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雪可不吃我这套,咬牙切齿抡起拳头就往我身上招呼。
我赶紧一个翻身滚开,一边躲避一边告饶,费尽口舌解释,总算让白如雪放弃了追打我。
望着洞外暖烘烘的大太阳,心情格外的好,我打整了一下背包,率先走出岩洞,让白如雪在洞内更换衣服。白如雪的衣服已经烘烤干净了,她把身上穿着的我的衣服换了下来,穿上自己的衣服,这一过程我就不详细的描述了,毕竟我在洞外,没亲眼所见,所以也描述不清楚。
且说我走出岩洞,但见早晨的阳光给外明媚,森林之中鸟语花香,空气清新,让人不由的心旷神怡起来。想起昨夜的暴雨和雷电,真如一场噩梦。说到噩梦,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心里咯噔一下。四下观望,树林里草木茂盛,野花朵朵,地面上虽然覆盖着不少的落叶枯草,但是还算干燥,就连树叶和草茎上,一颗露珠都没有。不对呀,按说昨天那场大暴雨,森林里一定被风吹雨打得狼藉一片了,可是现在看来,好像昨天根本就没有下过雨,别说昨天,看现在这状况,好像好几天没有下过雨了,要不然,森林之中,地面和落叶不可能如此干燥。
难道,昨天的经历真的是一场噩梦,或者,是一种幻觉。谁又能说得清楚呢。尽管我已经历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但是现在还是不由的冷汗直冒,觉得这个地方充满了蹊跷。
“小雪!”我转身冲洞内喊:“你赶紧出来……”
白如雪已经更换、收拾妥当,她背着自己的背包走出山洞来,随即就呆呆站在了洞门口,怔了半晌,才说:“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昨天不是下了很大的雨吗?”m.xiumb.com
我摇了摇头,表示我也不知道,同时很诧异。
我看白如雪满怀好奇的想研究个清楚,我赶紧说:“小雪,我看我们还是赶紧走吧,这个地方,很古怪,昨天明明大雨倾盆,雷电交加,而且下了大半夜,没理由今天一早就全部干燥了呀,这样子根本就没有半点下过雨的痕迹……”
白如雪啧啧道:“太奇怪了,这样的事儿我还是头一遭遇到!”
我说:“这种事呀,一生遇到一遭足矣,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白如雪赞成我的意思:“好,我们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搞不好昨天下雨,今天来场雪,真够诡异的。我们还是先找到神牛寨,去向当地的村民打听去!”
通过看太阳辨别了方向,然后大体的确定了一下神牛寨所在的方位,我们两人一刻也不敢停,继续在密林中穿行着。
白如雪走前面,我在后面跟着,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前面走着的白如雪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不走啦?这么会儿就累了?”我以为白如雪想要休息一下,这样可不行,在这树林里始终让人觉得慌,就算再累也应该先找到路再休息嘛。
“前面没路了!”白如雪说。
“本来就没有路嘛!鲁迅先生说的‘世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便有了路’,路就在脚下嘛!只要我们沿着这个方向一直走,应该就能到得神牛寨!”我为了活跃一下气氛,如是调侃着。
“你自己看吧!”白如雪没好气的说了一声,随即又发出了一声惊讶的“啊?”
我好奇地挤上前去,扒开茂密的树枝和杂草,发现一条峡谷横亘在我们的面前。这里地势并没有明显的变化,草木森森,所以很难发现面前就是一条峡谷,好像是被一把巨大的斧子生生劈出来的,我们此时就置身在一个悬崖之上,再往前半步,就有坠入深谷的危险。
悬崖陡峭,万仞摩天,谷深100米左右,阵阵云雾升腾起来,峡谷上面,架着一道彩虹,云蒸雾罩,恍若仙境。当我的目光向谷底看去时,也不禁的“啊”了一声。
只见峡谷之下,两队人马正呼喊厮杀在一起。一队身着白衣,一队身着黑衣,骑着骏马,喊声震天,马上的人一律古代装束,有持刀的,有拿剑的,有弯弓搭箭的,有吃手空拳的,还有很多我叫不上名字的兵器,整个一电视武打片的场面。
“这……是在拍电影吗?”白如雪在惊讶中这样说,好像是在问我,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也呆了,看了半晌,说:“你看这像拍电影吗?导演呢?摄像呢?再说了,你瞧真刀真枪,在动真格呢!”我坚决否认这是某个剧组在拍电视,我知道,某些电影电视画面里的战争场面很是恢弘,打斗也很惨烈,但是那毕竟是表演,是通过镜头的切换和特效的制作剪辑出来的,可是现在峡谷底这两队人马,呐喊着互相冲过来,狠命的砍,一时间人仰马翻,鲜血喷溅,好不惨烈!只见那黑衣队伍里,领头的一个将士打扮的男子,身穿铠甲,手持一把厚重的黑漆漆的大弯刀,纵马在前,刀起人头落,而白衣队伍里的领头的,却是一个年轻的女子,目测也不过20来岁,身披粉红披风,手持一柄长剑,勒马仗剑,与那穿铠甲的男子迎面对上,刀剑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一时间刀来剑往,两人的武打招式跟武侠片里的毫不逊色,看得眼花缭乱、目瞪口呆。
“吴庆钧,你倒说说,我们是不是在做梦!”白如雪沉浸在震撼中,连说话的声音都颤抖起来。
我一把抓过白如雪的手,在她娇柔的手背上狠狠地拧了一下。
白如雪啊呀一声叫着甩开手:“你干嘛?”
我问:“痛吗?”
白如雪揉着手说:“当然痛啦,我拧你试试!”
我连忙让开说:“既然痛,就说明不是在做梦!”
“天哪!”白如雪望着谷底惨烈的战斗,说:“可是,这……太离奇了吧,怎么解释?他们都是古代的人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很震惊,我也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我抓耳挠腮,在脑海里苦苦搜索关于这方面的知识,说:“小雪,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海市蜃楼的事儿,海市蜃楼是一种光学幻景,是地球上物体反射的光经大气折射而形成的虚像。海市蜃楼简称蜃景,根据物理学原理,海市蜃楼是由于不同的空气层有不同的密度,而光在不同的密度的空气中又有着不同的折射率。也就是因海面上冷空气与高空中暖空气之间的密度不同,对光线折射而产生的。蜃景与地理位置、地球物理条件以及那些地方在特定时间的气象特点有密切联系。气温的反常分布是大多数蜃景形成的气象条件。我想,现在我们看到的画面,肯定是和海市蜃楼一个原理,是因为此处的地质特点和现在的空气、光合作用,才会产生这样的犹如电影一般的虚幻场景!”
白如雪想了想说:“不对,海市蜃楼我有看到过,曾经在西沙的海边和新疆的沙漠,我都曾亲眼目睹了海市蜃楼,但是那只是一个逼真的影像,根本就不会有声音,但是你看看我们现在看到的,会像是虚幻的场景吗?”
“可是,难道还真会有人像古代人那样来群殴?”我望着谷底那两队正厮杀得热气腾腾的人马,这样说。
“真是见鬼了!”白如雪冒出这样一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的心里一个激灵,莫非,真是如白如雪所言,见鬼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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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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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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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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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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