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寡妇很白,浑身上下如同用上等的白面捏的一样白。就连天天被太阳晒的脸也是一样白。韩寡妇长得瘦,及其的瘦。她和淑秀站在一起,便是两个极端。一点点的胸,还略微有些下垂。一根一根的肋骨清晰可见。偏平的屁股可以看到顶到屁股外的尾骨,细胳膊细腿,如同南方的竹子一样细。
但是韩寡妇个子高,将近一米七的身高,配上这瘦弱的身子,岔开两腿站着,就真的如同鲁迅笔下所形容的,犹如细脚伶仃的圆规。
这样的身体根本就无法承受繁重的田间劳动,所以韩寡妇向娘家哥哥借了点钱,承包了一小片的山,用来养鸡。
站在韩寡妇旁边的,是她的女儿柳玉琴,此时手里正拿着毛巾,在给韩寡妇擦着后背。毛巾经过肋骨的时候,就好像是在搓衣板上洗衣服一样。
柳玉琴长的随她的母亲,一样的瘦,一样的高。别人家的女儿在十四五岁的时候便开始朝成熟的方向发育。胸渐渐增大,屁股也渐渐增厚。可是柳玉琴在这个年纪就跟十岁的小女孩一样,除了个子高点,没别的变化。
虽然韩寡妇母女都很瘦,但是二人相似的一张脸长的都很漂亮。二人都是瓜子脸,尖下颏。所不同的是韩寡妇眼角比柳玉琴多了几条细小的皱纹。
和韩寡妇一样,柳玉琴的两腿之间也是光秃秃的,如同麻将牌里的白板一样。在林聪的这个位置仅能看到一点点缝。
“有点疼。”林聪趴在地上。两腿之间的家伙受这三个女人的刺激,此时由于充血有些肿胀。林聪不得不稍微倾斜一点身子,好给这家伙腾出一点点自由的空间。
“大侄女,在学校有对象没有?跟男生亲过嘴没?”淑秀一向大咧咧的,一口白牙一张一合的问道。
“别问这些,我女儿才多大。”韩寡妇转过身,拿起毛巾给柳玉琴也插起了后背。
“呦,还小啊!”此时淑秀朝韩寡妇身边走了两步,小声的说道:“你没听人家说,老田家的老丫头,不是和玉琴一个年级的嘛,听说都打过两次胎了。”说完嘴一撇。
“真的?”韩寡妇将手里的毛巾递给柳玉琴,抓起淑秀的手里的毛巾,一搬淑秀的身子,给淑秀擦起后背来。
“当然真的,不然她为啥退学?瞒不住了。不退学咋整?”淑秀扭着头对身后的韩寡妇说道。
“玉琴啊!咱可不能学她,妈就你一个女儿,你要是这样,妈可就没法活了。”韩寡妇忧心的看着女儿越来越标致的身子说道。
“妈,你就放心吧!除非遇到林聪哥哥那样的,否则我肯定不会喜欢的。”柳玉琴笑嘻嘻的一低头,弯腰从河里往脖子上撩起一捧水。
“看看看看,怎么样?你还说她小,这都有了心上人了。”淑秀一听,急忙转身,嘴一撇,用手指点着柳玉琴对韩寡妇说道。
“啊?”林聪正看着弯腰的柳玉琴背后的风光呢,不想这柳玉琴却在说自己,这可真的是趴着也中枪啊!“早知如此,我这会儿就该躺着。”m.xiumb.com
就为林聪这个名字,母亲没少埋怨父亲。林聪,林冲。和《水浒传》里的豹子头同音不同字。每次林聪在外面打架回来,母亲就要说林聪的名字起的不好。
“哎呀,小男孩打打架不怕的,越打越结实嘛!”林聪的爸爸很是不以为然。
“还不怕的,你看看把人家孩子都打成什么样了?鼻口淌血的。这次医药费又得不少钱。”母亲的脸一扭,气的不看林聪父亲。
按父亲的想法,如果林聪学习不好,那以后就跟他学打拳。可林聪每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这样的成绩怎么能不考大学?父亲的想法落空,而母亲每次想起林聪的成绩都会笑出声来。
村里人都知道林聪学习成绩好,所以柳玉琴在林聪父母健在的时候,会经常跑来问林聪自己不会的问题。随着林聪的父母过世,小女孩柳玉琴长大了。知道再来找单身的林聪会不方便,村里人一定会说长道短,便再也没来过。
林聪等几个女人洗好身子,穿好衣服后离开。他这才跳下护坡,在水里扑腾起来。
“洗完澡就是舒服。”林聪洗好后,一身轻松的回到家。
林聪将换下来的衣服团成一团,准备带到龙小玉家,让她给洗。“家里有个娘们就是好!”林聪心里笑着。
夏日的山林正是野生植物生机勃勃的季节。昨夜的一场淅沥沥的小雨,让藏在草丛中的真菌发了牙。也就是长出蘑菇了。
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常常会结伴上山去采摘鲜嫩的蘑菇。采摘回来的蘑菇多数都是晾干,好在冬日里与小鸡一起炖。
冬天没有蔬菜和肉。而冬天农闲又是男女相亲的季节。新姑爷上门,在没有肉菜的情况下,那小鸡炖蘑菇便成了招待新姑爷的招牌菜。
林聪拎着衣服刚走出院子,就见远处一个女子在一瘸一拐的从山上走了下来。
见林聪站在门口看着她,便喊道:“林聪过来扶我一下,我的脚崴了。”
喊林聪是同村的何琳姐。
何琳比林聪大几岁,从小和林聪在一个村子里长大,去年夏天嫁到北面一个村子里。
“哎呦,姐,你也老大不小了,还是这么不小心?”林聪一手接过何琳手里装满蘑菇的筐,一手扶着何琳的胳膊问道。
“可别提了,采了一筐的蘑菇,一不留神,还把脚给崴了。”何琳的胳膊夹着林聪的手,一步一颠,胸前的两块肉不住的摇晃,撞击林聪的手臂。而林聪小心肝同时也被撞的“扑通扑通”的。
林聪将何琳扶到自己家里休息下。林聪给何琳倒了杯水。
何琳一样脖子,“咕咚咕咚”灌下。何琳渴坏了,喝的急了点,杯子里的水顺着嘴角一直流到胸坎。
“对了,林聪。”何琳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接着问道:“你不是会推拿吗?给姐弄一下。”
林聪笑笑。“我倒是跟我爸学了一点,不一定行。”
“没事,就拿姐的脚试试。弄好了,我就不去卫生所花那冤枉钱了。”
林聪搬过一个板凳坐在何琳对面,何琳坐在炕边。林聪托起何琳的一只脚,向外边扭了几下。
突然,林聪猛地一推,就听“喀呲”一声,何琳的裤裆开线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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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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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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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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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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