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青绷着小脸,红红的眼中,满是怀疑和愤怒!
本来见到周青青在大厅里等着自己,李大宝心里还有几分喜悦,但是听到周青青这话,心里一下子就不舒坦了起来。
你爷爷的,这小妞还真以为自己是村支书就啥事儿都能管,自己晚上出去一趟难道还犯了法了吗?
他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瞥了周青青一眼,冷冷道:“周书记,我晚上出去干啥,那是我的人身自由,个人隐私,你管不着,我也不会告诉你。”
说罢话,他便朝着自己的卧室走了去,谁知道刚刚走到门口,后面的周青青忽然开口骂道:“李大宝,你这个混蛋,你是不是去找姚凤凤的!你和她……你……”
说到这里,周青青再也说不出声,狠狠瞪了李大宝一眼,转身冲进了卧室去,“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李大宝转过身子,看着周青青那关上的卧室房门,心里百味参杂,口中有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无奈摇了摇头,转身回了卧室。
靠在床头,李大宝把今天和周青青的事儿想了一遍,最后也是无奈叹了口气,随即开始想起了自己的正事儿,现在姚凤凤家的自理地被收了,自己没了地可就没了经济来源,虽然现在床板底下还压着五万来块钱,但是李大宝可不想就靠着这点钱混吃等死。
明天得想办法去弄快自理地回来,心下琢磨了一番村里的人,他忽然一拍大腿,哎呀!怎么忘了他了,明天自己去他家一趟,给个几千块钱,就肯定能把他家那块自理地给拿下来!
想到这里,李大宝也是躺下睡了过去。
李大宝能够睡得着,此刻在旁边房间里的周青青可压根儿就睡不着。
她扑在床上哭了很久,流出来的泪水几乎把枕头都给打湿了,她周青青是村支书,是受过高等教育,眼力见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但是她终究只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孩子。
当初在学校里,她每每见到室友同学因为失恋或表白被拒哭的死去活来时,还暗暗嘲笑她们心智不成熟,可是如今发生到了自己身上,她也是真正地感觉到了那种绝望。
她在客厅里等着李大宝,分明就已经放下了身段尊严,想要好好和李大宝谈谈今天的事儿,可是李大宝为什么会这么绝情,他为什么要那样说自己。
周青青伸手擦去脸上的泪水,咬了咬牙,李大宝他根本就不喜欢自己!不然他为什么要对自己那样……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陡然揪紧,就连呼吸,都变得痛苦了起来。
窗外的夜风刮了进来,凉飕飕的,周青青心里酸楚,终于是忍不住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过去。
那边响起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喂,琴琴啊,怎么还没睡?”
“妈……我,我想你们了……”
夜,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过去了。Χiυmъ.cοΜ
次日,李大宝一早就起了床,他寻思着那家人虽然肯定会把那块自理地转给自己,但是具体的价格也说不定,要是碰见他儿子在家……说不定还会漫天要价。
所以细想之下,李大宝也是拿出一个小包,从床板下拿了两万块钱出来,这么多钱,别说是只买他家的自理地了,就算是连他家的房子一起买掉都足够了。
背上装着钱的大包,李大宝也是朝着屋外走去。
十来分钟之后,村东的一户人家门口,李大宝伸手敲了敲房门,良久方才有人来开门,开门的却是一个漂亮的少妇。
看见这个少妇,李大宝不由眼前一亮,心下却是不由暗暗奇怪,咋他家还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哩?
正想间,那里面走出来了一个年轻男人,他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揉着眼睛,问那少妇道:“谁啊,这大清早的。”
少妇笑吟吟地问李大宝道:“你找谁啊?”
李大宝的眼睛瞟了一眼少妇身前那傲人的鼓囊处,不由笑了笑说:“我找老王伯,老王伯在家吗?你是他啥亲戚吗?”
少妇礼貌性地笑着点了点头:“我是他儿媳。”然后转过头对里面喊道:“小王,这里有个人找你爸呢。”
李大宝想找的那户人家自然就是老王头了,说起这老王头,自家儿女在外打工,家里老伴又死的早,一个人在这乡下住着倒也不容易。
这不上次还因为下地太累了,中了暑,险些就丢了性命。
老王头从里屋走了出来,见到李大宝,那满是褶皱的苍老脸庞上露出了一抹感激之色:“原来是大宝来了,快,快,大宝进来坐回儿,喝点茶,吃吃西瓜,对了,你吃早饭了没?”
还没等李大宝说话,老王头就立马转过头,对里面的儿子高声喊道:“小王,下面的时候给大宝也下点,加上昨晚上炒好的回锅肉,大宝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哩!”
李大宝连连摇头:“哎,老王伯,别这么客气了,我就是来说个事儿……”
可是老王头却压根儿不让李大宝说完话,便拉着他进了屋去,硬是要李大宝吃完了一碗面,才肯听他说话。
等到一碗大肉面吃罢,李大宝的肚子也是吃的有点撑,笑吟吟地说:“老王伯,我是听说您要搬去城里住了……”
老王头嘿嘿笑了笑,回头有些自豪地看了他儿子一眼:“还不是我这不中气的儿子,硬要拉着我去城里住,说上次出了那事儿,怕我以后死在家里他都不知道呢……”他嘴里说着不中气,眼睛里却满满的都是自豪。
李大宝摇头笑道:“老王伯,你这说的是哪里话,我之前给您号过脉,至少都得活到一百岁。”
老王头呵呵笑了半晌,这才想起李大宝来找自己是有事儿要办,不由奇怪问道:“大宝,你来找王伯有啥事儿啊?”
李大宝这才说到了正题上:“老王伯,是这样的,你看啊,我也是听说你要去城里住了,所以你家的自理地就得空着了吧,我想……想把你家的自理地给包下来,您看成不成。”
旁边老王头的儿子小王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神色,开口道:“成,那咋不成,我家的那块自理地儿虽然不大,但是怎么着也有将近三亩,那价格方面……”
价格方面李大宝倒是不怎么在意,按照正常村委会的价格,三亩最多也就四千块钱多一点,现在李大宝包里可带了不少钱,所以倒是不在意地说:“好,价格你们提吧。”
那老王头却有些不乐意了,回头瞪了他儿子一眼,狠狠道:“放屁,大宝可救过我的命,而且这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你以前小时候屁股上长疮还是大宝的爷爷给治好的呢,现在一块不要了的地你还要收人大宝的钱,我看你是在外面混得都没人情味了!”
老王头狠狠把他儿子骂了一顿,骂的小王也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他又才回过头来对李大宝笑了笑说:“大宝,你别听他的,那块地儿是我的,和他可没关系,我不收你钱,走吧,我们去村委会。”
李大宝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老王伯……”
可是老王头却已经去里屋取了自理地的相关文件,硬拉着李大宝往村委会走了去……
</body></html>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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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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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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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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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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