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你尽管吻我[娱乐圈]>第81章 番外11.薄幸x宋知非。
  番外(十一)。

  雍和宫四季都有鼎盛香火,宋知非每次来,人都不算少。

  为了防止被围观,她跟薄幸都戴了口罩跟帽子,挡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双眼睛,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对神明的亵渎。

  反正宋知非初踏门那刻,就已在心里跟菩萨讲过见谅了。

  寺庙是很神奇的地界,你能在这里找到人生百态,有上了年纪的老人怀抱婴儿,亦有中年男人手持协和医院的袋子,在佛前长跪,甚至还有着校服,背着大大书包的学生在家长的带领下过来祈福。

  在宋知非眼里,有所求,自我努力难达,才会来求神。

  以此谋取些什么心理安慰。

  别问宋知非是怎么知道的,因为她也会因此求神拜佛。

  总的来说,还算有些效果。

  宋知非牵着薄幸等前面的人走完,才凑过去推殿外的转经筒。

  午后的温度稍有回升,乌金色的转经筒吸了阳光的热度,摸起来不算冷。

  宋知非伸手推了下,薄幸蹙眉,连忙抓住她的手,带着往反方向,顺时针推过去。

  闷声念着,“莫怪莫怪。”

  宋知非不懂薄幸的意思,但也不反抗,顺着他的动作,连推转两圈,薄幸才停下来,他们给后来人让出位子。

  走出几步,薄幸才给宋知非解释,“刚刚的转经筒只能顺时针推,里面是六字大明咒,转一圈相当于颂经一遍。”

  “……”宋知非是真不知道,她每次来都是随手转的。

  女孩子停下脚步,侧目看薄幸,男人穿了黑色长外套,站的挺括,像颗屹立在沙漠中心固土的小白杨。

  挡上脸都掩不住整个人的气质。

  “怎么了?”薄幸温声问,桃花眼里含着笑。

  宋知非眸光流转,问道,“你怎么懂这么多的啊。”

  “你男人比较聪明。”薄幸的尾音明显上扬。

  还挺骄傲。

  宋知非才不信,她挑眉,“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去信佛了?”

  薄幸耸耸肩,无奈回,“你怎么不觉得我背着你信天主教呢?”

  “因为基督教徒严禁婚前行为啊。”宋知非想都没想,脱口而出答。

  说完就后悔了。

  麻雀成群落在庙宇的红瓦屋檐上,向下俯瞰着一对小情侣。

  口罩挡住了宋知非绯红的脸颊,却未能遮住她张皇失措的眼神。

  薄幸挑眼角,扯动了左眼下的泪痣,这个动作代表着男人笑了,还是很开心的笑。

  “那我现在正式通知你,我其实是信基督的。”薄幸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为了不让我再破戒,你得负责去跟我领证。”

  宋知非挥起小拳头,轻捶向他胸口,娇嗔,“美得你,鬼才信呢!”

  薄幸的手比宋知非大太多,轻而易举的包裹住宋知非的拳头,贴在心脏的位置。

  “我才不允许你说自己是鬼。”薄幸眨眼,他其实本来就不需要哄什么人,就站在哪里,挡住脸的其他部分,只剩下那双桃花眼,就足够勾人,让人望着就心生愉悦。

  薄幸笑声讲,“仙女跟鬼不是同种生物,你懂吗?”

  宋知非点头,随手把薄幸头顶的鸭舌帽扣的更低,咬牙切齿的撂狠话,“生这双眼睛就是为了挑事吧?我要是知道下凡能泡你这种好货色,当初就不去修仙了。”

  “噗呲。”薄幸憋不住笑,口罩都没能挡住他的笑声。

  宋知非忿忿去捏他的指尖,“你笑什么,我哪儿说错了,勾人精。”

  “对对对,您说的都对,金玉良言,谁敢反驳你,我第一个打死他。”薄幸收笑,十分认真的回答道。

  宋知非叹了口气,“还是算了吧,你自杀,我还得改嫁,怎么算都是我不合适。”

