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她不解地问。
“没……没什么……”小樱小桃连连摆手。
“白老师,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你要想的就是怎么把她们教好了,明白吗?”司徒远冷着脸,训斥了她一番。
“明白啊,当然明白,我一直在努力呢。那个,我想跟你单独谈谈,行吗?”有个问题憋在她心里太久太久了,她必须得问个清楚。
“走吧!”他擦了擦嘴,站起身,白迟迟跟在身后上了二楼,他和司徒清住的是同一个房间。
“什么事?”司徒远一副没有耐心多说的样子,脑子里还想着她那句认定司徒清了。
这女孩儿,真奔放,可惜,司徒家的男人,不是她说认定就能让她得到的。
白迟迟根本不在意他的黑脸,在她看来,他和司徒清一样,肯定都是外表冷漠,内心火熱的好男人。
竖着耳朵听听外面的动静,确定小樱小桃没跟上来,白迟迟才压低声音,小声问司徒远:“远同学……”
“不要这么叫我!”
“哦!”不叫就不叫,情绪波动太大了,比司徒清那厮还夸张。
“那个谁,那我怎么叫你?”
“随便。”皱了皱眉,上次司徒清就是说了声随便,然后默认她这么叫。
她清了清嗓子,露出一抹胜利的笑容,哈着脸,说道:“那还不是远同学吗?嘿嘿。”
失去耐心了,他皱皱眉,冷冷问道:“有事快说,有……”
“远同学,我就是想问问你,清同学他,他是同性恋吗?”怕别人听去,靠近他耳边小声说,被他厌恶地躲开。
“什么?”他被那三个字给镇住了,同性恋,他怎么可能是同性恋呢。
难道是司徒清拒绝她的说辞?
沉默了很久,司徒远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么说,是真的了?”经他证实了,白迟迟心里忽然有些失落,好像什么莫名的东西碎了一地,是遗憾吧。
那么好个人,真的就是这么想不开。
“你知道就行了,没什么事出去吧。”
“好,我明白,我不会跟别人说的,要拉钩吗?”她一副了然的神情,这么幼稚的话竟能说的如此的顺理成章,天雷滚滚。琇書蛧
司徒远始终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他就想闹明白,她到底是在装傻,还是真傻。
要是她真觉得司徒清是同性恋,她跟他在卫生间亲密又是怎么回事,她脖子上的吻痕又是怎么回事。
多半,这女人的目的和用心不单纯。
“出去吧,没事别进我房间,以后只要做好家教就行,少打听我们家的私事。”司徒远冷声嘱咐完,不耐地挥挥手,让她走。
好吧,司徒远和司徒清还是有区别的,这家伙更难撼动,一天到晚的这么紧绷着,不累么。
……
一连一个多星期,白迟迟进入了最繁忙的期末考试。
再忙,还是经常会想起秦雪松,他再没和她联系,也许是真的放弃了。
每当想起将近十年的感情说没就没了,白迟迟就失落的仿佛自己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人了。
原来,这就是失恋,空落落的。习惯性的想给他打电话,习惯性的想去看他,又总跟自己说,不能给他想要的,就该放手。
真去找他了,两个人也还是僵持的,她不能把自己给他,他也还是会坚持要。
太了解他的性格了,他要做的事,哪怕是要赌上命,他都不会停步,不撞南墙不回头的。
除了为秦雪松牵肠挂肚外,偶尔看着和司徒远一样黝黑的脸,她会猜想着司徒清的归期。
终于确知他是同性恋了,想来从他知道自己是同性恋开始,就遇到各种各样的烦恼和歧视吧。
她是多想好好抱抱他,安抚他,让他知道这世界是温暖的,让他脸上能多些笑容。
除了和孩子说话,她似乎都没看到他笑过。
他就是这么想不开,让她不放心。
看她,就算是失恋了,看到美好的色彩,她还是会心情好起来的。
她心情糟糕的时间会很短,因为会关注美好的地方。
等清同学回来了,她必须要把这些小方法教给他。
可是清同学,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她哪里知道,清同学的日子并不好过。
人去了部队,心思却奇怪的停留在一个白痴身上。
想着她那天晚上会跟秦雪松床上大战,他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
还不光这个,她会不会像对待他那样对待司徒远。会不会拉他胳膊,似有若无地擦上他。
想这些问题的时间甚至超过了想文若的时间,每次意识到自己在想那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就把思想拉回来想文若。
结果总是没停留几秒钟,注意力又到白痴身上去了。
该死的女人,也不知道是给他下了什么蛊。
有时候想她想的久了,那些亲密接触的画面就在他面前闪啊闪。
她总是充满阳光的小脸,她明媚的笑容,她那该死的大胸脯,她白的像馒头一样的臀……偶尔想的烦躁的睡不着觉。
这天晚上,夜深人静,司徒清又反复跟自己的思想作斗争。
睡着以后,还不能停歇。
白迟迟穿着一件透视装一边笑一边磨蹭他,他冷着脸把她推开。那丫头死不要脸的把透视装脱了,硬往他身上蹭。
好,这可是她自找的,别怪他不是人了。
疯狂压下,整整揉躏摧殘X了一晚上。
醒来时,各种潮湿……
这个司徒远也可气,每次跟他换班他都屁颠屁颠地往部队赶,这次怎么他不提,他也不急着赶来了,在搞什么?
