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在十几里外的镇上,现在刘仁清已经痛得昏过去了,肯定是走不了路的。刘仁清虽然长得比较消瘦,可个子也有一米七左右,因此一百二三十斤还是有的。因此,李天珍一个人是弄不动刘仁清的,她得找人帮忙。
现在,李天珍需要给刘仁清清理伤口,因此她是没办法抽身去找人的。而那张晓兰,李天珍现在已经恨死她了,当然不会开口让她去找人。
刘大奎虽然是个傻子,可去找几个人来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因此,李天珍先把刘仁清弄进了自己的屋子,然后推开门进了刘大奎的屋子。她得去把那睡得像头死猪一样的刘大奎叫起来,让他去找人。
在推开门那一刹那,李天珍惊呆了,因为她看到自己的儿子居然也被麻绳绑着了。李天珍急忙解开了刘大奎身上的绳子,然后叫醒了他。
叫醒刘大奎之后,李天珍把他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个遍。在确定刘大奎没有受伤之后,李天珍才算松了口气。
为了不吓着刘大奎,李天珍没有告诉刘大奎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让他去把李叔和张伯找来。李叔和张伯虽然与刘家不是亲戚,但比亲戚还亲,这两人和刘仁清的关系很好。正是因此,李天珍才让刘大奎去找他们。
毕竟这种事传出去不好,找信得过的人才能守得住秘密。
刘大奎出门了,张晓兰现在正躲在堂屋的一个角落里,颤颤地发着抖。李天珍因为要急着去给刘仁清清理伤口,也就没有急着找张晓兰算账,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张晓兰大概是因为害怕,也不敢看李天珍,就躲在墙角战战兢兢地小声哭泣。张晓兰虽是在风月场所混过的,可这种事,她以前可是从没遇到过,现在发生了,心里难免会有些恐惧。
李天珍现在没空搭理张晓兰,她拿了一瓶白酒和一把棉签,然后就进屋了。
进屋后,李天珍用棉签沾着白酒,一点一点地把刘仁清那玩意儿上那些黄色的,散发着恶臭的秽物一点一点地清洗了。
在清洗干净之后,刘大奎回来了,他身后跟着李叔和张伯。
李天珍听到了刘大奎的声音,立马拿了床被子,盖在了刘仁清的身上,然后就出门去了堂屋。
李天珍不想让刘大奎知道这些事,因为他是个傻子,知道了不但帮不上忙,反而还会添乱子。因此,李天珍便把刘大奎给支出去了。
刘大奎早就想出去玩了,在得到李天珍的特许之后,立马就蹦蹦跳跳、手舞足蹈地跑出去了。
看到刘大奎这样子,李天珍有些失落地摇了摇头,然后叹了口气。李天珍很清楚,要她这儿子稍微挣点气,这个家也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
刘大奎是傻子,看不出来发生了什么,但李叔和张伯不是傻子。虽然他们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一回事,但看李天珍的脸色,与那蜷缩在墙角的张晓兰,他们大致也猜到了一些。第一,这事很严重;第二,这事跟张晓兰有关。
刘仁清是个什么样的人,李叔和张伯是再清楚不过了,因此,李天珍还没开口,他们便已猜到了这事多半和爬灰有关。
李天珍带着李叔和张伯进了里屋,本来她是想替刘仁清挡挡的,不告诉李叔他们是怎么回事,只说刘仁清受伤了,得去医院。可李天珍知道,这事儿是瞒不过李叔和张伯他们的,而且她现在一看到刘仁清就气不打一处来。
于是,李天珍不想再替刘仁清隐瞒。这龌龊事儿是刘仁清自己做下的,这臭名活该他自己背。
李天珍很清楚,刘仁清虽然瘦,可他的力气确实很大的,单手提个一百来斤不费力。因此,要不是他自愿的,张晓兰绝不可能绑得了他。
而且,在李天珍进屋的时候,看到了刘仁清那飘飘欲仙的表情。因此,她认为刘仁清知道是狗在舔他,因此她想着就觉得恶心。
“他那j8痒,让狗舔,结果给狗咬烂了。”李天珍一把掀开了刘仁清的被子,恶狠狠地说了一句。
这一句,李天珍是故意说给李叔和张伯听的。因为在李天珍看来,李叔和张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没少跟刘仁清一起出去鬼混。她在此时说这话,一是因为心里有气,二也是在告诫李叔和张伯,自己最好洁身自好,否则刘仁清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明天。ωωω.χΙυΜЬ.Cǒm
李天珍这话里的意思李叔和张伯是听出来了的,因此在李天珍说完之后,两人都涨红了脸,默不作声了。
不过此时,李叔和张伯更关心的是刘仁清的那玩意儿,他们想看清楚,刘仁清的那玩意儿到底被咬成什么样了。
其实,在李天珍说完那话之后,李叔和张伯都以为李天珍说的那狗是张晓兰。李天珍那话,怎么听怎么像是骂人的,因此他们并没有把这事儿和真正的狗联系起来。
不过,在看清刘仁清的伤口之后,李叔和张伯都傻眼了。因为从刘仁清那伤口来看,那绝对不是人咬的,而是狗咬的。
从这伤口来看,李天珍说的那话看来是真的了。不过李叔和张伯还是有些接受不了,这刘仁清再是饥渴,也不该跟狗干啊?这得多恶心啊?
当然,碍于情面,李叔和张伯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并没有把这些话给说出来。
在此时,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最要紧的,还是得先把刘仁清送到医院去。
李叔、张伯二人去找了把椅子,把刘仁清抬了上去,然后又找来两个竹竿,绑在了椅子两侧。这样,一个简易的滑竿便做好了。
在弄好之后,在李天珍的带领下,张伯与李叔二人便一前一后地抬着昏迷的刘仁清往镇上去了。
李天珍等人一离开,没人看管的张晓兰便悄悄溜了。张晓兰不是傻子,她知道石马村她是待不下去了,因此她想一走了之。
张晓兰逃走之事,李天珍因为正在镇里的医院里照顾刘仁清,因此她并不知道。不过,在张晓兰逃走的第二天,邻村的村民左三娃在大鱼塘的岸边发现了一具**女尸。
那女尸正是张晓兰,让人奇怪的是,张晓兰的下体插着一根擀面杖,而那擀面杖,据说就是张晓兰在刘家用的那一根。
对于张晓兰的离奇死亡,村民们可谓是众说纷纭。有人说她是被奸杀的,有人说她是被李天珍害死的……
总之,各种各样的传言都有。
不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得靠警察来理清。这出了人命案,报警是必须的。
镇里来的警察在检查了张晓兰的尸体之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案子,对于他们来说,那可是想当的棘手。
从尸检情况来看,张晓兰身上没有任何的外伤,也没有任何中毒的表现。因此,张晓兰应该是失足落水身亡。
可是,这失足落水,她不应该是光着身子啊,而且,插在张晓兰下体里的那根擀面杖,该怎么解释啊?
镇里的警察,处理得最多的也就是些偷鸡摸狗的案件。这人命案,可以说真还是开天辟地以来的头一遭。而且,这第一条人命案,就发生得这么离奇,让镇里的那些警察完全找不到下手的地方,不知该从哪里查起,很是有些头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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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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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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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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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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