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怪医,漫天要嫁>第106章 危急(6000+)
  出了前厅,忍冬长长的出了口气,道:“姑娘,真是吓死我了!”

  玉烟看她一眼,道:“你怕什么?我又不是第一次跟人家掐架,哪次输过?”

  忍冬道:“姑娘也不给自己留后路,与那柳家小姐闹僵了有什么好?万一她以后嫁过来,吃亏的不还是姑娘嘛!”

  玉烟笑笑,道:“丫头放心!有她没我,有我没她,我倒要看看那沈廷钧如何选择。俨”

  “烟儿!”谢曜从旁边现身。

  玉烟退了一步道:“你这家伙,怎么总是神出鬼没呀?”

  谢曜关心的问:“你没事吧?”

  “我很好!没事呀!”玉烟轻描淡写的说,“你也来拜年吗?”前厅里都是些女眷,想来这男客们应该是都去了将军的书房。沈廷钧闭门谢客,将所有的人都逼来了这里稔。

  谢曜道:“我担心的是除夕夜的大火,真的没事吗?”

  玉烟道:“我人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

  谢曜咬了下嘴唇,道:“王府既然已经不安全了,不如搬到谢府住吧!”

  玉烟叹气,道:“事情哪有那么简单啊!谢曜,现在的你保护不了我。他日,等你高中状元,有了自己的府邸,再邀请我吧!”

  “这可是你说的!”谢曜认真道。

  “曜儿!”谢夫人从前厅里出来,后边跟着谢柔。“等急了吧?咱们这就走!玉夫人不坐轿吗?”

  玉烟笑道:“夫人还是叫我玉烟吧,听着舒服。轿子就不坐了,还是脚踏实地走路的好。”然后转向谢柔,“柔儿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到王府找我!”

  “嗯!”谢柔兴奋的用力点头。

  谢夫人道:“随时欢迎你到家里来!”

  玉烟颔首,“一定!玉烟还要去给老爷子拜年呢!”

  谢夫人领着一双儿女走了。

  玉烟抬头看天,灰蒙蒙的。忍冬惊道:“姑娘,下雪了!”

  “好雪!”玉烟抬手接住一片,瞬间化为乌有,凉了指尖。“回吧!”

  “她们两个呢?”忍冬问。

  玉烟道:“忙完了,自然会回去!”

  不时还有访客到来,玉烟直接无视而过。忍冬见主子这般,便也昂首挺胸的跟着往外走。

  门前的马车、轿子来来往往,好不热闹。玉烟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身影。不禁一愣,心道,这大康朝真够地邪的,她刚刚说到了他,他就现身了。

  玉烟同着忍冬连忙走过去,道:“魏先生怎会来此?”

  魏玄机道:“那场大火老夫失算,所以,特来看看。”

  玉烟狡黠的笑,道:“看看我还活着吗?”

  魏玄机道:“你会救花果吧?”

  玉烟道:“神医花果唯一的徒弟,刚刚被我打着先生的旗号吓晕了。先生想认识一下吗?玉烟可以代为引见。”

  魏玄机道:“你真的打心里承认她是吗?”

  玉烟笑,“这里不方便说话,先生请随玉烟回王府吧!”

  魏玄机摇摇头,道:“丫头,凡事小心点儿!”说完,转身就走。

  玉烟问:“先生去哪里?”

  “城北五里坡!”魏玄机那满头白发消失在漫天雪花里。

  玉烟就有些呆楞。

  忍冬道:“姑娘,咱赶紧回吧!雪下得太大了。”

  话音刚落,就见王大跑了来,送了一把油纸伞。王大道:“雪化了就是水,打湿了衣服,是会着凉的!夫人现在,可不能生病啊!”

  “谢啦!”玉烟笑笑,“一开始就落这么大的雪花,多半是没有大雪下的,估计很快就停了。”

  王大看看天,疑惑道:“属下多嘴,敢问夫人,刚才那人是?”

  忍冬道:“就是神算魏玄机了!”

  玉烟假意呵斥忍冬道:“师傅行踪,怎么能随便暴露?回去再罚你!”

  王大倒吸了口冷气,道:“当真是神算魏玄机吗?”

  玉烟微微一笑,道:“府里事多,赶紧回去忙吧!忍冬,走吧!”主仆二人抬脚往王府走,在他们身后王大如一尊石像呆立。

  进了王府,忍冬才开口说话,道:“姑娘,魏先生他怎么回事?”

