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溪墨这会儿听到怀里的人的声音心里开始平静下来了,虽然他知道她不喜欢霍恒渊那个男人,但他还是忍不住害怕,害怕这个女人选择其他男人!他松开她却突然紧握住她的手,大手紧紧裹住这个女人的手不放,转身就往贺家走去。
惊羽看他这是想去贺家,有些意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视线却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他的大手很冷却冰凉霸道,她试探想抽出来,他反而越发用力握紧她的手,想到她要是强制抽出来,反对适得其反,算了,他想牵就牵吧!
贺父抱着孩子在客厅,听着脚步声以为惊羽回来了,他低头也没有抬头说道:“惊羽,送人回来了?”
“爸!”低沉的嗓音熟悉至极,贺父听到这嗓音下意识反射性抬头就看到眼前深刻又熟悉的轮廓,不是顾溪墨又是谁?贺父惊的突然起身,愣愣看着他又看看惊羽,似乎等着她的解释。
这会儿宝宝吃完饭蹲在贺父身边,抬起圆溜溜的眼睛看到来人,又大又圆跟葡萄一样透亮圆溜溜的眼睛发亮兴奋,想也不想直接扑过去抱着顾溪墨的大腿喊了一声:“爹地!”
惊羽让他先松开手她要抱孩子,顾溪墨这才松开蹲下把孩子抱在怀里,宝宝兴奋笑的咯吱咯吱,胖嘟嘟的小短手揽着顾溪墨的脖子,咬着下唇:“爹地,宝宝要和你睡觉!”
“好!”
宝宝想到他妈咪,眼巴巴的转头看着惊羽:“妈咪,宝宝也要和你一起睡!”
惊羽还没有说话,顾溪墨这个男人先帮她答道:“一起睡!”
贺父这会儿是真看不明白了,惊羽不是没有和顾少和好么?可要是没和好,这会儿顾少怎么会突然来贺家?他人老了,干脆也不当电灯泡了,贺父拄着拐杖嘱咐:“惊羽啊,你就带顾少上楼去!”
惊羽点点头,带人上楼,如今她和顾溪墨的关系,她顺其自然吧!走到哪步算哪步!
“妈咪,宝宝要洗澡啦!”宝宝在房间里,坐在他爹地怀里,小手扯着自己的衣摆,顾溪墨抿着薄唇,灯光打在他轮廓,面无表情的时候平添一股冷硬的气场,修长白皙的手刚要给宝宝脱衣服,宝宝圆滚滚的身子钻到床上,翻了一个跟斗,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个不停:“爹地,宝宝自己会脱衣服的哦哦,裤子也是宝宝自己穿的。”
“是么?”薄唇温柔勾起一个浅笑,弧度很浅,在他脸上却有满室春笙的味道,非常的漂亮,宝宝看的眼睛都直了,虽然他现在还不清楚什么是好看与不好看,不过他觉得爹地是最漂亮的人了,嗷嗷的叫喊着扑过去抱着他爹地的脖子,小脸凑上去摩挲,小嘴抿着:“爹地,以后宝宝也会很漂亮是不是?”
“现在宝宝也很漂亮!”顾溪墨很少称赞人,这会儿他很乐意称赞他的孩子。尤其看着这张和他非常相像的小脸,成就感与满足感涨满他心口。
宝宝这会儿被他爹地这么直接夸奖,小脸垂下有些红通通的,浓密细长的睫毛在灯光下落下一个阴影,柔软的头发,黄色的上衣更显得孩子皮肤白皙的过分,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顾溪墨眼眸深深指腹轻柔摸摸孩子的小脸。
这会儿惊羽的声音从浴室传出:“宝宝,过来洗澡!”