  阳光打过枯干,落下时在石地上绘出张牙舞爪的影。

  他们面对面站着,阳光从薄幸背后照下来,宋知非的影子消失在薄幸高大的影内,像是只有一个人立在这里般。

  今天刮北风,薄幸从最开始就走在来风向,用自己的身体为宋知非默默挡风。

  宋知非的一只手被薄幸牵着,另只手握着拳也被他控住,动弹不得,只能用眼神交流对视,传达着绵绵笑意。

  片刻后薄幸松开宋知非握拳那只手,突然偏头在她耳侧低沉讲,“那小知非快别做梦了,改嫁?想都别想,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好霸道哦。”宋知非回。

  “嗯,怎么了?”薄幸轻佻答。

  宋知非晃了晃自己的手,牵动着薄幸的手臂一起摇摆,“不怎么,老子喜欢。”

  口气还不小。

  “其实我真不信佛。”口罩会阻断部分音量,让薄幸本就低沉的嗓音更低。

  宋知非没马上回话,这段日子的相处让他们心有灵犀,薄幸还有话讲。

  不出她所料。

  薄幸继续往下说,“你男人基本上从小到大念的都是艺术,有门课叫建筑史,学的还不错。”

  宋知非斜睨他,“我是不是能理解,你说的不错,就相当于我说自己写的东西很一般,凑合能混口饭吃一样?跟谁俩自谦呢?”

  “你要是这么理解,好像也没什么毛病。”薄幸淡淡答,“不过我倒是能带你走遍北京的大街小巷,给你讲讲名胜古迹、由来和建筑方式,毕竟是反复画过结构图的人。”

  “唉!”宋知非发了个感叹词。

  薄幸空等半天,也没见她再继续说些什么,便主动问了,“怎么了?”

  “没有。”宋知非摇摇头,眯着眼睛笑,颇为骄傲的讲,“就是觉得自己运气很不错,泡了个长得绿半个娱乐圈的,不光能赚钱、会给我拍照画画,以后出门连导游钱都省了,四舍五入,人生对我可当真是太宽厚了。”

  她不再提谢老的事情,上午祭拜时候还眸里还擒着泪,下午就已经能开怀的笑出声音了。

  人世茫茫,无奈永远都存活在旧日回忆里,为逝去的人伤感。宋知非知晓谢老心意,谢老怕她们难过,所以才选择了绝笔信的方式,做最后的告别。

  若她沉浸在这无边际的哀伤里,就辜负了谢老心意。

  谢老生前,宋知非事事如他所愿,逝后,宋知非亦如他在时处事。

  才算不负这师生一场。

  薄幸的心情是随着宋知非的一并好起来的。

  明明是两个单独的个体,又因为深切的爱着对象,去想对方所想,痛对方的痛。

  他们是走回头路出的雍和宫,薄幸手撑着车顶棚把宋知非送进副驾,才自己绕进驾驶位。

  车贴了防窥膜,口罩跟帽子终于无用武之地。

  宋知非扬手扯下帽子,长发顺滑的飘下,她没带发圈出门,是把头发圈进鸭舌帽后面的口里那么戴的。

  薄幸俯身,越过车横断,从宋知非耳廓边缘揪下单边口罩。

  白皙的小脸泛着红霞,分不出是闷的,还是被自己逗的。

  温热的唇落在宋知非脸颊,不论缘由,反正现在是薄幸亲红的了。

  明天上午薄幸要飞上海去参加代言活动,工作不能再拖,他们还有最后十几个小时的时间造作。

  薄幸把选择权交给宋知非。

  宋知非选择了去应谨言的甜品店里坐坐,因为有猫。

  白事加身,坚强跟振作精神是一回事,可终归也是不能够去喧闹场子开酒庆祝的。

  僻静的地方才是首选。

  雍和宫后面是条满是小吃的商业街,宋知非从车窗里望见了家门口排长队的牛肉烧饼店,车开出几十米后,才想起是某家网红老字号。

  来都来了,有些想吃。

  宋知非在薄幸这里从来不说违心话,她直白的表示,自己要吃刚才路过的那家烧饼。

  于是薄幸又绕了圈开回去,陪着宋知非下车排队,一股脑儿包揽了这炉剩下的六个烧饼。

  牛肉加烧饼七块钱一个,宋知非这顿小吃花了二百四十二。

  四十二是烧饼钱,两百块是违章停车罚款。

  修长的手指夹着那张单薄的罚款单,薄幸勾唇,狠狠的讹诈了宋知非一波,“怎么办,被交警叔叔罚款了呢。”

  宋知非咬着烧饼,“少爷,您缺两百块?”

