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非带过来的是真丝睡裙,颜色粉嫩,水手领无袖的设计,领口缀了个小小的蝴蝶结。
衬的肤色更白,她从卫生间弹出半只头,朝薄幸喊,“有拖鞋吗?”wWW.ΧìǔΜЬ.CǒΜ
薄幸屋里常年没有外人过来,所有东西都备了薄幸自己的。
还真是忘了这茬了。
刚才在便利店,薄幸看着宋知非往里面扔日用品,就没多想。
可店里没拖鞋,宋知非就忘了,结账前有些尴尬,连带着薄幸也没能记起这茬。
“……我下去给你拿套日用品吧。”薄幸失笑,走近,用手揉了揉探出的半颗小脑袋。
低头时候扫见宋知非光着脚丫踩在卫生间的瓷砖上,叹了口气,“不凉吗?”
宋知非晃头,“不啊。”
她说的是实话,浴室里的确很暖和。
薄幸不信,他伸手去碰宋知非的指尖,才洗过澡,宋知非整个人都像是蒙了团水汽,好像稍微一碰就能捏出水来。
两人都怔愣了下。
薄幸先比宋知非反应过来,他假咳了声,“去坐着,我下去给你拿。”
“嗯。”宋知非点头,刚准备踩上地毯走过去,人就已经被薄幸拽到怀里。
身高差跟体力差一使得薄幸轻而易举的把宋知非抱到悬空,且脸不红气不喘的运送回沙发上。
又一次陷在沙发里的宋知非发现了,薄幸这人偏爱懒人沙发,这里跟楼下暗室的都一样。
人后仰就能完全瘫软的躺下去。
她半躺在沙发里,无比庆幸在出来前穿上了bra,否则睡裙轻薄,此刻是会凸点的。
薄幸把桌上的pad递给她,“先玩会儿,等我上来。”
又从购物袋里把零食翻出来,摆到宋知非伸手就能够到的那侧,还随手把酸奶的瓶盖也开了。
宋知非把pad接到手里,眨了眨眼睛好奇问,“你是特别喜欢这种懒人沙发吗?”
“什么?”薄幸正在低头撕巧克力包装袋,闻言抬眼。
宋知非按了按身下沙发,“这个叫懒人沙发,因为太舒服了,躺下就起不来不想工作,所以这样叫。”
修长的手指已经捻了块巧克力,薄幸摇头,“选家具时候我只是突然很喜欢这个颜色。”
他边说边把巧克力含进嘴里,口齿却依旧清晰,且无情,“老板说只能按对买,因为我是个勤俭节约的人,所以另一个就被我放在了暗室里。”
理由倒是非常充分。
就是组合在一起,让宋知非一个字都不敢相信。
“哥,沙发你买来不用,就摆着因为好看?”宋知非不可思议地问。
她自己也是个花钱不眨眼的主,但还不至于买件家具,只因为喜欢它的色调。
薄幸颔首,没答话,他皱眉俯身压下,用唇把口里未吃完的巧克力渡到宋知非口中。
甜腻瞬间点燃了味蕾。
宋知非侵入薄幸的口腔,把所有的巧克力气息都卷到自己这边。
“太甜了。”薄幸讲。
“我超喜欢。”宋知非眯眼,餍足的去够剩下的巧克力排。
懒人沙发让她起来有些困难,薄幸伸手帮她勾过来,顺便严肃的回答她刚才的问题,“我这人喜欢什么东西,从来都不是因为它能为我创作多少价值跟舒适度,只是因为喜欢罢了。”
雨势凶猛,敲砸着大地,北京大半个月的高温跟干涸都在这场暴雨里被冲刷的一干二净。
宋知非已经听不见除了薄幸声音之外的任何声响了。
“我爱你,只爱你,你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我会竭尽全力去帮你圆满。但你不必为了我而委屈自己半分,不必为我学下厨房跟相夫教子那套俗世的规矩。允许我每天都能看到你有在笑,就是我无上的快乐了。”
男声清冽,每一个字都刻进宋知非心里。
口里的牛奶巧克力已经没什么味道了,宋知非对薄幸绽出灿烂的笑容,黑漆漆的瞳孔倒映着灯光。
今夜急风骤雨,没有繁星。
那宋知非就做薄幸的星辰万丈。
“你为什么这么好呀?”
