应了我们家乡的那句老话:好汉没好妻,赖汉守花枝。”
白瑞德说:“我也听到这个说法。”
“这个说法全国通用。最明显的例子就是《渴望》里的两个男人,一个是大成一个是王沪生,这两个人可以说一个是好男人,一个是有点坏的男人。大成内心里喜欢慧芳,那份爱非常瓷实、浓厚,但慧芳却嫁给了王沪生,让王王沪生抢了先,为什么?原因就是大成有爱不敢表达,王沪生就不一样了,他敢干,不但有浪漫情调,还有强迫的吻,这就是典型的坏男人,但却好使,因为女人在潜意识中,都是渴求被爱、被重视的。所以说,坏男人比好男人更具浪漫情怀和人情味,但是君子往往钟情于润物细无声,默默关怀,像春雨,让她慢慢地体会、慢慢地接受,既不失自己的君子风度,也不想玷污美好的爱情,你就是这样的君子。”
“对对对,你说到点子上了!”白瑞德不住地点头。
薛家良看着他,说:“君子大多清高、自尊心强,唯恐被拒绝,有失尊严,有失颜面,把自己脸皮看得比生命都值钱。但坏男人就没有这么多的顾虑了,脸皮厚,不怕被拒绝,有韧性,这也是他们容易得手的主要原因。”
“天哪,你是既有理论又有实际操作经验,难怪我现在还守身如玉,而你却早已男身沧桑了。”
“去你的,我是为你好,才挖空心思、不惜毁坏自己形象才跟你说出这些的,还不是希望你能跟公然早日结为眷属!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不理你了。”
“当然,我知道你跟我好,不然干嘛你走到哪儿我跟到你哪儿,而且老爷子居然不反对,还支持,尤其是在我这次调动工作上,居然第一次为我的事给别人打了电话。”
薛家良听着,尽管有欣慰的成分,但想到白瑞德即将照着自己的指引去实践,他的就感觉有点酸酸的,把头扭向了窗外。
很快,他们的车驶进了招待所,在培训中心的门口停了下来。他们俩将电脑等办公用品卸下来,搬进临时办公室,然后锁好房门,就往餐厅走去。
路上,白瑞德仍然在琢磨“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问题,他靠近薛家良,小声地问道:“以你的亲身经历,你说,女人,真的喜欢男人坏吗?”
薛家良看了他一眼,说道:“无可奉告!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去你的,真是属猫的,临了临了留了一手,你说你都把我领到树底下了,上树的技术你就不教了吗?”
“不教,你小子没心没肺的,到时候得手后再跟公然说,是薛家良教我的,公然还不得把我脑袋踢飞。”
“哈哈哈。”白瑞德大笑:“原来你也怕她。”
“我当然怕她了,别忘了,我跟她教过手,最后连还手之力都没有,那脚,踢出去都带着风声。”
他们来到餐厅门口的时候,就看见卜月梅走了进来,薛家良老远就喊到:“卜姐,吃早饭了吗?一个大男人让女人追着打,这口气我一直咽不下,说什么我也要开始继续练习跆拳道,不,跟她爹学格斗。”
白瑞德说:“你不是怕她爹给你剜坑吗?你目标这么明确,目的就是打败他闺女,他能教你?”
320、斗争开始了
薛家良颓丧地说道:“那我只能去报班学了。最新章节阅读”
这时,他们看见卜月梅从外面走了回来了。
白瑞德故意说道:“卜姐,上街转转呀?吃早饭了吗?”
卜月梅有那么一瞬的不自然,她站住,说道:“吃过了。”
薛家良说:“那你回房间休息,我们去吃饭。”
卜月梅想说什么,没说出口,就向另一侧的客房部走去。
白瑞德,昨天晚上,那个老同志有没有可能发坏,把她拿下了?”
薛家良说:“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希望他们俩好上吗?”
“我当然希望了,我还希望你父母早日和好呢?难道你不希望两个老同志过得幸福一些吗?”
