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呼喊,都没有人应的那种感觉,就如同跌入了无底洞。
现在,双脚终于着地了!
刚走到门口,就听一个声音吵嚷道:“我就是想吃玫瑰糕!上次来还有,为何现在就不做了?”
李贵的声音传来,“公主请回吧!本店是桂花楼,从来只做桂花糕的!籼”
“不对!上次明明有玫瑰糕的------”声音越说越小,终止于没有了下文。
“朔月,怎么回事?”沈廷钧拉着玉烟走了进来姣。
“表哥!”元朔月一喜,待看清了他表哥手里牵人后,脸色立马就掉了下来。强行走过去,将两个人的手冲开,然后拉着沈廷钧的衣袖到了李贵的面前。
李贵拱手施礼,“王爷!”
沈廷钧道:“你们这儿有玫瑰糕?”
李贵道:“本店只销售桂花糕,不曾卖过玫瑰糕。”
“你胡说!”元朔月双手叉腰,“前一段时间,我明明在这里买过的。当时玉姐姐说------”
“说了什么?”沈廷钧问。
元朔月底气不足道:“说只要打着鬼医的旗号,这里就会有预留的。当时我亲自跑来试了,一说鬼医,真的就给了我玫瑰糕。现在却说没了,怎么说都不好使了。难道我之前来的那次是梦游吗?”
李贵道:“公主殿下肯定弄错了!敝店从来没有做过玫瑰糕的,如若不信,可以到外面四处打听一下。”
沈廷钧见他说得头头是道,随即感觉似是元朔月在无理取闹了。“朔月,到这桂花楼来,何必非要吃玫瑰糕?既是没有,就不要强人所难了。”
元朔月一跺脚,“玉姐姐不在了,就没人给我作证了吗?”然后转向带出来的丫鬟灵儿,“你说,我上次有没有在这里买到玫瑰糕?”
灵儿刚想说话,却被李贵抢先道:“这自己人给自己人作证,难以让人信服吧?”
玉烟笑着走上前,“到这桂花楼里来要玫瑰糕,长公主真是强人所难啊!”
“你又是谁?”元朔月怒目圆睁看过去,有些眼熟,却又叫不出名号来。“本公主想做什么,由得你说话吗?”
玉烟微微一笑,知道她公主病又犯了。“我其实不想说话的!但冲着三点,却又不得不多说两句。”
元朔月冷哼,“听起来,你还挺有理由嘛!”
玉烟道:“因为我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啊!这第一点,冲着你喊我姐姐一声玉姐姐,我这个当妹妹的替我姐姐说两句有错吗?”
元朔月一惊,“你就是玉姐姐的那个妹妹?”
玉烟笑得得意,“是啊!因此,就出来了第二点,你既是沈廷钧的表妹,而我作为他的未婚娘子,你的未来嫂子,对于你这个未来小姑说两句,不行吗?”
元朔月面色一黯,“你居然在我面前托大?”
玉烟依然笑容不改,“这第三点,当然我也可以示小。我姐姐后来可是改名谢玉烟,那么谢曜就是她的大哥,既是她的大哥,当然也就是我的。公主觉得,我这有些话是说给公主听好呢,还是说给我那谢大哥听好呢?”
元朔月的脸色就红白变换,伸着指头指向玉烟,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廷钧压下元朔月的手,“想吃点心的,就上楼!”
玉烟就赶紧追上沈廷钧的脚步,往楼上走,抬脚前还不忘冲着元朔月做个鬼脸。
元朔月就恶狠狠的瞪了李贵一眼,气呼呼的往楼上冲。
“七月间”,似乎是一个很久远的数字。
沈廷钧率先坐定,玉烟刚想着坐过去,却被元朔月一把推到旁边。小身体摇了摇,差点儿没站稳。
“朔月,你胡闹什么?”沈廷钧虎了脸,不悦道。
元朔月高昂着下巴,“表哥,你变坏了!玉姐姐才走几天啊,你这身边就立马换人。”
沈廷钧就看着玉烟,无奈的叹气。
在所有认识玉烟的人的眼中,他就这么无辜的变坏了,成了世人最不耻的负心汉。
李贵跟了进来,“王爷,上点心吗?”