“哦!”宝宝应了一声,自己拽着上衣熟练脱了上衣,光着小赤膊鞋子也没穿下床要往浴室走去,晚上房间里有开暖灯,宝宝不觉得冷,没走几步,身体就被身后的男人抱起,眉头微蹙,宝宝转头就看到他爹地的脸,也不怕他爹地板着脸,小脸凑上兴奋笑的咯吱咯吱,嘟着小嘴:“爹地,你也要洗澡么!宝宝有妈咪帮忙洗,爹地要一个人洗哦!”他怎么突然觉得爹地有点可怜呢?圆溜溜的眼珠转了转看到她妈咪的时候,突然道:“妈咪,你也帮爹地洗澡好不好?”这样爹地就不会可怜了!
惊羽刚才还平静,这会儿听到孩子嘴里突然一句话,只觉得脸色有些尴尬,清咳了几下:“你爹地可以自己洗!”
“好!”
两人异口同声,惊羽对上顾溪墨那双幽深闪着灼灼目光的眼眸,下意识移开视线,上前想抱孩子,顾溪墨猛的握住她的手腕,一眼不眨盯着她看,惊羽脸色平静说:“我给孩子先洗澡了,别弄湿你的衣服,你先出去吧!”语气不咸不淡。
宝宝哇的一声,转头抱着他爹地,急忙道:“妈咪,宝宝要和爹地一起!”
惊羽摸摸孩子的脑袋:“那让你爹地给你洗澡好么?”
宝宝看了看她妈咪又转头看了他爹地一眼,漂亮的小脸纠结的皱起,好像宝宝都没有和爹地一起洗过澡呢?想到这里,小脸发亮用力点点头:“宝宝要爹地洗!”
惊羽抬眼看顾溪墨:“你帮孩子洗,可以么?”
顾溪墨怎么会感受不到她对他的疏离,薄唇紧抿握住她手腕下意识更用力,不过这会儿低头看到宝宝眼巴巴的视线,他看着她,灼灼的目光滚烫:“好!”
惊羽出了浴室呼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每当和顾溪墨那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忍不住紧张,他对她的感情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她还需要点时间消化消化,想到今天下午他说的当年的邮件信他全部都没有收到,所以他那会儿怪不得会那么恨她!她可以体谅理智却下意识远离这个危险的男人。现在她也不想再多谈感情,两人顺其自然吧!
这会儿浴室传来孩子银铃般童稚的笑声:“爹地,痒……好痒!”
“爹地,宝宝也给你擦背……”
“嗷嗷!宝宝的鸭子喝水啦!”
惊羽眼底有些复杂,似乎从孩子碰到顾溪墨这个爹地开始,他从安静渐渐活泼起来,脸色也更好。
等父子俩出来,顾溪墨用浴巾裹着下身,肌肉结实紧致,灯光下完美的线条勾勒流畅的爆发力,上面还有水珠落下流入浴巾内,性感的同时偏偏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禁欲气息,轮廓深刻突出,棱角冷硬,尤其是那双眼眸锐利让人不敢逼视。一股浑然天成的强大气势从他身体不自觉散开,蓄势待发,他怀里抱着一个孩子,胖嘟嘟的非常可爱,那双冷硬的眼眸落在怀里的孩子时不时划过绝对可以称得上温柔的笑容。薄唇勾起的弧度一直没有变化。
顾溪墨把孩子抱在床上,宝宝像条灵活的鱼一下子立马钻进被窝里翻滚,等滚的累了,戳戳自己小肚子的软肉,再戳戳爹地结实的腹肌,满眼疑惑,眼巴巴的问:“爹地,为什么你这里比宝宝这里硬?”
顾溪墨听到孩子的问题轻笑拍拍孩子的小肚子,宝宝咧开小嘴跟着笑,小脸眉飞色舞,等停下来突然意识到自家妈咪好像不在,宝宝这会儿才急了:“爹地,妈咪呢?”
