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起源于男主角夏犹清不小心丢在天台角落的一个开启状态的录音机,当他捡回来,无意识地返回去听录音时,在细微的杂音中听到了偶尔的人来人往脚步嚓嚓声,那是上去晒衣服或者收衣服的人。
饱受失眠折磨的夏犹清决定把这当做白噪音来帮助入眠。
直到,一段相对清晰的对话从录音机里传来。
是一男一女在天台悄悄密会交谈,通过他们短暂的几段对话,让夏犹清了解到他们都是这一栋住宅楼里的住户,并不是夫妻,而是一对偷情的男女。
至少那个男人有家室,他在安慰那个抱怨他不肯离婚的痴怨女人,说他已经找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他的妻子有哮喘病,他在等一个无缝的时机,让妻子名正言顺地死在哮喘病下。
夏犹清从床上惊起,他决定要找到说话的男人,拯救那个无辜的妻子。
他所住的地方,是一栋17层、每层四住户的高层居民楼,有68户家庭,在如今邻居彼此不熟悉的时代,想要凭借声音就找出那对男女并不容易。
但夏犹清还是立即付诸于行动,他列了个全楼住户表格,先用在门把上塞传单的方式确定了哪些是无人居住的,排除掉几家;接着又用他是楼上住户,晒在阳台的衣服掉下来了想找找为借口,进入一些住户家中,和男女主人交谈,辨识声线。www.xiumb.com
夏犹清尝试了很多办法,包括伪装成走错门的外卖员、快递员以及推销之类的,但他很快发现这些办法都太局限了,现在的人警戒心都很强,根本不会开门让他进去;隔着门说话通常也只能和这户家庭的某一个人短短说上一两句,没法确认录音里的男女是不是属于这一户。
而且他还担心自己以各种理由反复找上门,会被人怀疑居心不良。
夏犹清随后想到可以混入物业,在物业里他认识了女主角春去,是一个善良纯真又热心的女孩子。
春去很快对长相帅气的夏犹清表示出好感,而夏犹清在摸清春去单纯的性格后,决定对她和盘托出录音的事,并且要求春去帮他掩护,以正当名义一一进入住户家里查探。
春去在表现出奇怪的惊讶后,还是答应了。
两人开始以检修老旧电路的借口进入住户家里,因为春去在物业已经工作多年,很多去报备过故障的人对可爱热情的她脸熟,几乎没什么戒备,敞开了门让他们进入自己的家庭。
夏犹清和春去因此误打误撞地深入到寻常外表掩饰下的家庭本相,幸福的,悲哀的,扭曲的,无奈的。
故事在这里真正展开导演想要表达的东西:外表冷漠整饬的钢筋水泥小盒子里,却汹涌澎湃着宛如深海的复杂人性。众生万相,各有悲欢,小小的一百多平米,是与世隔绝的孤岛。现代都市的快节奏让人与人的关系物化,让邻居失去邻居的意义,让家庭异化。
剧本里,有些家庭是简单带过,比如无人关心的留守老人,比如合租挤在改造隔断屋的社畜们,比如望子成龙而给孩子很多压力、给自己更多压力的白领父母,拍成电影的话只需要几个镜头就能表现出那些沉重的压力和透出腐朽味道的绝望。
有些问题则着重描写,比如得了抑郁症躲在家里却不被父母理解、时刻想着自杀的男孩,再比如触目惊心的家暴。
在这些比较严肃沉重的话题中,也适当地穿插着轻松搞笑的小故事,提高娱乐和可看性。例如有户人家的宠物狗丢失,怀疑是邻居下的手,因为邻居不止一次抱怨过狗太吵了。两户人家争吵不休。男女主角调和无望后,继续下一步查探,遇到一个害怕地说家里有鬼的女孩,男女主在她的请求下只好晚上陪她捉鬼,一阵恐怖片氛围后,大家才哭笑不得地发现所谓呜呜的鬼叫,来自那只误入女孩家却碰上女孩出差而被饿了几天的可怜宠物狗。
还有户人家,男主人为了让妻子深信不疑,故意在男女主面前诉苦说他家民国时期的古董花瓶被偷了,等他一形容花瓶具体的样子,巧了,男女主在另外一个身材曼妙的独身女人家里见过。又是一出鸡飞狗跳但不是夏犹清想要找到的出轨事件。
