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说话注意点,不要把犯人两个字用到我身上。小心我告你诽谤!”肖靖堂冷眼扫了曾华国一眼。
“小王八蛋,来到警局还敢跟老子顶嘴?”闻言,曾华国目光阴森地盯着叶帆,就宛如一头野兽盯上了猎物,泛着寒光,“你出手打伤王泰,已经触犯了刑法!根据刑法规定,你的行为已经构成故意伤害罪,你不是犯人是什么?”
“在法院尚未裁定之前,顶多是犯罪嫌疑人,你口口声声的叫我犯人,我看你这个警察水分很足嘛。”肖靖堂语气逐渐转冷,这个曾华国摆明了是针对自己,让他心里大为光火。
“小王八蛋,你你还敢嘴硬?”
曾华国在警局一向行事暴力,曾经有不少犯人被他打成残废,甚至直接被打死,还有一些被逼自杀,诸如此类多不胜数。因此在警局一向有‘阎王警官’之称。而他本人,也是因为有曾家的庇佑,逐渐的养成了一副无法无天的性格,出口成脏,见谁不爽就一顿打骂,如今肖靖堂居然敢连番顶撞他,立即让他心中暴怒。
暴怒之后,曾华国冷喝一声,连蹬两步,一下窜到肖靖堂身前,挥手就是一记耳光。
“呃……”
或许没有想到曾华国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也或许没有想到他会如此明目张胆地暴力执法,看到这一幕,肖靖堂不由有些愕然,倒是旁边的郑江、刘陶以及另外那两人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没有多少的诧异。
“妈的,敢顶撞老子,活得不耐烦了吧。”曾华国嘴里骂骂咧咧,一巴掌已经如风而至,离肖靖堂的脸颊越来越近。
几乎在那巴掌离肖靖堂的脸只有电光火石的那一刹那时,肖靖堂轻描淡写的抬起手,轻轻一挡,下一刻,只听啪的一声,曾华国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扇在肖靖堂的手背上,这一下,就好像扇在铁块上一般,手掌霎时传来一股暴痛,令得曾华国发出一声惨叫。
“老子的手骨断了!”曾华国身体摇摇欲坠,大声哀嚎道。无比凄厉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审讯室里,让人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怎么可能?”其他几人都不太相信,只是扇一巴掌,肖靖堂也没怎么动,怎么可能将手骨扇断,这也太匪夷所思了。这曾华国牛高马大的,想不到一点小痛,也露出一幅娘们德性,还夸大事实,其他几人都暗暗鄙视。
只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在曾华国巴掌扇到肖靖堂手背的时候,从肖靖堂手背瞬间渗透出一股内气,已然是将曾华国手掌的手骨震碎了不少,他那只手掌,这辈子算是彻底的废了。
“放……放开张队!”
看到曾华国痛的额头上黄豆大的冷汗都滚落了下来,那两名原本站在旁边看热闹的刑警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其中一人暴喝一声,下意识地做出一个掏枪的动作。
“呱噪!”在所有人满脸惊骇的表情中,肖靖堂二话不说,右脚如风一般踢出,对着那人一脚踹了出去!
一脚踹中,那人的身子像是被踢飞的足球一般,朝后飞出,一下重重地砸在身后的铁门上,“哐当”之声不绝于耳。抽搐的倒在地上时,已经完全失去了战斗力。
“小子,你居然敢在警察局行凶?”另外那名刑警有些懵,不过动作却飞快,他麻利的掏出手枪,对准了肖靖堂,“抱头,蹲下。”
肖靖堂冷冷的望着他:“把枪放下。”
咕咚!