惊羽这会儿推门进来,见宝宝坐在顾溪墨怀里,两父子气氛看起来既温馨又和谐融洽!她心里五味杂陈,或者这就是父子的天性,哪怕不需要多相处,血缘里的关系让两人不自觉亲密起来。
宝宝听到推门声,小短腿从他爹地身上爬下去,冲过去抱住他妈咪,喊了好几声妈咪,惊羽失笑,这孩子终于意识到她的存在,她还以为他眼里只有顾溪墨一个人呢!
小宝宝这会儿穿着带着泰迪熊的白色上衣,中间一副泰迪熊的图案,其他都是白色,还有些宽松,小身板穿着特别可爱,她摸摸宝宝的头发,没沾湿挺不错的!
抱起孩子,她这会儿解释:“妈咪刚才去整理房间了!”
宝宝哦了一声,抬起大眼睛奶声奶气问:“妈咪,这里有大床!”
“嗯,我知道!”揉了揉宝宝的小脑袋问:“宝宝今晚和妈咪睡还是和爹地?”
话音刚落,顾溪墨目光灼灼落在她身上,锐利的眼眸眯起,薄唇紧紧抿着,语气霸道:“我们一起睡!”语气不容置喙!
宝宝这会儿听到他爹地一起睡,也猛的点头:“妈咪,一起睡!”ωωω.χΙυΜЬ.Cǒm
惊羽听到顾溪墨霸道的话有些闪神,然后抬眸淡淡看了他一眼,他们现在是还没有和好吧?她并没有回答顾溪墨的话,而是看着孩子说道:“宝宝只能选一个!”
宝宝小脸纠结皱起,然后张着小嘴哇!的一声就猛的哭了起来:“宝宝要一起睡!妈咪!”小脸哭的红通通的特别是圆圆的眼睛眼巴巴看着她非常可怜!
惊羽可以对所有事情保持理智,但对孩子除外,从小的时候他的身体就不怎么好,五年所有的心血都花在他身上,简直把这孩子看成是命根子,看到孩子这会儿哭的可怜兮兮,虽然只是雷声大雨点小,但也够她心疼的不行,她这会儿的理智也不见了,也不管孩子是真哭还是假哭,立即答应:“好,好,一起睡!”
顾溪墨听到她的话,薄唇温柔浅浅勾起。宝宝这会儿立马停止哭声,激动嗷嗷大叫:“宝宝要睡爹地和妈咪中间!”
“好!”惊羽对孩子现在是有求必应!惊羽目测了一下这床差不多能容纳三个人吧!
宝宝听到他妈咪答应了,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爹地,挺直胸膛,特别有成就感!
顾溪墨起身接过孩子眼眸幽深看着眼前的女人开口:“你睡这边还是另一边?”
惊羽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我先去洗澡!”
顾溪墨抱着孩子先上床,眼底深处翻涌各种情绪,看的出他还是很激动,抱着孩子先上床,心口深处突然火热又满足起来,胸口涨的很满,亲亲孩子的小脸,眉梢柔软的不可思议,宝宝笑嘻嘻回亲了他爹地一下,平时宝宝差不多都是九点多就睡觉,这会儿已经到了十点,没过一会儿原本刚才还兴奋的孩子没过一会儿就入睡了。
顾溪墨听着浴室的水声,想到这个女人终于回到他身边了,他心口火热满足。冷硬的眉梢柔软下来,怎么也睡不着!
十分钟后,惊羽换了睡衣出来,见一大一小闭眼还以为都睡着了,床头只开了一盏昏黄并不太亮的灯,刚想上床,就见床上孩子已经滚到另一边,顾溪墨贴着孩子睡在中间,他身边才空了一个位置,她下意识想是不是这男人故意的?可就算知道他是故意也没办法,心里叹了一口气,只能上床躺在他身边!起身关了灯才睡下。
刚躺下,身旁一具火热的身体突然翻身把她压在身下,霸道的唇舌落下压实,橇进她牙关疯狂扫荡,让她完全毫无防备,惊羽刚想挣扎想到旁边还睡着孩子,立马身体僵硬下来,也不敢动,被动承受他的吻,喘着气推拒:“别……顾溪墨,别这样!孩子!”