  玉烟道:“谁知道呢!他不是被称为神算嘛!也许他只是算准了我今天会利用他,就特意来给我撑腰。”

  “姑娘不是说真的吧?”忍冬圆张了嘴巴。

  玉烟叹气,道:“真的,假的,谁又能真的分清呢?”

  “王爷!”忍冬叫,扯扯她的衣袖。

  “切!”玉烟不屑道,“就他?那就是个什么都被蒙在鼓里的大傻瓜!”

  “你又有什么事瞒着我?”突起的声音,来自湖边。

  玉烟忍不住叹气,忍冬的提醒偏偏在她的问题后,也就难怪她没有警觉到了。玉烟走过去,循着他的视线望去,问:“这湖面上,有什么?”

  沈廷钧道:“冰!很好看!”

  “噗------”玉烟这才看向他的侧脸,“沈廷钧,你好搞笑啊!如此无聊的站在这儿看冰冰,不会是被你的狐朋狗友放鸽子了吧?”

  “什么意思?”沈廷钧蹙眉,“我没有狐朋狗友!”

  玉烟笑得更欢实,道:“你不是说约了人吗?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沈廷钧撇撇嘴,道:“我爽约了,不行吗?”然后顺手拿过忍冬手里的油纸伞,撑在玉烟的上方。

  玉烟摘下面具,递给后面的忍冬,扬起笑弯的眉眼看向他,道:“你说这要是下着雪荡秋千,会不会很惬意呢?”玉烟不待他回答,自顾自的抬脚走。他的答案是等不来的吧!但他的人会跟上,上方的油纸伞可以作证。

  忍冬远远的跟在后面,忍不住的叹气。这个看上去像老虎一样可怕的王爷,遇到她家主子,怎么就成了这样呢?

  “沈廷钧!”玉烟喊。

  “嗯?”沈廷钧应了一声。

  玉烟就笑了,这个男人终于懂得回应他了。“日薄西山,不是很吉利的字眼。我却偏偏不信邪,硬是选了西院。结果,西院真的出事了!”

  沈廷钧道:“元宵节一过,我会派人重建西院的。你说了算!”

  “什么我说了算?”玉烟问。

  沈廷钧道:“如何重建,想建成什么样子,你说了算!”

  玉烟道:“不建可不可以?”

  沈廷钧看她一眼,道:“为何?”

  玉烟道:“因为我怀疑,你如此着急的重建西院,不过是为了把我从东院赶出来。我好不容易有借口赖在东院,并且住的还挺舒服,才不想从那里搬出来呢!要走你走啊!你若是现在烦我了,也可以去南院和北院,反正那里都空着。”

  沈廷钧就笑了。这小女人,无论做什么事,首先考虑的就是自己的利益。他有说过赶她出东院吗?若是真相赶她,当初西院出事的时候就会直接把她安置到南北两院了。“小人之心!”

  玉烟道:“我就是个小女人,心更是小的很,所以,千万别招惹我!”

  沈廷钧道:“你不去招惹别人就好了!我母亲夸你了吧?”

  玉烟道:“送你件礼物!伸手给我!”

  沈廷钧空着的那只手,攥起又伸开,然后又攥起,又伸开,然后才迟疑的伸到玉烟面前。

  玉烟从手腕上掳下那串金珀,放到他的掌心,道:“见过吗?”

  沈廷钧轻轻将手握起,道:“佛家的东西!”

  玉烟道:“有见识!如果我说,这串东西有可能带来血雨腥风,你敢收吗?”

  沈廷钧幽深了眸子,停住脚,看着她问:“这东西你从哪里来的?”

  玉烟道:“你母亲可曾告诉你,当日她因我掌掴元朔月来兴师问罪,是怎么被我将怒火转移的吗?”

  沈廷钧道:“我没问过。”

  玉烟道:“就是因为我拿出了这串珠子。”

  沈廷钧赶紧摊开手,仔细看那串珠子,道:“这串珠子的确是稀罕物,但我母亲对珠宝并不热衷。她当时肯放过你,定是因为这串珠子里面有故事。”

  “聪明!”玉烟微微一笑,“我也是这么想的!”

  “故事呢?”沈廷钧蹙眉道。

  玉烟耸耸肩,道:“我也不知道啊!你母亲又不肯告诉我!要不,你去问问?”

