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简单,三义寨的日军加快了整理部队,这最后一问,就知道了有一小股人马往西边走了。
那个被三狗忽悠的伍长,现在又从小队长的位置上给降了下来,他如实相告,让松田他们拿到了第一手的情报。
接着日军西面阵地的前哨斥候,也向上报告了自己辖区内有一支部队出去执行秘密任务,同时也引起了日军的重视。
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派出任何一支人马去追击中,松田根据这两个情报,契合在一起,马上就得出了三狗他们行踪的结论。
事不宜迟,马上追击。
松田拿着指挥部签署的通行令,马上带上所有的高手,骑上马,一路追了过来。
对于此事,土肥原也上心了,中有这么一支部队,让他如鲠在喉如芒在背,居然在三义寨他的老巢内如此横行,几乎把他的指挥部都摧毁了。
如不是他觉察得早,自己的老命也要丢了,这次不彻底铲除掉,下一次还是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下一次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有这个运气了。
所以,土肥原不惜派出手里格斗刺杀最牛的一批卫兵,也组成小分队,带上充足的武器,以毒攻毒,猎杀中这种部队。
松田队长的跟踪术确实厉害,三狗他们尽管是在黑夜里,没有打开任何有光亮的东西,只是凭着指南针在指引,一路向西,但还是让松田他们跟踪上来了。
不过从松田看来,既然通过两个重要的情报,知道了三狗他们这支部队往西方向后,自然也是往西追踪。
为了不错过和跟不到三狗他们,松田接连分出四五组人马,每组两人两骑,对着西面相隔四五百米的距离,搜索前进。
在平原地带,马匹的优势很快就显示出来,四五百米的距离,可以互相呼应,也能随时发现和汇聚在一起。
松田在地图上早就知道,这一路西去,其实也好搜索,北边的黄河南岸,南边是陇海铁路线,几乎不会偏离路线。
松田在中国中原地带的平原上一眼望去,几乎没有一点亮光,除非这支中非常熟悉这里的地形,那他们在黑夜里赶路,必须是依仗指南针走直线。
在平原里,除了村庄河流外,完全是可以按直线来走的,如果没有追兵和障碍,甚至可以一路走到开封、郑州去。
再说现在的田野,也被之前中的辎重部队给走出一条道路来了,只要按着这条道走,很快就会到陇海线上的罗王车站。
到了罗王车站这个大中转站,马上就可以坐上火车,再不成,沿着铁路线,一路可到开封、中牟、郑州这些铁路线上的城市,赶到自己的大部队,不成问题。
所以,松田凭借着自己的分析,也是朝着罗王车站走直线,按照此前这支中经过两个点的时间,便可推断出他们的步行速度,到现在应该会出现在哪个点上。ωωω.χΙυΜЬ.Cǒm
在根据自己骑马搜索前行的速度,会在哪里追上步行的中,这个分析,对于一个贴身侍卫来说,有这样的能力,算是很不错了。
看来松田不只是个武功高强的勇夫,也是个有勇有谋的人才,他的分析,几乎完全契合了三狗的计划。
三狗开始也想着一路向西去,但考虑到靠他们这些疲兵用两条腿走,根本赶不上大部队的撤退速度,也摆脱不了白天鬼子可能机械化的追击。
现在只能去最近的铁路车站,只有到了火车站,才能有机会找到大部队和坐上火车撤退,才有可能一边坐车撤退一边休息,摆脱日军的追击。
看这一路上的样子,中肯定是大撤退了,连个接应的收容兵站都没有,可见这撤退得如此干净和迅速。
估计是遭到了日军其他部队的迂回和包抄了,想要在半路上搭上大部队撤退的顺风车,看是不成了。
目前离这里最近的是这次会战后勤大补给站的罗王车站,而罗王车站不是正西面,是西面偏南,属于西南面。
好在辎重部队来回繁忙地走,把这边走出了一条新路出来,只要沿着这条西南方向的路,走上两个时辰,赶在明天白天到来之前,就能到罗王车站了。
从这里到罗王车站的地图直线距离,大概是十公里左右,按照夜间小部队行进的速度,两个时辰四个小时赶到目的地,应该没有问题。
现在有个问题三狗一直在焦虑着,到不是日军的追击部队,他还没有这个先知先觉知道鬼子会看重他们这二十来个人,派出人马来追击他们。
三狗焦虑的是,罗王车站那边的情况,这次攻击三义寨这么多的部队,一夜之间撤得这么干净,肯定是受到了什么的重大威胁。
这个威胁很有可能会来自敌人大兵团的迂回抄后路,才会不得不放弃已经唾手可得的三义寨这块大肥肉,转向大撤退的。
杨屹垱那边没有发现日军从黄河上登陆和进攻,那就只有商丘那边的日军,估计是突破了中的阻援防线。
还有一个是日军可能从开封那边的黄河强渡,打下开封,抄了中豫东兵团的后路。
但这点猜测不太实际,黄河北边的日军部队,大部队是集中在兰封这个黄河段上,正急着救三义寨的14师团。
就算是要围魏救赵,也不会跑到中重兵防守的黄河天险去搞事,那就是开辟第二战场了,而且三义寨已经非常危险了,日军的第一要事是救援,而不是开辟新的战场。
看来是商丘那边出事了,因为那边本来就有日军的重兵,之前围攻徐州的几十万部队,随便派出一两个师团,就够商丘的第八军吃一壶了。
日军只要把商丘打下来,沿着陇海线,可以用火车把部队运至到兰封甚至是罗王车站这边来,这才是三狗焦虑的一个问题。
要是他们辛辛苦苦走了大半宿,赶到罗王车站时候,发现这边已经被日军占领了,岂不是刚出狼窝,又如虎穴了,而且还是疲兵,想逃都来不及了。
但尽管如此,三狗还是要赌一赌,就是赌日军没有那么快打下商丘,就算是打下了商丘,这陇海线从商丘到兰封段上也有中,也没有那么容易让日军顺利的坐火车前行。
7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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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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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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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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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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