“等等!”玉烟踱步到了屏风前,回头瞅着李贵,“给我上玫瑰糕,给长公主上桂花糕。”
李贵就愣愣的张大了嘴巴,明明刚才这丫头是站在他这边说话的,怎么转脸就来拆他的台呢?
元朔月就从座位上噌的站了起来,“表哥,你看这臭丫头!刚才还冠冕堂皇理由一大堆,转眼就这般无理取闹开了。这样的女人,值得你多看她两眼吗?”
李贵就抬手擦额头上的汗,打着哈哈道:“小姐肯定是口误,说错了。”
沈廷钧就眯了眼睛看过来。
玉烟微微一笑,“李掌柜,李大厨家的孩子过了这炎热的夏天就该落地了吧?”
<“啊?啊!”李贵含混的应着。不明白她为何突然提这个茬,话题来的莫名其妙,心里就莫名着慌。
玉烟道:“李掌柜猜我为何会盯着这屏风看,很怕跟上次一样,后面藏个郡主呢!话说到这里,你家郡主找着了没?”
“纯粹胡说八道!”元朔月一脸的不屑道,“他一个开店的,家里会有什么郡主吗?”
李贵刚刚擦完的额头上,就又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玉烟继续道:“那天,从天而降的那个人,应该已经到了京城了吧!是住在城里,还是落脚在承念寺?”
李贵叹了口气,“玫瑰糕马上来!”
元朔月看着李贵消失在门口,只是张大了嘴巴,却是说不出话来。
玉烟就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将她摁坐到位子上,“公主记住!有些东西,不是你有权力就能得到的。所谓的打蛇打七寸,你需得抓住对方的命门才行。”
元朔月愣愣道:“可是你刚才所说的,我一句都没听懂啊!表哥,你听明白了吗?”
沈廷钧注视着玉烟绕到桌子的对面落座,举止大方,神情淡然。随即笑道:“李掌柜能听懂就行了!有玫瑰糕吃了,还那么多话!”
玉烟就抿嘴笑。
元朔月就气鼓鼓的嘟了嘴巴,“表哥,我看他们这对话不同寻常!可别是在对暗号吧?那你弄这么个女人在身边可就很不安全了。”
玉烟将手放到桌子上,手指轮流敲着桌面,“那我就说点儿朔月公主能听得懂的。皇陵可是去过了?”
元朔月一愣,“玉姐姐连这个都跟你说了?”
玉烟微微一笑,“是啊!她还告诉我,你这第一次去,肯定是要无功而返的。”
元朔月就垮了小脸,“的确是碰了钉子!”
“什么皇陵?”沈廷钧蹙眉,“你跑去皇陵做什么?”
玉烟道:“自然是替母出头了!”
元朔月咬一下唇,“我只是想知道当年的真相,究竟是谁陷害了我的母妃,害的我们母女这么多年不得相见。”
沈廷钧剑眉一挑,转向玉烟,“你给她出的主意?”
玉烟眨巴眼睛,“玉雪与长公主此前就算见过,也是没有说过话的。所以,若说真有人给她出了什么主意,应该也是你的玉儿才对。”
元朔月道:“先皇身边的人,现在就剩下一个吴公公了,他正好在守陵。我去找他,他对当年之事却是一问三不说。唉!”
玉烟道:“随便个人去问,他就说的话,他就不会活到现在了。”
“那要怎么办?”元朔月苦着脸,“喂!小丫头,玉姐姐可是留下了什么话没有?”
这元朔月虽然骄纵了点儿,但也不是那种不可理喻的。性子也比较直,所以玉烟转换了话题,她也就轻易的被拐走。
至于之前耿耿于怀的事,也就不再去计较。
这样的性情,玉烟倒是喜欢的紧。
也正是这样的性情,就算贵为公主,到了谢曜的手里,怕也是翻不起多大的浪来。
“有啊!”玉烟将桌子上的手抬了起来,指向沈廷钧,“就是他喽!”
元朔月不明所以,道:“表哥?”
玉烟点头,“传闻,平祝王爷可是自小在先皇身边长大的。那么,那吴公公可以不买任何人的面子,但是这小主子的面子他还是得顾及的。”
元朔月恍然,“也就是说,现在,能让吴公公开口的人就只有我表哥了?”