顾溪墨并没有打算今晚就要她,只是激动她终于回到他身边,同时还有他的孩子,每每想到这里,他就心口火热和激动,他庆幸又惊惶,庆幸这个女人仍然是他的,惊惶这个女人若是再离开,他会怎么办?
他紧紧抱着怀里的这个女人,哪怕过了五年,他仍然忘不了这个女人,反而感情随着时间越来越浓烈,等到一个点爆发,脸埋在她肩窝,微微喘着气,声音颤抖有些不稳,却仍然**霸道又强势:“不许再离开我了!小羽,这辈子你也别想再离开我!知道么?如果你再离开,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她一直觉得他们两人之间,如果真患得患失也是她不安才对,她怎么也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会这么不安?一向高高在上的顾溪墨何时向人这么低声下气过,她心口突然很软,被他的话击中的很柔软,任凭他的手和她的手指缝相贴,轻轻叹道:“不离开了,以后都不会了!睡吧!”
隔日清晨起床,她就发现自己完全卷缩在身边男人的怀里,他抱的很紧,握着她要有些疼,她觉得自己要窒息了,昨晚她还以为自己做梦被什么缠着,她忍不住想掰开他的手,却发现在睡梦中他反而越抱越紧,她真要窒息了,怕吵醒孩子,轻声开口:“顾溪墨,你先放开我,要要起床了!”
这是五年来顾溪墨睡的最安稳的觉,一夜无梦,他很早就醒过来,只是不想吵醒她,吵醒她就意味这个女人要离开他怀里了,如果可以他真恨不得整天和这个女人在一起贴着黏着,她再也不能抛下他,听到她轻声温柔的声音,薄唇勾起一个浅笑,睁眼凑上去无比自然亲在她唇上,笑容明媚:“早!”
惊羽看到顾溪墨脸上的笑容有些惊讶,抿了抿唇:“你的手可以先放开么?我有些喘不过气了,对了,现在已经快八点了,你不要去上班?”
这会儿宝宝朦朦胧胧睁眼坐起来,看到自己竟然没有睡在中间而是被挤在一边,特别是爹地只抱妈咪不抱他,宝宝顿时委屈了,瘪着小嘴:“宝宝怎么睡这里了?妈咪?”
惊羽也不管顾溪墨的手有没有放开,这会儿看到宝宝瘪着小嘴可怜兮兮的样子,唇弯起:“问你爹地!”
宝宝委屈得指控他爹地:“爹地,坏!坏!”
顾溪墨单手把孩子抱在怀里,宝宝这才乐呵呵笑了起来。
惊羽乘顾溪墨松手的时候,先起床,换衣服,看着床上的两父子,眼眸带着她不曾察觉的温柔:“好了,宝宝得起床吃早餐,别让外公等!”
惊羽进洗手间刷牙洗脸,看到洗手间里只有两个牙刷,她和宝宝的,想到顾溪墨,她从抽屉拿出新牙刷和杯子搁桌上。
惊羽下楼见贺父在看报纸,时不时摇头,转头见她下楼,问:“溪……顾少和宝宝都还没醒来?”
“快了!”
惊羽想到自己从回来到现在几乎都是在b市无所事事,也没有找工作,以前没有打算过进贺氏,只是贺父如今的身体,她想了想开口道:“爸,我去公司帮你吧!”
贺父听到惊羽的话,一脸兴奋激动高兴起来,贺氏以后的产业都是留给这孩子的,他真怕这孩子不感兴趣。之前好多次他都想提出让惊羽进贺氏,只是那会儿见她为了孩子的事情忙的晕头转向的,也就没有提,这会儿提出来了,他立马拍板答应!要是惊羽能进贺氏,他以后也轻松一些!
