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二点头,“好!此事就容我们合计一下,到时候再说吧!”
火四还想说什么,金大眼一瞪,就赶紧低头闭嘴。
云竹慢条斯理的品着茶,“是你姐姐告诉你,我今晚会来的吗?围”
玉烟呷一口茶,清清嗓子,道:“关于这个嘛,还真不是姐姐说的。国舅爷难道忘了吗?根本就是我安排你来的呀!”
“你还真会大言不惭!”云竹喝一口茶,然后猛的呛了一下。
因为他突然间想到了,似乎真的是被她引来的。
先是有人到六丰楼跟南红说,鬼医王妃的妹妹要抛绣球招亲羿。
然后,又有他丐帮的弟子跑来送信,说是鬼医王妃的护卫从桂花楼出来,押着一个病怏怏的人走了。
他就赶紧派人出去,一是去盯那护卫,另一个是盯桂花楼出来的人。
然后回报说,柳家二小姐回到了柳太医的住处,带了五个虎背熊腰的大男人。而在他们身后,似乎还有盯梢的尾巴。
再然后,他半夜不睡觉,就跑来了这里。
这么说来,他似乎真的是被人牵着鼻子来的。
玉烟趁机打趣道:“就算敝府的茶水好喝的不得了,国舅爷也不用这么着急吧!慢着点儿!没人跟你抢的!不就是茶水嘛!敝府绝对会管够的!”
云竹就无奈的冲着屋顶丢了个白眼,叹口气道:“你的嘴巴非得跟你姐姐的一样损吗?”
“好吧!”玉烟正了正神色,“那就说点儿正事。敢问国舅爷,申海可是找到了孩子?”
云竹道:“我还以为你要问我谦德王爷和陆老大夫如今人在哪里呢!”
玉烟摆摆手,“关于这个问题,就算你想告诉我,我也不会想听的。”
云竹撇嘴道:“难得有你不好奇的事啊!”
玉烟笑笑,“刚才可是你说的,谁知道了,谁就会死的很快。我才十二岁,当然不想就此断送了未来的路。”
云竹道:“那个孩子现在南红那里!”
玉烟道:“如此说来,那小白是活着的了。那么,申海和百结现在人在哪里?”
云竹道:“申海现在正在看押我的重要犯人,至于那个百结嘛,应该还是跟半死不活的姚泽樟在一起吧!”
“坏了!”玉烟变了脸色,“那丫头怕是命不久矣!”
薛梅上前续茶,道:“那种人,还值得主子为她担心吗?”
玉烟叹气,“姚泽樟将我逼落悬崖,是她找到的我。若没有她,我的清白和命怕是都已经交代了。”
云竹道:“那倒是!柳烟当初没有对她赶尽杀绝,到头来她又救了你的命,也算是恩怨两清了。”
玉烟揉揉右眉,“所谓的因果循环,大抵如此吧!对了,五位哥哥,你们是如何逮着那谦德王爷的?”
金大看看木二,“木二,还是你来说吧!”
木二清清嗓子,“国舅爷当初就我们出昭县大牢后,我们本想回京城的,可行到一般,却传来了烟子的死讯。万念俱灰之下,不得已,我们就又回到了绘稷山。”
玉烟道:“兵荒马乱之际,躲进深山倒也是一个自保的法子。”
木二道:“再后来,小六就找来了。那小子第二次变成了哑巴,估计是烟子的死对他打击太大。”
玉烟道:“是啊!也难为他了!看来,谦德王爷和陆老大夫是藏身于绘稷山了。神医居虽是陆老大夫的久居之所,但是身边带了个谦德王爷,应该也不会回去招惹目光。”
云竹道:“你既是个聪明的,要不要再问问你姐姐,他们是藏身于何处呀?”
玉烟听他话里的意思,分明是已经知道了,却是故意的为难她。了然的笑笑,“我姐姐让我问问国舅爷,那前朝宝藏位于绘稷山的什么地方啊?”
云竹就倒吸了口凉气,“我不相信她是真的在这儿,可看你的反应却又分明有她的影子,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鬼魂的存在?”
