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魏尔泰手上提着一个大的纸袋,里面是曹小伶给他买的一套衣服。魏尔泰寻着曹小伶说的门牌号找过去。这才发现,见面地点感情是一个酒店。这个时候,已经早过了吃饭的点。哪有八点多没吃饭的。
曹小伶在酒店门前等着。她见到魏尔泰后,就连拉带拽的。这可把魏尔泰弄别扭了。这样拉扯,让别人看着,很难看的。魏尔泰提醒曹小伶不要这样。可是,曹小伶根本就不听。魏尔泰只好一声叹息,忍着吧,就这一会、一会就结束了。
两个人到了酒店里面,进了一个包厢。
好家伙,包厢里有了不少人。这可是把魏尔泰吓了一跳。这是干吗?他俩说一个事,需要这么多的人来见证吗?
“我说的没错吧。我的赵小龙还活着的。你们就是不信。现在,看见真人,相信我说的话了吧。”曹小伶可是嘻嘻了。她好开心的样子。
魏尔泰可是越听越糊涂、糊涂中又有些清醒的成分。之前,他就知道这中间的误会是缘于他太像曹小伶失去的赵小龙。
也难怪魏尔泰有些糊涂。这事搁谁身上,都会有些糊涂。莫名其妙的,不但被改了姓名,还成了一个被使唤来使唤去的傀儡。
看着包厢里的人,魏尔泰一个也不认识。隐隐约约的,他还有点怵。
“赵小龙。你怎么不同大家招呼。以前,你是一个很活泼的人。快点,打招呼。”曹小伶要真名实姓叫魏尔泰替代赵小龙打招呼。
魏尔泰看这个局势,要是不打招呼,第一关就不好过。一个正常人和一个脑子不正常的人交往,最要紧的是察言观色。
察谁呀,观谁呀?
自然是曹小伶啦。
“哈罗。大家好。我是赵小龙。”魏尔泰差点顺口溜出他的真实姓名,因为曹小伶的手还捏着他的手腕。他在向大家打招呼的时候,感觉到手腕上有被掐了一下的感觉。
魏尔泰被掐后,就有了一个感觉,曹小伶留着长的手指甲。凭刚才那一下子掐下来,曹小伶平时在钙的方面补得不少,坚硬有力。
可能就是因为被曹小伶掐疼了的关系,魏尔泰在说到赵小龙三个字时,嘴巴咧了一下,有痛苦的感觉。
被招呼到的人们,回应,可是七嘴八舌。
“赵小龙好。”
“小赵好。”
“小龙赵同志好。”
魏尔泰怎么就觉得,这些人,跟赵小龙并不是很熟悉。转念,他又想到,幸亏没有听明珠的话。要是听了明珠的话,做老爸工作,老爸陪同来了,一准气晕。
好好的儿子,就这样被一群人改名换姓。这放在任何一个做父母的身上,都接受不了。更何况,这么优秀的一个儿子。博士啊。
曹小伶这时从包里拿出一张塑封的照片,有8英寸吧,说:“你们看这张照片。我没有骗你们。你们看,他是不是就是赵小龙?”琇書蛧
有人过来,接了曹小伶手上的照片,对照了魏尔泰,左看右看,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还了照片,说:“真的就是。没错。就是赵小龙。”
魏尔泰被到面前来的人看得很别扭。他就觉得十分搞笑了。曹小伶的朋友,居然和这个女生一个德性,脑子都有些问题。如果,这张照片,就是魏尔泰本人呢。好在魏尔泰分得清他和赵小龙的区别在哪里。这个分别在眼神里,还有就是赵小龙的眉毛稍短那么一丁点。再就是,魏尔泰的眼角比赵小龙多一点飞扬。
曹小伶拿着赵小龙的照片,过去顺序的挨个的让人鉴别。魏尔泰站在原地不动。他一时不知道往哪个方位去好。
有人过来,拉了魏尔泰到一边,问:“你是她从哪里挖掘出来的?”
挖掘出来?魏尔泰听这话问的,怎么这样的刺耳,反问:“你什么意思?”
“哦。兄弟,没其它意思。我们这一帮人,是情绪安抚中心的志愿者。曹小伶的情绪上,有些问题,在接受我们的帮助。”
魏尔泰第一次听说,社会上有这样一个组织,问:“曹小伶愿意你们帮助吗?”
“愿意。她知道自己现在患上的毛病。”
魏尔泰这才知道,这些人,都是好人,热心人,不拿一分钱的志愿者。为了帮助曹小伶的情绪稳定,在做疏导工作。这个志愿者劝魏尔泰,也能伸出手,帮曹小伶一把,让她成为一个精神上健康的人。
魏尔泰就把目光投向那边。曹小伶在和两个女生,有说有笑的。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根本就看不出来,曹小伶脑子有毛病。很正常的一个人啊。
曹小伶看见有人缠着魏尔泰说话,就起身过来,站到了魏尔泰面前,说:“我俩的决定,由我来宣布。”
听曹小伶这一说,魏尔泰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晕。决定,什么决定?还要宣布。
曹小伶转身,对大家说:“我想借这个机会,宣布,我和赵小龙在这里订婚。”
噗。
晕。
魏尔泰开始晕向。知道有拉郎配这一说,没想到,拉郎配可以这样的奇葩。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了。听见曹小伶的这一宣布,应该是个喜讯,可是,听见的人们面面相觑。因为,来的人,全是组织中的同志,知道曹小伶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这,可不能假戏真做。
魏尔泰说:“曹小伶。这太仓促了吧。这要双方父母见面,才好定下的。现在,就宣布,是不是早了点?”
“不需要吧。”曹小伶回头看了魏尔泰一眼。
这个时候,魏尔泰站在曹小伶身后。
魏尔泰只好向大家求援。他双手抱拳,向大家作揖。他作揖的动作,有抖,是害怕了。
有人说:“小伶。这个事,是大事。还真的要双方父母见面,才好决定的。”
曹小伶说:“我们是年轻人,不需要这样做吧。”
有人说:“这是祖上的规矩啊。这是人生的一件大事,不能把生我们养我们的父母丢一边,从情理上,说不过去啊。”
魏尔泰一直抱拳,这时就向这个适时站出来见义勇为的人,再次作揖感谢。对的。魏尔泰就是把这个站出来帮他说话的人看成是见义勇为。
曹小伶没有获得支持票,多少有些失望。好在,她的脑子还没有二到那种程度,就说:“好吧。我就听你们的吧。我知道,你们全都是希望我好的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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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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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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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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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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