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子川眸光闪了闪,揉着她的头,“姓什么又无所谓,挑个好听的喜欢的姓氏就行了。百家姓,你喜欢哪一个?”
云朵嘴角抽了下,不过想到他不喜欢姓聂,也不喜欢姓郭,笑着搂住他的腰,“都跟我姓云吧!”
真的是姓云。聂子川把她抱到身上,轻轻的亲吻,“我们多生几个,让他们都随你姓云。”
云朵被他亲的痒痒的,忍不住道,“姓霍吧!这个姓又酷又好听!”她本姓霍,全名叫霍云朵!
“……好。姓霍。这个姓的确很有特色!”聂子川笑着亲她,在她小屁股上捏了一把。小丫头,原来姓霍!
云朵心里闪过一丝疑惑,又提了几个姓好,转移了话,“你已经停药了吧?”
“过年就停。”聂大郎把她的头按到怀里,让她睡一会。他的药,又快吃完了。
一觉睡醒,已经傍晚了,云朵还惦记着王敦的事儿,看云英跟万妈妈在煮牛乳,做奶糖,也洗了手过来帮忙。
浓香甜糯的奶糖放进嘴里,云朵边嚼边笑眯了眼,拿了一块喂给云英。
云英有些无奈的张嘴接了。
“甜吧?”云朵笑着问她。
“甜!又甜又香!”云英笑。
云朵嘿嘿笑,趁着云英心情好,跟她说起了王敦爹娘都病了的事儿。
云英一听王敦爹娘都病了,神情顿时有些担心,又一深想,忍不住心里发沉,抿了嘴。
次一天王敦拿了些山货过来道贺,笑的一脸憨态,“我一直在外面拉车,也是才听说的,真是恭喜你了!这些山货都是山里的猎户那来的,虽然不值啥钱,吃着也还不错。”
他特意跟别人错开来,想留个好印象。过年的时候让媒婆来了,却没有任何答复的不了了之。他本来想放弃,那些公子少爷的,他也比不过人家。可云英一直没嫁,那就不放心找那些公子少爷,想找个憨厚可靠的,像他这样的。
有些后悔当初聂子川提的时候,他没直接应下。要是当初娶了云英,现在……现在也只能再努力争取一下了。
聂子川留了他吃饭。
但自始至终,云英都没有出面,云朵也只是打了个照面。王敦几次提了话头,都被聂子川转移了话题,他常年在外拉车,也是会看脸色的,知道当初他没应,现在又来求娶,这是不同意的意思,很是有些失落的走了。
邢师傅和谢掌柜几个回南平县,云英也带着云笑跟着一块回了县里。
家里留聂子川和云朵,忙着做今年最后一批护肤品。
杨氏过来问跟赵家定亲的事儿,听云朵说没有,顿时怒火三丈,“你还真准备找个穷酸书生啊?那赵二少爷要相貌有相貌,要家世有家世,云英她是和离的寡妇还带着闺女,能嫁过去当少奶奶是她几辈子修来的,你还不同意!?你又不是她娘,挑挑拣拣的,你准备找啥样的啊!?你这样挑拣的,以后有了闺女,哪个媒婆敢说媒!?”
云朵撇了下嘴,“我闺女要是好,那求亲的自然会踏破门槛的!”
一句话叫杨氏噎的说不出话来,点着她的头,“好!你就挑吧!我看你能挑个啥样的去!要是找个穷酸,你看我咋收拾你!”
云朵也觉得她有点挑了,跟聂子川抱怨,“总不能随便找个人就把大姐嫁过去了吧!?”
聂子川想到她以后挑女婿的样子,笑着把她搂到怀里,“既然找的是过一辈子的,自然得好好挑挑!”
外面已经有流言说云朵挑剔,这个也不行,那个也看不上,云英不过是个和离的寡妇,她之前就是给人当后娘的,又不是千金小姐,还准备挑个啥样的!?
