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么好的宝贝,放你这里,肯定给用废了,这样吧,还是拉到营里去,我给你保存着。”
那有这么大言不惭抢东西的,真是厚脸皮啊,老段在心里不断地骂着营长,但嘴巴上还是不敢直接开骂。
其实老段也知道,就算这么炮到了老王那边,也不一定能留着,肯定会被更“贪心”的杨团长给一把撸走的。
今天老段本来是想做个顺水人情,直接送给营长的,可就是自己心里的气,没有给捋顺,不舒服,不愿意,老子自己还气着呢,还陪你笑嘻嘻,做不到。
“营长,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了,你说,你从我这里薅了多少好东西走了,你还要薅,总不能老薅我们八连这一只羊的吧。”
老段还真的有点气急了,跟一孩子似的,都快要把老谭看笑了,不过营长很了解这个部下,嘴巴上嚷嚷难听,实则好说话。
“嘿嘿,就薅你们八连咋了?你小子还有怨言啊,亏我对你那么好。你说,你这么好的炮在你这里,就过下手瘾,然后就被鬼子给轰了,多可惜啊。”
“没那么容易被鬼子轰掉的,他们轰,我们就轰回去。”老段还想顽抗下去。
“你当我是个新兵蛋子啊,你就一门炮,这么近,你一开炮,人家还不齐齐开炮灭了你,等着你来继续轰别人啊,你到时候怎么拉着步炮快速转移?你当这炮是一根步枪啊。”
“那就让我过个手瘾呗,反正是我们抢过来的,你就当没有这门炮,不成吗?”
“看你说这话的,一点都不像个连长说的话,怎么就过个手瘾,合着你打仗就是为了过瘾是不是?是不是?看我不踢死你。”
老王被老段气得,都上脚了,对着老段屁股就是一脚,老段要不是跑得快,第二脚就上来了。
看着老段摸着屁股一副委屈的样子,老王有点心软了:
“行了,炮我拉走,给你记个功劳,另外给你们优先补充足半个基数的弹药,行不?”
“营长,这么好的宝贝大炮,才换这么点东西,还有加上你踢我这一脚,总得要个五十箱手榴弹吧。”
“你这狮子大开口的,信不信我踢死你,我三营全部加起来都没有一百箱手榴弹了,全给你算了,我们喝西北风去。”
老王又要作势来踢老段,老段一边逃一边喊:“行,行,你说多少就多少,当我没说,你这个贪财佬,你这个吝啬鬼。”ωωω.χΙυΜЬ.Cǒm
后来,还真让老段去领到了五十箱手榴弹了,也不是老王大发善心,而是补给线刚刚打通了,弹药运送了好多上来。
这个打通补给线,也和八连这次夜袭有关,八连三营以及1085团的一动,直把鬼子撵的跑出去好远。
其他的阵地也动了起来,184师趁机打通了补给线,抓紧运送了一些弹药粮草上来,不过也就半个夜晚的事情,到了早上,补给线又给封锁了。
后来,正如老段猜的那样,营长撸去的步炮,放在手里还没有捂热,就被团长给抢了过去,杨团长带着机炮连连长老沐一起去抢的。
虽然王营长叫苦连天的,人家杨团长看都不看,直接撸走,末了,还威胁老王说,你违反了私藏战利品的军法,再闹,告万旅长去。
没有最狠的,只有更狠的!
不过,老段这边,人家王营长也猜中了,鬼子丢了一门步炮,肯定是知道被中抢去了,所以,就想着给抢回去,即使抢不回去也要炸掉,不然这个危险就大了。
第二天鬼子就马上开始试探性进攻了,目的就想试探出丢失的步炮在哪个地方,然后扑上去抢,抢不到就动用背后的炮阵来炸。
可鬼子不管是散兵梯队阵型的进攻,还是散兵分组进攻,都没有等到中步兵炮的出现,急得鬼子不再试探了,索性加大兵力向上冲。
鬼子吃过一次亏,不再把步兵炮拉到前沿阵地了,而是布置在身后几里路远的炮阵里,这样,可以打到中,而中只能挨打,想还手,手不够长,够不到。
而且鬼子不但在步炮的精准打击下,还有把坦克也当成可移动的钢铁堡垒,拉过来打,坦克即使不能趴坡度高的山,就算是能爬一点,但比价危险,容易翻车和被攻击。
所以鬼子就把坦克部署在山脚阵地,类似一个个钢铁堡垒,坦克的37炮也不是吃素的,打得山坡上中堡垒哑口无言的。
坦克的机枪也是能打到四百米开外的地方,连发武器的优越性,直接就压制住步枪手的火力反击。
鬼子的步兵也装备和配备了迫击炮兵和掷弹筒兵,这两个一长一短的曲射投掷武器,可以躲在射击死角里,向守军的壕沟里发射榴弹,打得八连鸡飞狗跳的,一刻不得安宁。
同时鬼子也有重机枪,专门盯着守军的轻机枪,咬住不放,只要守军轻机枪一打,鬼子的九二重机就跟了上去,如影相随挥之不去。
鬼子的轻机枪就直接装备在冲锋步兵的散兵阵型里,对守军的步枪实施点射压制,鬼子的步枪兵则是以散兵跃进为主。
鬼子几乎把手里的战争资源发挥到了极致,轻重火力、长短武器、长枪小炮等,搭配出一个立体的、精密的、饱和的局部进攻体系。
鬼子这一套不单单使用在八连阵地上,八连周边的禹王山北部阵地,都受到了这样的高规格待遇。
没有重火力,只有轻机枪的八连,实在是抵挡不住鬼子火力压制和步兵的冲击,要不是军令如山,八连早就开跑了。
“这阻击战,打得真没有意思,山地运动战才过瘾啊。”老段咽了下口水,非常恼怒地说道。
“可我们没有什么资本和鬼子打运动战啊,这里又不是云南大山,到处都是平原,只有禹王山高一点,能靠着这座山,也算是减轻了不少伤亡了。”
见到老谭分析到,其实老段也知道,只是火气上来了,难受。
他肯定也知道自己的部队,就凭着两条腿,敢在平原和鬼子的机械化部队玩运动战,死得很快死得很惨。
按现在的说法,估计连两集电视剧的镜头都撑不下来。
没办法了,但凡现在中日之战,大部分是中在守,日军在攻,这是实力的体现,要是中国有实力,日本也不敢这么嚣张地打上门来了。
7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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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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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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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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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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