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通房,和离。
去吃花酒,和离。
拈花惹草,和离。
甫一入目,便是长长的一串和离,看的郭志彬头昏眼花,他倒吸一口冷气,耐着性子往下看去,终于出现了非和离的选项:—去赌场一次,一个月不许进房。
—去赌场两次,一年不许进房。wWW.ΧìǔΜЬ.CǒΜ
—去赌场三次,和离。
林林总总的列了一堆,郭志彬算是看明白了,招蜂引蝶那属于原则性问题,一旦触犯,必然和离,而像是赌博,吃酒,则还有少许的回旋余地,不过最多也就三次机会。
郭志彬沉吟片刻,瞄了一眼关秀秀,见她笑意吟吟,却是一副不好打发的模样,知道今日要是他不应下来,是洞不了房了。
郭志彬也干脆,痛快的道:“好,我都答应娘子!”
说着,他把手里的大纸往旁边一丢,便要压了上来,关秀秀单手立起,抵在了他胸口,笑眯眯的道:“还没有签字画押呢。”
郭志彬站直身体,眉头微皱,这小女子,莫非是来真的?旁的倒也没什么,左右除了关秀秀,别的女子也入不了他的眼,只是偶尔应酬,却是要去喝喝花酒,旁人俱都如此,他便不能免俗——
郭志彬犹豫片刻,做了决定,罢了,左右她也鲜少出门,瞒着点就是了,郭志彬二话不说·仲出右掌:“拿笔来。
关秀秀自是准备周全,当下拿了毛笔,却不忙递给郭志彬,而是握在自己手中,在那林林总总的细则下,又添加了一小句话,这才递给了郭志彬,又别有用心的看了他一眼。
郭志彬微微一愣,视线自然而然的落到了关秀秀新添加的条款上面——若是已有通房·即刻和离!
郭志彬瞬间惊出一声冷汗来,这,这他要是有半点黑历史,今天就玩完了。
郭志彬回想起刚抵达京城时,李氏笑呵呵的给他安排了一个大丫鬟照顾他的起居,还暗示他若是喜欢,收了也无妨。
幸好他意志坚定,现在想想,那分明就是老娘设的一个局,哼·怕是那个时候就替关秀秀考验他了。
他早就知道,在自家老娘心中,亲传弟子梁直排名第一,记名弟子关秀秀排名第二,然后才是他和哥哥两个亲生儿子!
郭志彬暗道侥幸的同时,也无端的生起了自豪感,他毕竟是经受过考验的!那个大丫鬟,始终只是一个丫鬟,后来年纪到了,被配给府里的一个管事了。
郭志彬抬起头·目光炯炯的看着关秀秀,理直气壮的道:“没有!”
关秀秀的脸色舒缓了些,温和的道:“那你签字画押吧。”
看着郭志彬大笔一挥·毫不犹豫的写下自己的名字,又在胭脂里蘸了蘸,按上了食指指印,关秀秀心满意足的拿起那张大纸,仔细的收了起来。
她知道,她这等行为若是传了出去,便是坐实了妒妇之名,可那又如何?!
反正她是乡下来的·什么规矩都不懂嘛!
其实她有什么不懂的呢·莫说她前世自己便经常出入豪门大院,多少次饿着肚子守在一边·只为了等奶奶太太们用完饭,或者从午睡中醒来·见多了所谓的富贵人家的派头。
便是从前和郭家长嫂打交道的日子,也没少见那端的十足的官家派头,哪一个太太奶奶身边不是一堆丫鬟婆子伺候着!
精致到了吃饭的时候,连手都几乎不用抬!
这两年来,郭志彬日复一日的送东西写信,关秀秀渐渐知道,这门亲事,只怕是板上钉钉了。
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慢慢的打定了主意,若她不是重活一世,嫁入学士府中,怕也会如同那些太太们一般养尊处优的生活着,现在,她却不愿受那些大家规矩摆布。
关秀秀想好了,一进门,就当自己是乡下来的不懂规矩的,先把郭志彬身边清理干净,再立下君子协议。
她此时还是十分信任郭志彬的,只是这个新鲜劲能保持多久?五年?十年?
上一世她刚过门的时候,和郭志彬不一样甜甜蜜蜜的过了几年?!
反正这一辈子,她手里有银子,有知县哥哥当靠山,若是郭志彬对不起她,就直接踢了了事。
关秀秀一番算盘打的极好,同时也想着,毕竟还是嫁过来了,若是能好好相处,那谁也不愿意和离不是?