聂二郎目光阴鸷的看着云朵和聂子川到南山坡采花,狠狠的嘲讽的笑,“那云英长得也不赖,我看聂大举人根本就是姐妹两个都收了!对外说手留,其实在享齐人之福吧!”m.χIùmЬ.CǒM
聂四郎扭头看他,“你说聂大郎把那个云英也睡了!?”他心里顿时嫉恨的恼怒。他连个寡妇都娶不上,该死的聂大郎却一直没死,娶了云朵,弄了那么多家产,连她大姐也睡了!
不过两天的功夫,镇上就被传开了,聂子川留云英娘俩在家里,是享了齐人之福。不好明目张胆的把姐妹俩都收了,就一次次的给云英找人家,却啥样的都看不上,不管多好的都拒绝。
云朵听说简直气坏了,“这样的话是谁的!?那些人的嘴……”就算事实没啥,大姐最在乎名声,要是让大姐听到那些流言……
看她小脸又气的发青了,聂子川拉了她坐在自己腿上,“说这样话的人少不了那几个,现在应该还不多。你别气,我来解决。”
“可现在已经有人在说了!”云朵这次真是恼怒了,坐不住,推开他,在屋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大姐听说这事,要是为了证清白,想不开…
“这事儿肯定少不了二房的人,就他们家人的嘴最贱,心思也最龌龊!”万淼怒着脸说了句,就跑到村里去打听。
云朵突然叫万森,“你去镇上走一趟,把姜家太太和姜老爷请来!问他们想不想做个小生意。”
万森进屋来,看了眼聂大郎,忙应声,赶了骡车出门,去镇上。
不久,姜婆子和姜老汉就被接了过来,他们听云朵突然让他们做个小生意,姜婆子和姜老汉商量了几句,就立马带着两筐自家的菜,又割了肉,拎着两只鸡过来。
云朵看到俩人来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迎出来。
姜婆子看她神情,心里更加肯定云朵是有事儿找他们,不过眼下的事儿最棘手的怕就是外面传那些腌臜话了。她没有提,反倒表现的不客气的样子,“早就想跟你们讨个主意,在镇上做个小生意。只是家里的菜园要忙活,俩儿媳妇相继怀孕生产,一直没有抽出空闲来。这一年你们也忙的很,现在既然有空闲了,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看她笑呵呵进来,大方的说讨主意来了,云朵微微松了口气,“也是实在太忙了,一直没有想到镇上去。这天越来越冷了,家里天天都做上一锅胡辣汤,就想着婶子你们住在镇上,要不摆个摊儿,卖卖胡辣汤和包子煎饼啥的,挣不了大钱,也算是一个营生。”
姜婆子眼神一亮,连连点头,感激的说好。
家里有胡辣汤的配料,云朵当下穿了围裙,亲自教给姜婆子熬制胡辣汤,做千层饼,酱香饼,和几样包子馅料的调配,面的发酵等。
姜婆子简直觉得脑子有点不够用,早知道不带老头子过来了,带儿媳妇过来,也能跟着一块学,她这上了年纪,记性是有些不好了。
东西做好,姜老汉尝过,满脸笑容的夸了几句,“这个难喝的肯定是老婆子做的!”
“云朵的厨艺那能我比的吗!?做成这样已经就不错了!”姜婆子翻他一眼。
“味道是对的,多试几次,熟悉了就好了。”云朵笑。
姜婆子笑着点头,“我这也手艺虽然笨,有云朵这巧师父,做出来的东西也错不了。”
说笑一阵,吃了饭,云朵没好意思提,姜婆子也没说,带上些淀粉和面粉配料,家里的牛骨,就回家准备摆摊儿卖胡辣汤了。
不过回到家,姜婆子和姜老汉就叫了俩儿子和儿媳商量,“他们虽然是想让咱们帮忙,不过咱们两家也是亲戚,帮忙也是应该的。丽锦在云家的日子过得好,也全赖云朵他们帮衬。就是不教给咱们做这胡辣汤卖,这事儿也不能看着不管。”
几个人都点头,“是不能不管,说的太难听了!”