白瑞德白了他一眼:“说起他们我就心烦,还是别说了。”说着,他就低头向前快步走去。
薛家良两步追上他,说:“你要积极做工作,烦也是你父母,他们和好后,麻烦自然而然就解决了,你就不烦了。”
“我连女朋友的嘴都没亲过,哪会做他们的工作?”白瑞德委屈地说道。
薛家良说:“我说你别偷换概念好不好?着跟你和你女朋友有什么关系?我发现你这个人就是懒,懒得尝试,懒得付出,所以,你该着亲不到芳泽。”说到这里,薛家良又想起那天吻公然、公然擦嘴的情景。
他早就发现公然不排斥他,甚至对他有好感,但是薛家良不敢往下进行,于情于理都不能,尽管他喜欢公然,喜欢这个特别的女孩,但他不敢。
他们吃完早饭,薛家良接到卜月梅发来的信息:来我房间,有事。
薛家良说:“我去趟卜姐房间,她找我有事,你先过去把两台电脑连上。”
他们俩便分头走开了。
薛家良来到了卜月梅的房间,他注意到,卜月梅房间的床铺,仍然铺得整整齐齐,根本就没有动过,这说明,卜月梅昨天晚上的确没在这里过夜。
薛家良坐在房间的椅子上。
卜月梅说:“家里,我昨天没回来住。”
薛家良点点头,说道:“知道。”
“你知道了?”
薛家良笑了,说道:“我只知道这房间的床铺得好好的,你肯定没在这里住,其它情况目前还没人跟我通报。”
卜月梅脸微微有点红,说:“是的,昨天晚上,本来龚书记已经送我出来了,但在半路上出现了情况,有人跟踪我们,这样,就没有回招待所,我们转了一大圈后,又回他家了……”
“等等,跟踪?”薛家良不再关系龚法成和卜月梅关系进展情况了,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是说龚书记被跟踪?”
“是的。”卜月梅认真地点点头。
“从哪儿开始被跟踪?”
卜月梅回忆了一下,说道:“应该是出了大门口就被人盯上了。”
“那些人知道你在他车上吗?”
“这个应该不知道,我是在门口上的车,即便有人看见了,也只能看见有人上车,再说,他们不可能看见,因为大门口离他家还有那么远,中间还有树木、建筑物什么的。”
薛家良说:“冬天的树木不遮目,还是要注意。究竟是什么人,敢跟踪他?”
卜月梅说:“这个问题,我也问过他,他没有具体说是谁,只是跟我说,是个无所不能的人,当时,我让他打电话通知你们,他说有可能电话被监听了,就用我的手机给公然打了一个。”
薛家良张大了嘴,他已经想到是谁了,因为龚法成跟他说过,有人到省委书记那儿,告了他们黑状。
他自言自语着说道:“看来,斗争开始了。”
“你知道是谁?”卜月梅问道。
薛家良点点头,说:“差不多吧。”
“谁?”
薛家良看了看她,说道:“跟大鸟有关系?”
“王建国?”
薛家良说:“怎么可能是他?卜姐,你是不是被爱情冲昏头脑了?你想想,谁敢动用这种手段,跟踪、监听?而且还被堂堂的纪委书记誉为‘无所不能’的人?”
“你是说张强那个系统的人?”
张强,就是青州公安局局长,打公然的那个人。
薛家良点点头。
卜月梅倒吸了一口气,她似乎全明白了,问道:“这次他是不是碰到劲敌了?”
薛家良说:“是的,但是再狡猾的狐狸,也怕遇到好猎手。”
卜月梅口气里有了几分自豪感:“他也是这么说的,只是我很担心,他说自己是好猎手,遇到他,那些人的好日子就到头了,人家能不算计他?他能没危险?”
“他真棒!”薛家良不由地向卜月梅竖起大拇指:“算计他的人肯定少不了,人,哪有不被别人算计的?何况是他。不过目前他不会有人身危险,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卜月梅脸红了,说道:“所以,怕被人抓住深夜会女人的把柄,回到他家后,我就没出来,就住在了他家,他跟我单独呆了几分钟,大意跟我说了一下情况后,就去曾书记家汇报去了,一直到天亮才回来。”
“你们……”
卜月梅红着脸说:“他向我求爱了,我说,应该先跟媒人说,由媒人转给我……”
“哈哈。”薛家良笑了,说道:“卜姐,你笑死我了,都什么年代了,还要媒人传达?”
