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这时把手放下来,跟着我四处乱看,说道:“你把她剥皮剥死了?”说着一皱鼻子,满脸既恐怖又恶心的表情。xǐυmь.℃òm
我没好气的跟她说:“之前不是告诉你了吗,凡是鬼魂在这里,都会被煞气剥层皮。”
“剥了皮会不会死?”
“你说呢,你被剥了皮还能活着吗?”我听她问的这么弱智,就觉得好笑。
“切,你以为我傻啊,那只血鬼不就是被剥了皮吗?”沈冰嗤之以鼻的说。
“那是众多鬼魂惨被剥皮后存活下来的一只极品,要不怎么能那么难对付呢?”我一边说,一边用军刺在地上开挖,露出一片排列整齐的头骨。哦,我明白了,凡是有煞气出口的地方,头骨一定是密集的,其他地方就大可随便摆摆样子。
又用原来的办法,在八卦位上摆了黄符,中间插上一枝香。心想这次以防万一,加上铜钱阵,这死玩意肯定跑不了。
把小白旗收进手里,踏着五鬼步念了咒语,八卦位上的符刚刚烧着,血鬼就从香头上冒头了。估计是受伤之后,又动用鬼术迫害了吴大梁母子,身子也挺虚弱,经不住我的五鬼催命阵。
它瞪着血红眼珠子,四处看看,一下看到我感到挺惊讶,好像那意思是你咋没死呢?它以为造就出这对母子一个鬼仔一个厉鬼,我肯定玩完。
我看到这死玩意心里那个痛恨就别提有多深了,一把将沈冰往后推开,撒出铜钱阵,念了两句咒语,然后左手捏个剑诀,右手持桃木剑冲它眉心刺去。
血鬼看来真的是大伤元气,虽然尽力的避开了桃木剑,但对于铜钱阵的打击,它是毫无办法,被黄光击打的身上窜起一条条血柱,抱着脑袋痛叫不止。我一咬牙,**二大爷的,老子这就送你到五行之外。
挺剑刺向它的眉心,这时候它都没力气躲了,眼看这剑必定刺中灵窍,忽然地底一阵震动,好像发生了地震一般,整个隧道都摇晃起来,我跟沈冰都站不稳脚跟,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在地上。
好不容易都扶住了石壁,再看地面上,从远处裂开一条尺许宽的缝子,发出“簌簌”裂响声,瞬间就裂到了我们脚下。我和沈冰吓得赶紧往石壁上一贴,但缝子也就裂到这儿突然就停下了。
地缝下面好像不是实地,还有地洞,从裂缝边缘掉下一颗颗头骨坠到下面,发出“咔嚓咔嚓”的脆响声。我心说这是怎么了,真的是地震了?但又不像,裂地停止之后,摇晃势头也跟着停下,隧道内又恢复了刚才的宁静。
一抬头,忽然发现血鬼不见了,草他二大爷的,这死玩意跑了!
因为地缝裂开,改变了八卦阵的方位,原先做的功夫白费了,才会让血鬼趁机逃走。铜钱阵由于没有我法诀的支持,并没有追过去。
这次这死玩意又受伤不轻,一定跑不快,肯定能追得上它。放出小白旗在前面追踪,我和沈冰在后面跟着。就钻进两个岔道口,就看到了前面到了绝路上,石壁挡住了去路。但我看到了血鬼的影子,小白旗正在它头上跟着飞。
眼看它距离石壁不远了,要是让它穿墙而过,那我们肯定就再也追不上了。我拿出一张符贴在剑尖上,快速念了符,不等黄符燃着就甩手掷出。桃木剑在凌空激射之际,剑尖上黄符“呼”地烧着,剑如流星赶月之势,一下从血鬼的后背刺入,从前胸透出。
这死玩意惨叫一声滚倒在地,一缕缕黑气从胸口和后背冒出来,我赶到跟前的时候,它已经快不行了,叫声也显得很微弱,本来血肉模糊的身子,也变成了紫黑色。
我掏出一张符,直接贴在它眉心上,还不解气的踢它一脚骂道:“你个王八蛋,死去吧!”
眉心这个地方,人叫灵窍,其实鬼叫鬼门,鬼门最怕的是桃木剑和黄符,虽然这地方非常脆弱,但鬼绝对会拼命的保护这个弱点,不会让你轻易触及的。
这张符一贴上,血鬼再叫了半声,后半声都没叫出来,整个身子就迅速化成一股青烟,丝丝袅袅的飘散在各处。
终于把这死玩意给除掉了,我也一身轻松的坐在地上喘气。沈冰跟着过来,跟我做个胜利的手势。
可是我没轻松多久,就想起了吴大梁,我是答应他进来除鬼的,可是血鬼除了,她老婆孩子也没了,我怎么回去给人交代?虽然这不是我的错,但这种结果已经对吴大梁来说是个屁了。
他老婆怎么会进来呢?我始终想不通这个问题,命犯太岁的女人,还敢进煞地,那不是诚心找凶煞侵体,让孩子招灾吗?想了想,觉得这女人再蠢,吴大梁总之不蠢吧,不可能让他老婆进洞,这到底是咋回事?
我心里隐隐又升起一股不祥的预兆,好像我们每走一步,都踏入了别人为我们做好的圈套里。
沈冰在那边摸着石壁,自言自语的说:“怎么这儿没路了呢?”
她这句话把我从深思中拉回来,看了看前边,也觉得奇怪,这儿制造死胡同没必要,光是迷宫一样的道路,足够把人困死了,再说风水局龙尾尾须不通,那可是大忌。
我站起来叫沈冰跟我一块往回走,到了岔口转入另一条道,往前也是死路。我们一连转了几个岔口,都是相同的结果。虽然不知道有几条路是走重复的,不过,的确往前是不行了,只有往回走。
“刚才那条道好像是正确的,可是我们又转迷糊了。”沈冰沮丧的说。
我笑道:“不怕,你看到前面的裂缝了没有?”我用手电照到前面一个岔口上,地上有裂缝。
沈冰眨巴眨巴漂亮的大眼睛,对我嘻嘻一笑:“算你聪明,直接过了考核期,姐回去跟你订婚。”
呃,怎么还订婚,我们再订一次,那不是犯了重婚罪了吗?好像这不叫重婚,哥脑袋糊涂了!
我们一边顺着裂缝往回走,我一边跟她说:“现在除掉了那个王八蛋,我心情大好,不如我们现在就订婚,回去就能结婚入洞房了。”
“才不,这儿怎么订婚?再说你眼睛长脑袋上了,哪知眼看它是王八蛋了?”沈冰一嘟嘴说。
“它不是王八蛋,难道还是王九蛋?”我跟她cha科打诨。
“呸,它没那个什么,是个女的。”沈冰说完脸上一红,低下头往前走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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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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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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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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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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