也因此,她一进门便发作一通,把那一群丫鬟婆子都打发了出去,她自然知道有人伺候的舒服,只是这一次,丫鬟们帮郭志彬整理衣袍,习惯以后,下一次,那手若是伸到了旁的地方,说不定也就顺水推舟了,再下次,直接爬上床也就没什么新鲜的了。
所以一定要防微杜渐,从源头灭掉郭志彬沾花惹草的机会!
郭志彬见总算把小娘子哄得眉开眼笑了,看着关秀秀那有些肖似某人的眉眼,心中一动,他弯下腰,在床下一阵翻找,盏茶功夫,却是兴高采烈的捧出了个木头匣子。
关秀秀伸手在他身上拍了两下,埋怨道:“这是做什么呢,弄的一身灰!”
郭志彬贼兮兮的笑着,把木头匣子捧到了关秀秀面前,眉开眼笑的道:“这是梁直那厮给咱们的新婚贺礼,嘱咐一定要在洞房前打开!”
郭志彬说的一本正经,心里却知道绝非这么回事,梁直在忙什么,瞒的住关秀秀,却瞒不住他。
这厮的爱好依然是绘制美人图,只是美人图也分了三六九等,第一等的自然是美人打扮的明艳动人·端坐于前任由他描绘。
第二等,则是惊鸿一瞥,或是江上的游船,或是踏青的路上,最是那低吟浅唱的刹那。
还有那下下等的,也是梁大公子不欲为外人知的小小爱好——春宫图。
郭志彬也是偶尔撞见,怪就怪梁直这厮太自恋,画完了还要沾沾自喜的欣赏一番,郭志彬便要挟他赠送一套春宫图。
梁直被他拿了短处·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却一直拖到了昨日才给.
鄣志彬来不及细看,直接塞到了床下。
郭志彬一脸无辜的看着关秀秀打开匣子,心中却在嚎叫,她要打开了,她要打开了!
只要一想到关秀秀和他一起阅览春宫图,郭志彬便忍不住热血沸腾,浑身发烫,只觉得自己搭在关秀秀肩膀上的手臂都要燃烧起来。
这木匣精致的很·外面镂空不说,里面还特意放了香料熏制,关秀秀看到里面放着的四四方方的小册子时,微微一怔,看着,倒像是表哥的画册。
关秀秀好奇的捻起了画册,轻轻的翻开了一页。
郭志彬正揽着她的肩膀,和她头并着头,也探头来看,一见之下·不由咦了一声,却原来这册子里画妁哪里是什么春宫图,分明就是两个顽童。
其中一个正奋笔疾书·另外一个则立在旁边看他写字,依稀看的出来,写的是个大丈夫三个字。
郭志彬的身体一僵,尘封许久的往事从记忆深处翻找了出来,那是他和关秀秀间的一桩公案,在关秀秀的刺激下,尚是稚龄的二人进行书法比试,关秀秀写了大丈夫三个字·他写的却是郭关氏。
细细看去·那两个孩童眉眼间果然神似他和关秀秀。
以前觉得难堪的往事,现下回忆起来·却是满心甜蜜,郭志彬靠在了关秀秀的颈后·深深的吸了口她身上的少女幽香,轻声道:“郭关氏。”
他的声音低沉而粗哑,读出来让人心神俱荡,关秀秀软软的靠在了他怀里,轻轻的嗯了声。
郭志彬突然觉得,这样也不错,二人一起回忆往事,似乎比春宫图的效果还要好。
关秀秀已经往下翻去,二人书信往来,信上却画着算盘;结识陆大爷,结伴入何家;灾荒之时,几人一起寻那藏粮之地——
一桩桩,一件件,梁直果然是妙-手丹青,随着画页的翻转,画上孩童的样子也在不断变化,从稚嫩的样子一点点的青涩成熟,终长成了少男少女,便仿佛时光倒流,二人又重新成长了一番。
郭志彬揽住了关秀秀的腰,心中满是温馨,岁月静好,不过如此。
下一幅则一分为二,一面是奢华的闺房,少女仰头望着天空,另外一面则是京城闹市街头,少年驻足,向着天上明月看去。
关秀秀知道,这是说他们二人分居两地,以明月寄相思,下一幅怕就是成亲之景了。
关秀秀随手翻过,果然,画上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只是穿着嫁衣的新娘子独坐床头,新郎官却躺在一旁,醉的不省人事。
郭志彬哑然失笑,这个梁直,明显不怀好意,幸亏他家亲亲娘子威胁了一句,不然就不幸成真了,看来画册到了这里也差不多结束了。
郭志彬看了一眼关秀秀手里的画册,却是还有大半本的样子,戏谑的笑道:“梁大公子还真是有心了,留白这么多,怕是以后还给咱们补上,等咱们老了,拿出来给孙儿们看,讲一讲爷爷奶奶年轻时候的事儿——”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死死的盯住画册的最新一页。
他方才说话的功夫,关秀秀已经翻过了成亲这一页,下一页却不是他预想的空白,只见那新嫁娘伏在醉倒的新郎腰腹间,看着像是昏睡过去,却又像是自行把玩着某物,郭志彬一时间口干舌燥,说不出话来。
关秀秀已经又往下翻去,新郎已经坐了起来,伸手把新娘揽在了身上,可以清晰的看到新娘的小脚分开,跨坐在新郎身上,仿佛正在行那周公之礼。
关秀秀的手骤然加快,一副又一副,却全部是些暧昧的姿势,二人或是并肩叠股·或是颠鸾倒凤,身上的衣袍也并未解开,只露出半截玉颈,又或者一截足踝,俱都白璧无瑕,却引得人遐思无限。
而这穿着新人袍服的男女的脸,偏偏又和关秀秀郭志彬生的一模一样!