玉烟故作惊讶道:“莫非我姐姐又猜对了吗?”
木二叹气,“烟子果然厉害啊!他们的确是藏在前朝宝藏附近的山洞里的,被小六发现的。”
玉烟笑,“那小子闲着没事瞎转悠,这是去寻宝吗?不过,好在真寻着宝了。你们当初为何要抓谦德王爷?”
木二道:“关于这一点儿,倒是小六提醒了我。他说,但凡躲藏之人,肯定就有见不得人的事。他满脑子都是要为烟子报仇,所以,就提议逮了谦德王爷交给国舅爷,看看能不能为烟子报仇出点儿力。”
玉烟看向云竹,“国舅爷觉得,谦德王爷现在在你手中还有用吗?”
云竹道:“谦德王爷身上并没有名单,但陆老大夫说了,那名单的确是存在着的。”
玉烟道:“陆老大夫可好?”
木二道:“人明显的苍老了许多,走路也已经不太稳了。”
“那就是不好了!”玉烟叹气,“人到老年最忌折腾,陆老大夫这也算晚年一劫了。”
“你想见他吗?”云竹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玉烟摇摇头,“目前最想见他的应该是姚泽樟吧!”
云竹道:“你的抛绣球招亲,可是真的?”
玉烟道:“我说出去的话,就那么不可信吗?麻烦国舅爷回去,告诉我南红姐姐,就说抛绣球当日,我会抛洒万贯钱消灾。”
云竹道:“那看来,我得下令我丐帮的穷弟子去捧场了。”
玉烟笑嘻嘻的起身,“时候不早了!茶也喝了,是不是该继续睡觉了?”
这逐客令下的!云竹不得不起身,“天亮了,你姐姐还会在吗?”
玉烟道:“姐姐既是去了,其实并不想活着的人对她多记挂的。姐姐让我转达国舅爷七个字:不如怜取眼前人。”
云竹凝视着她,这七个字听在他耳朵里,为何会有一种说不出的忧伤从心中升起呢?
明明是陌生的长相,为何总能在上面看到熟悉的神情呢?
是他眼花了吗?
云竹甩甩头,“你放心!我的帮下弟子无处不在。你若有事,只需告知他们一声就能找到我。”
玉烟笑弯了眉眼,“国舅爷果然是高人!接手丐帮才多久啊,居然已经自成系统了。”
“希望你姐姐也是这样子想的!”云竹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玉烟立在会客厅里没有动,只是冲着李管家使了个眼色。李管家就立刻心领神会的送了出来。
一向身轻如燕飞檐走壁的人,此刻却步履沉重的走在大街上。
没有蝉鸣,没有蛙叫。
即便是有,他此刻应该也是听不见的。
明明是夏天,他却觉得浑身有种冷飕飕的感觉。
他没有亲眼看到柳烟的死,但很多人却都是亲眼目睹了她的灰飞烟灭的。
沈廷钧的意乱情伤绝不会是假的!
沈廷钧现在的春风得意更不像是假装的!
那么,他为何会来这么大的转变呢?
仅仅是因为柳雪能与柳烟的鬼魂进行交流吗?
不会的!他太了解沈廷钧了,那家伙绝对是宁缺毋滥的,不可能随随便便就将一个女人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的。
那么,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为何南红的反应也是那么的奇怪?
以前,柳烟的身世是一个谜,现在却又换成了柳雪。只是谜一样的不再是身世,而是变成了整个的人。
云竹走回国舅府的时候,天居然已经蒙蒙亮了。
他没有直接回自己的住处,却是去向了南红的院子,没有进去,而是背倚着梧桐树,瞅着院门。
南红踏着晨光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个目光呆滞的人,不禁捂着胸前,倒吸了口凉气。
“你怎么会在这里?”南红上前,关切的问。
观他的神色,明显的不对劲。
一个喜欢将笑挂在嘴边的人,突然间不笑了,那肯定是发生了非比寻常的事。
“弹首曲子给我听,好吗?”云竹沙哑着声音道,语气里难掩虚弱。
“好!”南红点头。
不多问,也不多说,却只是一味的满足他的要求。
两人沉默着去向花园的八角亭。
月季花的香气时浓时淡的飘来,南红愈发的清醒,云竹却混沌的想要沉睡。
南红低叹一声,轻轻拨动了琴弦。
曲子是玉烟曾经传授的那首。
云竹就打了个激灵。
丫鬟奉茶上来,云竹猛然将茶杯打翻,“大清早的,喝什么茶?拿酒来!”
