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边的几个男人见着晓冉都面露惊诧之色,低头耳语了几句。段文达笑着“人都差不多到了,大家就先开始看吧。”众人没有多话,纷纷起身去看毛料了。
晓冉并不急着上手,走到全赌的那一堆毛料旁,先放眼去看毛料之上的莹光。只一眼就看出,两块毛料上有莹,一块呈略弯曲的圆柱状,质地粗糙,不算估计足有五六十公斤。
一边顶端稍粗浑圆,上面飘着几朵松花,像极了男人的那话儿,晓冉看得有点面红耳赤。琇書蛧
另一块大概三十几公斤,圆圆的像个大西瓜,质地倒是很细腻,环绕着粗粗的一圈莽带,松花也有几朵。就是通体遍布着细密的裂纹,有些惨不忍睹。这块毛料旁有两个人正在上手,还声地议论者。
其中一人面带惋惜之色道“看质地表现必是玻璃种无疑,裂纹这么多,这么密集却是少见。”
另一人摇摇头“裂成这样风险太大,没有可赌性,估计里面一点好玉肉都没有,能磨出一只戒面就算不错了。”
“可惜了。”
“如果不是这么多缕裂,缅甸人早就解开来看了,还会便宜我们算了再看看别的。”两个人慢慢走开了。
段文达看晓冉在一旁有点无从下手的感觉,指着那块满是裂纹的毛料,好心解道“这批货是后江场区的料,皮薄多为黄绿色,个体比较,常出高翠。
这些莽带和松花是翡翠内部的绿色在风化皮壳上的残留表现,也是博色的重要依据。但是裂纹较多容易渗到里面,导致无法取料,俗话神仙难断寸玉,就看你敢不敢赌了。”
晓冉点点头,蹲下身去看那块像男根的毛料,段文达也看出来这块毛料形状奇葩,轻咳一声,有点不好意思地“一般来表皮颗粒结晶细腻的原石胜算较大,这块皮壳结晶较粗,表现不算好。”完后就坐到一边喝茶去了。
晓冉上手细看,男根毛料上隐约浮动着蓝绿色的荧光,装模作样取出玉石电筒凑近了去照,里面白花花的并没有透出绿色。
于是干脆用翠眼透视进去,皮壳不算厚,透视进去二三厘米左右就看见盈盈一片清爽至极的蓝绿色,里面还浮动着几缕淡淡的飘花。
玉肉也是呈规则的圆柱状,如果用来打磨成镯子正好是人的手腕粗细,中间掏出来的翡翠,还可以作挂件和戒面,真是一点都不浪费材料。
看好了这一块,晓冉又去看另外一块遍布裂纹的,此时正好又有一个人看完这块毛料后,摇着头走开了。
晓冉还是先打开玉石电筒去照毛料外壳,表皮极薄,隐隐可以看见里面一抹艳丽的紫色透出,原来是紫翡,瞧着水头还相当好。
可是一道道黑色丑陋的裂纹,还是似鬼魅般如影随形,看着渗进去极深,简直取不出指甲盖大的一点料。刚才那些感兴趣的人,想赌裂,可是用电筒一照,都被这样满目苍夷的情形给吓跑了。
晓冉随即用翠眼异能透视了进去,薄薄的一层皮壳下,全是布满了蜘蛛般细密裂纹的紫罗兰色玉肉,居然达到了高冰种。不过却给人暴殄天物,惨不忍睹之感。
再往里面深入地看进去,一公分之后,纠结不清的裂纹居然奇迹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中间是一团纯净无暇的春色紫翡,水头比外面有裂纹的玉肉还要好。
晓冉看得差点惊呼出声,心跳骤然加快,深吸一口气,竭力让自己慢慢平静下来,又不动声色地去看旁的毛料,同时观察着其他来赌石的人。
待时间过去一个多时后,晓冉看中的那两块毛料都无人问价,她这才把段文达请到一边,用手指了那两块毛料问道“段叔叔,我看中了这两块,买来练练手,你出个价吧。”
段文达想了想,有些犹豫的开口“林姐,这两块我实在有些不好开价,一是个头不算,表现却不太好,怕你没经验买了后悔;二是价开高了,别人会我欺负年轻姑娘不懂行,开低了对其他人也不公平。这样吧,我就赚个路费得了,两块给五十万拿去。”
晓冉认真地“段叔叔,我虽然年轻,却也知道赌石的规矩,这一刀切下去,富贵在天,断没有反悔的道理,你放心吧,你开的价钱很公道,是我占了便宜。”
罢就拿出手机拨电话让银行转帐,银行对这样的私人大客户可是24时都有专人办理业务,不过款项要明早才能到帐。
段文达来还怕她会还价,那自己还真有些为难,因为还要向另外两个合伙人交待,总不好做亏买卖。但看她话得头头是道,又这么利就买下了,心里倒是着实喜欢她这种爽快大气的性子。
晓冉又“段叔叔我想借你的地方将毛料擦开,不管里面有没有料,就先寄放在你这里,明早钱到帐了我再拿走。”
段文达哪有不答应的,马上就唤了两个解石的师傅过来,问晓冉要怎么解开。晓冉倒真有些觉得难办,从中间切开必然使两块极品翡翠一分为二,擦呢又太慢。
想了想“长的这一块,随便挑一个面磨开。圆的这一块,从一公分处切开。”
两个切石师傅都很有经验,按照晓冉的要求忙活起来,一个用先进的型打磨机去磨男根毛料的顶端圆头部位,另一个挑了西瓜毛料较突出的一侧,用型电切机往一公分处切了下去。
其余赌石众人见她挑中了这么两块货色,都面露鄙夷,暗想这是个富二代来烧钱玩票的,全都不在意,还是各人该干嘛干嘛。
十几分钟后,两边电机声差不多同时消停,石粉乱飞,切片落下,结果立现。随着两个解石师傅一先一后两声惊呼,仓库中的人顷刻间围了上去。
这两块看似毫无尊荣的大石头,被人用水泼在切磨面上,随着污水的滴落,云蔼微开,翠光乍现。
众人清楚地看到,两块毛料上分别有碗口大的两处切面,一面是玻璃种蓝翡,带少许艳绿飘花,如碧波中水草摇曳;
另一面竟然是毫无瑕疵裂纹的玻璃种紫翡,这是一种最完美的紫色,难以用色谱和语言来描述,比茄紫色更娇嫩明亮,又比紫罗兰艳丽高贵。
爱翡翠的人都知道,紫翡又叫春色,颜色较淡雅,好像新开的紫罗兰花,取其清新娇嫩之意。一般种水较差,常为白底不透明。偶有颜色较浓,半透明冰种的,磨成戒面,或者镶嵌在项链上,那价格是以成千万上亿来计的。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夜深困乏,不知是真是假,犹似梦中。给力"xwu",看更多好看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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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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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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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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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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