  “柳玉烟!”沈廷钧拉了脸大吼。

  玉烟不理他,抬脚往前走。雪早就不下了,他的油纸伞却还撑着。想到这里,心就软了一下,回头道:“你吼我,我也不知道。当初不过是拿它在赌,然后不小心赌赢了。”

  “你这个女人!”沈廷钧跟过来,将伞重新罩住她。

  玉烟以前听他这么说的时候,感受到的只是他心里的无奈。今天再听,却觉得在那无奈的背后,好像隐藏着某种宠溺。他对她,可是已有情?不然除夕夜的大火,他何以那般激动?主动张开双臂拥抱一个女人,在他,应该是第一次吧!而她,被一个男人紧紧的拥在怀里,应该也是第一次吧!危难时刻彰显真性情,只是,他和她,真的可以吗?

  玉烟抬头,看着他下巴上青青的胡茬,忍不住伸手触摸,麻麻痒痒的感觉便顺着指间传遍了全身。她赶紧撤手,却被他猛的握住。

  接触到那一同被握在手里的金珀,玉烟突然间想到了什么,道:“元朔月可曾来找过你?”

  “没见着!你回来之前,我也回来没多久。问她做什么?”沈廷钧在心里叹气,这算是故意煞风景吗?

  玉烟猛的抽出手,冷了脸道:“赶紧派人去公主府问,若是不在那里,可能要出事!”

  “来人!”沈廷钧一喊,眼前就突然多了两个人。

  玉烟讶异道:“他们从哪里冒出来的?”

  沈廷钧道:“你们赶紧去一趟公主府,问一下王大,朔月公主有没有在府里。”两人接令,蹭蹭的就跑了。“现在放心了?除夕夜的事我决不允许再发生!”所以,在王府里,加派了大量的人手,明的有,暗的更不在少数。

  玉烟皱眉,道:“你今天是真的爽约了吗?”一个处事严谨的人,怎么可能随便放人鸽子。

  沈廷钧道:“我去了!又找理由回来了。”以前跟那帮人喝酒,就算不尽兴,也不会无缘无故的退场。可是今天,他最想呆的地方竟然是王府,一个充满了她气息的地方。尽管他极力否认,但心还是越来越不正常了。

  “哪里?你们聚会的地点在哪里?”玉烟着急的问。

  “俱全楼!”沈廷钧答,“怎么了,你?”看她一副山雨欲来的样子,事情真有那么严重吗?

  玉烟道:“元朔月极有可能去了俱全楼,咱们赶紧走!”

  “玉儿!”沈廷钧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玉烟的身子一震,看向他,问:“你是在叫我吗?”

  沈廷钧红了脸,他也没想到那声称呼会喊得如此顺溜。“朔月不是小孩子!她在这京城一向都是横冲直撞惯了的,从来都是她惹别人,没人敢惹她。”

  “那是在以前!”玉烟强调。

  沈廷钧道:“当然你除外!”

  玉烟叹气,道:“好吧!我们就来说说你手中的这串金珀,它之所以能镇住你母亲,是因为她原先的主人跟元朔月长得很像!”这就是当初她无惧于元炫彩的雷霆震怒,敢下赌注原因。当日在每心庵中,看清那个庵主的容貌后,自己也是吓了一跳。再联想到夜袭,所以断定那个庵主绝对不简单。

  油纸伞瞬间落地,沈廷钧脸色大变,道:“你是说朔月的母亲还活着?”

  玉烟道:“没人告诉我,她就是元朔月的母亲。如果她真是,那么,那帮人一旦逮着了元朔月,以此来要挟她,她能不能活着就很难说了。”

  “你有事瞒着我!”沈廷钧厉声道。

  玉烟道:“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在来京城的路上,在莫镇夜袭之前,我们还遇到了另一帮黑衣人。当时,我们夜宿在凌岱山上的一个小庵堂里。但那帮黑衣人的目标不是我们,而是那个庵里的人。我出手相救,就有了这串金珀。现在,你明白事态的严重了?”

  沈廷钧的脸色已经铁青,指着玉烟道:“你哪里都不许去!给我在府里好好呆着!”撂下话,大步往回走。走出没多远,却又猛然间停住,回头,“你没答应我!”

  玉烟好笑的看着他,道:“嗯!好!”