跟白痴搞一起去了?
司徒远还是整天板着脸,对白迟迟的存在持漠视的态度。
她呢,本着恩人的胞弟就是恩人的原则,照样堆着笑,在他和两个小丫头之间打转。
一晃,期末考试结束了,白迟迟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
秦雪松还是没有消息,她忍不住悄悄去他家外面看了看,也没看到他人,愁肠百结啊。
暑假开始,明显轻松了,除了准备两个小丫头的补课内容,其他时间都是发呆。
这天,看见司徒远坐在明朗的晨光里,眼神略带忧郁,眉头不自觉地锁着。
她几天来一直在琢磨,这厮会不会跟司徒清一样,也是同性恋。
所以,他也会跟他有一样的痛苦。
这样想着,圣母玛利亚的表情就挂在脸上,看的他毛骨悚然。
“你看什么?”不悦地甩了她一句。
原来,他知道她在看啊。
小心翼翼地笑着,一步步朝他靠近,在他旁边的藤椅上坐下。
“其实,我是在研究一个问题。你是不是也是同性恋……”
他的表情像吃了死老鼠一样痛苦,那是她猜对了?
“没关系,你可以把我当朋友,清同学都把我当朋友。你觉得痛苦的时候就跟我诉说,我能帮到你的。”小手搭上他肩膀,安慰性的来回撫摸。
司徒远不耐地扯走她乱吃豆腐的手,黑着一张本来就黑的脸,斩钉截铁地告诉她:“我,喜欢的是女人。”
“真的?嘿嘿,难怪觉得你比清同学帅呢。”她松了一大口气,拯救恩人已经是重任了,她是真的不想同时救两个。
切,他本来就比他帅,还用得着她说?
黑脸上的表情稍稍缓和,资本家的语气还在。
“把心思多用在提高她们的成绩上,不要整天研究些莫名其妙的事。”
“啊,哈哈,你不懂,我这些不是莫名其妙的,是事关你们司徒家传宗接代的大事。”
完了,他又吃死老鼠了。
经过几天的观察,他几乎能确定了,这女人不是装的二,她是真的很二很二。
为了不让自己最亲爱的兄弟被她玷污,他决定让她永远认为他是同性恋。
清了清嗓子,他郑重其事地开口:“我们司徒家传宗接代的事,交给我一个人就行了,清是同性恋,不管女人怎么想着誘惑他,他都不会有兴趣的。”
“就是,我就说吗?上次我把裙子都脱了,他愣是没反应。还有那天他洗澡,我也进去了,我们抱了很久,我还以为他是对我有感觉了。你猜怎么着?唉!完全不来电啊。”
眉头抽了抽,不……不可能吧?清难道真有障碍?
她还在唾骂横飞地叙述着她“誘惑”司徒清的经历,司徒远就奇了怪了。她怎么能把色誘男人的事情说的这么顺理成章的,他真是败了,受不了了。
“没事,你回家去吧,晚上再来给她们上课。”他冷着脸,赶她。
“不是说好了,我暑假要在这里24小时伴读吗?”
“不用!快回去吧。”他可不想脑袋被这么神经的人给弄坏了。
“啊,太感谢了!”她是想要回家看父母,陪他们吃饭,还有,顺路再去瞅瞅秦雪松。
白迟迟回家打扫了一天的卫生,父母什么都看不见,做起家务来很吃力,所以她在家都会大扫除。
卫生间里的荷花要败了,她还没来得及郑重表示一下感谢。
清同学啊,你是打算一辈子都不见我的面了吗?有点莫名的小惆怅,还不自觉地叹息了一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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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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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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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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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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