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啊,你就放过我们吧,我们下次不敢了…”这时,一个较害怕的少年服软了,哭丧着脸跟蔡森峪说道。
其他两人倒是不同,秦荣可以以一己之力把他们撂倒,眼前的人应该也不是高手吧?好了伤疤忘了痛,刚被打疼的两少年,上前就是右勾拳和左勾拳,配合得天衣无缝,就好像两人达成了默契一般。
蔡森峪收起脸上的笑容,眼角一颤,脸露冷色,竟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任凭两人的勾拳打在脸上。
“啪啪”只能是这个响声,两人的拳头打在蔡森峪脸上,蔡森峪却没有任何痛的反应,就这么冷冷的盯着动手的两人;冷哼一声,一招双龙出海,硬生生砸在两少年的肚皮上;两人受不了蔡森峪的拳头,往后倒飞,直飞进店内,差点砸在菜架上。
剩下求饶的少年,呆呆的看着蔡森峪,心里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害怕,幸好刚才没动手,否则肯定落得同样下场…其实被打进去的两人也值得庆幸,幸好蔡森峪没出全力,否则此时躺在里面的,肯定是两具尸体。
“你是想我送你进去,还是你自己走进去?”蔡森峪淡淡的说道,脸上又浮现了笑容。
身边鸦雀无声,呆呆的看着刚打完电话的蔡森峪,仔细打量着蔡森峪的脸,没有发现丝毫伤痕,也没有红色印子。
少年没了话说,颤抖着双脚,摇摇晃晃的自个儿走进了小店,吓得双唇发颤,脸色发白,额头冒冷汗…蔡森峪淡淡一笑,转头看了眼看热闹的观众;最不喜欢就是看热闹的人,总是自个儿庆幸这些事没发生在他们身上;蔡森峪大声咳嗽了两声,拍了拍手掌,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蔡森峪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冷冷的问道“你们还不走,是不是他们的同党?”
此话一出,全场安静的五秒钟,轰然散去,谁也不敢逗留,生怕被蔡森峪打进小店,那可是要坐牢的玩意…
蔡森峪反感的吐了口口沫,走到店里,看着彭秉康的表情发笑,“兄弟,你的脸快成猪头了,要不要给你叫白车啊?”
“兄个屁的第啊?被打成这样你还取笑我…”彭秉康差点就没哭出来,“早就叫他教我点防身术了,他就是不肯…”
秦荣坚决报警,把张铁的脸色都吓白了;吓白的脸色,更容易看见瘦弱少年打的巴掌印。“秦小子,他真是我唯一的孙子了,你能不能考虑清楚?我们家可就剩这么根独苗了…”张铁说着说着,眼眶泛红,老泪隐隐就要流出。
“你看到了没有?这就是你爷爷。”说完,秦荣抓着瘦弱少年后脑勺的头发,拉到张铁跟前,“好好瞧瞧,他是你爷爷,不是你抢劫的对象,他可以为了你,多次抢劫都没怪过你,可你呢?养只狗都会对主人摇尾巴,你却连狗都不如。大叔,这件事我管定了,我不想你到时为了这个人后悔,现在不救,以后就没得救了。”
瘦弱少年不敢说话,他也没说话的底气,毕竟这个店是秦荣的,他要抢劫,那就是抢秦荣的钱,低着头不敢跟张铁的眼神对视;张铁也没话说了,因为秦荣说得对,正因为是孙子,也不能老是这么纵容,否则会害了他一辈子。
看两人都没了话说,秦荣松开了瘦弱少年,冷哼了声,“你们就在这里慢慢等着,会有人送你们到派出所的,三年之内,你们别想出来再抢了。”说着,拍了拍张铁的背,“等他出来,如果还死不悔改,你再怨我。”
“小师弟啊,你表哥成这样了,你不打算送他去医院吗?”蔡森峪看着彭秉康的表情发笑,特别是责怪秦荣的时候。
没过一会,警察就来了,不过不是柳瑞,而是彭秉康报的警;瘦弱少年,叫张春,是张铁家的独苗,多次抢劫张铁,但张铁没有把孙子告发;一孙女一孙子,名字合起来叫春秋,肯定是张铁的手笔,名字竟这么有历史…
看着张春终于伏法,也算为张铁做了件好事,秦荣大松了口气,为张铁介绍道“大叔,这是我二师兄,叫蔡森峪。”
张铁本来还在沉痛中,但听到蔡森峪的名字,忽然一愣,转头上下打量蔡森峪,“师兄蔡森峪?这名字…好熟悉,我好像在哪听过…你是不是菜农?不对…你是不是我楼上楼下的邻居?也不对,如果你是楼上楼下的邻居,那我家发生的事,你应该不会撒手不管…这名字的人我认识,可就是…想不起来了。”
蔡森峪不禁冒冷汗,怎么一见面就说认识?不管凭蔡森峪记忆观察,这张铁的面孔挺熟悉,可又感觉很陌生,陌生的同时,还感觉挺模糊…“大叔,您说什么呢?我都被你说糊涂了。”
秦荣也觉得有异,刚才张铁还在哀伤中,怎么突然为蔡森峪这个名字打结?“大叔,这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
“让我多想想,我肯定能想得起来,我只是老了,记忆没以前那么好了。你容我想想…”张铁把张春的事抛一边,走到一边努力的回忆着蔡森峪这个名字;可是想了十几分钟,仍然无法想起…
柳瑞终于来到东城市场,蔡森峪蹲在门口,看着柳瑞的轿车,无奈摇头,“等你过来,黄花菜都被吃光了。”
“怎么了?怎么会被抢劫的?谁那么大胆?”柳瑞刚下车,便急匆匆问道。“哦,原来师傅拿的五十万,给小师弟做生意了…”
秦荣在为彭秉康擦药水,小店里时不时还传来痛叫声。
石鸽岭旁已成废墟的村子杨家村,秦荣离去后,庞康就没有再停下来,静心打坐,全神贯注,几乎连动都没动过;肩膀上,头顶上,不满了灰尘,如此不止,还有蜘蛛网缠在耳边,一只小蜘蛛趴在上面,等着猎物自动上门。周边的尸气越来越淡,跟石鸽岭内的尸气融合一起,虽然有差别…
ωωω.χΙυΜЬ.Cǒ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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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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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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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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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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