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小娘子驯夫记>152 小爷的媳妇,宠的起(400打赏加更)
  陈子贤这么一叫,下面的人也纷纷起哄,陈子贤洋洋得意的拱了拱手,说书先生显然见惯了这种场面,面上丝毫不乱,拿起桌上惊堂木轻轻一敲,手里的折扇一抖,打出个偌大的扇面来。

  这架势一摆,客人们知道他要开始说书了,登时都安静下来。

  “应天府不远的青州城内有这么一户富贵人家,家中奴仆如云,主人只有三个,老爷太太,还有一个如珠如宝的独生子,年方十八,生的是唇红齿白,一表人才。”

  说书先生一开口,果然是个没听过的段子,众人登时来了兴趣,堂倌也机灵,忙前跑后的续了不少茶水,趁机又赚了些茶钱。

  陈子贤打开扇子,有意无意的看了一旁的关秀秀一眼,调侃道:“看来这老儿要说上一段才子佳人了,咱们哥几个虽然不爱听,却便宜小嫂子了,等会儿我再打赏他些huā红。”

  其他几人也跟着起哄,郭志彬素来是个打蛇随棍上的,当下也不含糊,拉了把椅子,叫关秀秀在自己旁边做了,又叫来堂倌给她添了新茶,那几人看着方才摆在郭二爷面前的两份茶具,果有一副是那丫鬟的,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表情。

  下面的说书老儿口沫横飞的说了遍大户人家的富贵,无非也是米粮成仓,金银成山,家中楼阁成群,把众人的胃口吊足后,终于进入了正题:“可这老员外夫妻却有一桩心事,你道为何,原来那独生爱子年过十八,却尚未娶妻,只说自幼定亲,却和那家失了联系,当家太太有意悔婚,老员外却始终不肯。”

  “转眼这苏公子已经年过二十,再耽搁不得,老员外也松了。,恰在此时,偏偏那故人之女拿了信物上门。”

  这说书的讲起故事来抑扬顿挫,果然把一干食客的兴致都钓了起来,议论纷纷,莫不是那女子是个西贝货?又或者丑如无盐?

  说书人笑眯眯的喝了。热茶,方道:“这小娘子却是货真价实,只是〖自〗由流离失所,失了教养,在新婚之夜,苏公子掀了盖头,一眼看去,那小娘子羞答答的低着头,倒也生的副huā容月貌,却不知羞耻,竟当着一干亲友的面,嘱咐那苏公子速去速回,勿要贪杯——”

  关秀秀一怔,这段子怎么这么耳熟?

  连郭志彬也愣了下,不会那么巧吧?

  堂上众人哄笑阵阵,连道不可能有这样的新娘子,就是再泼辣的妇人,过门头日也要装上一装,哪里有不害羞的直接惦记着洞房的。

  说书先生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只把那苏娘子的泼辣之处逐一道来——当晚就轰了所有丫鬟出门,天生一个醋坛子,又叫新婚夫婿把好端端的园子毁了,非要种什么青菜,一股小家子气扑面而来。

  关秀秀脸色铁青,再无疑问,分明说的就是学士府的那点事儿,不过改头换面一番,换了名姓罢了。

  郭志彬亦是满脸阴云,听着下面那老儿却是越说越〖兴〗奋,把一些有的没的也添加进来,什么苏娘子怒闯倚红阁,掀了苏公子的酒桌,恨不能成日里把男人拴在腰带上。

  郭志彬的手攥紧茶盅,正要发作,身旁之人却比他动作还快,一杯热茶笔直的朝着下方掷去,只是准头差了些,砸在了说书先生的案几之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热茶飞溅,离案几最近的几人纷纷跳了起来,连声咒骂。

  陈子贤站起身来,走到了二楼的栏杆处,手里的扇子啪的一声打开,玉面含霜,冷声道:“我陈五丢的杯子,哪个不服,尽管划下道来!”

