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距离上次爆炸只隔了一周,但是期待看到她的心情愈发深刻。
文豪这厮昨天过来给我换药时还笑我在发情,说我总是莫名其妙发笑,我不屑的摇摇头,不予否认。
可是谁不知道呢?晚上看着戒指默念未婚妻的名字的人,可不是我呀。
不过男人嘛,都爱面子,我总不能当着他的面拆穿,毕竟,这个世界上给我洗内裤的人,除了她之外,就只有文豪了。
一场爆炸,结束了这么多年的恩恩怨怨,也让费城街霸夏浩宇真正从人们的视线里消失。只是让我不确定是,那个笨丫头,是否能够看到我给她留下的信号。
话说,把纸条塞到自慰器里面的男人,恐怕费城独有我一人,但是知道自己老公会砸自慰器里放东西的,恐怕只有林多多一人。
毕竟,酒窖的钥匙只有我一个人拥有,且曾经被我藏在那里。
我只想耐心等待,我有预感,我们很快就遇到。
即使耳朵时常听不到周围人的谈话声,但对于我而言,这并非一件大事。这座城市喜欢下雨,下雨使我的心绪平静,也使我经常想到从前。
桌上的红酒是老马亲手酿造的,对于他的离开,我一直耿耿于怀。如果在发现蛛丝马迹之后能够立刻遏制,这些悲剧会不会不会发生?
轰隆隆雷声在我的耳旁响起,我转身看着窗外,瓢泼大雨再一次降临。
我转过身去倒桌上的红酒,端着杯子坐在桌前,掏出胸口的指环,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耳旁忽然响起了她的声音:“喂,需要水吗?”
阿姨在世时时常笑着告诉我们五人,世事无常,但是命中注定。那个时候我还年轻,对此颇为不信。
我叫她阿姨。这是习惯性叫法,像许多长辈对待晚辈一样,她温柔贤惠,性格温和,在我看来,是一个知性美丽的女人。
文豪曾经开玩笑说,你们长着相似的眉眼。我笑着摇摇头,或许是内心深处渴望母亲这个词眼的原因,我虽然看似冷漠,但是对于她,是相当尊敬,和爱戴。
她会做一首好菜,市场穿着款式不同的旗袍穿梭在这座大房子里,煮咖啡,做甜点,中国式风味,总之,我们五人只要说得出的,她基本上都能弄一手。
她喜欢古筝,会刺绣,还会声音软软的喊我们五人的名字。
我对于这个忽然闯入我们中间的女人开始并未关注,但是每一次出门办事回来,都能看到她坐在客厅里等待,时间久了,我敏感的收录了关于她的一切。
我知道了所有,唯独不知道,文豪口中的眉眼相似,原来是真的。
我没有想过,她的离开,是因为我。
她那天穿着一身素色旗袍,奔过来挡住子弹时,我看到了她脸上露出的惊恐,已经惊恐之后,脸上露出的微笑。
她甘愿为我挡住那一枪。甘愿付出她的生命。
后来,我知道,她不是别人,是我的母亲、
五年之后,我在费城的巷口,忽然感觉到有人跟踪,随意拷问了两句,才知道是他派来的。
只是因为,过两天,又到了她的忌日。
五年,我从未战胜过自己心底的那愧疚,恐慌,以及害怕。我没有勇气回去面对她,只要开到墓碑上那绽放的笑容,我就能感觉到万箭穿心,生不如死。
文豪开玩笑说我“心如死灰”。我摇摇头否认,但是实际上,就是如此。
距离她的忌日还有三天,我依然是夜不归宿,有人告诉我,京城的某人有了不小的动静,让我一切小心。
我耸耸肩,对于一个心如死灰的人,还谈什么“小心”?“惧怕”?
从倾城出来,正值晚上十点多,我感觉脚下东倒西歪,原来是刚才跟那个爱尔兰商人多喝了几杯,路面是湿漉漉的,这样的鬼天气总会莫名其妙的下起雨。
我眯着眼朝前走,从倾城到绝色的这条路我就是闭上眼睛都能走到,根本不用担心酒后迷路的问题。
今天拼的是白兰地,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心口抑郁难受,索性放开喝,一整个商队都被我放到了,至于我,应该没醉。
不,我应该肯定的说,我一定没醉。
只不过,胃里面好似被什么东西灼烧一样,而双腿,也会不自觉地东倒西歪,走到巷口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就哇啦哇啦的吐了。
醉酒的感觉真的不好受,醉生梦死,也就是这种感觉吧?
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阵银铃的声音,本是无关紧要的声响,这个时候我更是无暇顾及,从墙角站好,刚转过头,就看到了一个身影站在不远处。琇書蛧
条纹衬衫,长裙,面部表情温和,五官不详,身高大约在一米六五左右,坡跟凉鞋。
扫了一眼,鉴定完毕。
我有点嘲笑自己,是不是有点草木皆兵?