在姜吹雨看来,这其实有点类似于拼盘故事。一个个小故事组成一部电影的体量,但这部只不过是因为男女主都有参与,而将故事像珍珠一样串成了项链。
姜吹雨最喜欢其中一个关于盲女的小故事。
夏犹清和春去在进入一个三十来岁的独身男人家里装模作样检修电路时,发现这个男人的行为有点说不上来的反常,好像很怕人进入他的空间。春去注意到男人在他们检查卧室电路时,手快地盖下一面相框。
但春去已经看到了,眼尖发现那照片是偷拍的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也是这栋楼的住户。
春去之所以对她印象深刻,是因为这女人双眼失明,她尽管残疾却依旧长相清丽、性格乐观友好,经常盲写一些很有爱的童话故事,然后雇佣一个人周末过来帮她的故事打成文字去投稿,靠稿费养活自己,不拖累家庭。
春去担心这个男人对盲女不怀好意,盲女眼睛看不见太危险了。
而男人似乎也发现到春去察觉到了什么。
然而经过一番让人紧张的试探、追踪、对峙戏份后,男女主以为的猥琐跟踪偷拍事件水落石出,真相让人唏嘘又感动。
原来很多年前,这个男人和还没有失明的盲女是一对情侣。有一次男人和女友出去玩,碰到酒店起火,男人出于求生本能自己逃走,没能第一时间救出女友,导致她双眼失明。
男人后来一直活在懊悔之中。几年后,他掩饰身份,回到失明女友身边,住在同一栋小区楼,还学习盲文,周末去帮她录入文字。一开始,盲女的故事屡屡被退稿,是这个男人自掏腰包骗盲女说刊登了,读者很喜欢,让盲女无忧无虑地度过了写作最艰难的开头期。他找了很多关系、花了很多钱,才让盲女的故事面世,好在她的故事温暖纯真,被越来越多人喜爱,不再需要男人掏腰包了。
男人恳求春去和夏犹清不要把真相告诉盲女,他的自私是真的,害了盲女也是真的,他不配得到原谅。他希望就这样默默地守护盲女,直到她找到一个爱她就像爱生命、可以守护她一生的男人。
春去答应保密。但有时候她也想,难道盲女对这一切真的一无所知吗?
但姜吹雨对这个故事再喜爱,也不能阻挡他深深的困惑,照男主这个找法,人家妻子早被丈夫害死了好吧,为什么不直接报警,或者拿个喇叭在外面循环播放录音,一切不就水落石出了,哪用得着这么麻烦。
总不至于导演为了非要表现各种家庭,牺牲逻辑吧。
姜吹雨继续看剧本,疑惑忽然迎刃而解。
故事出现转折,男女主在发现一户房间其实是传销窝点后出现了分歧,夏犹清对传销的厌恶和冷漠超出常理,不想多管。在春去的要求和感染下,夏犹清还是和她一起找到传销证据、随后报警端了这个窝点。
这一事件中,男女主感情得到升温,相约去看电影。但在看电影的路上,夏犹清被一伙人打了。
夏犹清对春去的追问感到伤自尊和某种莫名的愤怒,两人不欢而散。春去不放心他,以为是传销的团伙回来报复,悄悄地跟着夏犹清。
没想到听到夏犹清的一通电话,如坠冰窖。
夏犹清是给打他的人打电话,再三保证他马上会还高利贷。为了让对方相信自己有偿还能力,他甚至吐露出他掌握了一个人想谋杀的证据,只要等他找到人,就能勒索一大笔钱。
原来,他听到录音那一刻,想的从来不是救人,而是敲诈那对狗男女;甚至有时候会阴暗地想,如果那个男人真的害死了妻子,他也许能敲诈到更多的钱,能像寄生虫一样长久地吸他的血……
这部电影,讲的不仅仅是家庭万相,还有一个堕落少年凝视深渊的自我拯救之路。
姜吹雨看完整个剧本,感觉还是可以的,仰雪风的眼光果然不错,电影中的场景无非是各式各样的家庭,靠摄影棚搭景就能完美解决,只需要少许投资,就能换来一部上限有很多可能性的作品。
