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人。”
四野上下,再次炸起了一阵议论。
这些年里,慕容府虽然日渐式微,没有出过哪怕一个优秀的当代年轻人。
但,只要慕容神将还在一日,这慕容家族在这骊山,便身具莫大的威严,乃至威震四方。
对他们动手,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对我慕容家族出兵,想死了?”
一阵短暂的愣神,慕容复非但没有任何的恐惧,反倒向前几步,抬起手中的战矛,横指对方领头人,趾高气扬的呵斥。
“你们都是慕容府的人?”本尊正是陈帅的领头人,淡淡的说道。
“没错。”
慕容复说出来的桀骜,“我们准备出兵大清江,识趣的立马滚开,从我的眼前彻底消失。”
“那就没错了。”
陈帅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大清江就别去了,这里风景也不错。”
嗯?
慕容复挑眉,这说的是什么狗屁话?
“哼!”
继而,这位慕容家的二号人物冷笑道:“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
“灭你全族。”
慕容复:“……”
众人:“……”
这尼玛,究竟是什么人啊?
慕容复一双眸子逐渐眯了起来,阴恻恻的说道:“小子,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站出来,斩你!”
阵前单挑。
自古以来,沙场惯例。
一向惜字如金,能动手,就绝不废话的陈帅,在慕容复这话说完之后,一把拍在马背上,于阵前走入场中。
“都给我看好了,胆敢挑衅我慕容家族的人,将会是一个什么下场!”慕容复嗤笑,纵马驰骋。
蹬蹬蹬。
马蹄撞地,双方之间的距离,迅速缩短。
三十米。
慕容复抬手,战矛扬起。
而陈帅,却视若无睹,驱马缓行。
当双方相距不足十米的时候,长空之下乍起了一抹惨白如霜的光芒,那是一柄剑,来自陈帅的剑,横空掠斩。
嘶!!
慕容复身下的战马猛地嘶鸣,就像是遭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变得躁动不安。
与此同时,剑芒自高空落下。
一道光辉,纵使是穹顶的灼灼大日,也被其压制,以致于现场无数人,均是下意识的闭眼,亦或者抬手挡在眼前。
哐当。
下一秒,偌大的场上,陡然传递出一阵轰然颤动,一簇簇火星攸然炸开。
紧随其后,天地沉寂。
这……
一下子,慕容家族的大军也好,周围围观的众人也罢,无不瞪着一双瞳孔,浑身颤栗,连带着头皮都一起炸立了起来。
清晰可见。
就刚刚还不可一世,持矛冲刺的慕容复,连人带马,被陈帅一剑斩断了脑袋,血浪喷涌。
霎时间,偌大的现场,死寂沉沉。
尤其是慕容家族那些人,眼珠子似乎都要在眼眶中炸开了,不过是一个照面而已,他们的领头人,于阵前被人斩首?
哗啦啦。
而后,整个慕容家族的千人大队伍,顿时人马大乱,惊恐无度。
陈帅立于双方对峙的中心地带,直面对方大军。
手持滴血长剑。
如同一尊冷血杀神。
场上的气氛,直接被凝固。
谁能想的到,信誓旦旦要去驰援九百里大清江的慕容复,尚未来得及出发,就被人阵前斩首。
一剑横掠,身首异处。
砰。
一人一马,两具无头尸,就这么栽倒在了地上。Χiυmъ.cοΜ
掀起一阵烟尘。
这一幕,简直要惊爆人的眼球。
过于惊世骇俗。
慕容家族大军,有一个算一个,全部瞠目结舌,心有戚戚,再抬头看向那位布衣青年,再次被震怖,通体被凉气侵袭。
片刻后,陈帅缓缓抬起了手中的长剑,面无表情道:“是下一位,还是一起上?”
一起上?
或许在人数上占据了不少优势,但慕容复的死,却是险些崩裂他们的心神,至于士气,早已十不存一。
所以,陈帅这句话之于他们而言,无异于平地起惊雷。
怎么办?
一旦心理防线崩溃,人数再多,也不过是一盘散沙,乌合之众罢了。
譬如,此刻。
慕容家族的这支队伍,有人彷徨不安,有人欲哭无泪,甚至有人起了逃跑的念头。、
“杀。”
了了一字,却是如死神的宣判。
随着陈帅长剑的举起,身后的铁骑,顿时如潮水一样奔涌而出。
天地之间,黄沙席卷。
山雕旋空。
山风如刀。
来回两个冲刺,慕容家族的这支精锐大军,死伤殆尽,尽数被歼灭。
很快。
一支神秘大军,空降慕容府,将慕容家族彻底扫平的消息,传遍了东阳城,乃至整个北方区域。
一时间,天下哗然。
堂堂慕容家族,竟然,竟然被灭了族?!
最最关键的是,出手之人,竟无一人能认出,如同天降奇兵。
继而,不少人锁定了目标——
陈阳。
简单的一番梳理就能看明白,慕容神将出手格杀陈阳,先是跳出一位高手为其挡刀,随后,陈阳亲赴大清江。
现在慕容家族被灭。
试问,除了陈阳还能有谁?
这一招釜底抽薪,可谓是胆大妄为,也是精妙绝伦。
哪怕最终慕容神将达成了预定目标,所付出的代价,也是不可接受的。
在很多人看来,陈阳这是破釜沉舟的一种打法。
不管结局如何。
总之,我要先灭了你全族。
这番作风,不可谓不狠厉。
“我比较好奇的是,陈阳哪来的这支大军?”
“这个年轻人,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
就在众人热议之际,又一条消息炸裂而来。
大概意思是说,宁家的迎亲队伍抵达东阳城,除了携带重金聘礼,还有三千重骑兵紧随其后。
此刻的东阳城外。
一条黑色的钢铁浪潮,于灼灼大日之下,层层涌动。
马蹄声声,如晨钟暮鼓,如同整个大地都在暴动。
烈日倾泻,泛起炫目的光泽。
一头头披挂重甲的战马,仰头嘶鸣,厉啸不止,环绕不决。
这场景。
可谓是,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举城哗然。
三千重甲骑兵,于城外铺开阵线,杀气腾腾。
兵临东阳城。
战刀所指,是为谁?
这一天。
无数人东阳城的民众,亲眼目睹一杆宁字战旗,沉浮于狂风之中,长空之下,屹立不倒。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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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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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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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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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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