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烟道:“那你干吗这样?赌成了还不高兴。”
沈廷钧道:“第一次跟人家赌,并且还是拉着皇上跟太后赌,心里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所以,就只想抱着你!”
玉烟笑道:“赌多了,就习惯了!”然后抬手,摸向他青青的下巴,刺刺痒痒的感觉。她知道,他定然是在太后那里受了委屈,不然不会如此的脆弱。
沈廷钧抓住她的手,在唇边亲一下,道:“一次就够了!我不会再拿你做赌注了。妲”
玉烟嘻嘻笑,道:“那么,我可以拿你做赌注吗?”
“随便!”沈廷钧无所谓的道,“反正你逢赌必胜。窀”
“嘻嘻!”玉烟在他性感的唇上啄了一下,“这是对你如此信任我的奖励。”他的唇就欺了下来,玉烟连忙抬手捂住,道:“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好!你说!”沈廷钧努力耐下性子。
玉烟道:“如果我被人杀死了,你会怎么做?”
沈廷钧一下子将她的身子扳正,虎着脸道:“没有那种如果!”
玉烟忍着肩膀的疼痛,道:“沈廷钧,我选中你,是因为你是我来到这大康朝,见到的最有理智和担当的男人。我的周围环绕着我知道的和不知道的敌人,没有人能够做到万无一失,万一哪天我一个没注意死于刀林剑雨也是很正常的事。那个时候,你当如何?”
沈廷钧瞪着她,心绪复杂。但既然她想要答案,那么他就给她。“我会将那些害你的人一个一个都凌迟处死!这样的答案,满意吗?”
“我就知道!”玉烟嘴角的笑来不及扯动,就已然被人霸占。有别于昨夜的温柔,竟是暴风骤雨似的粗鲁而密集。抗拒不了,便只能在这种霸道中瘫软。直到窒息的感觉传来,他才终于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她。
沈廷钧微喘,声音颤抖的道:“你根本不知道!”
玉烟努力平复呼吸和心跳,红着一张俏脸,道:“我是不知道,为何你能够憋气那么久,而我却不可以。”
沈廷钧就低低的笑,这就是他选中的女人,如此的与众不同。
云竹在外面高声叫,道:“你们俩在里面厮磨够了没有?若是够了,就赶紧下来。还有正事呢!”
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回到了王府。沈廷钧先跳下马车,然后将玉烟抱了下来。
云竹抱臂站在那儿,手抚着下巴,道:“啧啧!没想到堂堂平祝王爷,也有低三下四的今天啊!”
沈廷钧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道:“什么正经事,快说!说完了,快滚!”
云竹道:“沈廷钧啊沈廷钧,我真是看错了你,没想到你竟然是个见色忘友的家伙。”
玉烟就走过去,伸出手到他面前,道:“你少消遣两句,会憋死啊?赶紧把东西拿来!”
云竹就掏出东西放到她掌心,道:“你们两个绝对是物以类聚。”
玉烟放在手里掂了掂,然后回身,拉过沈廷钧的手,将那锭银子就放到了他手里。“你仔细瞧瞧,这银子有什么特别的?”
沈廷钧就捏在手里,转过来转过去的看,道:“不就是普通的银子吗?没什么特别的呀?”
云竹道:“一锭银子的确没什么特别的,但若是一食盒银子,整整齐齐一模一样的,就很不对劲了。”
沈廷钧挑眉,道:“哪来的?”
云竹道:“俱全楼的!问她!”
“玉儿?”沈廷钧疑惑的看向玉烟,“怎么回事?”
玉烟耸耸肩,伸出手,道:“三千两银子买一个消息!”
云竹凑过来,瞧好戏的道:“你们是一家人吗?”
玉烟抿一下嘴,道:“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何况,我这个小小的夫人又不是八抬大轿抬进门的,哪天被扫地出门,可就什么都没有了。有钱在手,心里踏实啊!关键的,这个线索的确是我花三千两银子买来的,不信,你们可以问二总管。”
沈廷钧一咬牙,道:“好!我许给你三千两银子!你的这一消息最好值这个数。”
玉烟道:“二位爷,觉得此处是说话之地吗?”