胃里又是一阵翻滚,转过身朝墙角弯下身去,酸涩的苦味夹杂着刺鼻的酒味,连我自己都忍不住想要回避,耳旁依然是那串银铃声,还没有转过脸。就听到一个并不特别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要喝水吗?”
我瞥过头去,刚才呕吐时让眼睛里不满水雾,没有看清她的样子,只是顺手接过了那瓶水,开始漱口。
让我郁闷的是,等我回头准备把水平还给这个女孩时,她已经消失了身影。
这件事对于我的印象并不深刻,在我看来,这个身影最多停留在我醉醺醺的大脑里,五秒,消失不见。
可是让我没有想到了是,两天之后,我再一次在那个巷口醉酒,我又听到了那个银铃的声音。
我一直好奇那个声音的存在,我总觉得那个时候的我存在着某种梦呓,或许是心底深处更加渴望能有一丝丝的温暖。才使得我会做了一个这样奇怪的梦。
连续两次,一元钱一瓶的矿泉水,换做平时,我是不会喝的,但是呕吐后有水漱口的感觉,不得不说,真的挺好。
与我而言,这个身影,最多也只停留了,十秒。
文豪曾经问过我,男人和女人,最大的快感在哪里?我抬起眼睛看着他,看着他嘴角勾起的弧度,问:“床上?”
我并不否认这一点是真的存在,男人和女人遇见,荷尔蒙过度分泌,产生好感,然后上床,在一起。
五年内,我碰过两个女人,给我的,都是这种感觉。但是那一晚,我忽然梦见我和另外一个陌生的女人上了床,当然,并非草草了事。
在床上征服女人永远是件霸气的事情,在我看来,就是如此。我以为她的欲拒还迎是带着目的,索性抬起腰部用力进入。但是我错了,那种紧致的感觉,瞬间让我觉得特别。
两个陌生的男女,躺在了一张床上,我缓慢的抚摸着她柔软的身体,待她觉得敏感之时,果断进入,驰骋床间。
对于我而言,这个印象持续的时间为,四十分钟。
完事之后,扔下一张卡,抽身,离开。
我喜欢调酒,集中饮料放在一起,总能调出各种味道和颜色的劲酒,闲暇之余,我会拉着老马一同调酒。
“嘣”的一声气体冒出,淡蓝色的液体加上一片柠檬片。我对自己的准备感到高兴。
文豪进来时惊讶的看着我,问:“昨晚中奖了?”
我白了文豪一眼,抬起桌上的酒杯,淡淡的说:“你吗?”
文豪冷哼了一声,坐到了我的面前,端起鸡尾酒杯,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昨晚你睡得那个,是个处,哈哈哈,我们猎物这么久,都没有遇到,宇哥,你这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惊人啊!”
我想开口问怎么回事,眼前忽然闪现出了昨晚床上那个雪白柔软的身体,顿时有些印象,不过,那时思绪不清,唯独记得的,就是最后那阵快感了。
“宇哥,小丫头非说自己是个处,朝着要去卫生间,我们进门一看,床单上一朵小红花,我不得不佩服你啊!”文豪的笑声再一次的响起,我的眼前忽然闪现出昨晚床上那个女人挣扎的模样,略微不安。
不过费城就这么大,一个女人,还能惹出多大的事情?
下午明辉传来信息,京城新来的局长定居在雅苑,让我多加小心,信息上显示他的工作地点,居然是文化局。
我闷得难受,傍晚刮起了大风,我套上外套出了门,走到巷口,不自觉的朝我扔瓶子的位置看去,早已经空空如也。
又随意的走了一段路,忽然听到了一串银铃般的声响,虽然很小,我依然是捕捉到了。顺着银铃的声响找去,声响最终是在采蝶轩的附近消失的。
我环顾了四周,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她,长发微散,长相一般,并无特色,印象时间为,一分钟。
我无聊离开,从窗口经过时,忽然发现了她脖子上的吻痕,这才让我有一丝慌乱。不,准确一点说,我没有想过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印象定格时间为,十分钟。
更让我觉得巧合的事情是,她的眼睛,居然盯着明辉不久前传来的那张照片上的人物看去,实在让我意外。
转过脸再看一眼,我忽然翘起嘴角,大摇大摆的朝前走,打电话给文豪:“帮我查查那个女孩,对,带回来。”
我一直怀疑她的身份,巧合和意外让我对她有了比其他事物多一点的好奇,文豪嘲笑我可能吃上瘾了,他当然不知道我发现的有趣。
对待猎物,我通常有两种行为,第一种,对于难缠的,不容易解决的,只要找到出口,一招毙命。第二种,狡猾的猎物,我一项是,一步一步来。
所以我跟她开了一个玩笑,不,准确一点说,是试探。从她的表情上我虽然看到了惊慌,但是惊慌之中,却没有任何破绽。对于愿意为任务付出的特工,特别是女特工,我想试一试第二种。
在她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时,我迅速的脱掉了衣服,走到了她的面前,手臂一伸,就伸到了她的衣服里。
她的反应是在意料之中,我的手掌紧紧的一把抓住她的胸部,指尖的柔软让我迅速的进入状态,我一边调戏她,一边欣赏她的表情,指尖从胸口抚摸到大腿,从内测抚摸到外侧,她一直在强调“自己不是小姐”这件事,只可惜,力气太小。
他的反应越是激烈,我的感觉也就越强烈,手指用力的扯开她的内衣,看着两片坚挺的雪白在赫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笑了笑,俯下身,就吻了上去。