  “那倒不缺,就是我遵纪守法良好公民,从十八岁拿本那天起,就没违过章,为了你,这是头一遭。”薄幸叹气,桃花眼半敛,目视前方老实的开着车。

  他话说的委婉,竟硬生生让宋知非听出了丝委屈。

  宋知非不可思议的偏头看着薄幸,上下打量单手磨着方向盘的,一副老司机模样的男人,像是在确定是不是被骗她。

  不用确定,薄幸就是骗她呢,但也的的确确讨得了个深长的吻。

  半个多小时后,薄幸跟着导航把车停在家“serene(恬静)”的甜品店门口。

  车里宋知非被薄幸咬着唇,眸里水光潋滟,呜呜咽咽的推着他的,又被扣住后脑继续亲吻。

  两百块的帐,薄幸足足讨了小十分钟才停。

  宋知非瞪他,气鼓鼓的讲,“两百块十分钟,今晚我出一千块嫖你!”

  啧,可爱死算了,薄幸颔首,很认真的回答,“我打一折,一千块够了。”

  宋知非着急下车,没仔细去算薄幸这话的含义。

  等到入夜在深浅不一的撞击里,宋知非才在薄幸的提示下算明白。

  二十块钱十分钟,一千块够八个半点的了。

  妈哒,又让薄幸给算计了。

  ****

  Serene门口就是马路,不能久停,薄幸去找停车场,宋知非先下的车。

  门口里了块“今日不营业”的牌子。

  宋知非望着牌子,在秋风里无语凝噎了小半分钟,抹出手机给应谨言挂语音。

  应谨言没接,她是直接从里面推门迎的宋知非。

  一并出现在宋知非面前的,还有只毛色丰沛的巨型……布偶“猪”。

  早前就听徐扣弦讲过,应谨言家的猫是个黏人的嗲精,宋知非一直没空来。

  今日初见,觉得徐扣弦的评价实在是太委婉了。

  这早就超脱了黏人的层次,应该叫碰瓷精。

  宋知非两只脚刚踩进Serene的门,布偶猫就摇头晃脑的横躺在她脚前,顺便打了个滚,蹬着腿伸懒腰,露出柔软的肚皮。

  瞳孔是浅蓝色的,圆鼓鼓的盯着宋知非,奶气的喵了两声。

  好像再说,“愚蠢的人类,快来对我做点什么啊。”

  应谨言对自家猫的属性见怪不怪,柔声介绍,“它叫萧团团,你喊它大名它就会过来找你,但多数情况下,你不喊它,它也会跟着你。”

  宋知非蹲下,摸着猫耳朵,萧团团舒服的又喵了起来。

  指尖柔软的触感让宋知非心头生出暖意,猫咪真是治愈的生物,尤其是长得好看的布偶。

  “哪儿买的猫啊?太乖了。”宋知非颇为好奇的问,“我其他朋友家的猫,都对人爱答不理。”

  “萧默追我时候抱来的猫,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挑选的猫,反正就超黏人。”应谨言转过身去吧台上拿菜单,听完宋知非对自家猫的评价后,长叹了口气,“尤其是不知道,作为一只猫,怎么做到每天吃正常猫的猫粮克数,却能胖到八公斤的。”

  闻言正跃跃欲试准备把猫抱怀里撸的宋知非立刻停下了自己的手。

  惹不起,惹不起。

  “先进来,看看想吃点什么,坐哪层都可以,今天店里不营业,只有你来。”应谨言的声音很脆,不似宋知非的软糯强调,也生了双桃花眼。当年她直播做甜品时候,不小心出了镜,只凭这双眼睛就能上两天热搜。