卜月梅说:“他倒没这么说,他说在他生日那天向我表白,有意义。”
“好好好,卜姐,祝贺你,终于找到了幸福,龚书记是个知冷知热的男人,也是个很有情调的男人,更是男人中的精品,由于身份所迫,他可能没有时间像普通人那样跟你谈恋爱玩浪漫。”
卜月梅脸上洋溢着满足和笑意,说道:“还是你了解他,他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就是有一点,他的规矩好多呦,左一条右一条的。”
薛家良说:“不多不行啊,他的家已经因为这个遭受过一次灾难了,他不能再让这个家遭受任何灾难,普通女人,可能无法理解他,但是你能,这也是我为什么把你介绍给他的原因所在。”
“他……也是这么说的。”卜月梅脸上有了幸福感。
“什么时候结婚?”薛家良问道。
321、不刻意暴露也不刻意隐瞒。
卜月梅的脸又红了,说道:“他说越快越好,但是鉴于我跟公然的关系,我不能冒昧跟他结婚,公然同意后,才能结婚,她一天不同意,我就等一天。”
薛家良想了想说:“这个,应该问题不大吧,我看公然对你印象不错,很敬重你。”
卜月梅说:“就因为这样,我才提出这个要求。我不能让她误解我有别的目的,如果那样,即便结婚的话,将来也很难和睦,他们父女俩的关系正在恢复期,我不想因为我的关系,让他们再出现新的裂痕。”
“公然的关系,我可以做,这也是我为什么总是找机会让你跟公然多接触的原因所在。”
卜月梅说:“我体会到了,谢谢你家良。”
薛家良说:“不用谢我,还是你自身素质好,如果你自身素质不好,或者有许多的毛病,我是不会把你介绍给他的,你和他、和公然,有着许多相像的地方,这样就容易互相接受。”
卜月梅说:“也许,别人不会这么认为?”
薛家良一惊,问道:“谁?”
卜月梅吞吞吐吐地说:“咱们……县里的人呗,可能会认为,我之前做的一切,都是巴结领导。”
薛家良一听就明白了,县里人知道这些的只有书记侯明,想起侯明年后在龚法成家见到他的眼神,薛家良似乎有同感,但他嘴上却安慰道:“别想那么多,要说巴结,也是我巴结的结果。为了你个人的幸福,为了龚书记能得到更好的照顾,你不要顾忌这些。”
卜月梅说:“我现在不顾忌了,不论别人怎么认为,终究这事是事实,我就是长着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撇不清了。”
薛家良问道:“是不是有人知道你跟龚书记接触这事?”
“后来的事不知道,就是之前侯书记问我,听说你给龚书记送了炸豆腐?我说是啊,那次他来,喜欢吃,年前我去接家良,顺便给他带了一些。”
“你那次来他不是知道吗?”m.χIùmЬ.CǒM
“但是不知道我带了炸豆腐呀?”
说完,卜月梅自己也笑了。
“哈哈。”薛家良大笑。
卜月梅忽然说:“那个……做公然工作的事,还是让龚,你先不要参与。”
“为什么?”薛家良第一次觉得卜月梅这个人有点意思。
卜月梅抬头望着窗户,说道:“我只想让他自己跟女儿谈这事。”
“你是想检验他的勇气和对你爱的程度?我跟你说,大可不必,别的男人碰到这个问题,有可能选择妥协或者逃避,我跟你说,龚法成——他不会,他认准的事,谁也拉不回!”薛家良说得非常笃定。
卜月梅点点头,为自己能找到这样的男人感到很满足,也很自豪。
上午,薛家良处室的另外两名同志,带着两条横幅也来了,他们将横幅分别悬挂在培训中心门口和教室内好,又在培训中心大厅前摆好两张签到桌,由这两位同志负责签到。
这两位同志年龄都比较大,考虑到他们接受新鲜事物的敏感程度,薛家良准备培训班结束后,跟领导申请调个年轻同志过来。
几个人刚刚将外面的横幅悬挂完毕,两辆轿车驶了过来,在旁边停下。
龚法成和安康分别从车上下来。
安康说:“家良,办公室的门开着吗?”