等贺父起身去厨房,惊羽倒了一杯水,拿起报纸扫了一眼,刚要放下,突然就看到一则头条爆出一则丑闻:疑似韩氏小姐昨夜放浪赤身**与几个男人大战。
下面是一张有些模糊的照片,虽然照片很模糊但从拍照的角度还是能辨出里面的女人就是韩圆,只见她被几个男人压在身下,只露出一张脸。
看到韩圆这个女人,她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以韩圆的眼高为顶,恐怕除了屈身于顾溪墨,绝对不可能和其他她看不上的男人纠缠,她隐隐有一种直觉,韩圆的事情是不是和顾溪墨有关,只是韩家和顾家的关系不是很不错么?韩圆从小就认识顾溪墨,怎么可能是顾溪墨做的?她觉得自己想太多,算了,既然是不相干的人,她也没必要耗费精力多想。
她起身见孩子还没有下来,上楼,打开门,就看到一大一小正在洗手间刷牙洗脸。
“刷完牙快点下来吃饭!”
宝宝嘴巴里都是白色泡沫,看到他妈咪,不自觉喊了一声妈咪,嘴里的泡沫差点呛到,小嘴咳的通红,她急忙走过去,就见顾溪墨先一步把人抱起来,薄唇开口:“吐出来!”
宝宝乖乖吐出泡沫,顾溪墨又把杯子的水让他喝一口漱口在吐出来,宝宝乖乖含了一口水,腮帮鼓鼓的,咕噜咕噜听话吐出来,吐吐舌头:“妈咪,宝宝没事啦!”
顾溪墨拿毛巾耐心擦干宝宝嘴边的泡沫,嘱咐道:“以后刷牙不能说话!”
宝宝捂着小嘴偷偷笑了起来。
顾溪墨抬眸就看到眼前的女人目光愣愣落在他身上,眼眸深处的波澜一闪而过,薄唇浅浅勾起弧度:“看什么?”
她还真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对孩子竟然能这么有耐心,看着两父子和谐相处,她心里也充满暖意,恢复平静,走过去把孩子抱过来,把宝宝的牙刷和杯子搁在桌上,就看到桌上竟然还有一把牙刷没有开封,不开封那他刷什么?她过去她的牙刷这会儿湿漉漉的,明显刚用过,她有些猜不透这个男人怎么想的,不是有洁癖么?不过想想以前这男人也用过她的牙刷。
顾溪墨面对眼前女人扫视的目光,面容沉静其实心里有些小尴尬,清了清喉咙,薄唇开口:“懒得拆!”他心里想和这个女人更亲密一些,所以刚才在看到她的牙刷,他完全自然拿起来挤牙膏刷牙。反正这个女人不是没有吃过他的口水。
惊羽听到这男人的借口一脸黑线,这会儿她也不好再计较什么了,直接拿起那个没开封的牙刷撕开放在宝宝的杯子里:“下次别忘了用这个牙刷!”
顾溪墨淡淡应了一声好。
惊羽还还事情和顾溪墨说,所以让宝宝先下楼去吃早餐。
顾溪墨很乐意和她单独相处,等孩子出去,他把人紧紧抱在怀里,下巴摩挲她的发旋,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开口:“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孩子上学的事情我来安排,如果你想让孩子回到原来的幼儿园,就让宝宝回去,其实那里离顾家或者贺家还是很近,很方便!”不允许她有任何挣扎,脸埋在她肩窝,语气带着一丝很难察觉的欢快:“小羽,你说我们这是和好了么?”
惊羽如今也不知道两人现在的关系算不算和好,至少相处的挺融洽的,刚开始被男人抱住,她身体有些僵硬,之后慢慢适应,她之前对感情也就是顺其自然,不需要多浓厚的感情,只要相处融洽温馨就好。不过这会儿想到这五年,这个男人一个人就这么等了她五年,她心里还是非常感动,所以当他问出和好的问题的时候,她不自觉轻轻嗯了一声。
顾溪墨眼底喜悦之色非常明显,完全露出外,有些不知所措和激动,顾溪墨重新把人紧紧抱在怀里,薄唇弯起,眼眸却认真:“小羽,我会对你好的!”
