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这凶恶大汉的迅猛一击也只不过是想试下乐文的身手,没想到乐文还有两下子,他只是蔑视的哼声一笑,手上挥动双锤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挥舞的虎虎生风,有一只路过的苍蝇飞过,竟然一下子就被凶恶大汉双锤给击落在了擂台上的红地毯上,凶恶大汉手中的双锤挥舞的倒底有多快就可见一斑。
乐文要不是运用了太极剑法,加上武当的内功心法,恐怕早就要被这迅猛的双锤给吹成肉泥了,可他练习太极剑法也没有多久,被这凶恶大汉的逼得也是节节败退,只能左闪右躲。
在雷台下观看的出局者们看着擂台上两人的激烈打斗,都纷纷小声议论了起来。
“这凶恶大汉一看就知道是个使双锤的好手,谁要是被他锤一下,恐怕不死也要掉半条命吧。”
“那是,看来你不知道这大汉的来头吧,他可是三年前文武双全的张解元,不但文采飘逸,武功更是鲜有人能敌。”
“原来这大汉名头这么大啊,看来这大汉入围前三名是十拿九稳的了。”
“然也,这使剑的少年如果再不投降,那就是自找死路啊。”
“诶,快看,这少年使得什么剑法,竟能拨开砸向他的巨锤……!”
只见那凶恶大汉见乐文一直躲闪,大有招架不住的样子,便想使出十成功力一招把乐文击败。
可他只觉左手上的那只巨锤,犹如失去了控制一般,再砸向乐文的那一刻,竟然被乐文虚步点剑,手中的长剑顺着他的挥出巨锤的力量由下而上,插步绕剑,便把凶恶大汉左手中的巨锤拨落了开来,这一招叫做挑帘式,以虚避实。
凶恶大汉脸上一惊,可右手上的另一只巨锤却没有放缓丝毫,更是暗暗提了口内力,想把乐文给击得粉身碎骨。
乐文只是冷冷一笑,嘴角上扬,眼中露出一丝讥讽之色,使出一招顺水推舟,往后轻轻撤了一步,躲过大汉挥来的巨锤,微微一侧身,重心落于两脚之间,剑尖反刺,竟然只是一个呼吸间,刚刚还在凶恶大汉身前的乐文,现在已经举着手中长剑,架在了那凶恶大汉的脖颈上了。
“你已经输了。”乐文淡淡一笑,对还想反身挥锤的凶恶大汉说道。
这大汉刚才就觉得脖颈一凉,他就心道不好,可他怎又心甘,刚才他处处站在上风,可转眼之间,他的脖颈上就架上了一把长剑,他还想回身一搏,可接着脖颈的凉意,随着他的转身变成了疼痛,被长剑架着的脖颈处也划出了一道浅浅的伤口,鲜血顺着脖颈流了下来。
事已至此,凶恶大汉即便再不甘心,也只要好汉不吃眼前亏,要是他再转身,那就是死路一条,因为他被制服还做挣扎,如果死了,那就是白死,给傻子也不干啊。
“本官宣布,本场比武,乐文胜出!”
