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是那个木头佛像里有枪打出来,鬼子在门外架起机枪就对着木制菩萨进行扫射,这个木制菩萨本来就是空心的,哪里经得起机枪的扫射。
没两下子,木制菩萨就给打得粉碎,中间露出一个大洞出来,呦西,狡猾的支那兵果然就在这里面。
鬼子的中队长一声令下,十几个手雷扔进了这个大洞里去,传来一阵阵沉闷的爆炸声,一股硝烟从洞口升起。
半天没有动静,鬼子中队长等得不耐烦,派出几个鬼子去察看,鬼子打着火把往洞口里照着,黑黝黝的,啥都没有。
咋办?鬼子又接着往里扔了好多个手雷,沉闷的爆炸声不断响起,等硝烟散去,用火把往里照着,还是黑乎乎的,看不出所以然来。
是不是支那兵给全部炸死了?还是吓得跑光了?鬼子队长招手叫了两个鬼子,让他们打着火把下去察看。
军令不能违抗,那两个鬼子在其他人为自己侥幸的目光下,抖抖索索地下到了洞里去……
其实,在佛像被打烂时候,三狗他们知道在洞口已经无法坚守了,只得马上全部退进来洞里面去。
正常的坑道口,都会有一个t字形的拐角,避免枪弹的直接袭击,所以,在鬼子连续两轮的手雷轰击,只是炸塌了一点洞壁的薄层,对已经躲在了里面的守军丝毫无损。
又进入了到熟悉的坑道内部战斗,之前三狗他们老七连在罗店就打过,虽然凶险异常,但目前的主动权还在自己的手里。
因此,还是老套路,三狗告诉所有人,尽量不要发出声音,或是枪声,能用刀先解决进来的零散鬼子最好了。
那两个鬼子的倒霉蛋,打着火把,半天才走了不到两米路,就不敢再走了,气得上面的鬼子队长粗鲁地骂着,巴格。
鬼子在洞口没见任何的人的迹象,没有人也没有武器等,对着洞口汇报上去,想就敷衍了事,回去上去。
但鬼子的队长不想就这样草草收场,怎么可能,手底下死了这么多人,没有任何的一个说法,怎么跟上司报告?
那两个鬼子被队长逼着,继续向往走着,转过了拐角位,洞口原本可以看见的火把光亮一下子就没有了。
过了好一会儿,仍不见底下的人回来复命,鬼子的队长再耐着性子等了一会,还是如泥牛入海,无声无息的。
他们哪里知道那两个鬼子,早已经跟阎罗王报到去了。这俩倒霉蛋过了拐角位后,抖抖索索地向前走了一段路,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发现这坑道怎么这么长,好像走不到头一样。
而且周边都是空荡荡的,前后没有任何的人和声音,空气安静的恐怖,这两人越走越怕,越怕腿越软,两人商量着要不要回去。
来了,就不能让你们回去了,三狗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马上指使杨承祖和夏晨一组,彭长华和张志光一组,两组人一前一后靠近了那两个鬼子。
现在杨承祖收了夏晨做徒弟,手把手地教他怎么快速杀人,看来打铁侬他们的绝招又有了衣钵传人了。
走在前头的鬼子一手打着火把,一手拿着步枪,走着走着就发现不对劲了,因为为了壮胆,两人偶尔会说上几句话。
可现在走着走着,发现只听见了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脚步声,刚才一句问话,同伴怎么也不回答?到底是怎么回事?
吓得前头打火把的鬼子赶紧转过头来看后面发生了什么事,不回头还好点,一回头,把他自己吓得一大跳。
一个脸上身上都是血的人,正跟着自己亦步亦趋,我去,太恐怖了,大白天闹鬼了,吓得那鬼子魂飞魄散。
即使是吓得受不了,但毕竟是上过战场的人,见过很多生死,马上就作出反应,右手的枪立刻提了起来,准备给这个“鬼”来一枪。
可这右手怎么回事,怎么发力,都没有用,连把枪都提不起来了?这一下子,鬼子彻底吓懵了。
就好像平时在做噩梦时候,以为自己是清醒无比的,不是在做梦的,却完全没有力气去跟扑上来的鬼子打架,或是逃走,好像全身使不上力气。
现在这鬼子就这样的状态,现在连左手握火把的力气都快没有了,使劲地再次转过头来看右手是什么情况。
终于发现右手为什么提不起枪的原因了,原来发现有个人(或是鬼)在抓住自己的枪不放,这个鬼子生命中最后的明白,就在此刻的一瞬间,定格在他自己的时间上。
后面那个满脸满身是血的人,右手一挥,反手的匕首,割断了这个鬼子的脖子大动脉,两道血泉喷涌而出,溅得前面人的一身。
爱干净的张志光一边抹着身上的鬼子血,一边不由得有点埋怨:
“又是这么简单粗暴,把血给洒人一身”。
那个满脸是血的杨承祖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
“就要这样子,老子痛快。”
……
后面那个没打火把的鬼子,去哪儿了?很简单,也是被杨承祖给杀了,这个鬼子走在后面,由于惊怕,老是以为后面有人在跟着。
走着走着,就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一眼,搞得后面的杨承祖和夏晨很不爽,几次都要扑上去,都没有机会。
跟了一会,眼看着鬼子就不想再往前走了,想要回去了,夏晨沉不住气了,急得就跟了上去。琇書網
这后面的鬼子,走着走着,又发现不对劲,这次不是因为要回头,而是脚步声不对劲,之前都是两人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地洞里,听得很清晰。
现在怎么好像有三个人走路的脚步声了,怎么回事,明明是两个人在走路,怎么会走出三个人的脚步声出来。
这种细微的变化,却把后面那个神经都有点过敏的鬼子,吓得受不了,赶紧再次转过头来看一下,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一回头,他这辈子就再也没有机会回正头了,因为他的头被夏晨给死死抱住扭住了,追上在旁边的杨承祖一刀就捅入了鬼子的左肋部第三、第四根肋骨缝隙里去。
鬼子的嘴巴被夏晨死死捂住,右手的枪,也被杨承祖空出手来,快速地下了,两人把鬼子死死按在地上不让他发出声音来。
前头的鬼子不知道这一切,自顾着往前走出一段路后,才发现了自己变成孤身一人了。
后面的鬼子被杨承祖的匕首捅入胸腔的心脏位置,巨大的疼痛击打着他,全身发软,呼吸急促,想垂死挣扎,却被人给压在地上死死的。
杨承祖看鬼子一下子没有死,又把刀子从鬼子身上抽出,鬼子心脏泵压出的鲜血,强劲地喷射出来,射得杨承祖一头一脸。
杨承祖嗜血地舔了舔脸上的血,有浓浓的腥味和一丝丝的甜味,还吧嗒了下嘴巴;我去,看的旁边的夏晨不断地在心里骂道,真是变态的杀人魔鬼。
为了保险起见,杨承祖再次朝着鬼子肋骨处那个创口,又捅了几刀进去,捅进去后再搅动了个来回,喷射出来的血,把他的手弄的湿滑滑的,刀柄都不好抓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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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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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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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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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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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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