  是特地为宋知非关的门。

  应谨言根本不靠甜品店生活,兴趣爱好而已,每星期能过来几天,全凭自己心情。

  从某些角度上讲,宋知非同应谨言本身算不上多熟络。

  但徐扣弦跟宋知非要好,薄幸跟萧默是兄弟,四舍五入,她们都下意识的把对方当作自己人看待。

  这大抵算是女孩子间某种神奇的纽带关系。

  宋知非笑着接过了菜牌,在当季推荐里反复纠结。

  甜品是女孩子这里过不去坎,尤其在心情不太好的时候,是某种治愈剂的存在。

  宋知非暂时没选出,应谨言也不催促。

  布偶猫在两人脚边打转,拿尾巴扫着裙角,是不是的用爪子趴腿,可爱给可爱他妈拜年。

  门口的铃忽然响了,宋知非站的离门近,回身去开门。

  门开,萧瑟秋风顺势灌进来,跟店里的暖风对撞,带着清新的茶木香味涌入鼻腔。

  薄幸站在门外,单手摘掉口罩,低头对宋知非讲,“怎么还不准备让你男人进门了?”

  宋知非是真的冤,明明是体型巨大的布偶猫挡在门口碰瓷。

  怎么自己背了全部锅。

  “不是我!是它挡路!”宋知非低头,准备把罪魁祸首萧团团拎出来给薄幸看。

  结果身后空无一物。

  应谨言带着猫进屋了。

  “嗯?”薄幸挑眉,迈腿进屋,玄关处的占地面积不大,容纳下两个人显得拥簇。

  薄幸几乎是贴着宋知非进的门,手自然而然的扣在她的腰上,带着人往屋里去。

  他似乎对店里没人这件事并不意外。

  宋知非被半搂着,有些置气似得问薄幸,“你都不害怕店里有人的吗?”

  “我比较了解萧默。”薄幸朗声解释,“一周七天,他能有六天跟应谨言在一起,应谨言在美物的时候多点儿,最关键是门口不是挂了不营业?”

  “哦。”宋知非委委屈屈。

  Serene占地三层,每层的装潢不一,连播放的背景音乐都各有千秋,看得出是很用心的一家店。

  虽然应谨言几次邀约,可宋知非是实打实的头次来,反倒是薄幸轻车熟路的引着她参观。

  一楼是网红的Ins风格,粉红色主题,泡泡泳池,最适合打开拍照跟外带。

  二楼是标准的日本和式,装修简单素雅,席榻榻米而坐,露天的平台还做了架空处理。大抵是配合冬天温度,正中央加了个巨大的被炉,木桌上放着盆桔子。

  萧团团在通往三楼的楼梯上懒懒散散的趴着,整只猫占据了一截长楼梯。见到薄幸跟宋知非立马来了精神,晃动起尾巴奔下楼梯冲过来。

  “就是它刚才拦路!不让你进门的!”宋知非终于抓到了罪魁祸首,她半跪在地毯上,咬牙切齿的跟萧团团对视,“你这只黑心猫!”

  宋知非揉猫脑袋,薄幸揉宋知非的脑袋,环环相扣,互不耽误。

  “它听不懂,你得说喵星语才行。”薄幸好心提醒道。

  然后就听见宋知非很认真的对着萧团团,开始拟声喵喵喵。

  萧团团不甘示弱的喵回去。

  一人一猫对着喵。

  应谨言从楼上下来看见这智障的一幕时,眼神都不对了。

  反观薄幸倒是神情自若。

  殊不知他心里想的是,自家小姑娘喵起来真好听,回头在床上也要让她喵一下才行。

  应谨言确认了宋知非跟薄幸都不饿之后,帮她选择了日式抹茶跟巧克力熔岩蛋糕的搭配,并且眨着眼睛提醒,“三楼装潢更合适她们。”

  三楼是极尽奢华的巴洛克式欧风建筑,华丽壮观的壁画覆满墙壁。

  最重要的是左侧放了一张大床,床幔及地,右边还建了一个小小的圆弧鸟笼,铺了毛毯供人拍照。

  宋知非望着那张床别过头,信誓旦旦的讲,“我是正经人,我要坐二楼,被炉才是我最终的归宿!”

