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不会是曹操的阴谋?”当黑脸张飞憋紫了脸膛,忸忸怩怩向刘备说出对夏候兰的想法后,关二的第一的反应就是有问题。
刘备本来已经套上鞋子准备进宫求见刘协,闻言又迟疑了起来。
张飞一见大急,一双牛眼瞪得跟乒乓球似的:“决计不会,知机那人我了解,是个大大的好人,断然不会用这事害我的。”
关羽也急了,本来就红的脸更是腾腾的冒着热气:“害你这蛮子有甚用,害的是大哥!”
“一个女子嫁与不嫁,怎的害了大哥?二哥你也太多心了。”
“怎的是我多心?你这蛮子怎么不用脑子想想,张锋是曹操什么人?他会好心来帮你?”
张飞平时被二人骂得惯了,但是被关羽一口一个蛮子,又兼言语间有自己不值得张锋真心来帮的意思,虽然一向尊重师长,却是因为关系到情字,有些按不下火气了:“张锋害大哥作甚?大哥进宫去求皇上,又有哪门子的危险?那曹操手眼再通天,总不能定皇上赐婚之罪吧?”
两人越吵越凶,竟是上了真火,刘备一见两个兄弟自己居然吵起来了,忙劝道:“二位兄弟这是为何?云长也休恼,为兄也知道你是一片关心。只是事关三弟的终生大事,料来我与知机同窗几年,断不会出什么阴谋害我。”
见刘备这么说了,关羽才不做声,狠狠的瞪了张飞一眼,然后两个人象两个赌气的小孩子,各自背对了对方盘腿而坐,谁也不理谁。
刘备无奈的叹了口气,整了整朝服衣冕,直到在宫门外,还在犹豫这其间的利害关系,有些事其实没那么复杂,只不过自己心里有事,反而想得多了。
刘备自从被拜豫州牧后,虽然一直兢兢业业,但是毕竟这里是曹操的地盘,手下那些太守、县丞,出于对刘备“皇叔”身份的畏惧,当面表现的还算恭敬,只是自己心里也清楚,背后恐怕没怎么当自己是一回事。因此政令不通,执行更是不利,刘备也只能启用一起非曹操嫡系的人,比如徐州过来的孙乾等人。
但是该来的还是会来的,刘协听说刘备求见,早就急着掌握一批属于自己心腹的他马上就在偏殿接见了刘备,听说了来意后,更是出乎刘备意料之外的爽快的答应了,马上就颁旨,指夏候兰给张飞。
原因很简单,基于人的逆反心里作祟,反是曹操不愿意的事,刘协就千方百计的去做,哪怕只是让曹操心里只是有一占小小的不痛快,对于刘协来说都是精神上的一种享受。
得到曹操默许的张纮,当下就拜访了夏候渊。
“张纮见过夏候将军。”能得到孙策的赏识,并担任这次出使许昌的核心人物,张纮当然比同为江东二张的张昭有过人之处,事实上张昭脾气很直,容易得罪人,而张纮则刚好相反,中年了还保养得很好,一脸和蔼的笑,叫谁看了都有好感。
夏候渊一向板着的脸上也挤出一丝生涩的笑容出来:“不敢当,久闻张先生大才,不想于此相见,幸甚幸甚。”
两人一直互相打着言不由衷的哈哈,让早就听到风声的夏候兰躲在屏风后狂跳的心稍微好一点,要是张纮一开口就要自己的生辰八字,怕是自己已经要崩溃了。
那黑厮,这么许久,也不知在做什么呢?
听张锋那里透露的意思,这黑厮明明对自己也很有好感的,为什么一直迟迟没动静?
夏候兰只知道婚姻大事是父母做主,也知道张飞是刘皇叔的结义兄弟,可是她哪知道刘备跟曹操根本不对路?
苍白的小手把手绢绞得都快烂了,膝盖蹲得有些微麻,为什么这二人就是不说正题呢?是不是为了自己而来的?
就在夏候兰长吁短叹,抱怨不已的时候,终于听见那个说话和和气气的中年男子开口道:“此番前来,除了拜会将军外,另有一事相求。孙伯符将军四弟已成年,英武不凡,可堪大器,将来必为社稷之材,闻听将军有一女,美而惠,特为求之。”
夏候兰一听,只觉得眼前一黑,几乎要跌倒在地。
果然为了自己而来的。要知道江东来人求亲,若不是基本上已经默许了,是不会轻易上门的。
夏候兰的小脸瞬间变得没有一丝血色,手中已经烂得象抹布一样的手绢也滑落到地上,膝盖也不麻了,因为整个人已经僵掉,没有感觉了。
果然听见夏候渊说道:“承蒙伯策将军抬爱,小女虽顽劣,然自幼便知书达礼,加上江东与我交好,若有此一姻缘相系,两家更是亲上加亲。”
完了完了!夏候兰一听自己爹爹的口气,就知道这事已经八九不离十了,那可恨的黑厮,以后……便没了机会再为我做画儿了……
就听见此时有一家仆在门外道:“老爷,有一位宫里的黄门,说是宣旨来的。”
夏候渊和张纮面面相觑,这刘协怎么突然派人来宣旨?
不过怀疑归怀疑,过场还是要走走的。夏候渊令人摆上几案香炉等物,带着全家大小老幼,跪下听旨。m.χIùmЬ.CǒM
那黄门似是以为天子赐婚是莫大荣幸,满以为事后夏候渊会塞个大大的红包,伸着鸭公嗓子尖声喊道:“射水校尉夏候渊接旨,兹有天子皇叔义弟张飞,英勇无双,又有夏候渊之女兰,秀逸慧美,可堪持帚……”
夏候渊的脸渐渐越来越黑,额上的青筋象一条将死的蚯蚓挣扎不停,眼中似要喷出火来,将这一张薄薄的黄绢烧个干净,在这黄门再三提醒他接旨谢恩后,这才咬着牙忍住当场将这黄门爆打一顿的冲动,扭曲着狰狞的五官接了旨,然后不顾笑咪咪还不自知触了霉头的黄门,直接一拂袖:“送客!”
张纮也是无奈,怎么好好的突然杀出一个程咬金,呃,这时他还没出世,那杀出一个张飞好了。原想还说些客套话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可是夏候渊的脾气并不是很好的那种,为了免得搞得自己尴尬,张纮不得不告辞而去,同去的,还有几大车聘礼,都是江东的一些特产。
只有夏候兰心里狂喜,他终究还是做到了,这黑厮,怎么搞得最后才出手!不过好歹能成就行。
拼命压抑住自己狂喜的心情,装成一付很冤屈,很无辜的样子,径直回到房里偷笑去了。
张锋回到府里,曹葳儿一见就扑了上来,紧张的拉着他问:“夫君!昨日之事妾想了想,有些不妥。那张飞之兄刘备,爹爹甚不喜,万一将来有一天反目,兰姐姐夹在中间如何自处呢?”
张锋哪想了这么多,只想着反正史上也是他们两个人结的婚,而眼下两人确实有情,也就使一把力。
傻愣了半天,这才吱吱唔唔的说道:“葳儿,这个……刘协这厮已经颁旨赐婚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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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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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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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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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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