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父和韩母并没有走远,两人看着龙应天面对几个男人,也都挑起了眉毛。这下不用他们动手了,龙应天自己就惹祸上身了。
龙应天看着几人,嘴角勾了起来,他拿出手机:“稍等一下,我给你们老板打个电话。”
墨镜男憋不住笑,哼哼的笑了几声:“现在求饶来不及了。”
龙应天已经给张长弓打了过去:“那片小区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墨镜男朝起人摆手:“让他打。”Χiυmъ.cοΜ
韩母低声说道:“柳老板,好像在哪儿听过?”
韩父低声说道:“那是做工程开发的,向来都是人狠话不多的角色,这次龙应天恐怕是惨了。”
这边龙应天和张长弓说着话,张长弓十分兴奋的说道:“大哥,我正要和你说这件事,这次是有人给我们助攻呢……”
龙应天淡淡说道:“这件事回去再说,现在柳老板的人就在我身边,似乎是柳老板对我十分不满啊。”
张长弓一瞪眼:“他敢?”说话间就朝身边的柳老板说道,“你敢找人对我大哥动手?你胆子不小啊!”
一旁的柳老板一瞪眼:“怎么会?我绝对没有这样的胆量?我只是……您大哥是……”
龙应天对张长弓说道:“让柳老板接电话。”
张长弓把电话递给了柳老板,龙应天直接把电话递给了面前的男人:“你们老板的电话,谁来接一下?”
墨镜男皱眉,几步走了上来,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咆哮声,骂的墨镜男抬不起头来。半天他才收起了电话,摘下墨镜已经变成了一副笑脸。
“龙……龙先生,多有得罪,多有得罪,我们也是被人骗来的,都是那个虎子,我回去就叫人切了他……”
他说着就对自己的手下吼道:“楞什么楞,还不给龙先生道歉!”
众人摸不到头脑,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龙应天显然是让他们老板都惧怕的人物。
龙应天想起了昨天见过的秃头胖子,笑着点头:“想不想将功赎罪?”
几个男人急忙点头,龙应天看向了不远处原本等着看热闹的韩父和韩母:“你们想要搬什么东西?千万别客气,正好有人来帮忙。”
韩父和韩母急忙摆手:“没……没什么……不用了。”
龙应天哼了一声:“去把仓库里的几个花瓶搬出来。”
立刻有两个男人走了进去,韩父和韩母脸色大变,就听到里面传来咔嚓哗啦的声音,花瓶直接在仓库里摔碎了。
两个男人走了出来,十分紧张的说道:“那花瓶根本不能动,一碰就碎!”
“那分明被人动过手脚!”
韩父和韩母十分尴尬,他们本来是为龙应天准备的,这两个花瓶是韩父花了大价钱拍了的赝品,放在家里闹心,丢了又不甘心,正要拿来诬陷一下龙应天,摔碎就要让龙应天赔钱,不赔钱就滚蛋。
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半路杀出来个柳老板,更没有想到,柳老板的手下刚刚一副要把龙应天打骨折的架势,转眼就成了龙应天的帮手。
龙应天板着脸说道:“胡说,你是说有人害我吗?这简直就是诬陷!这两个花瓶的损失,要由你们来承担。”
柳老板的手下也是苦啊,这分明就是有人要陷害龙应天弄的机关,怎么反而是他们的错了。
龙应天看向了韩父和韩母:“您二位别伤心,冤有头债有主,柳老板的手下打碎了,就找柳老板赔偿,他要是不陪,我找他算账。”
韩父嘴角抽动,他哪有那个胆子找柳老板,而且那两个花瓶本来就不心疼。
韩母还信以为真:“真的吗?那可太好……”她干笑一声,“也不太贵……”
韩父急忙拉了韩母一把:“你赶紧闭嘴吧。”
龙应天嘿嘿笑了起来:“岳母大人,你去找柳老板,他会给钱的,多少钱,千万别谦虚……”
韩母也明白过来,龙应天这说的都是反话,自己难道还真的去找柳老板要钱?韩父都不敢,自己就更加不敢了。
韩父算是明白了,龙应天肯定是跟柳老板有交情,否则不会三言两语就把柳老板的手下打发了,他这次是失算了。
韩母却还惦记赔偿:“是你叫他们帮忙的,钱当然是你去要了。”
一旁柳老板的手下都看得明白,挺起胸膛冷冷说道:“是我们自己要帮忙的,你们不是也没有阻止吗?想要钱可以,自己去找我们老板。”
韩母眼皮跳动,终于不说话了。
龙应天摆手让柳老板的手下可以走了,那几个男人如释重负,赶紧开车离开,可是开了没多远,就停了下来,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你们还要搬什么吗?”龙应天看着韩父和韩母。
韩父低声说道:“你跟柳老板认识?”
龙应天摇头:“谈不上认识,他现在应该算是我朋友的小弟吧!”龙应天说的朋友是张长弓,柳老板的态度何止小弟。
韩父如何能相信,他哼了一声:“就算你认识柳老板有怎么样?柳老板说起来,也不过是给胡家打工的,你还是比不上胡泰安。”
韩母也说道:“实话告诉你,我们叫你出来,就是让你认清自己,千万别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你昨天把胡公子的车弄坏了,你最后敢作敢当,别把事情牵扯到我们头上。”
龙应天眯起眼睛:“哦,您两位是想说,你们不想和我有什么关系?”
韩父点头:“对喽,以后别岳父岳父的叫,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出了门,希若不在,咱们就是陌生人。”韩母也点头。
说话间,刚刚离开的那两辆车又折返回来,这次还又另一辆车也跟着开了过来。
一个有些谢顶的中年人走下车,他走到了龙应天面前,十分恭敬的说道:“龙先生……都是我手下办事不利,你千万别往心里去,耿总、张哥那边,您多美言几句。”
龙应天还没说话,韩父和韩母看到柳老板对龙应天态度如此恭敬,都张大了嘴巴。这可不仅仅是认识那么简单。
韩母奓着胆子说道:“柳老板,你……你的手下把我们的花瓶打碎了,你要赔钱。”
柳老板的手下在柳老板耳边低声了什么,柳老板会意,笑咪咪的说道:“你们想要陪多少?”
韩母伸出一只手:“五……五十万。”
柳老板点头:“小意思~!”他说着就掏出了银行卡,可是忽然坏笑起来,对龙应天说道,“龙先生,您跟他们是什么关系?”
龙应天露出了笑容:“没有关系!”
韩父和韩母张大了眼睛,柳老板的脸色也起了变化:“原来跟龙先生没有关系啊!五十万?你们也说的出口?去把花瓶拿出来,我倒想看看,什么东西值五十万。真要值这个价钱,多少钱我出了,要是不值,江北讹人的人多了,讹到我头上的人还真没几个!”
柳老板的手下立刻把花瓶碎片拿了出来,柳老板看了一眼:“这种破烂,也值五十万?”
韩父急忙说道:“有关系有关系,我们跟龙应天有关系,他……他是我女婿啊!”
柳老板这才转过头来:“龙先生,他们说您是他们的女婿。”
韩母在旁边急切的说道:“好女婿,你可别开这种玩笑,我们可是一家人啊。”
龙应天笑了起来:“现在我们又有关系了?这个时候您不是该找胡泰安求救吗?毕竟胡泰安才是你们心中的好女婿。”
韩父和韩母急忙摆手,他们和胡泰安可没有多深的交际,而且刚刚才闹掰,哪里能张得开这个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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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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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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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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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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