  大厅迅速的安静下来,那几个跳着脚的低下头去,明显自认了倒霉,陈子贤扫了眼楼下大厅,冷哼一声:“真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都进来了,我看这安贤居也快关门了。”

  楼下掌柜的一个哆嗦,楼上那几个小爷就没一个好惹的,他东家虽然背景雄厚,却也不能平白开罪了这几个爷。

  掌柜的使了个眼色,几个伙计上前,把那还没缓过劲来的说书老儿连哄带骗架到了一边,那说书的还一脸懵懂,掌柜的心下暗叹,这人,怕是以后应天府的大小茶楼馆子都进不得了。

  只是他现下自身难保,也无暇分说,一手拎起袍子,颠颠的跑到二楼,亲自赔起了不是,茶水自然要免单,另开出一桌上等酒席,只说给几位小爷赔罪。

  陈子贤大咧咧的受了,又指桑骂槐的骂了一通,最后丢下几块碎银,满脸阴阳怪气的道:“爷出来是寻开心的,不差你几个茶钱,可别到处说嘴,说爷吃了你的茶水,又如何如何。”

  那掌柜的脸上青红交加,面对这油盐不进的主,当真是无可奈何了。

  关秀秀缓过劲来,看着陈子贤却比方才顺眼许多,心道这些个纨绔子弟,倒是也有义气的一面,她扯了扯郭志彬的袖子,眼睛忽闪忽闪。

  郭志彬捏了捏她的手,插话道:“今日也败了兴头,不如换一家,我来做东。”

  陈子贤几人自然叫好,呼啦啦的起身,往楼下行去,郭志彬拖后一步,和陈子贤并肩而行,两道剑眉皱到了一起,轻声道:“今日多谢了。”

  陈子贤手里的扇子柄敲了敲郭志彬的肩膀,板着脸道:“自家兄弟,见外了不是?”

  郭二爷家那点破事早就传遍了应天府,他们这些人耳目灵通,自然早已经知晓,只是看着郭二爷成日里乐在其中的模样,却也不好点破,偶尔胡闹的打趣一番罢了。

  只是他们说得,那小老儿却说不得,陈子贤压低了声音道:“只是这事,郭兄还要好生计较一番。”

  郭志彬点了点头:“放心,我已经有了成算。”

  说话间,他眉宇颇为阴鸷,却是现出了几分狠毒之色。

  到了楼下,公子哥们自有骑驾,郭志彬带着关秀秀上了马车,看着她抿着小嘴的样子,一阵心疼,伸手把她拢到了怀里,一下下的摸着她的脊背。

  关秀秀靠在男人宽大的怀里,加上身后舒服的抚摸,心神放松下来,她歪着头,靠在了郭志彬的肩窝里,恹恹的道:“以后,我还是老实的在家里呆着吧。”

  郭志彬看她这副霜打的茄子的模样,和往日里生机勃勃的样子大不相同,暗道果然是个窝里横,心中好笑的同时颇为懊恼,还不如不带她出门了。

  郭志彬的手一顿,揽住了关秀秀的肩头,手指顶起关秀秀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认真地道:“你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想闹就闹,想看鸡飞狗跳,我就给你找来一窝鸡犬,我郭二爷的女人,宠的起!”

  关秀秀听着他这般嚣张的言语,扑哧一乐,郭志彬手一松,木然的看着她俏脸破冰回暖的样子,有些着恼的问道“笑什么?”

  关秀秀仰头看着他,主动的靠向了他怀里,双手揽住了他的腰,笑眯眯的道:“你方才的口气,和那陈子贤真是像个十足,怪不得物以类聚。”

  郭志彬一下想到了方才陈子贤看着自家娘子目不转睛的样子,哼了声,道:“这次却是承了他的情了,我明天就还上。”

  关秀秀想起方才二人的对话,好奇的问道:“那陈子贤求你什么事情?”

