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看你男人,单手也能抱着你洗完。”
时晚:“......”
她知道,毕竟刚才就是单手抱着她离开。
“对了,今天的事情报警了吗?”
沈司衍眼底滑过一抹阴霾,嗯了声。
不过,即便是进去了他也绝不会让他好过。
“那还不错。”
也不枉她今天装可怜。
除了在外婆的葬礼上,她还没红过眼睛。
“先去洗,我在外边等你。”
时晚一怔,“我自己洗?”
“嗯?”沈司衍笑的宠溺有暧昧,“小太太要代劳的话,我也不介意,只是一会儿你的动静要小一点儿,否则我这手可受不了.....”
“砰——”
话音未落,浴室的门被女人一把关上。
阻隔了她的视线,沈司衍眼底的宠溺与笑意瞬间散去,只剩下杀意。
“把人送进去之后,也别轻易放过他。”
他站在阳台外,冷声道。
电话那头的风桐一愣,“先生,我们毕竟是.....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越界了?”
“那又如何?敢动小太太,没有当场做了他就不错了。”
风桐:“......”
熟悉的语气。
“再不济,找个借口把人弄到m国去.....”
“是!”
风桐打了个寒颤,要真把人弄到m国去,怕是连骨头都不剩吧?
那人瞎了眼,居然去招惹时晚。
“嗯。”
“沈司衍。”
浴室的门被时晚从里边开了道缝,一颗小脑袋弹出来,被熏的小脸红红的,很是可爱。
“怎么了?”沈司衍收起手机,走过去,“想让我进去陪你洗?”
“那也不是不可以。”
时晚嘴角一抽,“我只想说,帮我拿个衣服。”
刚才完全是被男人送进来的,哪里有空拿衣服?
于是,洗完之后才发现自己没衣服穿。
“这样啊.....”男人走到衣橱边,看了一会儿,“这个不错。”
她接过来一看,额头上的青筋忍的辛苦。
一手丢在男人身上。
“重新拿!”
沈司衍无辜的打量手上的‘衣服’,“怎么?不满意吗?我觉得挺好的。”
时晚:“......”
“是挺好,挺方便你看的吧?”
她话音落下,男人忽然大步走过来,制止她关门的动静。
大手在她腰间游走一番,抱着人坐在洗浴台上,坏笑,“我想看还需要这种手段?”
时晚:“......”
的确不需要。
但那衣服也太......
“反正我不穿。”
时晚退无可退,颔首看着男人,半点不退让。
“那也不是你说了算的。”
时晚瞪大眼睛,下一秒,只见男人手上勾着那衣服要往她身上套。
“你个流氓!都受伤了还不懂节制!”
“可不是你要衣服吗?”
“我不要这个衣服。”
她左右看了下,小腿晃了晃,又不敢踢过去。
万一真废了,那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你够了吧?”
“够了。”沈司衍满意的扫了一圈,俯身亲上去,“很好,黑色很搭。”
时晚吸了吸鼻子,一双狐狸眼满是控诉。
但落在男人眼底,那就是赤果裸的勾引。
忽略掉她眼底的幽怨,沈司衍勾起她的下巴,挤进腿间,“乖乖,真的好看。”
时晚不理他。
他轻笑一声,单手抱着人出了浴室,将人放在床上,压上去。
“乖,为了我们以后的幸福,不动你。”
相比现在的幸福,他更贪心的要以后。
时晚戳了戳他受伤的手,“你这只手,要是造成二次损伤,我可不管你。”
“不会的,不是娇娇儿,乖乖不会不管的。”
他受伤,她也心疼。
“我给你上点药。”
男人拿出刚才医生给的药膏,坐起身。
“我自己来。”
“躺好。”
时晚乖乖躺下。
接下来的时间,与其说是擦药,不如说是这男人在撩她。
忍的她口干舌燥,抬眸扫了眼一脸和尚样的男人,她真的好想扑上去。
“你快点。”
男人也忍的辛苦,只是没表现出来,“这药要慢慢来,充分融合进去。”
时晚:“......”
这话....是她污了吗?
“是不是啊乖乖?”他哑着声音,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背部,“但我觉得这样还不够,还需要更深入......”
时晚:“.....!”
就是她想的那样!
“够了,我睡觉了,你也快点睡觉!”
再这样下去,他不动手,她就要动手了。
伤及无辜啊到时候!
见整个人钻进被子的女人,沈司衍蓦地笑了。
放下药膏,将人抱进怀里,蹭了蹭。
“出来,一会儿闷坏了。”
“你....你要不要先洗个澡?”
她探出脑袋。
“怎么?怕我吃了你?”
时晚摇头,是她怕自己吃了他。Χiυmъ.cοΜ
“睡吧。”
......
经过昨天的事情,郭弦和被送往医院后,探望的人一个都没有。
时清还想再挣扎,刚到病房外边停住脚步。
她透着小窗口看过去,郭弦和还没醒,她问过医生,即便醒过来,这人也废了。
只是他在钢琴这方面以及业内的成就都是有目共睹的,就这样放弃,怎么可能?
犹豫许久,她推门进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她刚进去没多久郭弦和就醒了。
昨天的事情他还记得,第一时间先查看自己的伤,随后才看见站不远好处的时清。
“时清?”
“老师。”时清抿唇,眼底满是挣扎,“老师,您还好吧?”
“你看我这样好吗?要是换做你来,你觉得能好吗?!”
一想到昨天的事情,郭弦和气的想杀人。
尤其是时家的人,要不是他们,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时清被骂的脸色沉下,没说什么。
郭弦和自己发了脾气,“时晚到底是什么人?她学过武术你怎么不说?”
时清委屈,“我当时也不知道您会去找她啊。”
郭弦和想了想好像的确是这样,知道的人只有他和李兆凤。
可时晚的事情,李兆凤隐瞒了。
“老师,您.....”
“我不会放过时晚和那个男人的!”
郭弦和知道自己的情况不好,但只要人活着,有医生有钱一切都不是问题。
时清被他眼底的阴鸷吓了一跳,“老师,我先走了,晚点再来看您。”
“等等。”
“老师?”
郭弦和语气阴沉,“时清,你还想不想在这行出名获得名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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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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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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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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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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