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花是远古的一种奇花异卉,相当美丽,可是在美丽的外表下,又掩藏着一股深深的邪恶。
因为昆仑山是一座仙山,众多神仙都曾在这里修仙练道,充满了仙灵之气。最为出名的当属西王母,曾经住在此山上,昆仑河源头的黑海传说就是瑶池。以及还有道教三清之一元始天尊玉虚宫,也在此山上,昆仑山真可谓是万山之祖!
这种花朝夕吸取仙气精华,修炼成了花妖,而水潭里的那朵多大白花,就是群花之王。它们成精之后,妖气横虐,生生将这个繁花似锦的山谷变成了一个跟地狱一样的死亡谷。凡是进入山谷的人,很少有活着出去的。所以这里就被称为地狱之门,而这种花被称作地狱花。后来遭到天道惩罚,地狱花全部连根拔除,只留下这个不易消灭的地狱花王,永久的禁制在地下暗河内。
而它的根却在困龙滩上,被吞噬的人,一般都会存放在那儿,生命力顽强的,暂时不会死,身子稍弱的估计就难说了。当它需要花肥的时候,就会通过花心吐出几个人,埋在淤泥下供它吸取灵气。
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从花心里吐出的还有活人。要说被吞噬进去,能有几个生命力顽强的,吓估计都给吓死了,大白花吐出那么多人中,也只有通玄和钟教授是活的,百分之九十都是死尸。但愿沈冰跟我学了这么久道术,能保住一条小命。
想起通玄,感觉这小子这次神神秘秘的,两个师兄都死了,他居然活的好好的,又在尖头鬼他们眼皮底下不知所踪。
太祖爷爷接着说下去,当年他在太谷无意间发现了天灯照心的秘密,以免祸害后人,才偷梁换柱,把东西带走,留下一只空箱子。想来想去,这件介于正邪之间的宝贝,藏在哪儿都不合适,最终想到了死亡谷。这儿连地府都难伸手,何况生人?
他老人家也是知道地狱花王的事,清楚这个妖孽被困在水潭里,只能与困龙滩首尾相连之外,其他地方是触及不到的。所以就把藏宝地点选在了距离水潭不远的“地煞洞”,那个洞是当年鬼王在此幽居时留下的,并有一个红发鬼看守。就算地狱花王能够脱出水潭,照样进不了这个地煞洞,鬼王离开时中下了“万鬼诅咒”,煞气之盛,堪比第二个白骨洞,只有那个红发鬼才能平安出入。
听到这儿我打断他老人家,死亡谷连老阎王都进不来,鬼王是怎么进来的,还在这里居住过?
太祖爷爷又拿出一副神秘的脸色跟我说,这都是不能说出来的秘密,你还是别听了。擦,你是不能说还是不知道啊,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在蒙我?
他又接着往下说,来到死亡谷,也是经历了九死一生,最后用了灭绝咒,再用天灯照心后,才算保住了一条命。那次降服了红发鬼,并且在它身上中下“九转忠魂咒”,从此只效忠他老人家一个人了。
这种咒语我也听说过,只不过茅山古籍中时没有的,老爸都不会。九转的意思就是不管你投胎几世,忘记了前世任何事情,但一旦遇到施法人,便会立刻心甘情愿的对此人效忠,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义不容辞!
收了红发鬼,藏宝就容易多了,让红发鬼把天灯照心放在地煞洞内,然后跟它约定,如果有一天再回死亡谷,那就是要用此物救自己命来的。因为他老人家早就算到,后世会有此一劫。而红发鬼压在他身上,其实是给他灌输一些灵力,让他暂时恢复一点神智。所以他才能在地下暗河两番醒过来,指点尖头鬼和我怎么做。
听他这么说,红发鬼当时在帐篷内受惊逃跑,是故意引我陷进地下暗河,落点非常准确,就在地煞洞上。而石柱倒下也是为了开启洞口,让我等在一边,让它拿出天灯照心带回去。结果我自作聪明,撒手随着水流冲到了水潭里。
太祖爷爷说,地狱花王虽然厉害,但受到禁制后,法力大打折扣,惧怕身具浑厚道家罡气的人,所以它不敢向我正面下手,只是利用“花障术”来迷惑我的神智。我被那帮死鬼追了一夜,全都是幻觉,其实我一直就站在那块大石上从来没动过。它要等我累的筋疲力尽,才轻松将我吞噬入腹。m.χIùmЬ.CǒM
这十几里的路,走起来无比艰辛,范秋翊和田雯雅两个是轮番摔跤,搞的事满身伤痕。要不是他们惦记着有希望救回严鑫毅,肯定早就放弃不走了。到了天黑,太祖爷爷指着前面黑漆漆阴气弥漫的一大片荒凉地带说,困龙滩到了!
此刻天色微黑,还能模糊看到前面的光景,一大片如同戈壁一样的地形,寸草不生。一座座隆起的低矮的土丘,就像一座座坟墓,笼罩在飘游来去的黑雾中,说不出的诡异,让我心底冒起一股凉气。
困龙滩边缘,与外面草地泾渭分明,满目骸骨,在苍茫的夜色里,诉说着死亡的恐怖。
范秋翊丢了眼镜,现在看不清前面景色,还不怎么样。田雯雅却吓得全身瑟瑟发抖,躲到了范秋翊背后。
太祖爷爷停下小脚丫,转回身跟他们俩说:“你们留在这里不要乱跑,等我们回来。切记千万不要踏进这片地一步,否则就会变成这些尸骨。”
你说就说吧,最后尸骨两个字偏偏拉长声音,尤其是童音发出来特别的尖细吓人。田雯雅顿时“嗷”的尖叫一声。
范秋翊现在再不敢提无神论了,抖抖索索的跟我们说:“是……是,我们一定不乱跑。”
太祖爷爷点点头,然后问我:“给我桃木剑和开道符。”
“桃木剑丢了,不过符还有。”我说着打开头灯,从背包里拿出了密封的塑料袋,拣出两张开道符。
“不是我说你,桃木剑就好比是士兵的武器,上战场没武器还怎么跟敌人斗?”
被他老人家一番斥责,只有唯唯诺诺的点头称是,心里却不这么认为。我是使铜钱比较顺手,桃木剑虽然重要,但没这东西,哥们还不是所到之处,望风披靡?不过呢,望风是望风了,披不披靡就难说了。
“铜钱给我。”他又伸出小手。
这玩意我带着很多,抓了一把递给他。太祖爷爷接过铜钱,也不数有多少,咬破手指在上面一抹,随即一抖手腕。唰地一下,挺起一把尺许长的铜钱剑。
我不由看呆了,这种法术我是经常用,但必须要八枚铜钱,用红线串起来才行,没想到太祖爷爷省却了这个步骤,还不用管有多少数量,这种功力,我这灰孙子可就望尘莫及了。
“跟在我后面,不到万不得已,你不要出手,明白了吗?”他跟我说。
我又点点头,感觉自己像只呆瓜。哥们经历了无数次战役,还是头一次跟着别人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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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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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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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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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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