  郭二爷笑了:“能有什么事情,他当街撞了人,那人说腿断了,想要讹他些银子,这位爷发了狠,面上答应,私下跟着那人到了家中,叫来一群壮仆,把那人一家五口的腿全都打断了。”

  关秀秀半张嘴巴,这,真真是个纨绔,前世也曾听说这等事情,但自己行事一向小心谨慎,却是没有和这般纨绔正面冲突过。

  这还是第一次自己认识的人参与其中,而且还是恶霸的一方,关秀秀第一次真切的认识到,今生和前世确然不同了,至少郭家,现在在应天府,已经是横着走的那一批人中之一了。

  关秀秀眼珠一转,又有了新的疑问:“那他又为何求到你身上?”

  郭志彬对着她纵容的一笑,身子往后靠了靠,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把关秀秀搂在了****,感受着她软绵绵的身子,和方才一身僵硬大不相同,心情也放松下来,笑道:“本来也没什么大事,他若是打了人后再赔上些银子也就罢了。”

  关秀秀无语,心道,果然是纨绔子弟,肆意妄为还不擦屁股。

  郭志彬捏了捏她的脸蛋,手感滑腻,身下早已经起了反应,却只能强忍着,声音不自然的低沉了几分:“这厮点也够背的,丢下那断了腿的一家后就跑了,却被他的对头撞见,接回了府里,准备好生将养一番,再捅出去闹他一闹。”

  关秀秀的身子也软了下来,在郭志彬的胸口蹭了蹭,问道:“他对头是不是也极有势力?”

  郭志彬被她蹭的火起,捉着她的手摸向了自己胯下,关秀秀瞪了他一眼,郭志彬面露祈求之色,关秀秀咬着下唇,手却顺着他的手一下下的动了起来。

  郭志彬呼出一口长气,沙哑着嗓子笑道:“那是自然,其实那对头也不过想叫他服个软,他嫌丢不起这个人,就让我从中说和。”

  话音未落,关秀秀懈怠的几下却让他着了火一般,手臂一紧,再次箍住了关秀秀的腰肢,恨不能把她揉入身体中。

  郭志彬含着关秀秀的耳朵舔了舔,仿若恶作剧一般悄声道:“明天我就带你去见见他那对头。”

  说话间,马车停了下来,显是到了地方,郭志彬呻吟一声,任由关秀秀替他整了整衣襟。

  陈子贤几人已经下得马,他手持马鞭,不耐烦的一顶车门,催促道:“赶紧的,磨蹭什么呢!”

  话音未落,郭志彬已经推开了车门,跳下了马车,陈子贤微微一怔,郭志彬白皙的脸上遍布红晕,明显情动,他下意识的看向了郭志彬身后的大丫鬟,小美人低垂着头,低眉顺目,别无二样。

  他眉毛扬了扬,郭二爷当真是在二奶奶眼皮子下玩金屋藏娇的把戏啊。

  这边郭志彬已经抬起头,扫了一眼面前的牌匾,登时笑了:“你们兜了个大圈,就为了来听戏?”

  先前那白面的孙青凑了上来,笑嘻嘻的道:“二爷不知道了吧,这天福茶园新进了个班子,那当家的huā旦且不说,小生可是一等一的俊秀。”

  郭志彬薄唇勾起,这几个小爷素来爱玩,不忌男女,左右和他无关,大白天的,这厮就算禽兽上身,也做不出什么来。

  郭志彬含笑看了眼关秀秀,正好,平日里若是看戏,只能叫了戏班子去府里唱,在这茶园看戏又是一番风貌,他有心叫关秀秀见识一番,也不再推拒。

  说是茶园,其实是个两进的院子,前面二层小楼,是平日里演出的地方,后面住着戏班子,白天在院子里拉嗓子练功,到了晚上,才是上台的时间。

  几人刚进门,便有个堂倌迎上来,看几位穿着打扮俱都不俗,自然带了笑脸出来,弯着腰道:“几位爷,我们园子还没开唱呢,要不您几位先到旁边的楼里坐会,茶水钱算我们的,晚上再过来,一准给你们留着前面的好位置。”m.xiumb.com