“对了,你不是要上班?我们先下去吧!”她推开眼前的男人问道!
顾溪墨想到只要她答应和好,以后还怕两人没有单独相处的时间么?想到这里,他脸色也平静下来,只是心里翻涌的情绪还是有些难以平静下来,大手紧握她的手指:“好!”
贺父见顾溪墨牵着惊羽下楼,大概知道两人这是和好了,贺父对顾溪墨这个男人有些忌惮,而且他身上的气势太强,贺父心惊肉跳的,不过想想这五年顾溪墨不都是一个人,说明这些年他都在等惊羽了?如今两人孩子都有了,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早餐的时候,贺父说了挺多话的,大部分都是关于照顾惊羽对她和孩子好的问题。顾溪墨眼底没有丝毫的厌烦耐心十足:“爸,你放心!”
贺父时不时给宝宝夹菜,一顿饭吃了挺久的。
惊羽看了一眼时间,抱着孩子准备去之前的幼儿园,顾溪墨刚开始想一起去,惊羽摆手:“一件小事,你自己先回公司吧!现在都有些迟了!”
“爹地,宝宝会想你!”小脸凑过去亲了一口在顾溪墨脸颊。
顾溪墨温柔的揉了揉宝宝的脑袋,然后目光一眼不眨看着她,见眼前这个女人只是呆愣愣看他,问他怎么还不上车,顾溪墨想到这个女人后知觉的迟钝,按住她的后脑勺,唇重重压在她唇间,熟悉甜美的味道让他恨不得一直继续,狠狠吻了一会儿,才放开,见她嘴唇红肿,他很满意:“等我回来!宝宝上学的事情我已经让人处理好了,直接带他过去就行!”
“我知道了!”惊羽挥手看着顾溪墨的车子离开,这会儿见宝宝睁大圆眼睛盯着她看,想到刚才那个男人在刚才在孩子面前强吻过来,她有些小尴尬,咳嗽了几声:“宝宝,妈咪带你去学校!”
宝宝天真的问道:“妈咪,爹地为什么亲你嘴巴?宝宝也可以亲么?”
惊羽被孩子直接问出来,抿了抿唇,唇上还有些疼,她干脆亲亲宝宝的小脸:“好了,该去学校了,宝宝高兴不?”
宝宝用力点点头。
此时顾氏集团,几乎顶楼所有的秘书和职员都意识到大少今天的不同,原本冷硬冰冷的面容变得温柔起来,轮廓也柔和了不少,完全喜于形色,脚步仿佛生风,身上的冷意敛了不少。只是眉宇间的气势和威严仍然让人不敢多看。
等顾溪墨进去,有几个秘书偷偷问齐明:“齐秘书,顾少今天怎么了?感觉他今天心情特别好!刚才还对我们笑了一下!”
“对啊,对啊,我真没有想到顾少竟然还会笑,真的差点闪瞎我的眼睛了!”
这会儿有一个经理进办公室前战战兢兢的,每次公司所有人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向顾少汇报公司情况,每次看着顾少冷冰冰的脸,感觉整个房间的温度都降了不少,尤其是那双幽深又冷的视线都能把人冻成冰棍。
没过一会儿李经理从办公室出门,整个人都呆愣不敢置信,走到齐明身边凑过去问道:“齐秘书,顾少今天是不是感觉特别不同啊?”见齐明沉默,他迷茫的说道:“刚才我汇报错了一项项目,顾少竟然没有骂我,还鼓励我再接再厉!”而且顾少还是弯着嘴唇笑着和他说,可那会儿他太紧张了,见顾少冲他笑,他双腿差点哆嗦发软栽倒在地上。
齐明拍拍李经理的肩膀:“你运气不错!”