女孩子的声音本来就软。
“因为是我男人呀。”
宋知非自问自答。
薄幸也笑,他笑的时候眼尾也跟着微挑,扯动生动的泪痣,沉声贴在宋知非耳畔夸耀,“都是你选的好啊。”
****
两人又在沙发上粘腻了会儿,薄幸下楼去前台给她拿拖鞋。
门咔哒一声关上,房间里归于安静。
宋知非才想起薄幸递过来的pad,她按亮,屏幕上是涂鸦软件。
画中人是她自己,已经上过了色。
连发丝跟烟花棒散出的光芒都勾勒的仔细,足见薄幸用心。
精致的版绘作品不是朝夕就能完成的,薄幸最近都在剧组拍摄,休息时间都是生挤出来的。
但还是画完了。
宋知非撑着身体从沙发上起来,捧抱着pad站在落地窗前,眺望窗外风景。
夜色如墨,水流在玻璃窗上蜿蜒,模糊颠倒了整个世界,梧桐叶在雨水坠落时候被打底,又被枝干撑着的抬起,不远处的霓虹灯被雨水扩散,散为了大团光晕。
呼吸带出来的热气喷在玻璃上,镜面镀上层白雾。
宋知非多哈了两口,用指尖在雾面上写薄幸的名字。
她一笔一画的写,第一笔的时候脑子里浮现的是初见。
少年薄幸着黑色真丝衬衫,懒散的坐在二楼窗边,神色慵懒的扬起头,一双桃花眼沉尽人间风流颜色。
然后是薄幸怀抱的气息,多年不换的茶木香水,还挺长情的。
写到幸字的土字旁时候,是《刀锋易冷》里易冷的藏锋的少年时光,翩翩君子,温润如玉,永远穿落拓白衣,眼角眉梢蕴着温柔笑意。
她慢吞吞的写最后一笔。
收手时候薄幸正好回来。
宋知非回眸看薄幸,男人信步走近,走到桌前的时候从手里袋子里拿出一次性拖鞋,然后把袋子安放到桌子上。
慢条斯理的扯开塑料包装,薄幸站定在宋知非面前,视线不偏不倚的落在宋知非写的“薄幸”上。
他抿唇轻笑,单膝跪着,给宋知非穿好拖鞋。
站起来时候似笑非笑的用手勾挑起宋知非细软发丝,探近用力嗅嗅,低声问,“知道我名字怎么来的吗?”
宋知非点点头,软声背诗,“出自杜牧的《遣怀》,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那前一句呢?”薄幸挑眉又问。
宋知非完全不疑其中有诈,十分认真的回答,“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
薄幸被她这幅郑重其事的模样逗笑,手心揽住她的腰,往自己身边带了带,沉声咬耳应,“的确是掌中轻啊。”
“……”宋知非沉默。
又中计了。
她堂堂一个编剧,一天之内被薄幸套路数次,实在是愧对于写过的剧本跟设置下的关卡套路。
杏眼瞪的圆,宋知非仰头,轻轻的咬了口薄幸的侧脸,然后用力从他怀里挣脱开来,跑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蚕蛹,面朝墙,不看去看薄幸。
薄幸目送害羞了的自己小朋友跑回床上,站在窗前给自己点了根烟。
少年时候刚学会抽烟,抽的倒是凶,当时图口新鲜,又因为精力满满,成天不睡觉画画跟玩乐,用烟来提神。
后来年岁渐长,没什么烟瘾,只是偶尔会抽几支静静。
薄幸只抽了两口就停下了,他伸手把烟递到雨中。
大雨瞬息变湮灭了指尖星火。
薄幸拿了换洗衣物进浴室前,贴心的帮宋知非把她的手机转移到了床边,还关掉了卧室灯。
宋知非勾到手机,把自己蒙在被窝里偷偷的玩。
这种感觉像是中学时候,她明天就要期末考试了,却躲在被窝里偷偷用拿手机看电影,被半夜三更刚刚写完书稿进来给她盖被的母亲抓包一样刺激。
主要刺激的原因是她的历史记录。
初次注意事项。
会痛吗?