一个月后,孙周和在仰雪风的帮助下,组建好有丰富经验的专业团队,选定郊区的摄影棚,正式开机天台故事。
对于仰雪风指定姜吹雨为男主角,孙周和没有任何意见,说起来,姜吹雨还是孙周和用过的最大的腕。
而剧本里对男主角夏犹清的描述是年轻帅气,因此能一眼吸引到春去,长相人畜无害,偏正义的,能让居民对他下意识地放心。
试问姜吹雨这样的长相,收起他的桀骜,软一点萌一点,用带着钩子的桃花眼型、清澈无辜的眼神看着你,谁能忍心怀疑他居心不良?他演夏犹清再合适不过。
至于夏犹清偶尔露出真面目时的阴暗,姜吹雨在四年前演大富翁第一季时对这种角色就游刃有余了。
女主角春去当然不会是孔南琴,而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新人,还在上大学,有着一股浑然天成的纯真,是孙周和亲自面试上的。
说到孔南琴,仰雪风还跟姜吹雨报告了一个好消息。
茶楼的那位前辈已经查出接线员和孔南琴那边的确存在暗通款曲、消息买卖,接线员其实是前辈老家的亲戚,按辈分该叫他二爷爷。前辈看他一个正年轻的男子汉没技术没学历,不忍心看他混下去,就给他一个茶楼工作的机会,工资开得非常厚道,还包吃包住,原本希望他安心工作几年,再回家买套房子娶个媳妇。
但或许升米恩斗米仇吧,那接线员不满茶楼七八千的月工资,始终觉得前辈在娱乐圈有那么多人脉,随便漏点给他,让他演个配角也好啊,那也是几十万几百万地赚钱!人心不足的他这才受孔南琴蛊惑,出卖独家消息。
前辈把他打发回老家,又一气之下关了茶楼,跟不少前来询问原因的好友透露孔南琴的作风。
在小圈子里,孔南琴的名声已经坏透了,事业倍受打击,元气大伤,短时间应该不会再找姜吹雨出幺蛾子。
值得一提的是,那位前辈后来还特意跟仰雪风和姜吹雨赔不是,话里话外都表示他会做点力所能及的补偿,有需要的话都可以找他,大概也是为他们和一些大导、大投资人牵线搭桥。留着这一个人情,总是好的。
“天台故事第一场一镜一次,action!”
咔哒一声,场记板被打响。
姜吹雨进入夏犹清的世界,他是一个负债累累、前途无望的失业男孩,住的也是合租房,一个朝北背阳、十平方米大小的隔断间,光线昏暗,空间狭窄,处处都透露让人有些不舒服的逼仄。
厚重的窗帘拉着,但能看得出此时此刻是上午,夏犹清睁着眼躺在床上,昨晚一夜反反复复的浅睡又惊醒,此刻他精神状态很萎靡。
镜头推进,因无心打理而显得略长、毛躁的头发微微盖住了点夏犹清的眼睛,但长相十分清秀,一时间会让人忘记他脸上压抑不住的颓废。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正在播放的录音机,传出微弱的电流沙沙声,风鼓荡床单的猎猎声,偶尔想起的脚步声,似乎还有飞机飞过城市上空的低鸣声。
在这条琐碎无聊的白噪音之河中,就像河面忽然跳出一只鱼那样跳出刺耳的人声。
男人的声音:我让你带没开封的酱油,你带了吗?我跟我老婆说出来买酱油,几分钟就要回去。
女人:带了。
过了几秒钟,女人很痛苦地说:我受够这种日子了。明明住在同一栋楼房,抬头不见低头见,却只能偷偷摸摸地说几句话,难道我们一直这样下去?
男人安慰:你别急,我已经想到一个好办法,很快我们就会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女人:你别再骗我了,你老婆根本不同意和你离婚!
男人恼怒:马上就不需要她同意了!
女人:你……你什么意思?
男人:她有哮喘病你知道的吧?如果某天她突然哮喘发作,却怎么都找不到喷雾,而我又在洗澡,水声很大,听不见她的呼救……等我洗好澡出来,看见她倒在地上,我再将她送到医院,却很可能来不及了。
女人惊恐:你要杀了她?