  薄幸对此没意见,媳妇儿说的都对。

  他站在衣架前低着头,仔细的帮宋知非解大衣扣子,指腹若有若无的擦过丰盈处,还面不改色的装无事发生过。

  惹得宋知非没办法开口。

  ****

  被炉的尺寸巨大,足够容纳下两个人同时平躺进去,宋知非先钻进去,她趴在被炉里,整个人都暖烘烘的,积攒了大半天的寒意被驱散,萧团团则压住了被炉的一角,睁着宝蓝色眼睛跟宋知非对望。

  宋知非自认眼睛没猫大,愤怒的在薄幸的帮助下把猫圈到自己胳膊绕成的圆圈里,念叨着,“被抱住了吧?这回看你再怎么跟我叫嚣!”

  嘴上不饶人,动作倒是想当诚实,薄幸去了趟卫生间,再回来时候手里多了罐猫罐头,宋知非眼前一亮,马上伸出手喊,“给我给我,我来喂。”

  口是心非大赛,恭喜宋知非小朋友成功拔得头筹。

  薄幸拇指按着罐头盖子中间,食指用力拉扯,随着细微的“嘭”声,罐头被打开。

  宋知非单手肘撑着地面,“给我!”

  “想要罐头?”薄幸问,狭长的眼尾挑着抹笑意。

  “想要。”宋知非答的干脆。

  这是她跟萧团团确定谁才是老大的第一步,把控食物,至关重要。

  薄幸摇头,眸色稍沉,俯身把手里的罐头拿着,在宋知非面前轻晃了下,低沉道,“求求我,我就给你。”

  宋知非寥寥瞟了他眼,自己爬出了被炉站起来,豪迈的甩下句话,“我自己去拿。”

  她的内搭是纯白色高领针织衫,下面配了a字裙跟光腿神器,踩在木制地板上,没发出任何声响,就像只踮脚走路的猫。

  薄幸把罐头捧在手里,饶有兴趣的目送宋知非上楼。

  厨房的门没关,宋知非在厨房门口探头问正在筛巧克力粉的应谨言,“言言你猫罐头放在哪里啊?”

  应谨言有些惊讶的抬起头,手里动作没停,“刚刚薄幸不是拿了猫罐头吗?”

  “他不给我,我自己来拿。”宋知非如实回。

  应谨言蹙眉,“可薄幸拿走的是最后一罐了,毕竟是甜品店,所以不常带萧团团过来,也没有备太多猫粮。”

  “……”这个回答有理有据,宋知非哑然失笑。她点点头答,“好,那我先下去了,言言你忙吧。”

  转身下楼的功夫,宋知非已经在某宝上下单了猫罐头礼盒,十份,寄到店里。

  没有罐头这种没牌面的事,宋知非决不允许再次发生!

  刚下楼,就看见薄幸盘腿坐在席上,萧团团整只猫团成一饼,乖巧的趴在他腿上,满脸写着,“求投喂。”

  三个大字。

  毫无猫品!

  “你罐头呢?”薄幸抬眸,勾唇轻佻的问。

  宋知非在他旁边坐下,食指揉了下鼻尖,然后轻轻的去扯薄幸的袖子,卖萌讲,“不是在你手里呢嘛。”

  薄幸不吃她这套,还把拿罐头那只手移的更远,惹得怀里猫探出头去。

  四目相对,谁都没出声,唇语无声交流着。

  宋知非倔强的用口型对薄幸讲,“你想怎么样!”

