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给女人喝完符水,尸毒就去净了。
可我自己喝完符水,虽然止痛了,尸毒却去不净。
我暗下叫苦道,太大意了,我只警惕这个女人了,
却没警惕那个男的。
女人就是人,没有任何问题。
是那个男的有问题,他借背女人,
利用女人前胸与他后背相贴时,让女人染上尸毒。
然后我背女人,女人前胸的尸毒又侵入我的后背。
搞不懂为什么不能驱净尸毒,
好在已经冲破第三关的太阳轮,
可以用真气护住心脉,不让尸毒扩散。
这尸毒真厉害,我全身的筋脉都突起来了。
指甲也长了半寸,
同时神志也受到影响,
看着眼前穿婚纱的漂亮女人,
竟然生出想上她身的冲动。
恰好来辆出租车,我赶紧让女人上车走了。
我不确定发生这件事,跟我接张蓉蓉的活有没有关系。
但对手肯定不简单,弄不好能要我的命!
行有行规,既然接钱,就要办到底
我顾不上尸毒,硬着头皮向张蓉蓉家走去。
张蓉蓉开开门,就对我有些不满的说:“帅哥,也太不敬业了,怎么才来呀,不知道人家一个在家害怕吗?”
我道:“怕啥,子时前不会来的。”
张蓉蓉像感冒似的,不时的咳嗽,
她的脸也像因为发烧似的烧的通红,
经她允许,我摸一下她的额头,
奇怪的是,她的额头冰凉,并没有发高烧。
我下意识的朝镜子里看一眼自己,也是脸烧的通红,
但我并不感觉热,相反是冷。
我和张蓉蓉竟然是一个症状,
说明是一个人所为。
我再次对张蓉蓉道:“现在我只问你一件事,你一定要跟我说实话,否则咱俩有可能都得死在这!”
张蓉蓉的心理素质很好,眼中只闪过一丝惶恐,马上又归于平静道:“问吧。”
“那个男人确实是被枪打死的吗?”我郑重的问道。
张蓉蓉一听我是问这个,立刻毫不犹豫的答道:“是的,千真万确,我用生命担保,他是被枪打死的。”
“你平时信有脏东西吗?”我很随便的问道。
“不信。”张蓉蓉回答很干脆。
“那为什么这次,我一说,你就信了?”我继续像聊天一样,很随便的追问道。
“因为我做梦总是梦到同一个男人,他侵犯我,然后我醒来后,好像真被侵犯了,并且一下就被你说重了,所以我信。”张蓉蓉由衷的说道。
“他来侵犯你时,你有没有发现过什么异常?”我问道。
张蓉蓉想也没想的立刻说道:“他第一次来时,我还没完全睡着,我看到一股黑气,像旋风一样转到我的床头。”
“你还能记得那股旋风是向左转,还是向右转吗?”我立刻追问道。
张蓉蓉努力想了一下道:“看着好像是像右转,不对,好像是向左转……”
张蓉蓉陷入不确定中,然后摇摇头道:“我半睡半醒的,实在记不清了,只记得是旋转的。”
我觉得这个脏东西跟以往的不一样,
他有灵识,从那个背女人的男青年身上就能看出来。
按张蓉蓉前男友死的时间推断,
就算他是被枪打死,化戾后也不会有这么高的灵智?
这是让我想不明白的地方。
再有就是掐我脖子的那个女人,跟这事有什么关系?
张蓉蓉突然接个视频电话,背过身去,还特么是用耳机接的,
就算我把真气汇聚采听宫,也没听太清。
好像是个女人的声音,说的当然是她碰上脏东西的事。
张蓉蓉和那女人窃窃私语一会,
还偷偷把电话的摄像头对准我,让对方看我。
我不是想偷听别人隐私,
而是我在办这事时,了解的越多,办的就越稳妥。
我隐约听到电话里的女人说,风水师的阳火旺,
让张蓉蓉在我身上采些阳火,大不了给我点钱什么的。
说到这时,张蓉蓉还下意识的偷偷看我一眼。
好像对那女人说的话很动心。
真不知道那女人是从哪听来的,
这纯属胡说八道,
应该是一些心术不正的风水师,
打着这种晃子泡妞吧。
在路上遇到的事,让我觉得,
如果按以往的方法设陷阱,恐怕不会管用。
那脏东西好像有人的智商。
这就太可怕了。
人死后,智商也就跟着消散了。
阴灵能有的只是执念,和一些本能的反应,
绝对不存在有智商。
所以我不能再用替身纸人,而是还用张蓉蓉的真身来设陷阱。
张蓉蓉已经是病急乱投医,对我的话言听计从。
我先让她去掉衣服,
用朱砂封了她的六处阳缝,
只留下眉心的阳缝。
张蓉蓉见我用朱砂点她的后心和前心,
就别有用心的问我,为什么不把难言之处也点上。
还鼓励我大胆点,只要能把她治好,让她做什么都行。
这分明就是在对我暗示。
说实话,我承认张蓉蓉长的漂亮,很有女人味,
但我对她没一点好感,
感觉她没人情味,就像一台为生存而活的机器。
对于她的媚惑,我无动于衷。
听张蓉蓉讲的情形,我怀疑那男人给她下了死劫咒。
否则不可能对她入梦侵犯。
但是下死劫咒是需要时间的,
如果像张蓉蓉所说的那样,她报警后,那男的就因拒捕被击毙,
那男的在这么短的时间,是不可能下死劫咒的。
所以我怀疑是张蓉蓉在撒谎,
她没撒谎的,就是男的确实被击毙的。
封完六大阳缝后,我只在眉心处的阳缝做手脚。
先在张蓉蓉的身下撒上坟土,
然后在她的眉心处,用红绳下个幽魂套。
把莲花杯底朝上,扣在她的眉心上,
在莲花杯的底座上,粘上白蜡烛并点燃。
女人立刻像梦魇一样,直挺挺的不能动了。
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等待。
子时一过,就起阴风了。
我感一种闷的压抑感,难受的让人不禁想哭。
这毒怨也真是没谁了,简直爆棚了。
无论这家伙是因为什么死的,但他死的奇冤,
并且他的死是张蓉蓉一手造成的。
这就是凭我的灵气感受到的。
我半眯着眼睛,
果然看到一股黑气,旋风般的刮进屋内。
不怪张蓉蓉没看清是怎么转的,
连我都是第一次见,
这股黑气竟然是左转转,右转转的飘到张蓉蓉床头。
有道是男左女右。
我就是想通过这个,判断这玩意儿是男是女。
哪想到竟然会左转右转的,
男左转,女右转,
就算有中性,也不是这么个转法。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穿着大红寿衣躲在门后,紧张的看着。
那旋转的黑气围着蜡烛转,
左转右转的,就是不往红绳里钻。
那旋转的黑气左转时,散发出一股腐烂刺鼻的尸味,令人作呕。
但右转时,却发出一股怪异的香味,
我还是第一次闻到这种异香无比的味道,ωωω.χΙυΜЬ.Cǒm
好像这这香味中有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媚惑力,
闻着让让人浑身酥软,情不自禁的心潮荡漾。
那股异香不停的往我鼻子里钻,我心念大开,等意识到不好进,已经不能闭气了。
向右旋转的黑气肆无忌惮的绕在我身上旋转,我像被捆住似的动不了了。
无法从风水袋中掏法器,也就破不了束缚,只能干瞪眼了。
然后一股向左旋转的黑气分离出去,
顺着的蜡烛的火苗,钻进莲花杯下。
进入张蓉蓉的里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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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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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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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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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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