沈廷钧和云竹就互看一眼,摇头苦笑。他们的警觉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了?
谈话的地点就转向了东院的书房。阿旺上了茶,就退出门外守着。玉烟坐到榻上,想起昨夜这里发生的种种,就有些不好意思去承接沈廷钧的目光。
沈廷钧道:“说吧!这银子有什么玄机?”
玉烟道:“听阿牛说,这清风楼腊月里就放出风去要出售,却是乏人问津。那么好的地段,不该啊!所以,这其中必有猫腻。后来才知道,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它对面的俱全楼对它是志在必得。我就想,这俱全楼怎会有这么大的气势呢?它相中的东西,别人都不敢碰。这是什么人才有的气场?你有吗,沈廷钧?”
沈廷钧撇撇嘴,道:“只有王者才有!”
玉烟道:“说得好!那么这种王者的气场又是谁给它的呢?自古官商勾结狼狈为奸是常有的事。玉烟便大胆的设想,这俱全楼的背后,怕是有高人支撑啊!”
云竹道:“有道理!我们一直盯着的都是官,却从来没想过要去盯商。你怎么知道那食盒有问题?”
玉烟道:“这也正是我花三千两银子从清风楼老板曾安那里买来的消息。附送!据他暗中观察,要说这俱全楼与其他酒楼最大的不同,就是这附送了。很多人从俱全楼出来,是会提着食盒回去的,更有甚者这俱全楼还有送货上门的服务。”
云竹道:“开门做生意,经营方式有很多种,标新立异也正证明人家生财有道。”
玉烟道:“国舅爷是个出手大方的,他俱全楼为何没笼络你这个金主?平祝王爷也是个赫赫有名的,为何就没有食盒附送?莫非是你们两个人品有问题,人家才独独不待见你们?”
“对呀!”云竹恍然,“难道是我跟沈廷钧在一起久了,人品出问题了吗?是否印证了近墨者黑呢?”
沈廷钧瞪他一眼,道:“你才是那个墨者!”
云竹道:“这官场黑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历朝历代都黑。皇上要整治,你干吗跳出来接这个烫手山芋呀?费力不讨好了吧?遭人嫌弃,连个附送都没有了。”m.xiumb.com
玉烟就笑的不行,这个云竹原来还是个宝啊,这么能耍。他与沈廷钧一热一冷,倒也是绝配了。
沈廷钧道:“别的商家也有附送的。”
玉烟道:“但别的商家不会一家独大。原先的当然也只是猜测,但今日却是得到了印证。一般的食盒,里面放上两个菜,重量上是很轻的。但若放上金属,提起来怕就要吃力了。今儿个那小厮李庆提着那食盒的时候,两边的肩膀明显的不对称,足见手里提的东西是个有分量的。”
云竹看向沈廷钧,挫败道:“你这个女人,是人吗?她眼睛看到的,脑子里想的,怎么跟正常人不一样啊?”
玉烟打个哈欠,道:“你这个贬我呢还是夸我呢?”
云竹摇摇头,道:“这一会儿,倒又装上糊涂了。话又说回来了,人家一个酒楼,提着银子去钱庄存钱,也没什么破绽啊!”
玉烟道:“是啊!他们家尹掌柜的那么着急的出来圆场,解释倒也合理的很。那个伙计李庆找申海的晦气,本是正找。尹掌柜却非但没有得理不饶人,甚至还巴不得申海立刻消失,此事化了。这样恨不得藏着掖着的心理,很是反常呢!关键的,这酒楼收账,银子来自四面八方,本该是五花八门才对。可人家俱全楼的银子却整齐划一,竟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国舅爷,认为这很正常吗?”
云竹这才点头,道:“怎么好好的事,经你这么一说,就破绽百出了呢?”
沈廷钧就重重的看了玉烟一眼,难掩赞许。玉烟就从榻上起身,道:“我累了,你们聊吧!反正这线索我是已经提供给你们了,下一步该往哪儿走,就不用我说了吧!”说着走向门口,开门走了出去。
高飞正在院子里转圈圈,见玉烟从书房出来,连忙迎上前几步。玉烟看看他,道:“附送呢?申海今儿立了大功,所以特意要了来,犒赏他和他娘子的。”
忍冬就出现在主屋门口,道:“主子,可别又来了。”
高飞却将一张字条呈到了玉烟面前,道:“主子,请看这个!”