  薄幸也没出声,只是嘴唇开合,吐出三个字,“来吻我。”

  露天的平台上有面绽满了蔷薇的花墙,骄傲的仰着头,沐浴着秋日暖阳。

  屋檐下的淡蓝色风铃发清脆的响声,木秋千上坐着只明黄色的可达鸭,跟不远处木桌上的黄耗子皮卡丘遥遥相望。

  精致的布景拼凑成副安静的油画,是个很温柔的午后。

  宋知非起身,又侧过身体对着跪下。

  柔软的唇瓣相贴,薄幸单方面加深了这个吻。

  世界可能在这一刹曾停滞过半分钟,因为宋知非好像没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

  最后萧团团如愿吃到了罐头,全然不在乎罐头是宋知非拿了吻换来的。萧团团对宋知非唯一的回应是“爷吃饱了,暂时懒得叫唤卖萌。”

  并亲昵的伏在宋知非手边打滚儿。

  宋知非大半个身体都缩在被炉里,还特地往侧边挪动了些,妄图让薄幸陪她进来躺着。

  薄幸这种冬天穿单衣落拓、夏天穿长袖衬衫、站似青松、脊柱永远挺直的货色,怎么可能是那种会缩进被炉当咸鱼的人?

  但宋知非让薄幸是。

  他就必须是。

  被炉里很暖和,像是个无穷尽的黑洞,躺下就不想再出来,尤其是宋知非在旁边的情况下,薄幸如是想,手不安分的挪到身旁人头顶,挑着缕长发勾卷在指尖缠绕着把玩。

  换来宋知非的娇嗔,“别闹。”

  薄幸暂时住手,宋知非大概是有些困了,讲话时候的气息不匀,很甜软的腔调,“我小时候看动漫,就特别好奇这种被炉,后来本科的时候自己住,没人能管得了我的时候。就如愿买了个被炉,从日本买的,转运到美国花了小两个月。”

  宋知非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结果用了三天,就被我搁置了。”

  “为什么?”薄幸的声音也低了不少,像是怕惊扰了宋知非的睡意。她这几天睡的都太少,哭的太多。

  宋知非笑笑,双手向前,伸了个懒腰,“因为太舒适了,在下雪的冬天,我缩进被炉里,能睡的昏天暗地,太耽误我搞创作。”

  “以后我们家装修的时候也买个被炉吧。”薄幸讲。

  他没得到任何回应。

  应谨言端着点心下楼的时候,发现宋知非睡着了,她枕着薄幸的手臂,被炉的被子盖到脖颈处,睡得正酣甜。

  应谨言蹑手蹑脚的把托盘放在桌面上,同薄幸眼神交流了下,读懂薄幸的意思后。

  应谨言有些吃力的把萧团团抱上楼,她知道谢老的事情,也切身感受过至交好友离世的场面,猜得到宋知非这几日估计都没怎么安睡,怕萧团团忽然不乖,吵到宋知非睡觉。

  宋知非这个午觉睡的异常安稳,她在梦里看见了薄幸,睁眼时候满是昏暗,只有被炉的桌面上点着杯香薰蜡烛。

  蓝色的火苗在杯里攒动着,散着一小圈光晕。

  “睡饱了?”薄幸低哑的声音从耳畔传来。

  宋知非偏头,望着薄幸,唇角绽出抹笑意,梦中人是枕边人的感觉最好不过。

  “饿醒的,我还能睡。”宋知非开腔,有些口干。

  这个季节的北京天干物燥,入夜得开加湿器过活。

  薄幸扶着她坐起来,自己含了口水,对着宋知非的唇,全然渡过去。

  宋知非这一觉睡了近四个小时,醒来时将近八点钟,桌上的巧克力熔岩蛋糕早就凉透,戳开没有流心效果了。

  但还是很好吃,宋知非就着桌上幽暗的烛火,给自己塞了口蛋糕,又顺了口抹茶中和了口里的甜腻,才想起来问,“言言呢?”

