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张氏会意的大声说:“那你去吧,仔细找一会,孩子肯定在哪儿玩呢。”
对面走来的一位婶子听到她们的话问:“怎么了,孩子跑出去玩了找不到?”
看到林张氏走了,齐柳氏故意一脸担心的说:“是啊,婶子在哪来呢?这孩子一转眼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孩子这么小我担心着呢。”
“嘿嘿,孩子么都这样的,村子里的孩子哪个不是皮猴子?不要太担心了,一定在哪家玩呢,那你仔细找我们先走了。”
“是啊是啊,三郎媳妇,你女儿是爱去你娘家了,要不去那看看吧,也许去看她阿婆了呢。”另一位婶子也提醒她,五岁的孩子跑开了,当娘的哪有不操心的?
“我刚从我娘那儿回来,这小丫头一直跟着我的。刚才我这有成儿瞌睡了,我就带他去眯了一会,哪知这死丫头转眼就跑了。跑去玩倒没事,就怕她去水边玩。这么小的孩子,要是不小心掉进水里,可就要了事了。婶子,你们慢走,我去找人了。”
两位婶子一听立即说:“哦哦,三郎媳妇你快去吧。可也是个看得孩子重的,就这么一会没看到了,就担心着呢。去吧去吧!”
听到两位婶子的评价,齐柳氏愉快的与两个位婶子打过招呼后,继续往前走去。此时她的心里哪有女儿的影子在?此刻她心里在盘算着,多少时辰回去最好。
大家都去忙活了,齐四郎也与自己大姐母子三人去了镇上,齐老爹去前山打猎。
齐大郎见整个屋子都很安静,他想着就算成儿醒了,他坐在门的内边也能听得到,于是他坐了下来继续编织着手中的竹筐。
“齐三嫂,齐三嫂,你在不?”声音在安静的屋内显得更加清楚。
转眼间人就到了齐大郎声后。
“大郎哥,怎么是你在这里啊?”钱秋兰一脸惊讶的模样问他。
齐大郎不太习惯与女人打交道,特别是这个曾经差点与他说亲的女人。
于是他一脸讪讪的回她:“刚才三弟妹去找秋子了,怕她跟男孩子去河边玩呢。成儿在屋里睡觉,三弟妹怕他醒来摔着,我就坐在这门边帮她看一下。”
钱秋兰一脸娇羞:“大郎哥您可真是个好大伯。我来找齐三嫂拿点笋子,她说放在锅里煮,我去看看啊,你忙吧。”
齐大郎笑笑:“那你忙。”
钱秋兰见桌上的凉茶并没有动,于是她不动声色的拿过那碗茶笑笑吟吟的对齐大郎说说:“大郎哥,看你满头大汗的,这么热的天,你喝碗茶凉快一下吧。”
虽然齐大郎觉得这钱秋兰有点热情过份,但是在乡下也没这么多讲究,只得接过她手中的碗在手上说:“谢谢钱家妹子啊,你忙吧。”
钱秋兰见他接了,便扭身进了内屋的厨房。
齐大郎跟着季心苗也学了个怪僻,那就是不喝那种农村里人人都可以拿起来喝上一肚子的大碗茶。因为季心苗说过,这是最不卫生的喝法,不仅会传染别人的病不说,还会吃进别人的口水。
等钱秋兰进了内屋,他把大茶碗放在一边的桌子上,把桌子从门里搬到了门外,继续着手中的编织。
又一阵风似的进来了一个人,一看到他立即叫着:“大郎哥,你怎么坐在我二姐家门口?”
齐大郎的抬头见是柳木燃便解释了刚才的事。
柳木燃正想找她二姐要点零花银子,听说齐大郎是帮二姐看外甥,于是热情的说:“大表哥,反正我没事,我在这里等会我二姐好了,你去忙吧。”
说着,拿起桌上的大茶碗就一咕嘟下去,顿时茶碗就见底了。
齐大郎看他一身汗水,想起自己还没有给猪喂食便站起身来说:“那就辛苦表弟了。”wWW.ΧìǔΜЬ.CǒΜ
齐柳氏一手牵着秋儿,一边与柳钱氏和林张氏大声的说着话:“我昨天采的笋子可嫩了,今天我都煮在锅里呢,你们拿点回去放点咸菜炒炒,下稀饭可是没得说的。”
林张氏见季心苗那大门开着,于是故意高声说:“哎呀,弟妹也太客气了,现在这竹笋可不怎么多了呢,你家也这么多人,还拿给嫂子我,我可过意不去。”
齐柳氏见院子里寂静无声,心里暗喜:这钱秋兰还真行!
“来来来,木生嫂子、林家嫂子,先坐下来喝杯茶,歇口气吧。今年这天也太古怪了,前阵子吧倒春寒得让人觉得回到冬天似的。这才多久啊?一个月都不到吧,又热得让人动动就冒汗。”
林张氏附合着:“是啊是啊,这天也跟人一样还闹脾气呢。”
两人坐下,柳钱氏刚要开口,齐柳氏仿佛想起什么事似的:“咦,刚才我大伯哥在给我看成儿呢,这会人呢?”
其实这事只有齐柳氏与林张氏及钱秋兰才心知肚明的,柳钱氏这次倒是局外人。于是林张氏还装着脸皮一皱:“他来给你看孩子?”
齐柳氏连忙说:“刚才成儿睡了,秋儿又不见了,家里没人,就我大伯哥在。所以我请他给我看一下成儿的,这会人怎么不见了?你们坐会,我去内屋看看孩子还在不在床上。”
林张氏立即说:“那你快去看看。”
哪知没一会里屋传来齐柳氏一声尖叫:“你们这是做什么?”
林张氏与柳钱氏听到惊呼立即跑了进去,顿时两声尖叫:“啊…啊…”
这种老式屋就是白天也很昏暗,更何况齐三郎住的是内进。随着齐柳氏的尖叫,柳钱氏与林张氏赶紧跑了进去,三人只看到两具白花花的身子在碰撞。作为过来人,这情景哪有不明白的?于是另外两人也尖叫起来:“你们是哪个!”
齐大郎正从猪圈里出来,听到尖叫声扔下猪食桶冲了进去:“弟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齐柳氏一听齐大郎的声音仿佛见鬼似的:“你怎么在这里?”
齐大郎以为她问自己为何没有守着侄儿的事,立即解释:“你大弟来了,他说帮着看成儿。”
顿时,齐柳氏昏倒在地。
而床上的两人还在纠缠之中,柳木燃正卖劲的冲撞着:“把腿当开点…啊…啊…”
那淫乱的画面,看得几个人目瞪口呆。
当女声传来时,柳钱氏也晕倒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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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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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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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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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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