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怎么不讲了,这女孩讲故事是个高手,总会在关键地方卖关子。我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脸上红红的,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她见我看着她,慌忙转过头,用手掠了一下鬓角秀发,姿势非常优美动人。只听她又接着说道:“他梦到与一位神仙……睡觉,从此好梦不断,最终……最终死了。”她说着声音又小的几不能闻。
不就是梦到跟仙女欢ai,每天都折腾,估计一晚不会只折腾一次,常人哪受得了啊,不精竭人亡才怪。这有什么害羞的,就当我是女的不就行了。
我以为她说完了,才要问她昨晚上的事,结果她又说:“石冢周围还埋了很多东西……”说到这儿,她的脸腾地红透了,再也不往下说了。
急死了我,到底埋的什么啊,几句话的事说的这么费劲。不过,我看着她害羞的神态,摸了摸鼻子猜出了七八分,问她:“周围埋了像洞外那棵树那种东西?”不知道怎么回事,问完这句话,我心里也开始噗噗的跳起来。
她轻“嗯”一声,点了点头。
明白了,这是一个中了邪的男人,每晚在梦里跟仙女滚床单,滚完一次又一次,最终把小命滚没了。然后被尸体被埋在了这山洞里,还在石冢周围埋了大量nangen,估计是民间的一种祭祀邪术,给这个男鬼补身体用的。
不过,在这儿兴风作浪的鬼东西是不是这个男鬼还不敢确定,只能等抓到了这东西才能知道。可是这东西忒厉害了,想搞定他,信心实在不足。
为了避免这种尴尬的气氛,我转移话题问她昨晚上的古怪举动怎么回事。
她马上脸上神色恢复了镇定,皱眉说:“可能是我体内邪祟受到大量阴气侵袭的原因,十年它从未露过真面目,突然昨晚那一刻,在我脑中露面了!它把我的神智挤到了一个角落,眼睁睁的看着它做出诡异的情形,冲着峡谷逃走了。到了那棵大树下,它跟我都坚持不住,被阴气冲脑,晕了过去。”
我点点头,心想她体内的邪祟一直潜伏着,似乎跟她的身体融成一体似的,一直由她本人来主宰。可是当受到外界鬼气的侵袭,使它苏醒,当然会变得疯狂不可理喻了。
“你看到了它,到底是什么?”我盯着曲陌问。
曲陌抬头警惕的看着我说:“我,我没看清楚。”
她的眼神出卖了她,分明是在说谎。这是她的隐私,又没到害人让我来管的地步,没必要追根问底。
我对她说:“你可以不告诉我,如果有心想把邪祟赶出身体,等回到家我帮你想办法。”
曲陌用力点头,用一种信任的眼神看着我,那种真诚,让我心里感觉七上八下的。又一个女孩跟沈冰一样这么信任我,我害怕!
“那,那……习师傅,你说这只鬼怪到底会是什么呢?”曲陌忽然出现慌张,说话都不利索,跟平时镇定自若的样子大不相同。
她越是这样,我更不自在,不知道咋了,说话舌头也开始绕弯:“这,那个还不知道,我……我们回宾馆吧。”琇書網
一时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非常的别扭,曲陌倒是回复了大方的神态,点点头站起来走向山道。回到宾馆的路上,我的一颗心一直处于忐忑状态,各回房间的时候连个招呼都免了。
我尽管很困,躺在床上却睡不着,偏偏王子俊的呼噜打的山响,真想在他鼻孔里塞两张符。曲陌居然看起来对我好像不太正常,可我对她没半点意思,也不敢有啥意思。现在正跟沈冰进行打阵地战呢,你说要是让她一搅和,不但在王子俊面前不好交代,跟沈冰岂不是也黄了?我到时连哭都没地儿去。
不行,黄山之役要速战速决,然后带着沈冰去别的地方游玩,不能再跟他们待在一块了。
我翻身从床上坐起来,不睡觉了,老子要开工,做今晚决战的准备。拉开窗帘,这时正是早上七点多,太阳已经在东方升起,温暖的阳光照射进来,感觉浑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受用。
把包拿过来放在窗台上,倒出所有的东西,一一摆开,估计过了中午,这些受潮的物品全部会被晒干。
香烛都烂成了粉末,我跑到宾馆小卖铺,这儿卖的最多的东西就是香烛,并且卖的贼贵,一束香要十块,在我们镇上一块钱买好几束。反正大价钱都花了,还在乎这几十块,一下买了七八束。
回屋的时候,在大厅遇到了大堂经理,他是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总是一脸笑容可掬的神态,好像从来没有什么烦心事一样。
“习先生,凌晨听脚力人说你们那位病号好了?”他哈着腰笑问。
我点点头:“好了,刚才你没见我们还到后山走了走吗?”
“那好,那好,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开口。”他一脸卑微的神色,一个劲给我鞠躬点头。
我才要走,忽然发现他印堂上黑气很浓重,并且眼圈都是黑的,眼珠里有股淡淡的煞气。早就想到了宾馆有问题,这个大堂经理有可能长时间与鬼邪打交道,沾染了鬼气,看着跟痨病鬼差不多,长此下去,不出几年,他连滚床单的力气都没了,基本上就是一废人。
我本来不想管他的,可是心念一动,他奶奶的,老子先吓唬吓唬他,身子一倾,在他耳朵边小事问:“你最近房事是不是很不给力,挺不起来不说,还不能持久,胃口也不好,总是感觉腹中有凉气,打不出嗝也放不出屁?”
他一下瞪大了眼珠,像看到了外星人那么惊讶,最终还是点点头,左右看看,小声问我:“习先生真是神了,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毛病的,怎么才能治好?”
我嘿嘿一笑:“去庙里求个平安符,挂在脖子上。下午六点钟准时睡觉,早上八点钟起床,三个月内不准碰女人,那就没事了。”
他低下头,一脸为难的表情。我让他们这做,是让他不再沾染鬼气。庙里的平安符都是开过光的基本上都灵验,鬼是很难近身的。再加上天黑前入睡,天亮再起床,基本上没机会再跟鬼见面了。看他这样,估计一样都做不到。
我心想你做不到也没关系,老子今晚就断了你们所有人的念想,拔腿就要回屋。
他一把拦住我,苦着脸说:“习先生,我实话跟你说吧,晚上我根本睡不着,一睡觉就做恶梦……”
“咳咳”一阵咳嗽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他立马闭上嘴,招呼都不打转身走了。
我急忙转头看向咳嗽声传来方向,一条熟悉的人影瞬间在走廊口隐没,靠,是那个带路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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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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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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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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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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