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你咋不早说,我不是鬼子,我是中国人。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那汉子见穿着日军军服的狗腿,竟然开口说得是中国话,又是觉得侥幸无比,又是觉得异常气愤,直接开骂:
“狗日的你穿着鬼子的衣服,也不开口说话,我哪里知道你是中国人。”
“我问你,你有给我开口说话的机会吗?老子要不是反应快,早就被你打死在窗台前了。”狗腿也很气恼。
“我在里面发现你在外面像个鬼子强盗一样,把窗格子砸开,跳进来偷东西,老子不揍你,揍谁去?”
“有你这么揍的吗?下手那么狠,往死里打啊。”
“可我不一下子打死鬼子,我就没命了”
狗腿被那汉子说得一愣一愣的,人家确实在理,只是双方误会了。
听到屋里有打斗和说话的声音,狗腿的徒弟彭长华赶紧从不远处跑了过来,跳进窗口一看,发现狗腿没有事,正跟一个人在斗嘴。
见又有一个“鬼子”跳了进来,吓得那汉子一跳,狗腿本来正不爽来着,见他那副怂样,不由得乐得嘿嘿笑了出来。
“师父,你没事了吧。”彭长华朝狗腿问道,在私下,
“我没事,你也来了。”狗腿轻松了很多。
见来的“鬼子”也说中国话,那汉子又把刚悬在半空的心,放了回去。
狗腿在徒弟面前,还是要摆点样子的,就对那汉子说:“你也是够大胆的,一个人,就敢单挑鬼子。”
那汉子见狗腿口气缓和了不少,也就顺坡下驴子了,笑了笑:“我也是没有办法,这鬼子进了屋里,肯定是会发现我的,我还不如先下手为强,拼死一个算一个。”
“我叫狗腿,这个是我徒弟彭长华。”
“我叫马魁元,别人一般都叫我大魁。”
“你是本地人吗?”
“当然了,现在这就是我家。”
“我们看到处都没人,你还留在这?”
“我也走了,今天是回来看看。”
“回来看看?”狗腿有点怀疑,仅仅是为了看看,冒着生命的危险来?不过人家没有细说,就不好细问。
“你是本地人,能不能找到些吃的?我们外面还有一些兄弟,正缺吃的。我们可以跟你买。”
“找吃的?那你们正好找着我了,我这还有好一些呢。”
大魁去把大门打开,彭长华马上去叫三狗他们过来,二十来个人,全部来了,三狗叫人在前后房子做了警戒哨位,听狗腿一说,对大魁很感兴趣,就和这个大魁聊了起来。
“大魁,我叫三狗,我们是国军,无奈装扮成鬼子,现在就想撤到安全地区去,你看,我们都说中国话的,不像是鬼子装我们中国人的吧。”
“我看不像,刚才那个叫狗腿的大哥,骂人的话一出口,我就知道是地道的中国人了,狗日的小鬼子,即使有中国话说得溜的,但没有咱们自己人的那种味道。”
“嘿嘿,大魁你挺不错的,胆子大,身手也不错,我刚听狗腿说了。”
“狗腿大哥更厉害,我差点被他搞死了。对了,你们不是要找吃的吗,跟我来,我家地窖里还有吃的。”
三狗赶紧叫了夏晨陈彦心吴鼎立张志光几个年轻仔,跟着大魁下到地窖去搬,三狗自己也跟着去察看一下地形。
大魁家不是地主就是大户,看这高屋大院的,三狗跟着大魁从前厅走到了后院,倒是想见识一下他们家地窖的入口在哪里。
大魁倒也不在乎别人知道他们家的地窖在哪,带着大家来到后院的茅房,大家有点疑惑,这到拉屎的地方来干啥?
“来,搭把手,帮我抬一下。”大魁请身边的夏晨帮忙,要把那个便缸给移开,这便缸就是屎盆子。
以前农村人会用大瓦缸来做茅坑,上面摆条长凳子,就坐在上拉屎,和现在的马桶有点相似,或是马桶的雏形。
搬开便缸后,底下有一块石板,大魁那边上叉草的铁叉子,沿着石板边上,撬开,石板一移开,就看见了有一个洞口,这就是地窖的入口了。
狗日的,这地窖入口设计得够绝了,几乎没人会想到这里会有玄机,或是有人会不顾茅坑的臭味来细细寻找,只是万一这个便缸破了,那粪汁岂不是会流进了地窖里去?
三狗收起胡思乱想,跟着大魁下到地窖里去,大魁点亮下面的火把,借着火把的光亮,三狗他们看到了琳琅满目的谷物和干肉,甚至连棉被衣服锅碗瓢勺都有,塞得满满的。
好家伙,这家伙家里好富裕啊,三狗他们咋咋舌头,一起动手,搬了一袋碾好的大米,一些腊肉咸肉咸鱼什么的,还有马铃薯萝卜南瓜、锅碗瓢勺啥的。
要是老李头在多好啊,有这么多的食材,老李头肯定乐坏了,绝对能做出一大锅美味佳肴出来。ωωω.χΙυΜЬ.Cǒm
老李头不在,大家就自己动手吧,大家打来井水,刷锅洗菜淘米,生起火来,一口锅蒸饭,一口锅炒菜。
个个都说自己是大厨,个个都想展现一把自己的手艺,结果,最后,大部分的菜都炒得不成样子了,只好把土豆南瓜萝卜炖一锅算了。
倒是木桶饭甄里的咸肉、腊肉腊鱼,被蒸得香味四散,馋的大家不断地咽口水。
好在是晚上,房子上的烟囱飘出炊烟,在远处看不见,再说,冬日里,就是鬼子,谁还愿意出来,到空无一人的村庄里瞎转悠,还不如窝在被窝里来得舒坦。
饭菜好了,一摆上桌,大家就顾不上什么形象了,都狼吞虎咽起来,一桌子的菜,一会就风卷残云了,一大桶米饭,也一扫而光。
能吃到热饭热菜,真好。自打南京保卫战以来,就没有好好地吃过一顿饭,都是饱一顿饥一顿的,而且大部分是干粮加冷水,虽然每次都是饥不择食,但长久下来,嘴巴里淡出个鸟来了。
刚在饭菜出锅时候,狗腿就在两口大锅里,加满了水,现在大家吃饱了后,那些水就滚烫了,狗腿给大家勺了几大盆子喝,其余的,全部倒在大木盆子里,给大家洗澡洗脚。
近一个月来,大家就没有洗过澡,即使是大冬天,但在战场上,经常是一身汗一身泥一身血的,个个身上都发臭,头发胡子老长。
有了热水,大伙忙着洗头用匕首剪发刮胡子,脱得精光,跳入木盆子里泡澡,洗得像要入洞房一样干净,舒服、舒坦。
看着狗腿不停地烧水,忙里忙外,伊然有老李头的风范,三狗又不由得想起了老李头他们,自己在最凶险的南京城里,倒是不怎么想他们,现在一舒服了,则就开始念想起他们来了。
真不知道老李头牛牯打铁侬大薯他们还有没有活着,要是都活着,该多好啊,要是都在一起,就像现在这样,那则更好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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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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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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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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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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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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