  薄幸用手指作梳,理顺宋知非压的凌乱的长发,“楼下呢,萧默已经过来接人了。”

  宋知非又快速的往嘴里塞了几口,解决掉不大的蛋糕后说,“那我们走吧。”

  应谨言本来就是为她单独开的店,结果自己一睡几个小时,难免心生出歉意。

  薄幸先起来去,用手机手电筒照明去找到开灯的按钮。

  房间是日系风格布置的,亮了灯,宋知非才注意到,头顶是和风灯罩,光从灯罩的镂空处打下来,有数条金鱼的光斑落在室内。

  眼睛适应明暗度需要短暂的时间,宋知非先是垂头看桌上的金鱼,伸手捕影,又移开,玩的不亦乐乎。

  见状薄幸在心里默默记下,以后家里装修的时候,也要安排上同款灯罩。

  二楼的灯光从楼梯间透下来,应谨言就知道宋知非醒了,她戳了戳萧默,耳语提醒道,“等会儿如果阿非问我们要不要一起去吃饭,你就说你晚上有视频会议,别打扰他们小两口相处。”

  萧默就势亲了亲应谨言的侧脸,回答,“保证完成老婆大人交代的任务。”

  应谨言抬脚轻轻踢他,“滚哦。”

  不出应谨言所料,宋知非果然满脸歉意的问要不要同去吃饭,萧默如约,拒绝的干脆。

  ****

  宋知非跟薄幸的晚饭是在府际解决的,餐厅直接送餐到了房间。

  她本以为会是做好的端上来,没想到餐厅厨师长是个实在人,听说是自家公子房间的订餐,愣是直接让人把火锅跟卡式炉都送了上来。

  真材实料,鸡汤熬的浓稠,黄澄澄的,光是看着就食指大动。

  薄幸催促着宋知非去换身舒服的睡衣,自己持勺往锅里加花胶,拿勺撇浮沫,等宋知非穿着珊瑚绒睡裙坐好时候,锅刚好煮沸。

  加了红醋,宋知非连着喝了三大碗暖胃,两人分食了大半锅,又加了捞饭材料煮了锅粥。

  味蕾得到充分的满足,宋知非是打着饱嗝儿下的桌。

  服务生利落的上来收了桌,薄幸拉着宋知非共浴,流水蔓延过躯体,赶走了近日的疲惫。

  在蒸腾的水汽里,宋知非找到薄幸,又在薄幸眼里看见起伏的自己。

  “胡茬扎脸。”宋知非别着脸软声讲。

  薄幸稍移开脸,“不喜欢?”

  宋知非又贴上去,“我喜欢的。”

  床褥下陷,十指紧扣着,他们在这滔天的情动里忘却所有忧虑。

  甚至想不起自己是谁,只能看见忽近忽远的对方,听见耳侧错乱无章的呼吸声。

  “薄…幸。”宋知非的低唤被忽如其来的力道撞碎。

  薄幸嘶哑的答,“我在呢。”

  今夜乌云蔽月,没有星辰,但属于宋知非跟薄幸的星星,落了满室,点亮这悠长的暗夜。

  左边的床褥被打湿了,薄幸搂着宋知非贴墙哪侧睡的。

  昏睡前,宋知非好像听见薄幸在讲情话,但她太累了,睁不开眼睛。

  隐隐约约的听见,好像是再说,“你体力好差啊。”

  宋知非暗自决定等明早起来捶薄幸,让他知道自己体力到底差不差。

  结果第二天还是忘记了。

  齐红安排了车接薄幸去机场,助理刘哥坐副驾驶,宋知非跟薄幸坐后座。

  手叠放着,宋知非用两只手指在薄幸的手臂上爬格子。

  近来朝夕相处,又或者是天冷下来,太需要温暖的怀抱,总之宋知非是愈发想要粘着薄幸了。

  但成年人的世界没办法为所欲为,宋知非基本上算是自由职业者,却也是个有操守的撰稿人。

  已经把各自的工作跟行程都耽误的太久,不能再意气用事下去。

  宋知非尽量表现的没那么不舍,却还是在薄幸下车前被按着索了长吻。

  机场送迎的次数多了,宋知非数不清是第几次在北京机场的安检口目送薄幸进栅。

  可只有这次最难受,人在极端状态下最依赖的那个人。

  就像是救命的稻草,若非不得已,怎么都不想放。

  总要习惯的,宋知非这样安慰她自己。

  才把单边的耳机挂上,身后就传来声叫唤,“阿非,好巧啊。”

