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胡闹!”
曾凡炳父子几乎同时呵斥道。
“小娃娃,你枉为医者!”这一刻,曾凡炳失去了名医名家的风范,色厉内荏的训斥道:“作为医者,不知怀仁以待病患。却用此等方法来辱骂病人,我倒要问问你的师父,是怎么教导你的。”
“小杂碎!我儿子的病,用不着你治了。”因为肖靖堂长得像‘肖靖堂’的缘故,王红本来就怎么看他怎么不舒服,这一刻听他借治病辱骂自己儿子是脑残,也是气冲头顶,怒声尖叫起来。
肖靖堂眼睛微微一眯,冷冷的看向王红:“希望你说出这句话,不要后悔。”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为什么会后悔?”老公是区委书记,王红一向趾高气扬惯了,听到这话,本性毕露,尖声骂道。
“很好。“
“小子,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曾华荣接过话茬,整个人阴笑了起来:“之前你走了狗屎运,侥幸赢了玉峰,这一下原形毕露了吧。还不速速向我爸磕头道歉!”
“我为何要磕头道歉?”肖靖堂摇头一笑。
听到这话,曾华荣的脸色一瞬间冷厉了下来:“小子,你想赖账?我不怕告诉你,你想在我曾家面前赖账,怕是没有可能!“
“我欠你什么了,又要赖什么账了?“
“小子,你少在这里装疯卖傻。这一轮比试,你输得彻彻底底,你休要狡辩!“曾华荣面色微带狰狞。
“呵呵,我看你是想赢想疯了。“肖靖堂摊了摊手,道:”输的人明明是你,还不速速仰天大喊你浪得虚名,沽名钓誉!“
“好,好!“曾华荣怒极反笑:”不得不说,你是我见过的最嚣张,最猖狂的后辈。不过,猖狂的人,如果没有真本事,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
“恰好,我是有点真本事的。“
“华荣,不必多说了。“曾凡炳冷漠的说道:”让人将此人驱赶出去吧,之前的赌注也尽数作罢。“wWW.ΧìǔΜЬ.CǒΜ
“爸!“曾华荣有些不甘。
“去办!“
“等等!你们说作罢就作罢?“肖靖堂皱眉道:”莫非你们是准备公然赖账了?“
曾凡炳眼里猛然闪过一道厉芒:“小伙子,我不知道你是谁指使过来的,不过念你年纪轻轻,今天你的所作所为,我可以既往不咎,希望你见好就收,不要自取其辱!”
“既往不咎,就不必了。”肖靖堂摆摆手,道:“我现在需要的,只是希望你们践行诺言,让你儿子仰天大喊三声‘你们曾家之人,沽名钓誉’,到时,我自会掉头离去。”
“放肆!”曾凡炳这一刻也是被肖靖堂的张狂给彻底惹怒了,眼里闪烁着一抹寒芒:“这么说,你是笃定你自己赢定了华荣了?”
“自然。”
“好,那老朽就洗耳恭听,你所说的‘脑残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曾凡炳森冷的说道,语气中带着一抹浓浓的嘲讽。
“那你就洗耳恭听吧,说不定能涨涨学问,开阔一下自己的视野。”肖靖堂微微颔首,继而将目光看向了病床上满脸不善望着自己的刘振,问道:“你没有瘫痪之前,是不是经常作恶?”
“放屁!”刘振母子,几乎同时喝骂道。
“你们不说也行。”肖靖堂不以为意的说道:“不过我已经从你的神色中大概看了出来,你杀过人吧?”
刘振心中猛地一跳,他曾与人合谋奸杀过两个妙龄少女,难道这事暴露了,要不然这小子怎么知道?
“你,你***别污蔑老子!”
“你糟蹋过至少十个女生吧?”肖靖堂继续问。
刘振的冷漠蓦地流了出来,这小子怎么对自己的一切了如指掌,这一下他感觉心中寒意大起,脑袋里一片嗡嗡作响。
“你还放火烧了别人的房子?”
“你偷看过女人洗澡?”
“你打残了至少八个人。”
……
肖靖堂如数家珍的数落着刘振的恶行,大部分都是他通过各种手段打探而来的消息,还有一些是推断而出,比如他偷看他老妈洗澡。
这小子好色如命,说不定就干过这种龌龊事。不过看这小子那羞愧的神色,这事十有**是有过的。
而肖靖堂每数落出一条,刘振的冷汗就多了一分,最后整个人浑身上下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他瞳孔放大,里面充满了无穷无尽的惊恐和慌乱。
王红也知道自己儿子不是什么好鸟,其中大部分的案子她也清楚明白,这一刻,听到肖靖堂倒豆子般的倒出来,也是被吓得不轻。
要是这些事闹到司法机关,自己儿子不死也得脱层皮!
“你,你你你……你胡说八道!”王红看儿子完全傻了,只得硬起头皮站出来,底气不足的呵斥。
“呵呵……别紧张,我只是从他的神色和身上的气质诊断出来的,并不一定是真的。”肖靖堂话锋一转,立马让刘振母子重重的松了口气。
不过四周围观的群众已经看了出来,肖靖堂刚才说的,其中固然有假,但不乏有真实的情况,否则的话,那对母子也不会紧张慌乱曾那副模样,这显然是心虚的表现。
“这对母子,真是坏胚。坏事都让他们做尽了!”
“这小子干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怪不得年纪轻轻就瘫痪了,这是老天爷开眼,收拾这小子来了。”
“我看就该让他瘫痪一辈子!这对母子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家,现在官商勾结,杀人放火又算得了什么,有钱能使鬼推磨!法律收拾不了这小子,老天爷也会让坏人恶有恶报的。”
“现在我终于理解,‘脑残症’的真正含义了。这人坏事做尽,不是一个丧尽天良的脑残又是什么?”
四周的群众开始小声的议论,绝大多数,都是对王红母子的谩骂和幸灾乐祸。
议论声虽然小,但诊所本来就不怎么大,王红母子自然都将这些声音听在耳里,脸色时青时红,既是尴尬,又是对肖靖堂的无比怨恨。
“小子,你没有真凭实据,不要随便开口给人安罪名,你要知道,你刚刚的言论已经构成了诽谤罪!“曾华荣怒斥道,这倒不是他为王红母子解围,而是他看肖靖堂实在不爽,就想在各个方面反驳打击他。
“呵呵,相信这对母子宽宏大量,不会怪罪我的无心之言的。“肖靖堂呵呵一笑,”再说,医生给人治病,说错也是常有之事,难不成,曾医生你,给人治病就从未出过错?从没有误言?我刚才也只是通过病者的神色,稍加分析,说错了,大家勿怪。“
“哼!“对于这小子的牙尖嘴利,曾华荣也无可奈何,说道:”闲话少说,你说他是脑残症,姑且算不是在借机骂人,你刚才说的,也只是猜测,你如何证明你的推断就是正确的?“
“这就是下一轮的事了。“肖靖堂微笑道:”要证明谁对谁错,那就必须医好他才作数。不过我们比的,只是诊断病情而已,可没有说要治好他。“
“爸,既然是这样。你是比试的裁判,你说我跟他谁胜谁败?“曾华荣哼了一声,继而将视线看向了曾凡炳。
“这一轮比试,我认为,获胜的是华荣。“曾凡炳面无表情道。
“哦?“肖靖堂笑容不减半分,”你怎么就肯定他是对的?要不这样吧,既然曾神医你也认为他是脊髓灰质炎,那咱们就印证一下,到底是谁对谁错,如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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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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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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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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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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