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打运动战,才能发挥自己夜战近战的优势,正如这次战斗一样,先是偷袭、打乱敌人,接着是一路截击,不断地打击消耗、拖垮敌人,最后集中优势兵力,一举围歼,多爽啊。
可是,作为国家的正规国防军,守土有责,是不能由着自己性子来打仗的,该守的地方必须要去守,该死拼的时候必须死拼,该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的时候,就得牺牲。
这就是三狗他们正规军,甚至到了以后的国家精锐部队,甚至是五大攻击军之一的时候,所要做出的牺牲,也是他们的悲哀,更是他们的荣耀。wWW.ΧìǔΜЬ.CǒΜ
……
也幸好这次偷袭大获成功,团部没有怪罪下来,尽管老胡耍滑头说,是日军晚上来偷袭,三营奋起还击,取得了胜利。
团部又不是第一天来打鬼子,还看不出来吗,一来日军几乎不会夜袭,人家占尽武器和人员的优势,干吗还冒着风险去打夜战和近战。
二来,就算是鬼子来夜袭,你犯的着跑到五六里路外去接敌吗?你只是个营而已,又不是师级以上的单位,不需要那么长的防守纵深。
只是看着你打成功了,就睁一眼闭一眼的,不说你违抗军令,也不表扬你,就默许吧,不然让其他几个营怎么看,不好说话。
对于七连来说,这次夜袭的成功,不单单是一次战斗的胜利,更多的是建立起新兵的信心,和感受面对面杀敌的战争状态。
一个入门的学习,就能有此好机会,也算是很好的运气了;尽管伤亡了几个人,但比起如此大的战果,就微不足道了,而且也让新兵早日面对流血和牺牲。
对于新兵来说,时间还是太短了,因为第二天的到来,才是真正的洗礼,日军第6师团已经到来。
只听到昨晚的枪炮声,联系不上一个骑兵侦察小队和二个步兵小队,就这样凭空消失了,不用说,肯定是吃了青浦里国军守军的大亏了。
早上,日军的飞机和大炮一起进行轰炸,像似要给昨晚消失的一个中队报仇一样,鬼子的炮弹发了疯似的,不断地砸在国军的阵地工事上。
中国军队阵地前变成一片火海,七连好几个新兵,被一轮轮的炮弹震撼下,燥得跳起来,老兵怎么拉拽都没有用。
在炮弹雨下面,人一旦离开隐蔽和保护,等于送死,可怜的新兵,三狗看着他们,就像看到了几个月前的一幕幕。
这一轮炮击下来,直接就炸死炸疯了好几个新兵,不过大家也没有时间去理会这些事情,因为敌人的坦克已经吼叫地开了过来。
国军阵地上的轻重机枪的火力点,现在都不敢开枪,以前没有鬼子坦克时候,鬼子一般是通过迫击炮来打击火力点。
那时候,轻重机枪如果在比较好的掩体内,还能扛住迫击炮的打击,或是赶紧转移阵地,也能躲过迫击炮的攻击。
可现在不一样了,坦克的37炮可直射,坦克又灵活快速,随时随地像个铁碉堡拉着门炮来打你,什么重机枪,一炮就能轰上天。
所以,面对鬼子嚣张的坦克,大家都恨得牙痒痒的,不过坦克在嚣张,大家现在从别的部队学到了几招破它的办法。
现在狗腿四排的爆破组,算是几个月的老兵彭长华和李金仁两人,正躲在壕沟里,一人拿着个简易的火把,一人提着一小木桶化开的松香油,等着坦克过来。
正当坦克从侧面驶过时候,狗腿命令排里的轻机枪手,马上开枪,打击坦克后面的鬼子步兵,那坦克一见国军的机枪出现,自然就停了下来,转动着炮塔,准备来一炮。
这个时候,彭长华和李金仁一个纵身,跃到坦克边上,马上把一桶松香油倒在坦克的侧身钢板上,同时把火把给沾在上面烧起来。
机枪手在坦克转动炮塔时候,就已经开始转移阵地了,彭长华和李金仁完事后也马上滚了出去,滚进壕沟里。
一时间,坦克一侧就烧起熊熊大火,鬼子的坦克钢板薄,这一烧起来,就把里面烤得受不了,再不逃出来,就要成烤乳猪了。
坦克兵刚在顶盖出一露头,就遭到了秀才他们这样的优秀射手的射杀,坦克后面的鬼子步兵也没有办法去保护他们了。
有时候,燃烧起来的松香油,流进了履带,甚至是坦克内部,或是后面的油箱,把一辆坦克给烧成一团大火球,里面的人逃出去也是被打死,在里面也是被烤熟。
烤得死得难受,还不如直接出去被一枪打死算了,就这样,一辆鬼子的坦克就报销了,后面的鬼子步兵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坦克被烧毁,哪有那么多的水来灭火?
用松香油来烧坦克,毕竟是操作性不高,一来松香不好找,二来还要化它,三来拎着个桶子,在战场上,还要躲子弹等,很难保持桶子不倒掉。
人类的智慧,是在性命攸关的战场上得以最多的体现和发展,后来三狗他们就用小瓦罐来装上化成液体的松香油。
等鬼子坦克驶来时候,直接把小瓦罐当成手榴弹一样,砸在坦克身上,最好是顶部的炮塔上,这样,小瓦罐破碎后的松香油,就流在坦克钢板上了。
接下来就是朝沾了松香油的坦克上打信号弹,信号弹里也有用干性油、松香等制成的粘合剂,会把正在燃烧的信号弹粘在坦克的松香油上。
粘合剂把镁粉和铝粉粘合在一起,镁粉和铝粉燃烧时,能产生几千度的高温,并保证有一定的燃烧时间。
这样,就不需要冒着很大风险去靠近坦克,实施点火等了,坦克一旦着火了,就可以接二连三地把装有松香油或是洋油(煤油)、烧酒的小瓦罐投掷过去,造成更大更持久的燃烧。
如有条件,就把空的铁皮油桶里装满炸药,埋在地下,在阵地前埋上一排,看准坦克前进的线路,就点哪个的导火索。
那个爆炸起来的威力,足以把坦克给炸跳起来一米高,或是给炸翻掉了,坦克兵肯定是要给震死了。
再有条件者,铁皮油桶里就是装满汽油,看见鬼子的坦克来了,就在稍高一点的地方,把油桶滚下去。
油桶一沾到坦克时候,就开枪打油桶,引起油桶起火爆炸,大桶的汽油飞溅到坦克上去,又炸又烧的,坦克也吃不消。
或者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等坦克快来时候,就点燃起事先准备好的多个的大火堆,那个年代的坦克很怕火,就不敢贸然前进了。
还有是大火堆会产生烟雾,类似烟雾弹,在烟雾里,步兵可以神出鬼没地绕到坦克的视线死角处,炸它的履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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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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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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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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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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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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