  陈子贤瞥了他一眼,对着几个兄弟笑道:“这厮倒是会说话,看你这么伶俐的份上,小爷也不为难你,给我们找个座,叫新来的huā旦小生清唱几出,也就算了。”

  那堂倌一脸苦相,这还不叫为难,今儿个晚上是戏班子第三天登场,头三天都攒足了力气,盼着一鸣惊人呢,要是huā旦和小生唱了几出,晚上破了嗓怎么办。

  陈子贤话说出去半天没有反应,脸一下阴了下来,提高了声音道:“怎么,我陈五说话这么不好使了?”

  他话音未落,一个爽朗的声音笑了起来,众人抬头望去,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男子从二楼的楼梯上蹬蹬跑了下来,逐一的叫出了这帮纨绔的名头:“陈五爷,孙三爷,郭二爷——”

  胖子赔笑道:“诸位爷来我这小茶楼真是蓬荜生辉啊,都是这不长眼的搅了几位爷的兴致。”

  他说着,一脚踹在了堂倌的膝盖处,那十几岁的少年顺势跪了下去,胖子呵斥道:“还不去把荷官和莲官叫出来!”

  堂倌知道这是来了老板也开罪不起的大人物了,连滚带爬的往后面去了。

  胖子引得几人到了前面的雅座上,又叫人奉了茶水点心,陈子贤坐定后,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得了得了,你该干嘛干嘛去,看着你这张大饼脸就倒胃。!”

  胖子的笑容一僵,却不敢不应,道了声歉后退了下去。

  关秀秀忍不住笑出了声,陈子贤看了过来,对着她倒是和颜悦色的多,笑眯眯的问道:“小嫂子笑什么呢?”

  郭志彬的手从桌下伸出,稳稳的握住了关秀秀的手,他的手干燥而温暖,仿若一座山,沉稳而可靠。

  关秀秀美眸流转,笑道:“我看你和那老板演的这一出,比戏里可精彩多了。”

  陈子贤怔了一怔,这小娘子初看姿色也不过中上,偏偏宜喜宜嗔,表情动人之极,他身边那些驯服惯了的女人没一个比的上,又或者如他母亲姐姐一般,都是懂事知礼的,又如同隔了段距离,好生无趣。

  被如此调侃,他也不恼,得寸进尺的道:“那我就打扮一下,等下给小嫂子来上一出?”

  郭志彬瞥了他一眼,轻咳了两声,陈子贤干笑两声,寻思着看样子这丫鬟暂时还是郭二爷的心头好,说不得还要等上一等了。

  这边插科打诨的功夫,莲官和荷官出来了,一眼看去,一个生的眉清目秀,一个五官艳绝,恰如他们的名字,一莲huā,一荷叶,相映成辉。

  孙青已经目不转睛的盯着了,指着下面的两个戏子笑道:“看看,那个姿色寻常的是huā旦,叫做荷官,那生的堪比女子的却是小生,唤作莲官,有趣吧?”

  郭志彬只瞄了一眼便放了心,莲官男生女相,想来关秀秀是没有兴趣的。

  方才那堂倌怯怯缩缩的又上了前来,捧上一本戏折子,请几位大爷点戏。

  孙青接过戏折子,想了想,递到了郭志彬面前,笑道:“既然是二爷请客,那还是二爷先点一出吧。”

  郭志彬也不含糊,拿过折子,直接就放到了关秀秀面前,兄弟几人面面相觑,陈子贤对关秀秀在郭志彬心中的评价再上了一个台阶。

  关秀秀扫了一眼下面的荷官和莲官,这两个站在一起颇为怪异,女子本也算生的不俗,却生生被那小生给压下去了颜色。

  她略一踌躇,小心的问道:“可不可以让他们反串?”