“怎么?魏玄机又来过了吗?”玉烟说着,伸手拿了过来。只见上面歪歪扭扭的写了两个字:六安。
高飞道:“不是魏先生!是我在等附送的时候,有个人塞到我手里的。但是,只看到了那个人的背影,应是个年轻的。”
“哦!”玉烟看着那两个字,不觉就笑了,“六安吗?”
高飞道:“咱六丰的招牌还没打出去呀!怎么就来了个六安呢!”
玉烟笑笑,道:“六安也很吉利呀!高飞,你先下去吧!一会儿申海吃完饭,你们就出去转转。六丰楼要尽快的给我收拾出来,该请人的请人,反正沈廷钧那里已经许给了我三千两,应该能够花。”
高飞道:“是!可是申海还没回来呢!”
“哦!”玉烟转动眼珠,“想来,他应该是回去六丰楼了。你把食盒提到那里去吧!”
高飞应承着离去。忍冬就走过来,道:“也就是你疼他!他一个大男人吃点儿什么不能将就?”
玉烟道:“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你呀!那可是你的男人,把他养肥了,将来可是你享福啊!”
忍冬恼道:“你就尽管消遣奴婢吧!反正奴婢说不过你!”
玉烟笑笑,道:“跟我到小厨房吧!给王爷整几个小菜,他从宫里回来,应该是还没吃饭呢!”
忍冬道:“那也不用你亲自去呀!奴婢去吩咐就是了!”
玉烟道:“难得我兴致高,就亲自动手给他做吧!也算是给他压惊了。这自己的人自己疼!我才不像某些人呢,明明心里疼的要死,表面上却拿腔拿调。”
“是!”忍冬拉着声音,“奴婢以后一定多多跟主子学习。”主仆二人就一边说笑着去了小厨房。
书房的门一打开,忍冬就端着饭菜出现在了门口。原打算跟云竹一同出去的沈廷钧看了一眼饭菜,道:“不吃了!晚上再说吧!”
忍冬道:“这是我家主子的一片心意,是她辛辛苦苦亲自动手做的。”
“柳玉烟会做菜?”云竹饶有兴味的看一眼沈廷钧,“我还以为她只会包水饺呢!我先尝尝!”说着,就要下手去拿,手上随之就重重的挨了一记。
“赶紧滚!”沈廷钧从忍冬手中接过托盘,返身回屋。
云竹揉着手背,却又不急着走了,道:“你下手可够狠的啊!实话说吧,我刚才在俱全楼根本就没吃饱。三个菜,你一个人也吃不完啊!”
沈廷钧道:“没吃饱再回去吃就是!”既然是玉儿对他的一番心意,那怎么可能分享?
云竹撇撇嘴,道:“小气!那个丫头,你过来!”
“奴婢忍冬!”忍冬走了进来,对于他茫然的喊话显然不满。
云竹道:“我当然记得你是忍冬!草药嘛!说说,你家主子这都做了些什么?”
忍冬道:“家常菜!一个宫保鸡丁,一个醋溜白菜,一个木须肉。我家主子说了,时间仓促,食材欠缺,让王爷将就着吃吧!”
沈廷钧拿起筷子,问:“她干吗去了?”
忍冬道:“主子在给阿楠讲解医书。”
云竹道:“对一个傻子讲书,不是对牛弹琴吗?当年柳烟还是个正常人,神医花果都拿她没办法。这个柳玉烟居然还想教导一个傻子,就是她神通,可是谁敢信任一个傻子看病呀?”
忍冬道:“请国舅爷注意言行!我们家楠少爷不是傻子,只是头脑迟钝一些而已。奴婢告退!”
云竹道:“你看看!这婢子居然敢指责我,真是什么主子带出什么样的兵啊!”看向沈廷钧,就觉得对方狼吞虎咽的吃得有些吓人。“你这是饿死鬼托生的吗?还是这饭太难吃,你想不辨滋味?”