纵使茶杯落地的声音很大,却丝毫没有影响南红的弹奏。
丫鬟不敢怠慢,真的端了酒来。
云竹自斟自饮,竟是连干了三杯。斟满第四杯的时候,琴声戛然而止。
南红走过来,摁住他刚要端起的酒杯,“大清早的,怎能这样子喝酒?来人!赶紧去厨房吩咐炒几样小菜。”
“你别管我!”云竹甩了她的手。
南红却强行抢过他手中的酒杯,送到嘴边,一饮而尽,“我不是管你,只是想陪着你喝酒而已。”
云竹胳膊肘支在石桌上,手揉着眉心,“南红,我只问你一次,柳烟是真的死了吗?”
南红拿着酒壶斟酒的手就抖了抖,抬头,望进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我也一直想问你个问题,在她的逼迫下为我赎身,你可曾后悔过?”
“不曾!”云竹毫不犹豫的说,“那种地方,本来就不适合你!”
南红就扯动嘴角,笑了,
“谢谢!”然后一仰头,喝光杯中酒。
云竹道:“南红,认识你,我真的从不后悔。”
南红从石凳上起身,走到亭边,深吸一口气,满鼻的芬芳。“昨夜,你去了哪里?”
云竹道:“我去见了柳雪!她让我转告你,抛绣球招亲那日,她要抛洒万贯钱。”
南红道:“哦!她还真敢想啊!你猜,这万贯钱是她出,还是我出呀?”
云竹道:“给我一个你为她出的理由!”
南红回头,淡淡的笑,“因为六丰楼本来就是她的!我只是她请来的掌柜而已。”
“你说什么?”云竹噌的站起身,碰翻了面前的酒杯。
南红叹口气,“你没听错,或者说,你心中的感觉没错。柳雪的外表,却是柳烟的灵魂。”
“怎么可能有这种事?”云竹愣愣的张大了嘴巴,“不可能的呀!不可能------”
南红道:“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我宁愿相信的事实,更是平祝王爷宁愿相信的事实。”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云竹猛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以期让自己清醒一些。
南红道:“我知道你的心中是一直有她的!你跟平祝王爷一样,对她另眼相看,并不是因为她的外貌,而是她的内里。不然,她当初顶着一张丑颜,你们也就不会受她吸引了。”
云竹道:“你想说什么?”
南红道:“其实,柳雪的身份,就算你不问,这一两天我也打算好了要跟你说的。既然她自己整出了个抛绣球的机会,你若心中还有她,也是可以去公平竞争的。”
云竹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女子,面色平静,声音平静,就像是在说着无关己痛痒的别人的事。事实上,也的确是别人的事。可他总觉得这其中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南红被他盯的浑身发毛,低头看看自己,“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云竹道:“你是真的想让我去抢绣球吗?”
南红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却也只是扯动了嘴角,却没能舒展眉头。“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她离去的那段日子,我反复想过了。若是她当初选择了你,应该就不会那么多的血雨腥风了吧!”
“是吗?”云竹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南红道:“当然了!你其实是一个不喜欢混迹官场的人,以你的性情,更适合江湖。带着她远走高飞,浪迹天涯,该是怎样的逍遥快活啊!”
云竹叹了口气,“很多时候,你为那人考虑,那人却未必领情啊!”
南红附和道:“是啊!最折磨人心,该是那一厢情愿了。”
云竹见她的黯然尽收眼底,刚想说话,丫鬟却端了小菜过来。
南红深吸口气,“看你的样子,应是一夜没睡吧!酒别喝多了,多吃点儿菜。然后,就睡一觉吧!养足了精神,才能有足够的胜算吧!”xǐυmь.℃òm
南红说完,出了亭子。
“等等!”云竹喊,“你不陪我喝了吗?”