玉烟笑,“是啊!关键就看你表哥肯不肯了。”
元朔月立马调转冒头,一把抓住沈廷钧的胳膊,“表哥,朔月从小到大都没有求过你,只求你这一次,陪朔月去一趟皇陵,好不好?”
沈廷钧就瞪玉烟,玉烟则眼睛看屋顶,根本不与其对视。
元朔月道:“只是走一趟而已,表哥有那么为难吗?”
沈廷钧叹口气,“朔月,当年之事,既然已经掀过去了,你又何必重新翻出来呢?就算弄清楚了,又如何?”
元朔月恶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唇,“我只想要母妃回到我身边!一个从小就缺少母爱的人,要娘亲回到身边,有错吗?何况,母妃回来了,父皇也就不会整日里郁郁寡欢了。只是,要想母妃回来,就必须打开她当年的心结。”
沈廷钧盯着玉烟,“事情真会如她说的这么简单吗?”
玉烟耸耸肩,“当年之事,我恐怕还没出生吧!所以,究竟有多复杂,恐怕我是真的不知道呢!”
元朔月咬牙切齿道:“不管有多复杂,我都一定要找出真相。”
“纵使真相让你很受伤,你也在所不惜吗?”玉烟轻声问。
元朔月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是!”
玉烟一拍桌子,“好吧!冲着你这份执着的心,皇陵我陪你去了。”
元朔月就翻白眼,“你去了
能做什么?不是刚说了只有我表哥去了才管用嘛!”
“很简单啊!”玉烟以眼还眼,“只有我去了,你表哥才会去啊!”
元朔月就瞪大了眼睛,“表哥,不是吧?你现在听她的?”m.xiumb.com
“是!”沈廷钧淡淡的说,“因为只有她能带给我玉儿的感觉!”
元朔月就哀嚎着趴到了桌子上,“你疯了!”
李贵敲门进来,后面跟着店小二,端上来两盘点心。一盘放到了玉烟面前,一盘放到了元朔月面前。
玉烟道:“将这盘玫瑰糕打包!”
“为什么呀?”元朔月大叫,“掌柜的,你给本公主听着!今儿若是不然本宫吃上玫瑰糕,本宫就将你这店拆了。”
玉烟端起那盘玫瑰糕递到店小二面前,“你拆拆看呀!你看那些钟爱桂花楼点心的百姓,会不会把你生吞活剥了?”
元朔月就一下子跳了起来,冲着沈廷钧道:“表哥,你看她!她这------她这是什么人啊!”
玉烟耸耸肩,“好人!小二哥打好包,直接交给公主的那个小丫鬟灵儿,让她带回宫去,给公主慢慢解馋吧!”
“你------”元朔月的气焰瞬间就没了,“怎会这么好心?”
玉烟笑笑,“很简单啊!就是我刚刚在楼下说的那三点喽!公主还是赶紧回宫吧!堂堂一个长公主,连护卫都不带就在京城里乱跑,若是再遇上歹人,皇上岂不就被动了吗?”
元朔月那刚刚升起的感激之情瞬间又没了,“你这个小丫头,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玉烟撇撇嘴,“问问你表哥,我这算不算危言耸听?”
沈廷钧道:“你难道忘了是如何被人掳到城北五里坡的破庙的吗?”
元朔月就倒吸了口凉气,“不是吧?猎杀组织的成员不是都被除掉了吗?”
玉烟道:“那么,敢问公主,猎杀组织究竟有多少成员?被杀的那些个真的是全部吗?还是仅仅只是一小部分?”
元朔月的脸色就瞬间白了,转身就走了出去。
玉烟就叹气,“这丫头的性子啊!”
沈廷钧就摇头笑,“迄今为止,怕也就我的玉儿能让她心服口服。”
玉烟看看门口的李贵,“李掌柜可是还有话说?”
李掌柜道:“小姐刚才提到的那个人,就在这里,小姐想见吗?”
玉烟就与沈廷钧对看一眼,“见我?掌柜的确定,他是要见我?”
柳烟已经死了,她现在可是柳雪,一个与他们没有太多接触的人。却指名要见她,也太奇怪了吧?
李贵道:“是!他确实要见小姐。”
沈廷钧道:“让他进来吧!”
