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今天不想干。”李芳说道。
“什么!”村长近乎咆哮道,“我裤子都脱了!你竟然说你不想干?”
“我去解手。”李芳又说。
“甭找借口,今天你不想干也得干!”说罢硬是将李芳推倒在床上,想要强上。
我蹲在水桶里,别提有多难受了。没想到外表温文尔雅平易近人的村长,竟然会做出这样的荒唐事。真应了那句话,白天是教授,晚上是禽兽。
难道,我今晚得在这水桶里看一场直播?
林清清还在果树下躲着呢。
正弊得难受,突然,一个屁忍不住放了出来。
“咕——”
水桶里的冒起了两个泡。
“什么声音?”村长停了下来,侧起耳朵。
我吓了一跳,这个该死的屁,晚不放迟不放,偏偏这个时候放!
“有声音吗?”李芳从床上坐起,左看右看,“没有啊。”
村长慢慢地朝水桶走来。
我的心怦怦直跳,比做了贼还要紧张。结果,越紧张,越祸乱。xiumb.com
“咕——”
又一个屁冒了出来。
“什么东西?”村长好奇地朝水桶里探来。
我自知是再也躲藏不了了,索性豁出去了,一下就从水桶里站了起来。
“呀!”村长惊叫一声,朝后一退,顿然坐倒在地,惊声叫道,“谁谁谁!”
趁屋里黑暗,我麻利地跨出水桶就要往门外跑。
村长大喝:“站住!”
我没理会村长,只顾往门外冲,谁知一脚踢在门槛上,卟嗵一声扑倒在地。
真是祸不单行啊!我心中叫苦不迭。
当我爬起来时,村长已冲到了我身旁,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张小北?”村长显然也很惊讶,“你怎么在这?”
我尴尬道:“正巧路过,路过……”
村长盯着我,冷冷地问:“刚才的事你都看到了?”
我忙说:“我什么都没看到。”
“哼!”村长朝李芳看了一眼,“你说,在我来之前,你们在屋里干什么?”
李芳披着被单走了出来,慢悠悠地说:“啥也没干。”
“鬼才信你!”村长语重心长地道,“李芳,你要找男人,我没权利干涉,但你别找张小北这种的啊。他可是咱们村唯一的开光师!”
“你不信就算了。”李芳说,“小北刚到我这儿,你就来了。你看,他衣服都穿得好好地。”
“那他为什么在水桶里?”村长又问。
“这不是全村人都在找他去给张继文陪葬吗?怕被你发现,将他抓起来,所以就躲在水桶里了。”李芳说道。
“说起这个事,我正要跟你们说。”村长挺了挺胸,恢复了平时那种慷慨激指点江山的模样,“我一直在外面开会,今天下午才回来。听说了张继文的事。听他们说,要张小北和林清清陪葬,我当时是勃然大怒,将那几个乡野莽夫狠狠教训了一顿。都什么年代了,还要搞陪葬?这跟杀人没区别!所以,张小北——”
村长朝我望来,面带微笑,和蔼可亲,“你放心,你和林清清不会有事。我身为村长,一定会为你们主持公道!”
“谢谢,谢谢。”我很感激。抛开村长刚才和李芳的事以及他现在裸露着身子不说,他在我心中还是人民的好公仆、好干部。
“那……刚才的事……”
“我啥也没看到,我啥也不知道。”
我说着就要走,却被村长拉住了。
“这样,你和林清清先回去,今晚的事,你谁也不许说。一旦你说出了半个字,张小北,我希望你明白,我能要你和林清清不给张继文陪葬,也能要你俩背上杀人的罪名。你懂我的话吗?”
“我懂,我懂。”
待我走远了,听见村长骂道:“妈的,什么玩意儿?你这女人傻了吧?有人在这儿也不告诉我,你是不是欠抽?”
我来到林清清那儿时,林清清埋怨道:“怎么这么久?我以为你走了呢?你看,蚊子把我咬死了,身上全是包。”
“我们回去吧,我碰到村长了,他说我们不用给张继文陪葬。”我说着,在林清清面前蹲下,示意她到我背上来。
林清清却说:“我才不回去。得张继文埋了后再回去。”
这时,村长打着手电筒和李芳离开了果园。这儿蚊子实在太多,我建议去小木屋里过一晚,林清清同意了。
进了小木屋后,林清清直接倒在床上,苦着脸说:“好累。好饿。”
我这时肚子也在咕噜咕噜地叫,叫她休息一会儿,我去摘几个梨来。
当我摘好梨回到小木屋时,只见林清清在水桶里洗澡。她见我进来了,立即将手捂在前面,叫道:“你怎么进来了!没见我洗澡吗?快出去!”
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朝水桶里望去,可惜屋里光线灰暗,林清清的身子除了脑袋就全藏在水里,根本就看不清楚。
“这水很脏的。李芳嫂子在里面洗过澡,我也进去过,还在里面放了两个屁……”
“什么!”林清清触电一般从水桶里站了起来,一阵哀嚎,“你不早说,难怪这么臭!”
我眼前一亮,林清清的身材真是好,虽然屋子里看得不太清楚,但那雪白的胴体挺拔的胸部隐隐可见,如梦里看花,意味深长。
“你还看?还不出去!”林清清抓起浴巾朝我打来。
我赶紧退出门口。
不过又听到林清清嘀咕,“我不是换过水的吗?干嘛要站起来?”
“哼,张小北,便宜你了,又让你白看了一回本姑娘的身体!”
待林清清穿好衣服后我才进去。
吃了梨后,我疲惫不堪,想上床去睡觉,却被林清清蛮横地拉下了床,然后她往床上一滚,腿张得老大,将本就小的床占了个满。
我无奈地叹了一声,在床边坐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我又去果园摘了几个梨和林清清吃了。本来我打算一早就回去,但林清清坚决要在张继文下葬后再回去,无奈,我们一直等到中午,想必这时候张断文已经埋了,我俩这才拖着又累又饿的身子朝村子里走去。
刚进村子我们就碰到了几个人。一打听,张继文果然已埋葬。
我和林清清在叉路口分开,她决定回娘家,而我,自然也回我的家。
谁知我刚走没几步,突然听见林清清从后面跑了上来,边跑边叫:“张小北,快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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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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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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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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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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