“嗯!”沈廷钧含混应答,一边还风卷残云。
云竹狐疑,就凑了过去。趁其不备,就偷了块鸡丁放到了嘴里,然后“啊”了一声。还没等发表评论,就被沈廷钧推出了书房,门随之砰地一声关上。
云竹砸吧砸吧嘴,在吃完了俱全楼的菜后,还能觉得这道菜好吃,若真是那个女人的手艺,就当真不简单了。他抬起脚,踹了那门一下,算是抗议,然后才往外走。
如果没有脸上的那道伤疤,那个女人就堪称完美了。可惜,上天是善妒的,给了她聪明的头脑,给了她高超的医术,给了她不错的厨艺,却也同时拿走了她的美貌。真是完美中的残缺啊!
“国舅爷,请留步!”
云竹打了个激灵,循声望去,从人工湖边就走来了一个人。“你不是在给阿楠讲医书的吗?”
玉烟道:“你觉得他那个脑子我讲太多他能记住吗?”
云竹道:“我说他是傻子吧,你那个丫头还老大不乐意。”
“傻子又如何?”玉烟道,“世间很多聪明人未必如他般活的通透呢?”
云竹道:“怎么话到了你这里就云淡风轻了?”
玉烟道:“那我接下来就说个重的!”
云竹抱臂看着她,道:“你说!我洗耳恭听!”
玉烟道:“关于柳老夫人的病------”
云竹抢白道:“别告诉我你没把握啊!”
玉烟转身往湖边走,道:“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不是没把握,而是让她好起来,完全没可能。”
“你不是吧?”云竹快步冲到她前面,“既然没可能,你还让沈廷钧去赌,而且是跟太后赌?”
玉烟道:“如果我告诉你,我是想自掘坟墓,你会不会以为我疯了?”
云竹道:“你想干什么?不想活了就趁早,别把他拉下水。”
玉烟苦笑,道:“从最初喊着嫁给他开始,我所想的就是将他拉下水。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我漏算了一点儿,那就是日久生情。无论是对他还是对我,一旦心生了情愫,就不可避免的会有伤害。”
云竹的脸上再无笑,道:“伤害从何而来?为何不可避免?”
玉烟道:“柳烟!我不可能让她嫁给沈廷钧,他若娶她,除非我死!”
云竹道:“你怎么就那么拧呢?那是天命婚约,解除几乎是不可能的。他一个王爷,有个三妻四妾本就是很正常的事。只要他心里装的是你,你为什么就不能为了他容忍一下呢?”
玉烟道:“我就是这样一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他若要我的一心一意,必先给我他的一心一意。别说那个女人还是柳烟!那就更不可能容忍了?”
云竹皱了眉头,瞪着她,“那你想怎么做?你又能怎么做?难不成玉石俱焚吗?”
玉烟道:“很对!就是要玉石俱焚!柳家使出的这一招,破解太难,所谓的这个赌,不过是我为自己争取的时间。两个月!倘使两个月内我冲不破这个死劫,那么到时我只能玉石俱焚。只希望到那时候,你能陪在他身边,摁住他的冲动。”
云竹就觉得浑身的汗毛根根往上竖,道:“你叫住我,就是为了交代遗言?”
玉烟道:“是!”
云竹道:“你脑子果然有病!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一句都没听懂。有遗言,跟他交代去!”气呼呼的说完,扭头就走。
玉烟就叹气,道:“我才是真正的柳烟!可惜回不去了!”
云竹的脚立马定住,缓缓的回头,道:“你再说一遍!”
玉烟道:“不相信,是不是?我跟任何人提起,都以为我有所图谋。当日在鸿福酒楼你能救我,就证明了你的侠义心肠。所以,我信任你!有些话,我不会说第二遍,不是强调多了,就可以取信于人的。所以,我这样子做,不光是为了我自己的仇恨,更是为了沈廷钧,万一那种蒙蔽的背后是阴谋呢?我绝不会让他受到那种伤害!”
云竹奇怪的看着她,道:“一切都吻合了!从最初见你开始,我就觉得你与那柳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连系,尤其在看到了现在的柳烟之后,我的怀疑更重。原来是这样啊!唯有你是柳烟,这一切才能得到合理的解释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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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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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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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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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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