  沈廷钧却又折了回来,拉起玉烟的手,边走边道:“你还是跟我一起去吧!”答应的如此容易,他心里反而更加的不踏实。她若想出去,这个府里恐怕没人拦得住她。与其让她一个人到处乱跑,还不如带她在身边心里踏实。

  玉烟就咧嘴笑得得意,一把从目瞪口呆的手里拿过面具,吩咐道:“让薛梅赶紧去俱全楼!”xiumb.com

  忍冬打了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抬脚往东院跑。

  沈廷钧拉着玉烟,一路到了马房。“你可会骑马?”

  玉烟朝天丢白眼,道:“你什么时候看我骑过?”

  沈廷钧牵出自己的枣红色高马,托着玉烟的腰,将她扶了上去,然后自己坐到了玉烟的身后。

  玉烟回头,看他,道:“你知不知道,这男人头女人腰,只有情人才能摸?”

  “就你事多!”沈廷钧两腿一夹马腹,马就开始往前跑。玉烟在惯性的作用下就贴到了他的身上。说他是故意的吧,他还一脸的一本正经;说他不是故意的吧,却又觉得那正经的脸皮下隐藏着什么。

  王二在门口惊呼,道:“王爷,夫人现在可不能骑马呀!”

  “立刻派人去俱全楼!”沈廷钧完全不理会他的惊呼,扬长而去。

  耳边的风呼啸而过。

  玉烟道:“沈廷钧,你现在这么紧张,仅仅因为她是你的表妹吗?”

  沈廷钧道:“不是!”

  玉烟道:“难不成你真的对她有情?只是碍于御赐的婚约才会故意冷淡?我告诉你啊,这近亲是不能结婚的。不然,生出来的孩子多半痴傻。你要相信我,我是医生!”

  沈廷钧听着她的聒噪,很想敲她的头,如果不是在骑马的话。“她除了是我的表妹,还是长公主!”虽是不得宠的公主,但终归是皇上的骨血。一旦出事,那恐怕要连累一片啊!

  到了俱全楼,沈廷钧扶玉烟下来,直奔二楼而去。粗鲁的踹开某雅间的门,就传来了云竹微带醉意的声音,“你又发的什么疯?是不是那个女人又给你气受了?”

  “哪个女人呀?”玉烟问着,从沈廷钧的身后探头。房间里除了这个妖孽有几分女相,再没有女人的影子。

  “呀!你是特意来查我的岗吗?”云竹起身走过来,整个的脸色已经如同煮熟了的虾子。

  “朔月可曾来过?”沈廷钧问,抬起一只手将云竹推开,以防他的酒气喷在玉烟的脸上。

  云竹嘻嘻笑,道:“你当着这个女人的面,竟敢公然找表妹?不想活了?”

  玉烟冷声道:“如果元朔月真的出了什么事,希望你还能这般的轻松开玩笑。她不在这儿!”她转身下楼。

  沈廷钧恶狠狠的瞪了云竹一眼,也跟着下楼。云竹猛拍了一下脑袋,这才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踉跄着追了出去。见那俩人已经下了楼,正要去柜台,连忙道:“元朔月的确来过,但很快就走了!”

  玉烟与沈廷钧对看一眼,贝齿就咬在了唇上。“沈廷钧,这京城,她还可能去哪里?”

  云竹步下楼梯,问:“你们俩神经兮兮的,没事吧?”

  沈廷钧端起身边桌子上某位客人的酒杯,冲着云竹就泼了过去,道:“赶紧去找这京城的乞丐头儿,务必打听出朔月的去处。”

  云竹打了个激灵,人清醒了些,怒火也就来了,“你疯了?想打架吗?”但接触到沈廷钧阴沉的脸色,一下子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我这就去!”

  “来不及了!”玉烟说着,冲出了俱全楼。到了大街上,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着急的转着圈,却感觉每个方向都很茫然。天空又开始飘雪,伸出手接一枚,将化成的水握在掌心。“城北五里坡”五个字猛然跃上脑海,全身就掠过一阵惊颤。“沈廷钧!沈廷钧!”她着急的大喊。

  “我在这儿!”沈廷钧快步踱过来。

  “快!城北五里坡!”玉烟迎上去,一把抓住他。

  沈廷钧皱眉,道:“那里可是山岭地区,找个人怕是没那么容易。”

  玉烟道:“已经是最小的范围了,不是吗?”

  “主子!”这时,薛梅也已经骑马赶来过来,同来的还有韩松。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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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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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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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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