“好!……”
“哎呀,真是厉害啊,刚刚明明都要败了,可我刚才只是眨了一下眼睛,他就赢了,我还没看到这乐文如何赢得呢。”
“这乐文使出的莫非就是武当山的太极剑法?果然神妙,可惜流传于世大多都是普通太极剑法,真正高深的剑法从不外传,要不然李某也想学上一学呢。”
“高深的太极剑法不外传,那这乐文又如何学得?莫非他是武当弟子?可看起来不像啊……”
“你懂什么,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估计这乐文一开始就是想耍弄一番这大汉,耍够了才一击把这大汉给拿下的。”
其实乐文哪里是想耍弄这大汉啊,他刚开始只是运用武当的轻功绝技梯云纵,想以步法多变来迷惑对手,可这大汉的功夫也实在厉害,他还没有真正的用太极剑法来和别人比武呢。
乐文手中的长剑如果和大汉手中的双锤对峙,肯定要被双锤给击断的,他又哪里敢直接用手中的长剑和大汉的巨锤对砍呢,所以一开始只是一味的躲闪。
可这大汉手中的巨锤越挥越猛,乐文的梯云纵步法即便再多变,也有些躲避不及了,就在这时他脑中突然闪过九应真人教给他给太极剑法招式,手中长剑一绕,便运用了出来,当他使出了那招高深的太极剑法的招式,其威力连他都傻眼了,暗暗心道,这太极剑法果然高深莫测。
第一场文武比试结束,六名胜出者的名单也随之公布了出来。
这六名胜出者分别是,第一组的单滨,第二组的谢远,第三组的甘浩,第四组的乐文,第五组的崔志,第六组的丁乐。
至于第六组的丁乐嘛,看名字就知道是谁咯,是丁珂儿自己取的名字,把乐文的姓当成了她的名字来用。
其实如果郑良才没有和乐文分到一组,恐怕这六人的名单里就会有郑良才的大名,可他实在运气不好,一个组里两个解元,不管是乐文这个大哥,还是那个凶恶大汉,他都不是比不过的,只能怪自己太点背了。
而在郑良才点背的同时,有个人却运气爆棚了,那就是丁珂儿,海选不但轻松通过,在第六组里的三个人不管文采和武功都是这六组里最差的,和郑良才那组解元队简直是天差地别啊,连郑良才看到这胜出的六人里有丁珂儿,也是只能哀叹不已。
“咯咯,怎么样,本女侠不比你们这些风流才子差吧。”
在等待第二场文武比试的休息场内,丁珂儿俏皮的伸了伸小舌头,对身旁的乐文低声笑着说道,满面都是得意之色。
“是,是,女侠巾帼不让须眉,小生佩服不已,不过女侠,如果一会小生和女侠分到了一组,小生可不会怜香惜玉哦。”
乐文看着丁珂儿那一脸得意,故意想先夸赞她一番,再给她挖个坑。
丁珂儿本来还一脸得意,听到乐文后面的话,脸色露出一丝不屑,哼声道:“哼,随便,你以为本女侠会怕你吗,本女侠能一路披荆斩棘来到第二场比试,靠的可不只是运气,也是靠本女侠的实力,你不要小瞧了我们女人家。”
这时,崔志走了过来,看着两人小声的在嘀咕着什么,便挤眉弄眼的压低声音打趣道:“嫂嫂,你们竟敢在考场打情骂俏,小心考官发现你是女儿身……”
丁珂儿只顾和乐文斗嘴了,连崔志什么时候过来的都不知道,听到崔志的话,她连忙前前后后的看了下四周,发现根本就没人发现,便轻轻松了一口气,没好气的瞪了崔志一眼。
“诶,大哥,刚才二弟在擂台之上可真是凶险,差点就进不了第二场了。”崔志心有余悸的说道。
乐文听到崔志此话,有些吃惊不已,不敢置信道:“擂台?不会吧,要说比文采,你输了都很正常,可要是说擂台比武,那可是你的强项,能让你都差点败阵,那此人的来历想来不凡吧?”
