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神婆这样一说,我顿时一愣,随后就急了。
虽然挺害怕那破茅屋里的女鬼的,但是我更怕堂嫂啊!
如果不能进那破茅屋的话,还有谁能救我?
神婆似乎比我还要急,用她的话来说,如果我死了的话,堂嫂的下一个目标很有可能就是神婆了,毕竟在前天晚上的时候神婆用一把香灰伤了堂嫂。
良久之后,神婆咬着牙对我说道:不要管那么多了,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今天晚上的时候,还是按照我说的做。不管怎么说,最主要的是撑过这三天的时间!
那万一我惹恼了那破茅屋里的女鬼怎么办?我忍不住紧张的询问道:到时候她要是……
看你运气了!神婆直接打断我的话,然后不再理会我,阴沉着脸下山去了。
我就这样提心吊胆的在山上吹了半天的风,太阳下山,夜幕降临,我又隐隐看到了山腰处有红色身影晃动。
我也顾不得什么了,咬着牙推开那破茅屋的门,快步走上那发霉的木板床,点燃一根香插在床头。
可是,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手中的香刚插在床头上之后,就熄灭了。
连点了几次都是这样,我也不傻,自然之道是这破茅屋中女鬼搞的鬼。
这个时候,窗外已经出现了堂嫂的身影,她在对我笑。
没有了昨天那恐怖狰狞的流血面孔,笑靥如花,很是娇艳。她在外面对我招手,举手投足间尽是魅惑之意。琇書蛧
我的神智有点恍惚,有点呆滞的放下了手中的香和打火机,离开那发霉的木板床,脚步不听使唤的朝破茅屋外走去。
而就在我即将迈出破茅屋的那一刻,破茅屋中阴气大盛,透骨的冰寒传进了我的身体中,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与此同时,我的脑袋也清醒过来,心都快蹦出嗓子眼了,一转身直接跑回那发霉的木板床,也不点香了,蜷缩在床上闭着眼睛发抖。
房外传来堂嫂那凄厉的尖叫之声,但是她似乎不敢从破茅屋的房门那边进来。
砰!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破茅屋的窗户破碎了,碎裂的玻璃渣迸溅了我一身。
本能的反应,我扭过头来,惊恐的看向窗户的方向。
堂嫂的头从窗户那边伸了过来,脸色铁青狰狞,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娇艳。她的眸中散发着浓郁的绿色光芒,眼神怨毒的看着我。
我身旁的大公鸡此时发出凄厉的鸣叫,扑腾着翅膀想要逃跑,但是直接被堂嫂抓住了。猛地一撕,大公鸡的脖子被生生扯断了,鸡血喷溅的到处都是。
她的手指甲变得很长,很尖锐,趴着窗户,弄死了大公鸡之后,那双染血的锋利爪子直接朝我抓了过来。
由于这发霉的木板床是靠近窗户的,距离很近,加上我受到惊吓,一时间回不过神来,眼看着她那锋利的指甲就要刺穿我的脖颈之时,一道白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窈窕的身影,一袭白纱,身材凸凹有致,甚至比堂嫂生前的身材还要好。
是那只女鬼,当我看到她的相貌的时候,整个人为之一呆。
明眸皓齿,一朵红莲初出水,肤色白皙细嫩,柳叶弯眉,绝佳的美女。高耸的双峰,修长雪白的双腿,芊芊细腰盈盈一握,轻纱遮体,身姿曼妙。
她没有穿鞋,芊芊玉足很是小巧,有种让人忍不住想要捏在手中把玩一番的冲动。
这样若隐若现的香艳情景,甚至比那种全裸的还要更加有诱惑力。
堂嫂已经很漂亮了,但是和此时这白衣女鬼相比,简直不是一个档次的啊!
她伸出了白皙的手掌,直接抓住了堂嫂的手腕,堂嫂那又长又锋利的指甲几乎已经贴着我脖子上的皮肤了,如果这白衣女鬼晚出现一会的话,我绝对会血溅当场的。
我没有理会脖子上的那锋利尖锐的指甲,有些痴痴的看着那白衣女鬼,说实话,长这么大从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一时间有点回不过神来。
堂嫂尖声戾叫,那白衣女鬼微微皱眉,瞥了我一眼,冷哼一声,轻轻的一挥手。
刹那间,我感觉一股森寒之气钻进了我的脑袋里,身体哆嗦了一下,意识变得模糊起来,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早上了。
还活着,是最幸运的事情了。
不过,此时的我,并不是躺在那破茅屋里的,而是躺在距离破茅屋比较远的一块大石头上面的。
肯定不是我自己走过来的,也肯定不会是堂嫂把我弄过来的,一定是那破茅屋里的白衣女鬼干的。
想起昨晚的一幕,想到那白衣女鬼绝美的容颜,我的心中竟然忍不住荡起了涟漪。
这时候竟然还能有心思想这些,我也是服了我自己了!
不过话说回来,那白衣女鬼的容颜确实惊艳,正常的男人见到,估计没有谁能把持的住吧!
神婆之前说给我配冥婚,我心中还很反感很不乐意,下意识的认为那破茅屋里的女鬼是一个青面獠牙的状态。当见到那白衣女鬼的容颜之后,我竟然心动了。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在脑海中转悠一下就被我掐灭了,人鬼殊途,我们根本不可能。最重要的是,从昨晚的表现来看,她似乎对我也不感兴趣。要不然的话,我也不会躺在那破茅屋的外面了。
临近正午的时候,神婆来了,带了食物和水。
听说我昨晚的遭遇之后,神婆脸色阴沉的沉默了,良久都没有说话。
最后,她说她下山去镇上一趟,买一些贡品。说无论如何都要撑过今天晚上,只要能撑过今天晚上,应该就没有多大的问题了。
神婆下山去了,我则是看着那破茅屋,目光有些痴迷,满脑子都是那白衣女鬼的身影。
我并不是那种好色之徒,相反我的定力挺强的,要不然前些天闹洞房的时候,我肯定也会和我那几个堂兄弟一样对堂嫂上下其手了。
只不过对于那白衣女鬼,我总感觉有点特别,有种……恋爱的感觉?!
这个念头把我自己都吓了一大跳,急忙将这刚刚萌生的念头掐死。
一直等到太阳落山,我有点急了,神婆再不来的话,堂嫂可能就要来了。
一旦堂嫂来了,我要是进不去那破茅屋或者是被那白衣女鬼赶出来的话,那就真的是死路一条了。
就在此时,我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一直提心吊胆,此时猛的听到身后这急促的脚步声,心里猛地哆嗦了一下。
回过头去,看到来的人是不知何时已经上山来的神婆,我这才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
我还以为是……是……
蓦地,我刚放下去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差点蹦到嗓子眼了,因为我看到此时的神婆很不对劲。
她的目光呆滞,身形僵硬,足尖点地,脚后跟没有沾地,跟跳芭蕾似的,以这种别扭的姿势快速朝我走来,速度很快。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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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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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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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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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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