齐明沉重的心里也呼了一口气,这天气总算是雨过天晴了。看来夫人和顾少的误会终于解开了。
这会儿卫木一脸焦急走过来和齐明说了几句话,齐明脸色微变,点头:“我知道了,我进去汇报顾少!”
这时候,齐明推门而进,恭敬汇报:“顾少,韩总来顾氏找您!说想见你一面谈谈!”
“让他进来!”虽然知道韩家会有人出手,但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来了,想到韩家,他眼底一闪而逝的冷意。
“是,顾少!”
韩谨言心里哪怕再气再急遇到任何急事,以他如今的经历已经能做到不漏丝毫情绪在外,只是这次,事关他最宠的女儿,韩谨言脸上的愤恨与怒气完全没法控制,脸上的平静差点绷不住,尤其是看到漫不经心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韩谨言虽然知道顾溪墨这个小子从小就不是简单的,如今看他脸色沉静,眉宇流露威慑,浑身不怒而威,整个人情绪遮掩的深藏不漏,比之当初的顾墨袭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韩谨言心里还是心惊不已,不过想想是那个女人生的,顾溪墨这个小子能简单到哪里去。
他一直知道圆圆喜欢顾溪墨,小时候就喜欢围着他一个人转,以前他想着以韩家和顾家的关系,以后让圆圆嫁给顾溪墨这个男人也好,顾家的人都专情,想必顾溪墨这个小子也是,他想的很好,一定的放纵了圆圆对顾溪墨的感情,所以等到顾溪墨选择和其他女人结婚的时候,他后悔已经迟了,第一次看到圆圆为顾溪墨这个男人自杀,虽然嘴上说没事,但心里还是迁怒他的,他心里偏心圆圆,所以他下意识想为什么他不娶圆圆,不满足圆圆的愿望?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总归有一点感情,可如今他心里冷笑,想到昨晚顾溪墨这个小子对圆圆做的,他真的完全不敢置信顾溪墨竟然这么无情,不念一点韩家和顾家的情份,不念一点他和圆圆小时候的情份,对圆圆下狠手!想到这里,韩谨言脸色忍不住扭曲了起来。
“韩叔,好久不见了!”顾溪墨淡淡喊了一声韩叔这两个字,请他坐下!
韩谨言冷笑:“我可当不起你这一声韩叔,我这次过来只是想问你一件事,昨晚圆圆的事情是不是你干的!”
顾溪墨脸色漫不经心,右手搁在桌面轻轻敲出有节奏的声响:“韩叔这是来质问我?”平静的声音夹杂冷意让人不寒而栗。
韩谨言知道顾溪墨没有把他放在眼底,他脸色非常难看:“到底是不是?”
修长的手指把文件扔在桌上,眼眸危险眯起:“如果我说是,韩叔打算对我怎么样?”
韩谨言听到这话,眼球暴突,泛白的手指指着顾溪墨气的颤抖:“顾溪墨,你就不念一点旧情竟然这么对圆圆?她只是喜欢你,她做错了什么?如果你不喜欢她可以直接拒绝,可你竟然如今冷血无情让几个男人那么……”韩谨言气的语无伦次,脸色阴沉:“畜生!畜生!你就不怕我告诉湛言么?她以前可是认圆圆当干女儿,如果她知道你敢这么对圆圆……”
顾溪墨听到畜生那两个字,脸色渐渐沉下,随手把桌上的文件掀翻在地上,眉宇一股戾气,看的韩谨言不寒而栗,脸色苍白不已,他冷笑道:“你真该庆幸你和母亲关系还不错,否则你知道冲着你这句话,你会有什么下场么?”危险眯起眼:“况且她喜欢谁是她的事情,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怪只怪她做错事,竟然玩耍在我头上!那就只能是她自找死路了!”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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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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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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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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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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