兔起鹘落间,变化太快,方才还是二人令人怀念的成长回忆·充满了脉脉温情,转眼间就成了这么一本春宫图,他和关秀秀还是春宫图的主角!
只要一想到画册是梁直所绘,郭志彬便有一股强烈的杀人冲动,便仿佛二人交欢之时,被梁直生生撞破!
没等郭志彬回过神来,啪嗒一声,关秀秀把手里的画册丢入木匣之中,重重的关上盖子,阴沉着脸喝道:“睡觉!”
郭志彬登时傻眼·半晌,看着关秀秀卧倒床头面朝墙里一动不动,知道今日是别想着洞房了,只得讪讪的下了床,熄了灯烛,拉上床幔,悄无声息的爬上了床。
哎,他这明显是受到梁大公子牵连了,郭志彬满心委屈,叫他画春宫图干嘛非要拿他和秀秀做主角!
郭志彬躺了会后·看到关秀秀没有动静,胆子不由大了些,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宛如触摸最重要的宝贝,轻轻的搭上了关秀秀的肩膀,关秀秀一个挣扎,郭志彬忍不住低声道:“让我抱抱么——”
声音里满是压抑的祈求,关秀秀心中一软,不再挣扎,顺从的任由郭志彬把她带入了怀中。
当那柔软而温暖的身体进入怀里,郭志彬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叹息声·他心满意足的合上了眼睛。
只是鼻端传来的若有似无的香气却让他难以入睡·怀里的温热的身体又让他渐渐的心猿意马。
莫名的,脑海里出现了方才看过的那一副副春宫图·画里的人不自觉的成了他和关秀秀,而那些图也从静态的开始动了起来·就仿佛二人正在行那夫妻之事。
关秀秀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过去,只是身后源源不断的传来的热气让人难以忽略,渐渐的,她感到二人相贴处一个又热又硬的物什顶了过来,她心中一惊,蓦然睁开了眼睛。
她已经嫁过郭志彬一次了,还生了两个孩儿,对于男女之事自然不陌生,后面几年,郭志彬在外面寻花问柳,却也没有忘了浇灌家花,二人虽然时常吵架,床第间却还算和谐。
只是纵然后来那事滋味尚可,也掩盖不了第一次很疼很疼的事实!
她不知人事,郭志彬也差不多,一阵胡撞乱闯后,总算寻瓣桃园秘境,郭志彬到底年少热血,却只顾得自己舒服了,胡乱的撞了又撞,差点没把她撞得魂飞魄散!
关秀秀清晰的感受到了郭志彬环住自己的手臂越来越紧,似乎要把她勒到自己的身体里,灼热的呼吸不断的喷在她的颈间,周遭的空气似乎都要燃烧起来了。
她心中暗叹,罢了,早晚有这么一回,只是她却不想再弄的疼了。
关秀秀轻轻转过身来,主动的伸出手臂,环住了郭志彬的脖子,在他耳边吹气如兰,轻声道:“抱抱我~”
郭志彬哪里抵的住心上人这般的诱惑,他的手臂又紧了紧,几乎把自己挤入了她两股之间,声音沙哑异常:“抱着呢。”
关秀秀仲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耳垂,再次开口道:“亲亲我~”
郭志彬已经着了魔,他的唇轻轻浅浅的落在了关秀秀的眉眼间,一下又一下,动作极轻,却撞入到了关秀秀的心间。
人人知道女子初夜会落红,其实男子是不是初经人事,也看的出来呢。
关秀秀可以感受的到郭志彬已经挤到了自己的两腿之间,下面灼热似铁,却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无助的听着她的要求,在她的脸上亲吻,郭家二公子,也是初经人事呢。
这一点让关秀秀心中愉悦至极,她喉间逸出了轻笑,顽皮的咬了咬郭志彬的耳朵,娇声道:“相公,你只会亲我的脸么?”
