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一个隐藏的身份,梅杀宫的四大护法之一莫情……ωωω.χΙυΜЬ.Cǒm
至于她真正的身份,到底是莫情,还是阮醉墨,还是既是莫情又是阮醉墨,就不得而知了。
听说,这阮尚年一共有四个子女,长子阮定和,次子阮定玥,长女阮醉墨皆为正室所出,而次女阮醉意则是妾室杨氏所出。
听说,这阮尚年在朝政上虽是野心勃勃居心叵测,但是在感情上却是不可多得的痴心人。正室赵氏已经逝世多年,他却一直没法忘怀,致使一直眼巴巴等着被扶正的妾室杨氏望穿秋水,望了这么多年了还是遥遥无期,甚至连带着自己生的女儿也不受待见。
听说,阮尚年格外宝贝自己的大女儿,因为她长得最像他的亡妻,是以将对亡妻的思念与宠爱全部转移到了阮醉墨的身上。阮醉墨以往在丞相府那是个货真价实的小祖宗,那是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主儿,下人们哪个见到她不是阿谀奉承拍得马屁溜儿顺的响?
当然,这些都是传说,人家都说传说不可信,阮尚年是不是真的将阮醉墨宠上天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阮尚年面对着现在的她,似乎并无传说中的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态度反而好像有些敷衍和……畏缩?
她站在客厅已经有一炷香的时间了,可阮尚年真正用正眼瞧她的时候那是少之又少,就算一旦不小心与她的眼神儿对上,也会旋即移开,带着种避之唯恐不及的慌乱。
唔,若不是他穿着华丽的朝服,长了一脸的虬髯胡子,她还误以为自己才是那个在朝野上呼风唤雨的奸相呢!
“若没有什么事儿了,你先行回去歇息吧。”就像完成任务一般,随意问询了她这几个月的经历过后,他貌似松了一口气,终于抬起眼来淡淡看着她,下一句就说了这句逐客令。
叶姮从阮尚年的楼阁出来的时候,仍是一头的雾水,这阮醉墨和阮尚年,到底是什么关系啊?以前的阮醉墨很嚣张混账吗?所以连阮尚年这个亲爹都很怕她的样子?
如果她才是这府里的老大,是不是代表她以后可以随便出入丞相府?
然而,当她满心期待跑到大门,却被守在门口的护卫伸臂拦下,且无论她如何训斥恐吓皆无动于衷后,她不得不承认,就算在她面前再怎么龟孙子,他阮尚年也才是这丞相府的老大。
叶姮走不出丞相府的大门,却不甘心乖乖呆在这里等待命运的裁定,于是在府里东拐西拐,绕过一个个园子,最终跑到花园比较隐秘的一处,吭吭哧哧地搬了几块石头垫脚,准备爬墙遁逃。
“大小姐,您的身子刚刚好,还是早些回房歇息吧。”
身后冷不防传来的声音,不冷不热的,委实将她吓了一大跳,脚下一滑,很狼狈在地上踉跄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
一身熟悉的黑衣,眼熟的平庸脸庞,这个不是那个一路上不知给她喂了多少软筋散的张奔是谁?
就知道不可能会对她松懈的,尤其在阮尚年的眼里,她还是个武功高强的,不派个比她更强的高手跟在身后,能不担心她纵身一个跃跳就逃之夭夭了吗?
今儿个一再地碰壁,她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气,一看到这个把她抓来这个坚固金丝笼的罪魁祸首,更是火冒三丈,气势汹汹走过去,就冲着这个阴魂不散的张奔怒道:“你!把衣服给我脱了!”
饶是淡定如张奔,也不由被她这一句豪迈的话给骇了一跳,常年的面瘫瞬间有了龟裂的痕迹,“大、大小姐……”
“你是不是男人,这么磨磨蹭蹭做什么?快把上衣给我扒了!”叶姮不耐烦地挥手,催促:“快点啊!二哥说会替我收拾你们的,我现在要验收一下成果!”
“……”
张奔眼角抽搐着,在她凌厉目光的咄咄相逼下,不得已,踌躇着动手脱下了上衣,在青天白日之下,光溜溜地露出了膀子,一脸的难为情。
唔,不愧是练过武的,那一块块色泽光亮的肌肉,不知道能扛得住多大的压力……
叶姮若有所思,伸手,摸了摸他的粗胳膊,如想象当中的坚硬如铁。
张奔大惊失色,微黑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可疑的红晕,狼狈地往后退了一步,“大、大小姐,请自重……”
“怎么,你的意思是,我在猥、亵你?”
“小人不敢!”
叶姮冷笑,眸光在他上身瞟了一眼,“你背过身去。”
他怔了怔,却依然顺从地背过身。
后背如前面一样,纵横遍布了不少深深浅浅的刀痕,但与她身上的鞭痕一样,都是有些年月了,并非这两天才添上去的。
“你实话与我说,二哥有没有惩罚过你们?”
张奔迟疑地回头,小心翼翼观察着她的神色,低低地应道:“二公子性情温厚,不曾对小人施虐。”
这么说,阮定玥那厮只是在敷衍她,说的纯属废话?
叶姮咬牙,暗暗在心里将阮定玥咒骂了一顿,抬眸,没好气地看着张奔,“二哥性情温厚,我却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可没他那么好应付!张奔,这一路上你给我喂了那么多的软筋散,让我平白吃了那么多的苦头,你说,我若是就这么放过你,岂不是太对不起我自己了?”
张奔闻言面露出歉疚之色,抱拳,朗声道:“小人对大小姐多有冒犯,罪不可恕,小人愿接受惩罚。”
等的就是你这一句话!
叶姮弯了眉眼,笑意吟吟,“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也不是什么心狠手辣之人,这样吧,你就这样光着上身,跑到偏院的那座古井提水,所提的水就拿来给这片花园的花花草草浇水吧。唔,就提二十桶好了,时间……一炷香之内。”
张奔嘴角抽了抽,面露为难之色,“大小姐的意思是……小人就这样敞着上身?”
“对。”
他浑身一抖,纵使听惯了使唤也忍不住讨价还价,“大小姐,小人愿在一炷香之内提四十桶水,可不可以不要光着上身?”
“当然不可以。你力气这么大,若只让你提水,这惩罚哪还有什么意思?”
提水只是助兴,裸奔才是高潮好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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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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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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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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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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