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要称帝,请魏长天来帮忙。
以上这两种情况或许在外人看来并无区别,但实际上却存在着本质的不同。
从公孙言面对魏长天时的态度,以及方才那番表态而言,他无疑是个聪明人,明白在这段“合作”关系之中自己应该处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因此,魏长天才会说“自己没有看错人”。
毕竟公孙言越聪明,那此番成事的可能性自然也就越大。
“王爷,快快请起!”
快步走到近处,将公孙言从地上扶起。
魏长天满意的拍了拍后者肩膀,笑着说道: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助王爷一臂之力!”
“多谢公子!”
公孙言赶忙拱手低头,郑重承诺道:“不论今后小人能否如愿以偿,此生皆愿为公子牵马执鞭!”
“哈哈哈,王爷不必如此,你我今后只以好友相待便是。”
“小人不敢,小人此前只不过是一介商人,能得公子青睐已是三生有幸,又怎可不懂得上下之分。”
“嗨,王爷客气了”
“.”
只字未提魏长天的身份,也没有询问魏长天准备怎么帮自己、自己又要付出什么。
公孙言自打见到魏长天之后便一直将姿态摆的极低,并且都没等后者开口,就率先表明自己哪怕当上了皇帝也一定会以魏长天马首是瞻。
不得不说,公孙言至今为止的所有举动都令魏长天十分满意,两人的合作也就在这种愉快的氛围中敲定了下来。
那接下来便该讨论要如何“帮助”公孙言坐上龙椅了.
“王爷,咱们言归正传.”
笑着再次坐下,魏长天一边说话,一边伸手示意公孙言也坐。
不过还没等后者有所动作,一阵敲门声却先一步响起。
“进。”
魏长天随口一应,张三旋即推门进来,快步走到他身边伏耳说了几句什么。
表情变得有些惊讶,魏长天沉吟片刻后笑着说道:
“让她进来吧。”
“是。”
“.”
应了一声,张三快步走出房间,再回来时身后便多了一人。
正是表情无比紧张的秦荷。
死死攥住衣角,手指微微颤抖。
虽然在进屋之前秦荷已经决定豁出去了,但等她真的站在屋中之时,这无形的压迫感还是使得她大脑有一瞬的空白。
不过一想到楚安
“噗通”一下跪倒在地,秦荷也不在乎屋里还有公孙言了,就这样仰头看着魏长天一字一顿说道:
“魏公子,我想求您一件事。”
“求我?”
魏长天稍稍一愣,盯着秦荷看了半晌,然后冲公孙言摆了摆手。
“王爷,你先出去吧。”
“是。”
公孙言知道楚安和秦荷的关系,也已经大概率猜出后者想求什么。
不过他却没说什么,只是低着头默默倒退出房间。
而伴随着公孙言的离开,屋中便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在亲眼见到公孙言对魏长天有多么恭敬之后,秦荷便已然明白后者的身份要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夸张。
正因如此,她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开口。Χiυmъ.cοΜ
最后还是魏长天主动将她扶起,笑问道:
“秦姑娘,你想求我什么事?”
“这个.”
秦荷低了低头,咬着嘴唇挣扎片刻,然后颤声回答:
“魏公子,我只是一介民女,不懂得您要做什么。”
“只求您可、可以.”
“可以保你平安?”
魏长天仿佛明白了些什么,不由得笑了笑:“你怕我要做的事会波及到你?”
“是、是啊!不是的!”
秦荷猛地抬起头来,慌乱摆手道:“我、我只是想求您可以在王爷之前说一句,不要让我的相公卷入到此事之中。”
“你相公?”
魏长天一愣,突然想起了此前那个关于“小三”的猜测:“你相公是谁?跟公孙言有何关系?”
“他、他只不过是安王府上一寻常的门客.”
秦荷深吸一口气,慢慢将她欲求之事如实说了一遍。
而待她说完之后魏长天便也懂了。
感情是“护夫心切”啊。
“我当什么呢。”
笑了笑,魏长天对这种小事并不在意,只是随口说道:“行,等下我便会跟公孙言说一声,你放心就是。”
“多、多谢公子!”
表情一瞬间变得无比感激,秦荷闻言便再次跪倒,嘴中连连道谢:“您的大恩大德我与相公定会记在心里的!”
“哈哈哈,说这些干什么,快快起来吧。”
魏长天笑了两声,摆摆手刚准备让秦荷出去,但又突然多问了一句。
“对了,你相公叫什么?”
“.”
其实,魏长天问这个问题只是为了等会儿方便跟公孙言交待此事,真没想太多。
甚至当秦荷说出那个名字之后,他第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楚安是吧,好,我知道.”
声音一顿,眼底的惊愕之色一闪而过。
当魏长天后知后觉的终于察觉到不对之时,他的表情便不免有一瞬间的变化。
换做别人,想要捕捉到这丝异样应当并不困难。
但心中满是喜悦的秦荷却丝毫未曾察觉到。
“我知道了。”
顿了半息之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魏长天平静的将后半句话补完:“秦姑娘,如若没别的事你便先出去吧,我会跟公孙言说的。”
“是,多谢公子.”
眸中仍存留者浓浓的感激之意,眼眶甚至都已有些湿润。
秦荷飞快的抹了把眼角,然后便千恩万谢的走出了房间。
而等在外面的公孙言只一眼就看出了她指定是如愿以偿了,便扭头对着身边表情复杂的楚安说道:
“小安,好福气啊。”
“王爷说笑了。”
楚安忙不迭低头拱手回应:“小人身为王府门客,本应”
“行了,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摆摆手,公孙言笑着打断道:“既然魏公子都答应了,那你便快点带着秦娘子离开这儿吧。”
“待此事结束之后,本王去喝你们的喜酒。”
“是、是!”
猛地抬起头来,楚安在王府当差两年,何时曾被公孙言如此重视过,当下不由得有点激动。
不过他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拉着秦荷冲公孙言和魏长天所在的房间深深拜了两拜,然后就转身匆匆离开了。
很明显,不论是楚安还是秦荷都对魏长天十分感激。
只是二人并不知道,后者却并未真的打算“放过”他们。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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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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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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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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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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