  反串?

  几人俱都一怔,随后向着下面看去,孙青率先拍手叫好:“小嫂子真是聪明,这么妙的主意也想的到,甚好甚好!”

  几名纨绔子弟再看关秀秀的眼神登时变了,他们最怕那些无趣的妇人,所以一班兄弟出来耍的时候往往不带着女子,没想到这丫鬟却是个会玩的。

  随意点了两出,一出游园惊梦,一出十里相送,都是有名的才子佳人的戏码,哥几个眼神一对,便商量妥当,看今天郭二爷这么在意这丫鬟,不如卖个情分,权当他们今天陪着这小娘子耍了。

  孙青却在心里寻思着,下次弄个打戏,叫他们反串一下,定然有趣。

  几位爷的面子够大,一句话下去,莲官和荷官下去打扮了,喝了盏茶功夫,几人渐感不耐,孙青叫道:“脸不用涂了,穿件戏服出来唱就是了。”

  里面荷官正哭哭啼啼,她一手攥着帕子,抹着眼泪,抱怨着站在面前的莲官:“原本我生的就不如你,这下好了,直接成了那帮子人的耍头了,从小练的huā旦,叫我怎么扮小生!”

  莲官生的艳丽,人却极沉稳,他眉头皱起,催促道:“这个时候抱怨有什么用,反正小生的词你也记得,随便唱两句,哄得他们开心也就算了。”

  还是胖子老板颠颠的跑了来,一看登时急了:“姑奶奶你赶紧的吧,你们戏班子不想在京里混了,我还想开戏园子呢!”

  荷官这才打起精神,只在脸上稍做描绘,换了声淡粉的书生长袍,和莲官一前一后的出了后台。

  莲官甫一亮相,几个纨绔的眼睛都直了,尤其孙青,恨不能眼珠子都黏在莲官身上,他叫道:“小嫂子真是出的好主意,这小生反串起来果真漂亮。”

  再看旁边小生扮相的荷官,原本清秀的脸庞换上男装,却另有一股子的清俊味道,和莲官站在一起般配无比,好一对才子佳人。

  只是一开口就露了馅,荷官依依呀呀的声音怎么听都像是女子的无病呻吟,反倒是莲官,声音清亮,和他的扮相虽然不符,却也别有一番味道,演杜丽娘那段还差了点火候,到祝英台时,可真让人惊艳。

  靓丽的容貌下那不屈的风骨被演绎的精彩绝伦,几个纨绔都看呆了去,陈子贤缓缓的打着扇子,调侃道:“老三,你看上的人可不好到手啊。”

  孙青捉起茶杯,一口饮尽,口里的干渴才缓解了些,他被陈子贤刺激的发了狠:“哼,我就不信,这应天府有我搞不到手的!”

  关秀秀眉目间一沉,这几个纨绔当真是巧取豪夺,看上的东西想方设法也要弄到手,她前世一直在社会底层挣扎,很是理解,莲官这样的身份,是无法和孙青对抗的,心下不禁潸然。

  两出戏终于到了尽头,莲官和荷官一起上前来答谢惹不起的大爷们,陈子贤手一挥,立时上前来一个长随,手捧着托盘,里面赫然是一排雪白的五锭银子。

  五十两纹银,足够包下整个戏班子去唱一出堂会了,班主喜出望外,赶紧叫荷官和莲官谢过几位爷。

  孙青笑眯眯的拉过莲官,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摸出一支纯金发簪,想是随身备着打赏粉头用的,抬手就要往莲官头上插。

  关秀秀看着莲官艳丽的脸一沉,那双眼现出几分执拗来,鬼使神差的开口道:“二爷,奶奶还没有听过戏呢,不妨把这两位请会府里唱上一出吧。”

  哼哼,你们有木有围观朕的大封推,╭(╯^╰)╮(未完待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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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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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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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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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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