“那咱们先把东西准备起来,明儿个摆摊儿!”姜老汉是个说干就干的人,立马给儿子下达了指令。
几个人都忙活起来,买来要用的调料和配菜,姜老汉去置办炉子,桌椅碗筷等家伙什。
当晚全部拾掇好,又重新试了一遍,姜婆子和俩儿媳都熟练了,次一天,就把摊子摆到了街上。
因为不是逢集日,来街上的也多是镇上吃早饭的,见他们一家竟然新摆了个摊儿,都新奇。同住在镇上,不少人都是互相认识的,就打招呼问他们卖啥的。
姜老汉呵呵呵笑,“卖些早点,胡辣汤,今儿个头一天开张,喝胡辣汤送包子送饼子!”
胡辣汤,对镇上有些人来说并不陌生。那是私房菜的早饭菜单中的东西,外面也有卖的,但那味儿差的太远,实在比不了。
这姜家的闺女不是嫁到了云家去,姜家突然在镇上摆摊儿卖胡辣汤,那肯定是得了私房菜真传了!
当天早上就有不少人来尝鲜儿。这一喝,味道还真有七八分像,而价钱却比私房菜便宜了一半还多,都觉得很是不错。
姜婆子一家没想到卖了个开门红,饼子是简单的家常烙饼,因为订做的平底锅还没有做好,只能先凑合着卖。主打胡辣汤配包子和炸油条。
头一天没敢多做,次一天多准备了些,他们一出摊,就有人过来吃饭,让不远处卖包子和卖馄饨的人都眼红不已。这一下子把他们的客人都招揽走了,他们就没多少生意了!
陈婆子领着孙子出来吃早饭,看着忙的热火朝天,已经收了一包钱的姜婆子几个,她眼里闪着怨毒阴狠,怒哼一声,带着陈家辉到另一边去吃包子。
陈家辉非得去喝胡辣汤,“奶奶你看好多人都在那边喝,咱们也去吧!”
胡辣汤可不便宜,素的五文钱,肉的十文钱,碗还不大。
可是孙子想喝,陈婆子没办法,拿着钱和他来到摊位前要两碗肉的胡辣汤,又要了一筐子炸油条,俩包子。
碗端到手里,陈婆子忍不住又道,“这么小一碗,就放了两片肉,闻着有点肉味儿,你们就卖是十文钱,指望这个发财呢!?”
姜婆子笑,“这碗已经不小了啊!寻常人喝一碗,吃俩包子吃点油条饼子啥的也饱了,真用大海碗装,我怕有人买,没人喝得完!”
中号的碗,和私房菜的碗一样大小,云朵特别提醒的。有在私房菜吃过的,并没有觉得这碗小,只说比私房菜差点,但便宜了一大半。
陈婆子低声不屑的哼了声,找了位子坐下。
陈家辉喊着好喝,“明儿个还来!”
陈婆子嫌太贵,走的时候还阴着脸,小声嘀咕着骂。
姜家大儿媳妇正收拾碗筷,见她走了,扭头跟婆婆道,“那婆子来吃咱家的饭,碗都快打冒出来了,吃完还骂咱!”
姜婆子哼了一声,“那个该死的老虔婆!是眼红了!见不得别人好!从她嘴里就没听过好话!心里恶毒又腌臜的很!这两天还不是又嘴不干净了!”
来吃饭的听她这么说,想到这两天的传言,本来就好奇八卦,又正吃饭,也没啥急着忙的,就跟姜婆子打听八卦这事儿。
姜婆子眼里闪了闪,抿着嘴不屑道,“看着前儿媳妇马上要嫁进有钱人家了,比他们陈家好上百倍,这不受不了,嘴上跟抹了啥一样,啥难听的话都能说的出来!”