薛家良说:“没有,里面有咱们的办公设备,瑞德,给两位领导去开门。”
白瑞德就跟着他们进去了。
白瑞德的身份,只有纪委几位高层领导知道,曾耕田早在白瑞德去党校参加培训时就给纪委几位领导定了基调:不刻意暴露,也不刻意隐瞒。
曾耕田对自己的话是这样解释的,不刻意隐瞒,是因为没什么好隐瞒的,但是不刻意暴露,好处就多多了,首先让白瑞德接受锻炼,像普通人那样工作,别人不会因为他是省委副书记的儿子对他特殊照顾,这样他能学到真正的工作经验,其次也防止白瑞德滋长特权思想,让他放平心态。
当然,白瑞德因为自身素质,这方面做得非常好,从他身上,一点都看不出家庭的不一般。尽管他从不扎堆跟人闲聊,但是他遇见同事,态度谦和,主动微笑打招呼,行为举止还是能够看出家庭对他的影响的。
既然曾耕田这么说,纪委的几位领导就都知道该怎么办了。
曾耕田曾经主持纪委工作多年,但他们都深知自己工作的凶险,尽量不让孩子在公众面前亮相,加之白瑞德又改了姓氏和名字,机关里普通同事几乎没人知道白瑞德是曾耕田的儿子,这几位领导,更不会去暴露他的身份了。
不大一会,白瑞德出来了,薛家良问道“没给领导沏点水吗?”
白瑞德说:“沏了出来的。”
他们忙完这一切后,已经到了开饭时间。薛家良让两位老同志先去吃饭。
他和白瑞德便坐在签到桌上等。
一会,安康书记匆匆出来,说道:“薛家良,这里一切就都交给你了,你怎么办怎么好。”
薛家良赶忙站起来说道:“谢谢安书记信任。”
安康说:“我还有事,走了。”
薛家良和白瑞德送安书记到门口。
安康坐上车就没影儿了。
还不见龚法成出来,薛家良说:“走,看看他是不是在这用餐?”
他们说着就转身往里走,这时,白瑞德拉了一下他,说道:“你看。”
就见又驶过来一辆车,停在门口。谢组长从车上下来,他匆匆上了台阶。
薛家良迎了过去,说道:“谢主任,好长时间不见了。”
“哦,薛家良,听说你调过来了,一直没时间给你祝贺,你先忙,我去见领导。”
薛家良便给他指了一下方向,谢组长快步走了进去。
谢组长,谢敏,第一审理室主任,正厅级,办案能手,当初,薛家良去怀东专案组报道的时候,安康书记就是这么给他介绍的。
只是,他后来很少见到谢敏,感觉这个人非常神秘,神龙见首不见尾。
322、二号龚法成
在纪委工作,有这样一条不成文的纪律,就是如果你一段时间见不到谁,再见到,彼此从来不问对方这段时间干嘛去了?因为大家都知道,每个人都有执行秘密办案任务可能,所以没人敢公开表示这方面的好奇,别说你不能问,就是问了人家也不说。
薛家良看了一眼白瑞德,说道:“快去沏水吧——”
白瑞德一听,赶忙跟着跑了进去。
白瑞德出来的时候,百无聊赖地跟薛家良坐在签到桌的旁边,捂着肚子,说道:“老薛,我实在坚持不住了,太饿了。”他说着,就趴在了桌子上,做晕倒状。
薛家良说:“这样,你先去吃,我留下,如果咱俩都走不合适。”
白瑞德一听他这么说,立刻从椅子上弹起来,向外跑去。
薛家良也感到肚子有点咕咕叫,但是领导们还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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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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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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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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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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