南红停住脚,却没有回头,“这个时候,那个孩子也该醒了。我想着要回去收拾一下,然后就去六丰楼上工了。”
云竹看着那挺直的身影离去,心中就涌起莫名的心酸。
喝酒再也无趣,便决定回住处小睡一会儿。
谁知,人是躺在榻上了,本来很困的眼却是怎么也合不上。头脑更是异常的清醒,哪里还有丁点儿睡意。
干脆烦躁的起身,换了昨夜的衣服,直奔马房。骑了马,朝着六丰楼的方向而去。
远远的,六丰楼下围了好多的人。
人多,就难免嘈杂。
可此刻的六丰楼,却仿佛陷入了沉寂,连带着这些围观的人似乎都陷入了沉睡。
唯一醒着的就是二楼的乐声了。
不是南红惯常的古琴,那种乐声是悲戚的。而此刻的乐声却很清脆,给人以心情愉悦之感。
听说,当初的选妃宴上,柳烟的一首古筝曲,震慑了全场。
他一直都很遗憾没能亲耳听到。
然而,此刻令人如痴如醉的乐曲应该就是古筝的演奏吧!
听此一曲,遗憾就这样子被填平了。
云竹走进了六丰楼,并且直奔二楼而去。
南红也在,却再也不是演奏者。见云竹上楼,便忙不迭的往楼下走。
云竹只是重重的看了她一眼,却也并未阻拦。
一曲终了,古筝后面的玉烟就站起身来,冲着云竹微微笑,“国舅爷都不用睡觉的吗?为了南红的生意,你还真是豁出去了呀!这么忘我的来支持南红,她还没点头答应嫁给你吗?”
云竹道:“你原来是个懂音律的啊!”
玉烟耸耸肩,“难道属于京城四美的本姑娘,在人们的印象中很无能吗?”
云竹道:“京城四美的柳雪最擅长的
乐器一直都是笛子,从来不知道还会弹古筝呢!莫非也是你的姐姐教的吗?”
玉烟一愣,旋即就笑了,“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是吗?”
云竹叹气,“我其实不知道,但南红非说你就是,还鼓动我参加抢绣球呢!”
他走到窗边,探头往下看,楼下黑压压的一片。
玉烟道:“那你想抢吗?”心里却暗骂着南红是个傻瓜。
云竹闭了眼睛,曾经的那个人的影像居然渐渐模糊。“你希望我抢吗?”
玉烟道:“我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若是心中有了某人,纵使他心中无我,我还是回不依不饶。更有甚者,会把他心中的那个念念不忘的人毒死。”
云竹咧嘴道:“我相信这绝对是属于柳烟的行事风格。”
玉烟道:“大方的把自己心爱的人推出去,然后让他去跟别人成双成对,这种心不是随随便便哪个人就能有的。”
云竹道:“不错!爱的成全,必须有宽大包容的心,的确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
玉烟道:“最起码,这种损己利人的事,我是坚决不会做的。”
所谓的爱的成全,的确伟大,却一直都是她不赞成的。
成全了别人,却苦了自己,的确是傻瓜的行为。或许会被人称颂,但她一向都不喜欢去管别人的喜好和言论,她只要自己舒服就好。
她之所以把自己这一面表白在云竹面前,就是为了衬托南红的。希望他能听懂,而他似乎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云竹终于露出了惯常的笑容,“依稀记的,曾经的柳烟是很好赌的!”
玉烟挑眉,研究似的看着他,“听国舅爷话里的意思,这是想跟我赌一场吗?”
云竹道:“你已经把自己置身于赌局了,这绣球抛出去,能落到沈廷钧手里的可能有多大呢?”
玉烟无所谓的耸耸肩,“那就要看他想娶我的决心了!”
云竹道:“他此刻正行走在南下的路上,南方毕竟要比北方富足的多。所以,要想筹粮草,压榨南方的官员是再好不过的了。”
叶心牙疼,今天的更新晚了,亲们谅解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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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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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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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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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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