关秀秀的手自然的从郭志彬的肩背之上滑落,一路到了他劲瘦的腰间,最后落在了他结实的臀上,不轻不重的掐了两下。
郭志彬只觉一股邪火刷的一下冲出,整个人都被这火一把燃尽·连思考能力也完全失去,身下那话儿却越发肿胀。
“摸摸我~”“再亲亲我~”“褪了衣服~”
关秀秀的声音带了几分低哑,却如同妖精般魅惑,让他无处可逃,只能听从女王的命令从事,他的唇一路向下,滑过她的颈,滑过她优美的锁骨,又用唇轻轻的咬开了里衣的带子·一路攻城略地。
关秀秀便像是一个尽责的导师,不断的教导着郭志彬如何点燃二人身上的欲火,她很快发现,郭志彬实在是一个好学生,他学以致用,他的唇和手如同两个火种,在她的身上点燃了无数篝火。
这种缓慢的进展,无论对他还是她,都是一种折磨。
当郭志彬褪去了关秀秀全身的衣物,关秀秀的双唇轻轻的颤抖着·已经说不出话来。
两个人赤裸相对,肌肤相亲,每一寸都契合无比,她清晰的感受到了男人身上结实而火热的肌肉,让她化做了一滩水。
关秀秀勉力伸出手,握住了郭志彬的右手,带着他到了自己的两腿之间,也是教学的终点站。
当郭志彬粗糙的食指擦过她稚嫩的红豆时,两个人同时颤抖起来,那湿滑的感觉如同一个泥潭·让他瞬间承受了灭顶之灾。
关秀秀的手不知何时松开,郭志彬却依然在兴致勃勃的探索着全新的玩具,他的几根手指或捻或捏·随着他的每一次动作,关秀秀的身体便微微的颤抖着,仿佛一波波海浪,从她身上冲刷而过。
郭志彬的手指猛然一滑,却是没入了半根手指,二人的身体同时僵住,关秀秀几乎压抑不住的呻吟一声,而郭志彬却仿佛找到了那把神秘的钥匙。
他双臂撑在了关秀秀的身侧·上身撑起,关秀秀睁开迷蒙的双眼,一片昏暗中·只见少年俊秀的脸绷的死紧,一双眼却亮的吓人。
郭志彬重新趴了下来·双手却死死的捉住了关秀秀光滑的臀部,腰部向前狠狠的一冲,早已经泥泞不堪的小径被瞬间突破,关秀秀身子一僵,感受到了那轻微的疼痛,下一刻,那美妙-的滋味却让她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感官。
初尝销魂滋味,郭志彬也不知道入了几百下,关秀秀只能无助的攀附着他的身体,随着他起起伏伏。
郭志彬一边挺动腰身,脑海里莫名的再次浮现了那些春宫图中的场景,那和关秀秀生的一模一样的女子,似乎有着好多的姿势,而那些看上去毫不起眼的露出的方寸肌肤,此时却如同魔障了般萦绕在他的眼前,那粉白的玉颈,白嫩的足踝——
郭志彬大是后悔熄了灯烛,他咬着牙缓了下动作,伸出右手,把床幔撩起半边,月光倾泻而入,却见关秀秀的身体在月光的映照下带了一层朦胧的荧光,莹白如玉,再配合关秀秀轻微的呻吟,让他瞬间失去所有理智。
郭志彬的手一酸,再难撑起床幔,层层布帘落下,帐内重回昏暗,那一晃而过的娇嫩玉体却如同烙印在了他脑海中一般,刺激的他发郭志彬再顾不得其他,死死的捉住了关秀秀的腰间,带着她一起向后凶猛的撞去,连续几个癫狂,两个人的身体同时一颤,郭志彬死死的抵住了花颈入口,全身都瘫软在了关秀秀身上。
待那销魂的一刻过去,肌肤却越发敏感起来,郭志彬清楚的感受到了自己那话儿深埋在关秀秀两腿间的柔软之处,从未有一刻如同现在般,他深切的意识到,自己和关秀秀如此的亲密无间。
他一体会到这一点,那话就不可抑制的重新硬了起来,关秀秀本已经合上眼睛,此时却蓦然睁开,用尽全身力气,毫不留情的把郭志彬从她身上推了下去,郭志彬猝不及防,跌坐在了床尾,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新婚娘子。
关秀秀一怔,随即快速的捉起被子,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声音闷闷的从被子里传了出来:“好累啊,明天还要敬茶呢。”
略一停顿,关秀秀适时的补上了两个字:“相公。”
咳,我知道不写到这里你们会组团来刷我,所以今天加更鸟~龙渣渣大人多么的大公无私啊~太伟大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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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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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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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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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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