李贵退了出去,与此同时,门口进来一个人,头戴斗笠。回身关门,拿掉斗笠。
不再是光头的姚诚!
虽然有了头发,但要想束发,怕是还得等到一年后。
整个的人比以前看上去要黑瘦一些,但也精神了很多。
姚诚冲着沈廷钧一拱手,“参见王爷!”
沈廷钧摆摆手,“什么时候回来的?”
姚诚道:“得知玉烟出事的消息,我们就往回赶了。”
沈廷钧道:“也就是说,回来有些时日了。”
姚诚道:“没有!路上有事耽搁了,三天前才到达京城。”
“婉表姐和阿楠也回来了吗?他们好吗?阿楠是不是长高了?”玉烟一连串的问。
姚诚这才看向玉烟,“你就是雪儿吧?”
玉烟拍一下脑门,“是啊!我现在是柳玉雪啊!”
姚诚道:“我一直都在寻你!婉娘为你姐姐的事哭得肝肠寸断,便想着寻了你到身边,好对你有个照应。”
玉烟就幽幽的吐了口气,她道姚诚怎么会想到要见她呢!原来,是想给她亲人的温暖啊!
沈廷钧道:“不用了!她在我身边,我定会将她照顾的很好的!”
“王爷确定?”姚诚质疑道。
沈廷钧挑眉,“我堂堂一个王爷,会连一个小女人保护不了吗?”
姚诚冷笑,“别忘了,王爷已经保护没了一个了。”
这话说得直接,更是实情,沈廷钧除了黑了一张脸,竟是无言以对。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在眼前死去,却无能为力的虚弱,绝对会是他心中永远的痛,只要轻轻一碰,就会血流不止。
玉烟连忙道:“姐夫哥此次回来,应该不仅仅是为柳烟的事吧?”
姚诚转向玉烟,“什么意思?”
玉烟道:“以姚家对花家的忠心来推算,能让姐夫哥出山的事,应该就只有神医花果的行踪和安全了。”
姚诚撇嘴道:“你就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了!”
玉烟勾唇一笑,“那我该考虑什么
?承念寺中的九字字条与姐夫哥究竟有没有关系呢?”
“没有关系!”姚诚否认道。
玉烟道:“是吗?如果真的与姐夫哥没有关系的话,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疑对象了,神算魏玄机。”
姚诚脸一沉,“你想步你姐姐的后尘吗?有些事,你知道的越多,是会死得越快的!”
玉烟苦笑,“我姐姐原先也是这样子认为的,可是她临行之前却突然领悟了。有些事,知道的太少,才会死的莫名其妙。甚至,被人算计了,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呢!”
姚诚叹气,“既然你一意孤行,那我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告辞!”
“姐夫哥等等!”玉烟起身,“我还有话说呢!”
姚诚已经转过身去,只是收住了脚,却没有回头。
玉烟道:“如果我猜测没错,前朝的宝藏是存在的,只是早已被人取出了吧!”
姚诚淡淡道:“很多人都会这么猜测!”
玉烟道:“很多人猜不到的是,所谓的九字宝藏的布局,应该是从当初神医花果失踪之后就开始了的!”
姚诚就缓缓的回过头来,“你想多了!”
玉烟微微一笑,“如果我猜测没错,应是是在新旧交替以后,那个时候咱们的平祝王爷正好崭露头角。”
沈廷钧的嘴角就抽动了一下,却没有说话,只是端起杯子喝茶。
姚诚看着玉烟,“你这样子乱猜,脑子不累吗?”
玉烟笑,“我这点儿小心思,累不着。要说这大康朝最累的两个人,一个就是当今皇上,另一个怕就是姐夫哥你了。”
姚诚的脸上再也难掩讶异,嘴上却道:“我有什么可累的?你这样子拿我跟皇上比,是别有用心的想陷我于不忠吗?”
玉烟道:“不!你就是太忠,只可惜,忠的不是大康王朝。”
姚诚冷声道:“你们柳家的女儿,就非得这般咄咄逼人锋芒毕露吗?你一个小小的丫头,在这里信口雌黄,真的以为自己无所不知吗?”
一月份,如此事多的情况下,叶心坚持着没断更!为自己点赞!呵呵!也为坚持看文的亲们点赞,么么哒!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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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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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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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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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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