关于云英的流言,陈婆子还真说过,且是恨恨的咬牙切齿的说。那个贱人是和离走了,她儿子却再也没有娶上媳妇儿,全是被他们害的!被那个该死的贱人害的!
众人恍然,这陈婆子的嘴还真是恶毒,啥样的话都往外说。云英娘俩被陈家虐待的不成样子,被她二妹妹接走了,过上好日子了,要嫁个好人家了,她这看不惯,出来乱放话,恨不得前儿媳妇死了才好!
很快,镇上的流言风向就变了,矛头直指陈婆子。
姜婆子知道那样龌龊的流言肯定不是陈婆子先传的,但要是说有人求亲不成,故意乱说话,那就会得罪好些求亲被拒的人。反正不管谁先传的,这个老虔婆也嘴巴不干净,就把屎盆子扣在她头上,让众人都骂她去!
陈婆子气恨的大骂,听到有人背后说嘴,就跟人大骂了一架。
不过她这一骂,还真是把罪名坐实了,都说她见不得前儿媳妇过的好,见不得人家再嫁,还是嫁给比他们陈家好的人家,妒恨人家,就败坏人家名声。
听着外面的消息,云朵总算松了口气,却还是不解气,“他娘的聂二郎心思简直太阴暗龌龊了!”
这两天云朵学会骂人了。听她说话又带了出来,聂子川看她一眼,“不许跟胖子再学了!”
“是他该骂!”云朵拉着小脸哼着鼻子。
“好的不学,光学坏的!”聂子川瞪她,示意她坐自己怀里来。
云朵也知道她这两天气的总在骂人,笑着朝他蹭过来。
“再不学好,打你屁股!”聂子川在她屁股拍了下。
云朵不满的噘嘴,“我是太生气了嘛!”
聂子川看着她气哼哼,红润的小嘴噘着,满眼含笑亲了下,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啊!?真的啊?”云朵瞪大了眼。
“不相信我?”聂子川挑眉。
云朵张了张嘴,回了他一句,“你真八卦!”
“我会算卦!”聂子川道。
云朵咦了一声,“你会算卦!?算什么卦!?”
“我来给你看看手相。”聂子川拉着她的小手,看了又看,一本正经道,“你今年十八了。你有一个好相公!相貌英俊,学问斐然,极疼爱媳妇儿!”
云朵囧,伸手掐他的脖子。这家伙就是个道貌岸然的混蛋!
聂子川搂着她哈哈大笑。
聂二郎看清园并没有受影响,外面反而都在骂云英的前婆婆和陈家的人见不得别人好,败坏云英名声,心里是又怒恨又鄙夷不屑。以为收买了姜家的人帮着说话,就没人知道了!?自己做得出来,就不要怕别人说!
而杨氏就是其中那个怀疑的人,听说之后脸色不好的跑过来质问。一听是聂二郎搞的鬼,点着聂子川骂了一顿,让云朵立马给赵家送信儿,说定亲的事儿,“那赵家有那点不好,赶紧定了,把亲成了,看还有人敢眼红妒忌乱说话的!”
云朵忍不住朝天翻了一眼,“等忙过这几天,我们就去县城,把大姐的婚事安排好。”
杨氏就认定那赵家了。
“你收了人家给你的礼!?”云朵脸色有些寒。
杨氏脸色难看,“我哪收人家礼了!只不过是买东西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小簪子而已。反正那赵家都已经那么好了,赵二少爷是个好的,直接把你大姐嫁过去不就行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外面匆匆忙忙赶回来的万广听着这一番话,顿时有些傻眼,“少奶奶!云英小姐的亲事定了吗?有人来求亲!”
杨氏竖起眉毛,“再有谁来也不同意了!就定那赵家二少爷了!这话就是我说的!把云英叫回来,把婚事定了!”
“县太爷来了呢?”
杨氏立马嚷着回嘴,“县太爷来了也不同意!谁来都不同……”话没说完,顿时愣住了,指着门口的李航,“你…你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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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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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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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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