我自认为自己是其中高手,一边吸允着她的**,一边抚摸着她的密林,听着她口中喊着不要,我愈加兴奋是抚摸着她的全身,我喜欢她雪白的肌肤,更喜欢她两腿在我的大腿下挣扎,我按住了她的手臂,舌尖在她的**一次次的吻着,舔着,手指伸到了他的褪下,已经湿润一片。
我一个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将两腿推到了肩膀上,身体用力刺入,坚硬被她紧紧的咬住,顿时让我有了感觉。
她依然在挣扎,我忍不住逗逗她,一深三浅的在她的身下晃动,指尖微微用力,捏住了她的**,笑着看着她,等着她的求饶。
她明显是被我刺激到了。嘴里冒出了咿咿呀呀的声音,我知道那是在强忍,忍不住猛地刺深入一些,她一声“啊”从口中冒出,我只觉得虎躯一震,用力的冲刺起来。
“不要……不要这样……”她求饶。
我依然用力刺入,忍不住再调戏她几句,紧致的包裹让我觉得浑身燥热,手指用力捏住她的整个**,力道有些大,食指还在摆动着她的**,速度越来越快,最终没忍住,发泄出去。
现在想一想,她的确无辜。
知道这是一场误会的时候,是派人跟踪她到采蝶轩时拍到的场景,她和张优泽坐在采蝶轩的影子上,取回了自己的包包。
拉链上是一只维尼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他们的确是刚认识,而且,我有种预感,张优泽在靠近她。想必是发现了最近两次我和她关系亲密,才出此主意。
我在巷子口等了一夜,从六点到十二点,都没有看到她的身影,资料上显示,她就在结尾的打印店工作,我想,这是她的必经之路。
十二点过去了,没有醉醺醺回去的醉汉,也没有匆忙下班的矿泉水女,更没用那银铃的清脆声响。
为此,她在我心底的定格时间为,六小时。
十二点之后,我躺在床上,回想着韩文豪所说的关于她的资料,或许是心底深处的一点点良知默默的作祟,我从床上爬起来,走到了那晚我们睡过的房间,鲜红的花朵映衬在白色被单上,我一夜未睡。
我想一定是因为费城的雨,所以当雨声拍打在窗口时,我看了一眼窗口,决定去找她、
不要问我理由,也不要以为我良心发现,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或许,我想要一个道歉。
我曾经在一本书中看到过一位诗人这么描述性感的女人——奔跑在雨中的你,像一只跳跃的小灵雀,也是一个让我怀想连篇的性感女人。
这就是我在打印店门口看到的女人,我的目光锁定她的全部,仔细看过去,就看到了那个身上有着雨点,脚步轻盈跳跃的女人,对了,我记住了她的名字,林多多。
我再跟自己打赌,这个女人,绝不简单。我把她拉到了我们第一次的那个房间,床单没换,物品没换,这里的场景再一次的激发了我体内的荷尔蒙,我将她推在墙上,用力的吻了起来。
舌吻。味道不错。
我不喜欢有人排斥我。虽然我不认为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和爱情有关,但是我承认,我的确是不喜欢她满脸憎恶的看着我,排斥我。
我喜欢追捕猎物的感觉,但是我心底又明明清楚,这个女人,和猎物无关。证据证明,她的确只是一个普通的,打工族。
文豪帮我递给了她一张银行卡,只是,她没收。
我们之间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任何。但是查到她的号码,又是小菜一碟。
看着那串数字,和那印着红色的被单,我的心底升起了不太常见的烦躁,几瓶酒下肚,我沉沉睡去。
六天,我们没有任何联系。
我依然去倾城喝酒,只是次数少了,依然和明辉聊那个新来的文化局局长,唯独没有聊这个林多多。
对于这个名字,我表示嫌弃。
可是所有的嫌弃都堆积在我的怀中,依然压不下去我那阵怒火,文豪从后面走过来,撞了我的酒杯,笑着说:“想去,就去呗。否则,就是别人的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我只是不喜欢她对我的排斥而已,并不影响我们见面,对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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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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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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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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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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