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大少奶奶,那我们先走了!”众人收拾完毕,随即一一向温寅初和苏小可道别。
“好,快回去吧。”温寅初回答着。
“大哥,那我也撤了。”温寅明一走过来,显然他等这个时候已然等了很久了。
“嗯。”
“大少爷,你和大少奶奶那你们先回吧,这里我来收拾。”钟黎最后一个留守,示意温寅初和苏小可可以先走。
“好,那你自己小心点。”温寅初也不推了,他知道每次都是钟黎断后。“小可,我们走吧!”温寅初拿起一旁的油灯。
“好,那钟大哥,我们先走了。”苏小可也向钟黎打着招呼。
“好。”
温寅初牵着苏小可,慢慢向屋外走去。
夜比刚刚苏小可来的时候更静了,两人打着油灯,走在夜中,仿若一队夜行之人。
“我刚刚看到账房中,有一个床铺,钟大哥晚上是要住在这里吗?”苏小可想着自己刚刚在起身查看账房时,隐约看到了账房后面有一个床铺,现在看到大家都走了只有钟黎一个人留下,心想那应该是钟黎晚上住在这里了。
“是,这几日钟大哥都住在这里。”温寅初回答着苏小可。
“为什么?”苏小可显然十分不解,继续追问着。
“因为这几日的账是账房里面最重要的,我们也怕有人会居心不良,来这里偷盗,把账本偷走,如果这样,那大家这么久的努力便功归一篑了。”温寅初向苏小可解释着。
“哦哦,原来如此,那确实这样挺好。”苏小可也明白这样的用意。
“那钟大哥是需要一直住在这里?”但是想到这些账本若是放在这里,那肯定一直会有被盗的风险,钟黎若是一直住在这里,那可能也不太妥当吧。m.χIùmЬ.CǒM
“不会,应该就住今晚了。我们今天把账都清算完了,也说明这些账本可以封存了,待明日把账本封锁起来,也就没事了。”温寅初继续说着。“我们这种账房,一个时期的账本清算了以后,都会放到统一的地方放置起来,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的时候,再放出来。”温寅初仔细地给苏小可普及着。
“果然,大商记就不一样。”苏小可不禁笑着恭维起来。
“你呀,又调皮了。”温寅初不禁有些好笑又好气地说道。
两人说说笑笑,一片岁月静好,不一会儿,便走到了东院的厢房。此时的天色,比苏小可出门之前更暗了,两人走进了房中,温寅初便转身把房门关了起来,而苏小可走到另一边,将油灯端了出来,将屋里的烛灯点亮,瞬间整个屋子更加明亮了起来。
苏小可将身上的大衣取下,而温寅初则在一旁拾掇着自己,从温水壶里倒水放进脸盆,开始梳洗起来。
苏小可坐到了床上,准备躺下了。而温寅初依旧坐在椅子上继续泡着脚。温水是仆人一早便准备好了的,本来应该是仆人伺候温寅初梳洗,但是由于温寅初在账房忙碌,仆人便把水先存储保温起来。等温寅初回来再自行取用,苏小可看着这一操作,不禁觉得大户人家,确实是比较超前和厉害,还有这样的发明。
“睡觉吧!”温寅初已经洗漱完毕了,随即走到苏小可的桌子前,轻轻吹灭了灯芯。
苏小可睡在床的里面,即使在黑夜中,苏小可也能感受到温寅初的身体和体温正在向自己慢慢袭来。但是即使同床共枕,从新婚之夜到今日,温寅初都依然与苏小可在床上保持着距离,而至于孩子的事,温寅初却一句话都没提过,似乎他对于这个孩子,似乎并没有那么关心。倒是对于苏小可的身体,温寅初总会隔三差五地问上几句,这让苏小可还是觉得十分暖心的,至少在苏小可看来,在温寅初心里,或许自己的身体比孩子重要。但是即使苏小可再过于机智,她也不知道,文印春实则是不会演戏而已,所以对于孩子的事,他一直都是能规避就尽量不提。
苏小可明显感觉到,温寅初背对着自己,这一瞬间,苏小可突然希望温寅初能转过身来,苏小可记得新婚过后的每一个夜晚,温寅初总会以苏小可的身体为由,与苏小可在床上保持着适当的距离,这一点,既让苏小可感动也让苏小可有些烦恼。她知道自己的内心,会产生这样的情绪,实则是希望温寅初能靠近自己一些,哪怕只是搂着自己入眠便好。
“温大哥!”苏小可在犹豫在三后,平躺着的她终于转身面对着温寅初开起口来。
“嗯?怎么了?”温寅初显然也没有睡着,随即应答道。
“孩子的事,我很抱歉。”苏小可的言语中有些内疚,其实她这番话十分的模棱两可,苏小可的内心中,实则是为了自己的欺骗而抱歉。
“没关系,你不用道歉,都过去了!”
温寅初的低声细语地说道,言语中尽显温柔。他自然早已知道苏小可假孕之事,他也猜测到苏小可要嫁进温府的目的,她知道那日在新婚之筵上,温九霆东西的丢失一定与苏小可有着莫大的干系,只是如今,温寅初最担心的是,苏小可完成了自己的目的,会不会因此扬长而去,抛下自己。他其实多么想听到苏小可说一声对自己有请,或是对自己的承诺啊,但是从始至终,他一直都没有听到。
“可是~~”苏小可并不知道温寅初早已知道假孕之事,此时两人如此躺在一张床上,她是多么地想向身旁的这个男人坦白,想告诉他自己的内心的情绪。可是当苏小可一开口,温寅初的手便伸了过来,轻轻将苏小可的嘴巴给捂住。
“睡觉吧!”温寅初转过了身来。
苏小可见状,不禁有些一惊,虽然自己之前在百商堂的雪山中曾与温寅初早有了肌肤之亲,但是此时两人这样相对而躺的距离,还是第一次。苏小可显然有些呼吸加粗了心跳加速了。一点都不像一个早已成亲还还怀过孕的样子。
“别多想了,你明天不是还要回苏府吗?”温寅初再次轻轻地在苏小可耳边说道,且边说着边伸手将苏小可揽在了自己的怀里。
“嗯,好。”苏小可被这猝不及防的动作给吓到了,但是由于屋里漆黑的原因,并未看得出她早已滚烫和面红耳赤的脸蛋,苏小可只得乖乖应着,躺在温寅初怀里无法动弹。
这是成婚之后,苏小可和温寅初的第一次如此的亲密接触,她躺睡在温寅初宽厚的臂弯里,瞬间觉得无比的幸福和舒心。要是一辈子都这样多好啊,她多么希望温寅初就这样永远保护着自己。想着想着,苏小可不禁伸手摸了摸温寅初的脸庞,浓密的眉毛,弯曲的睫毛,高挺的鼻梁,以及那些划过自己的手指间隙的呼吸气息。一切都那么清晰。
温寅初大概也感受到了苏小可手指在自己脸庞的触摸,随即用另一只手将苏小可的手抓住,十指紧扣起来。
“睡吧。”温寅初再次在苏小可的耳畔轻轻说道。
此刻的苏小可,感受到了从优有过的幸福感,一切的烦恼也瞬间抛诸脑后了,在温寅初的怀里放心的熟睡去。这样的情景,仿若才是新婚燕尔之夜才有的良辰美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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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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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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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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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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