  宋知非皱眉回首,望见刚摘下墨镜的徐且鸣,一身黑色冲锋衣,右手拉着个行李箱,背上还背着个巨大的登山包。

  “巧吗?”宋知非耸耸肩。

  “不巧吗?”徐且鸣十分做作的指了指自己的行李箱,表示他是刚出来。

  巧个球,宋知非能相信徐且鸣的确是才回北京,但打死都不会相信,见到自己是个巧合。

  她带着鸭舌帽跟口罩,就露了双眼睛,脸都没露出来。

  况且徐且鸣得是多关注她,才能只看了个背影,就能从后面喊人的?

  要是徐且鸣对她有这茬关注度,那就只能归咎于曾经暗恋过了,然而以宋知非对徐且鸣这个人的了解,但凡有五分喜欢,就敢表白,七分就能直接跟人家门口堵着求婚。

  根本不存在什么暗恋的情况,这种怂事,徐且鸣干不出来。

  “薄幸让你送我回去的吧?”宋知非无情的戳穿了徐且鸣的谎言。

  徐且鸣痞笑答,“不愧是你,猜的挺准。”

  因为《雪落》剧本需要精修,登山相关的专业问题还得由徐且鸣来解答,所以他们本来就约了见面,不过没约今天。

  至于薄幸之所以拜托徐且鸣来接送宋知非回市内。

  首要因素是因为薄幸有求于徐且鸣,其次则是因为,大家同为男人,一眼看过去就知道对方对自家女朋友有没有意思。

  徐且鸣看宋知非的眼神就跟看他亲妹妹徐扣弦一模一样,而且还是个有未婚妻的男人。

  薄幸信得过。

  虽然后来大家喝酒的时候徐且鸣提起这事,薄幸是这样回答的。

  男人举着杯冲徐且鸣敬过来,特别欠揍的讲,“主要是你长的没我好看,阿非她颜控。”

  如果徐且鸣能预见薄幸这么不是人,他指定不会帮薄幸忙,不光不想帮忙,甚至还想苦口婆心的劝劝宋知非。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爱恋狗薄幸。

  可惜没如果。

  ****

  奔驰g级越野驶在高速上,泠冽北风擦着车身呼啸而过。

  车内开了暖风,车窗上渡了层薄薄的雾气,宋知非用指尖在徐且鸣车窗上写了个幸字。

  “阿非。”徐且鸣喊她,等宋知非应了声后,就直截了当的说事,“我准备跟张今心求婚,你下午有事吗?没事陪哥哥去选个婚戒怎么样?”

  凭两人的关系,宋知非断不会回绝。

  但不代表她能答应的很痛快,“哥,我们不是不认识吗?”琇書網

  得了,这是还记恨金银花颁奖典礼时候,徐且鸣当着薄幸面说不认识她的事呢。

  “害,我那不是看你跟薄幸眉来眼去,寻思给你们多创造点相处机会吗。”徐且鸣笑说。

  宋知非扯扯唇角,“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哥你这么舍己为人。”

  “那倒也不必,你帮我选戒指就行。”徐且鸣回,“你跟心心同年,你们这个年龄段的小女孩都喜欢什么牌子戒指?”

  “去skp看一眼吧。”宋知非打开手机页面边看款式边讲。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徐家大少爷不缺钱,宋知非也不会帮他省,她精心选了个自己认为最可心的款式。

  卡地亚1895的心形钻戒,还让徐且鸣看一眼行不行。

  徐且鸣的确看了,不过看的不是款式,而是标签的指围,他竖起大拇指夸赞宋知非眼光好,然后明知故问的同店员拿个6号。

  店员微笑表示,“这位小姐试的就是6号,正好。”

  徐且鸣潇洒的刷卡结账,转身就找薄幸报了账。

  宋知非在全然不知情的情况下,自己选择了用于跟自己求婚的戒指。

  后来发现的时候,才发现这感觉不光不差,相反相当顺心。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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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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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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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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