那名刑警咽了口唾沫,肖靖堂的镇定带给他巨大的压力:“我再说一遍,抱头,蹲下!老实配合!否则一枪毙了你。”
“不知死活!”肖靖堂哼了一声,一刹那,身体如鬼魅般射出,大家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只听一道杀猪般的惨叫传出,下一刻,手枪已经落到了肖靖堂手里。
拿着手枪把玩了一下,肖靖堂直接拉开保险,将枪口对准了瘫软在地的曾华国。
“你,你想,你想干什么?”曾华国打着摆子,嘴唇剧颤,
“你说呢?”肖靖堂嘴角挂着一丝邪魅的笑意。
哗啦啦……
一股恶臭传来,曾华国居然直接吓得尿了裤子,就差直接昏迷过去了。
“废物!”肖靖堂皱了皱眉,将枪口慢慢的赛入了曾华国的嘴里,顶入了他的喉管。曾国华一双眼睛如死鱼般瞪得大大的,里面满是惊恐。
“肖神医,你,你千万不要乱来。”见到这一幕,郑江和刘陶也是吓得不轻。
肖靖堂瞅了他们一眼,随即叩响了扳机,只听咔的一声空音,曾华国两眼一翻,直接昏死了过去。
“呼!”郑江和刘陶都是松了一口气,原来弹夹已经被肖靖堂取了,这个曾华国的胆子未免也太小了,居然被一把空枪吓得大小便失禁。
“两位,我先告辞了。”朝着郑江和刘陶道别一声,肖靖堂大步朝外面走去。
“肖神医,你最好离开这座城市,你伤了曾队,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绝对会追究到底的。”
“多谢。”
……
踏出警察局大门,肖靖堂嘴角扯起了一抹弧度,这个曾家大概是在这一方土地上活得太自由自在了,家族的每一个人都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相信自己整治整治他们,怪老头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片刻后,肖靖堂重新回到了曾氏诊所。
一进入诊所,肖靖堂在一个位置,发现了两个老熟人,赫然就是王红和她的宝贝儿子刘振。两人并没有获得什么特权,依然是在外面等候着,足以见得,这个曾家高傲自负到了什么地步,连一个区委书记的家眷都不放在眼里。
“曾神医来了,曾神医来了。”肖靖堂在诊所里稍坐了一会,只听有人喊道。
目光一撇,肖靖堂看到一名身穿唐装,身材瘦高的老者在几人的簇拥下走进了诊所。
“曾神医。”
“曾神医。”
附近的病患极其家属一个个皆是恭敬崇拜的打着招呼。
曾凡炳一一微笑还礼,只是那笑容中,敷衍的成分明显居多。
“爸,您来了。”这时,曾华荣也闻声从诊所里走了出来,曽玉峰和鼻青脸肿的王泰跟在后面。
“嗯。”曾凡炳淡然颔首。
“咦?”曽玉峰眼尖,蓦地发现了站在一旁围观的肖靖堂,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小畜生,你不是被警察带走了吗,怎么还在这?”m.χIùmЬ.CǒM
“嗯?怎么回事?”曾凡炳有些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爸,是这样的。几个小时前,这小子无缘无故的来诊所闹事,还把王泰打成这幅模样,我已经报了警,警察也来处理过,将他带入了警察局,只是不知道他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曾华荣解释道。
曾凡炳顺着他的视线瞅了肖靖堂一眼,但很快就收回了目光,似乎不屑多看一眼,迈步朝里面走去,好似在一瞬间淡然了这件事。
不过曾华荣却知道父亲的意思,他不说话,就等于动了怒气。老爷子动了怒气,后果很严重!
曾华荣朝着王泰使了个眼色,常年跟着他的王泰立马明白了过来,阴狠的盯了肖靖堂一眼,迈步朝另一边走了出去。
肖靖堂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一个家族人员高傲自大,也许来自各方面的原因,比如金钱、权势,乃至黑社会势力,个人本事……
曾家所仰仗的,无非是曾老爷子名贯中外的影响力,以及曾家这么多年在医学方面的巨额敛财,或许还有广泛的社交,加上雄踞江城的黑社会势力。
肖靖堂想要彻底降服他们,自然要在他们最强,最引以自豪和依赖的方面,给他们以沉重的痛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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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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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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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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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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