……
搜出来的都是些什么完犊子东西啊,宋知非愤怒的关了网页页面,打开了跟徐扣弦的聊天界面。
宋知非:[?睡了吗]
徐扣弦正在听邵恩念童话故事,也就是进行传说中的胎教。
她颇为不耐烦的把手机拿过来,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这个点找她。
然后发现是宋知非。
徐扣弦的第一反应是,宋知非那边已经结束了,是过来找自己问责的。
她小心翼翼的在搜索框里删删打打,最后狠心发出句:[怎么了?]
反正宋知非也送过她同样的东西,有仇不报非君子。
自己有理,怕宋知非什么!
宋知非正在输入中了许久,发出条:[第一次买可乐会痛吗?]
徐扣弦:[你半夜就问我这个?看薄幸水平了,反正我没有。]
宋知非:[我觉得,他有百分之九十概率也是个没经验的主。]
徐扣弦:[问题不大,邵恩也没有。]
这事外人不便多说,平日里闺蜜间开玩笑倒是百无禁忌,但在对方快体验的时候,总不合适先给她画饼。
但徐扣弦又极其不怕死的补了句:[我送你的礼物喜欢吗?]
经她这样一提醒,宋知非才想起来,那盒粉红色礼物还没拆呢:[我现在去拆。]
徐扣弦淡定的回:[去吧。]
下一秒利落的关掉了手机。
宋知非翻身下床,把粉红色礼物袋拎到床上,里面装了个长方形粉红色铁盒,周围用细胶带封了整圈。
“送个礼物还整的这么神秘。”宋知非咂嘴吐槽,手动开始撕胶带。
由于她当时送徐扣弦的是一箱子,所以完全没往诡异的地方想过。
宋知非拆到三分之一的时候,薄幸从浴室出来,穿戴整齐,丝质衬衫扣到胸口,下摆松垮的垂坠着。
他白天的造型用了发胶,所以连带着头也一并洗了,现在正用毛巾揉着湿漉漉的头发。
走廊里亮了灯,光扩散过来,照的卧室里不算太暗。
薄幸轻车熟路的从书柜抽屉里找到电吹风,搬了高脚凳坐在窗边,用床头柜上的插口接吹风,给自己吹头。
宋知非盘腿坐在床上,专心致志的拆盒,薄幸则专注的看床上人。
废了点力气才把胶带撕开,宋知非如愿打开了盒子。
最上层是丝绸眼罩跟耳塞,非常正常的礼物。
下面垫了个粉色隔纸,宋知非也没多想,直接抽了隔纸。
却没想到隔纸跟最下层相连接,她这一抽,把盒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抖落了出来。
满床狼藉,铃铛项圈滚落到地毯上,发出声清脆的叮铃声,宋知非霎时黑了脸。
令薄幸耳边轰鸣的除了吹风机的锋利,还有过快的心跳声。
电吹风被按停,薄幸看着满床东西,十分淡定的评论道,“阿非,我没想到你玩这么大的啊。”
“……”宋知非现在杀了徐扣弦的心都有了。
她慌乱的摆着手,“不是,我真不是,我没有,你听我解释。”
桃花眼里闪过丝光,薄幸随手拾起个圆圆的小东西,拿在手里端详,含笑回应宋知非,“那你解释吧,我在听,但你解释之前,先给我解释下,我手里这个是个什么东西?”
宋知非神情十分扭曲,咬牙切齿的回,“我怎么知道!”
“你要试试吗?”薄幸突然迫近问,“试试就知道了啊。”
他的声线本身偏冷清低沉,扬声时候清冽,哑声时候便沉润。
宋知非咬唇委屈巴巴的看薄幸。
拽起眼罩,蒙在眼睛上,也不管顾其他,小被子一裹,对着墙面蒙头。
彻底不肯理薄幸了。
薄幸没在说什么,他安静的把头发吹完,自己手动把床上的狼藉规整到盒子里收拾好。
卧在另一侧和衣躺下。
嗯,他没被。
都被宋知非拿来裹自己了。
****
床的另一侧陷下去,宋知非的呼吸顿了拍,被子里空气不流畅,她偷偷开了个缝隙帮助呼吸。
雨夜里宋知非伴随着雨声数自己心跳的节拍。
一下、两下、三下……十一、十二下。
第十二秒,薄幸依旧没有动静,他只是安静的躺在旁边。
但宋知非终于忍不住了,她猛然用手撑起被子,轻薄的夏凉被借力被顺势掀起。
宋知非好心分了一小半被子给薄幸盖。
耳畔传来声轻笑,像是羽毛扫过心间。
“就这些了吗?”薄幸音色沉沉。
宋知非迟疑半响,闷声回,“应该还可以多点。”
“怎么多?”