男人:是她粗心大意,喷雾放在哪都不记得!她向来这样,朋友邻居都知道她丢三落四的性格,警察一问就知道。
女人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男人:我先回去了,她的唠叨最近越来越让人难以忍受了。
哒哒哒的脚步声之后,白噪音之河又恢复了平缓的流淌。
床上躺着的夏犹清猛地坐了起来,凌乱的碎发垂在额际、眉头、眼前,他的眼神很震惊,很亮。
“天啊!”夏犹清叫道,“我得找到他!阻止这一切!”
他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表情严肃郑重,似乎充满了热血男人的正义,但仔细一看他那在阴暗卧室中亮得惊人的眼神,却像是一只狼,饥肠辘辘但发现了猎物的濒死野兽。
这是孙周和要求他表现的,用一层表面的正面状态骗过观众,实则暗藏祸心,当观众看到电影后面,发觉夏犹清的真面目,脑海中或许会闪回他此刻的眼神。
姜吹雨表现得很好。
但这一场戏仍旧反复拍了四次。
孙周和坐在监视器屏幕前,拧着眉毛,似乎依旧不满意,想了想说:“服装师,给吹雨换件衣服,一件暖色调的t恤好了。”
莫名其妙换了衣服的姜吹雨又重复拍这场戏。
第一场戏就遭遇卡壳,画面始终达不到孙周和想要的效果,先是让服装师给姜吹雨换了四五件颜色款式各有不同的衣服,接着又让道具师换床单,甚至换墙纸。
“不对。”孙周和揪了揪头发,先暂停拍摄,将一圈人叫过来碰个小头,“氛围还是不到位。”
姜吹雨不知道他说的氛围是哪一种,他看了监视器回放的十几条废戏,其实没看出这其中有多少差别来,更看不出孙周和想要什么效果。
姜吹雨甚至怀疑是不是孙周和不满意他的表演,但碍于仰雪风投资人的面子不好意思说,搞得姜吹雨都有点惭愧了。
一圈人商量了几分钟,没想出法子。
副导说:“要不留给后期调色处理吧。”
这也是很多作品心存的侥幸,感觉有点不太对诶,算了,交给后期吧。后期一看收到的素材这么垃圾,由此可以看出那群人的水平,算了,敷衍做一下吧。一来二去,就成了烂片。
孙周和显然不是这种轻易妥协的人,摇摇头拒绝副导的提议。
这个时候,五十来岁的灯光师说道:“要不要试试顶光?”
孙周和一顿,陷入沉思。
摄影师立马说道:“我觉得可以!”
他看着灯光师,点了点头。
其实画面的光影效果都是摄影师负责的,但每个摄影师都希望遇到一个有自己想法且经验丰富能和他互补的灯光师,而不是只听从他的命令,让怎么打光就怎么打光,粗糙又毫无灵魂。
孙周和略一思索,有点振奋:“试试!”
顶光,顾名思义是指光源位于被摄物体上方,主要用于表现反面人物,属于反常光效,可能会有失真,所以一些摄影师并不喜欢用顶光。
但顶光用得好,也有非常惊艳的效果。
此刻,夏犹清惊坐在床上,一束光从头至下打在他的脸上,与环境的阴暗形成对比,着重突出他的脸部轮廓,显得更瘦削、棱角分明。他的困境被一束光无情地揭破,黑暗在此时就成了明明白白的囚笼,困住他的身体以及灵魂。
他的眼神在顶光下被遮掩了些,却更深、更余味悠长。不会给人直接的冲击感,但在后面回想起来,一定会惊起一身鸡皮疙瘩。
而这一束顶光其实还有一层寓意,意味着夏犹清正在光与黑暗的边缘行走,往前一步,或往后一步,都将是截然不同的人生。
“过!”孙周和终于露出满意的微笑。
姜吹雨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跑过去看最终效果,就一束光的区别,但仔细咀嚼,又有很微妙的不同。像一道佳肴里不能多也绝对不能少的一撮盐,这一点不同就造就了孙周和想要的画面。
转场休息的时候,姜吹雨看到那个五十岁的灯光师蹲在一旁弄一些奇奇怪怪的工具,就走过去观摩。
穿着朴素工装的灯光师仰头看了他一眼,笑道:“下个场景需要亮一点,我在找合适色温的灯管。”
“挺有意思的。”姜吹雨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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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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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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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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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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