“那可不是,二弟也没想到这顺天府会遇到此等人物,不过还好,二弟使出了看家本领,才侥幸赢了这场比试,……哎呦……”
崔志说着还比划着,可是他突然脸色一白,轻呼一声,咧着嘴抚了抚后背。
“二弟,你怎么了?”乐文连忙起身,担心道。
“无妨,刚才二弟一不留神,被那小子偷袭了,背上挨了两道,下场时已经包扎好了,大哥不必担忧。”
原来崔志受了刀伤,怕乐文看出来为他担心,在包扎完,穿好锦衣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脸上还是笑嘻嘻的样子,可他刚才一比划,竟然又拉动了伤口,这才露了馅,不过他还是装过若无其事的摆了摆手。
丁珂儿为了报复刚才崔志取笑她女儿身,讥笑道:“你这崔志,受了伤还要参加第二场比试,小心一会你被别人打的起不来,你大哥可不会抬你去回去。”
崔志也知道丁珂儿是为报一箭之仇,才故意这说的,他没有说话,只是尴尬的嘿嘿一笑,挠了挠后脑勺。
乐文翻了个白眼,心道:“大哥我都不敢得罪丁珂儿,就是怕被这当年的腹黑小萝莉包袱,你敢得罪丁珂儿这个腹黑小萝莉,不被报复才怪呢。”
半晌后,第二场文武比试便开始了,乐文的对手是单滨,崔志的对手是甘浩,丁珂儿的对手是谢远。
第二场比试的主考官是顺天府尹李大人主要负责监督,下面还有三个副考官负责出题。
文比规则是副考官出一首词,两个考生还是要在七步之内在纸张上写下相对照的下一首词,还是一共出三首词,如果谁对不上来,就直接出局,也不用参加武比了,而如果都对上来了,那便再以武比来决一胜负。
主考官一声开始的命令,副考官便郎朗的念出了各自的考题。
乐文和单滨的副考官是个大儒之士,儒者摇着一把羽扇,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郎朗吟道:“旧时彼岸,花开花落,怜人无心之逅。今日残英,柳絮飞扬,桃花春风依旧。”
乐文没想到这场文比是对词,对词不是他的拿手好戏,反而是他的弱项,在儒者考官出完题后,那单滨都已经提笔蘸墨在白色的笺纸的上写了起来,这种白色的笺纸称为素笺,只材质比较好的纸张,不像第一场的纸张还微微发着黄。
三步时间过去了,乐文还是没有在素笺上题上一个字,不由急的冷汗都冒出来了,其实他已经想到了一首词,可是觉得这首词不太好,便想着再想一首,可是眼见时间马上要到了,便赶忙把这一首并不太满意的诗词在素笺上题了起来。
转眼之间,七步时间便到了,儒者收过两人的素笺,便看了起来。
只见乐文题的是:“今日忘川,魂去魂来,惜谁痴情之愿。旧时芳华,枝上残香,雕栏玉砌犹在。”xǐυmь.℃òm
虽然乐文这题的这首词不太好,但是还算过关,儒者微微点了点头,面无表情道:“勉强过关。”
说完把乐文题的词扔到一旁,便接着去看单滨题的词,只见单滨题的词是:“前世威风,雄姿英发,可却刀光剑影。今朝自嘲,望穿凡间,红尘烟火绵绵。”
“嗯,不错,本官要出第二题了,你们听好了。”
儒者看完单滨题的词,便又开始出题了,“斜阳西去,池影瑛鱼,桥上雨露似珍珠。青苔退途,清箫依路,栏边人儿泣如酥。”
乐文听完老者说完,便提笔在素笺上写了起来,心道:“刚才好险,不过也没办法,要是再迟上半分,便是输了,这单滨文采不错,如果两人三道题都对的上来,那么就免不了又要在擂台上论高低了,这单滨看起来一副书生模样,不知道武艺如何……”
别看这单滨看起来像是个文弱书生,他可是顺天府的世家大族出身,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本来他无意参加朝廷举行的这场论诗比武大会,可耐不住家族对他的期盼,想让他为家族争取这个荣誉,便不乐意的来了。
可是参加后,他发现还挺有意思的,便把他本身的状态发挥了出来,第一场的对手对他来说都不过小菜一碟,而且他看乐文刚才第一题就有点提不出词的样子,心道:“看来可以顺利拿到荣誉印章,参加最后一场文武比试了。”
两人都各自打着心里的小算盘,七步的时间又到了。
儒者拿起乐文题词的素笺,上面题的词是:“旭日东升,柳陌莺啼,檐下风霜如琉璃。红烛烧尽,长歌送别,船中友人泪似雨。”
“好,这首词对的很好,孺子可教也。”儒者抚了抚胡须,赞扬道。
乐文却翻了个白眼,心道:“我日,老子又不是孺子。”
“孺子”是古时对小孩子的称谓。出自《左传》中记载的一个典故“孺子牛”。
儒者看完乐文对词,不禁对乐文有了改观,把乐文题的素笺放在一旁后,便又拿起单滨题的词,看了起来。
只见单滨题的词是:“烟雨东驻,花引灵猴,栈道悬索怜山幽。藤蔓掩楼,碎步轻舞,荆棘红尘梦已除。”
(未完待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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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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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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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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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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