“我不知道。”
挂钟指向凌晨一点五十七分,新的一天已经开始。
雨声急促砸向地面,蜿蜒成河,暴雨突如其来,北京的排水系统在这一夜又一次失了灵。
霓虹灯依然闪烁,宋知非被拽入温暖的怀抱,柠檬薄荷味的。
微糙的指腹是把钥匙,带她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窗外的水声不知不觉的扩到室内。
耳畔传来魔咒般的呓语,“我好爱你呀。”
宋知非颤抖,牙关打着战,也回,“我好爱你呀。”
狂风挟着乌云前移,雨锋渐偏,宋知非依在薄幸怀里平息,清晰的感知到些什么,“你。”
她背对着薄幸,都看不清彼此神色。
却也不需要看,都能猜到。
“你也把手也借我用用?”薄幸开腔,声音里带着情绪,努力压着,听起来也真没比宋知非好到哪里去。
****
只想吃小甜饼-jdew
薄幸早班机回剧组拍《刀锋易冷》,他醒得早,又或者说这夜都根本没怎么睡过。
没用闹钟,怕吵到宋知非。
他睁眼时候雨已经停了,日出东方,鱼肚白从天际翻跃出来。
大雨洗涤了整座城市,空气里都带着清新的感觉,薄幸起身,给宋知非捻好被角,在她额上轻柔的落下早安吻。
昨夜她也累惨了。
薄幸本来就是个挺有仪式感的人,涉及心头爱,就更重了。
他做不到吃抹干净第二天就飞回去上班,要宋知非空虚寂寞冷之后,自己开车回家的混蛋事。
可事实证明了,薄幸是个正常男人,他也没办法完全坐怀不乱。
所以还是从她哪儿讨得了些好处,掌心的绵软感还萦挂在心头。
薄幸坐在床边看了宋知非一会儿,小姑娘睡觉的时候非常老实,不会踢被子跟乱动。
只要位子找好了就睡,气息均匀,睡的异常酣甜。
薄幸看了约莫十几分钟,才强迫自己不去看了,这样看下去,薄幸能特么的先看十年起步的。
他把衣物都叠好摆放在床头,拖鞋摆在床边正中间的位子,小心翼翼的勾到宋知非的手机冲上电。
桌面上的东西分为别类的收拾了下,所有需要扭瓶盖的,薄幸都打开了,零食跟点心也都确认开封容易后。
薄幸撕了张纸,用钢笔写下数行需要交代的东西。
“醒了的话打开只想吃小甜饼,输入jdew会有惊喜哦。”
“车牌号是京a8927,停在e2,钥匙在床头柜上;酸奶放在了冰箱里,你的小蛋糕也在;卡的密码是72988,我知道你不需要,但我就是想留给你,刷我的卡我会开心点……早餐你就直接内线按1,想吃什么就说,那边看到来电房间号会尽最大可能满足要求的。”
“我八点二十起飞,十一点半落地,醒了记得给我吱一声。”
薄幸这冷清矜贵的本性秉承了二十四年零十一个月。
一朝在宋知非面前被破的七零八碎。
还特么的是薄幸自愿把自己打碎的,他在这个雨后清晨,把从前的性子整合,又努力往居家好男人的方向凑靠。
钢笔下水流畅,薄幸写的行云流水,洋洋洒洒写了满篇,收笔时候还意犹未尽的翻面补充,“闯红灯扣分什么的都不用管,等我回来处理就好。”
殊不知宋知非她妈养闺女时候都没这么细心。
宋知非一夜安眠,无梦至天光大亮。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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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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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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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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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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