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沈寡妇捂着脸,气的眼睛都红了,脸上火辣辣的疼,恨不得把李秀的娘撕巴撕巴给吃了,“你这个”
沈寡妇一连串的脏话冒了出来,什么下九流的烂话都给吐出来了,上前还用指甲划了李秀的娘三道痕子。
两方气的都不轻,村长赶忙又让旁边看戏的一些人把她们拉开,免得到时候闹出什么人命就不好收场了。
总算是把双方拉开了,可两个女人依然是红着眼,头发也披头散发的,各自手上都抓着对方的头发,看起来应该是两家彻底撕破脸皮了。
“太可怕了。”秦兰缩在林语身后,“就好像两只狗打架。”
秦兰的这种比喻,林语忍不住笑出声,又捂上嘴,“人家狗也没她们这么凶残啊,真不知道最后会怎么样了。”
林语是铁定不会趟这趟浑水,她要是真伸脚进去了,只能说明一个字,傻。
这件事本来就与她无干,而且这分明就是两家人各怀鬼胎,又不甘示弱,再加上两个都不是什么善茬,她真的要伸进去,只怕会落得死无全尸。
“干什么呢。”沈丽的声音吓了两个人一跳,秦兰一看见是沈丽这才拍拍胸口,松了口气。
秦兰小声道,“沈丽姐你把我吓死了,我们正在看你祖母和你外祖母打架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沈丽问道,她听闻沈家又出事了,好像又和她娘的娘家人也就是她外祖母家有关系,让沈丽有些奇怪,自家娘都去了这么时间,哪儿来的矛盾,这就让她耐不住性子,想着远远的过来看一眼,谁知道正好看见了林语和秦兰躲在那边树后。
林语道,“还不是因为娘的事情,外祖母和舅舅他们想要祖母赔钱给他们,说是娘被沈家害死的,说明白了就是想来讹钱。”
沈丽心里也清楚外祖母家对李秀的半点不重视,现在说什么为李秀讨回公道,纯属胡扯,李秀生病的时候不曾来问一句,去的时候更是不曾来看一眼,现在说什么讨回公道,傻子都不信。
李秀的娘哭了起来,“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女儿拉扯这么大,嫁进了沈家,沈寡妇这个老妪婆,对我媳妇又打又骂的,每次回娘家看的我心都疼啊,可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水的,我们心里心疼,但是她是别人家的媳妇啊,你们不知道我女儿每次回来身上都青一块紫一块的啊,多可怜啊。”
李秀的娘说的声泪俱下,当然她说的有一部分是真的,那就是李秀经常被沈寡妇打的可怜,村里许多人也是瞧见的,不过那是人家事,有的婶子婆子看不下去劝一两句,还被沈寡妇骂的狗血喷头的。
不过李秀的娘说什么心疼,那就是鬼话了,这其中沈丽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之前李秀带她去过外祖母家,她娘去的时候两手空空的,就说两句话,没喝一口茶,就把她们赶走了,偶尔带点东西,李秀的娘才有点好脸色的让她们母女进来。
李秀在李家存在感薄弱,李秀的爹压根就不管她,吃喝赌整日无所事事的,几乎每次去都看不到这个外祖父。
每次李秀的大嫂邢秀莲都要刻薄李秀几句,李秀的娘还在一边附和,说李秀没用云云之类的。
李秀每次在沈家日子不好过,想回娘家找点慰藉,可是娘家又是这模样,李秀简直无处可去。
沈丽重重的叹了口气,“这真是造的什么孽啊。”
李秀的娘又哭的伤心的,说着李秀的种种可怜,让一部分婆子和婶子深感同受,也不禁心里偏向李秀的娘。“我女儿做牛做马在沈家做了半辈子了,没想到这女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半路上找了一个狐狸精,那狐狸精一回来就不给我女儿好脸色看,怎么说我女儿也是大房啊,她算哪门子的东西,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野种,现在好了,我女儿给她们联手逼死了,我找谁哭去啊。”
沈寡妇咋咋呼呼的道,“我们家给她吃给她穿,哪样对不起她了,她倒好什么事都不会干,还连给我生了三个赔钱货,我没把她打死就不错了,偏偏还病死在家里,真是晦气,我看我们家祖宗都给她气死了,当初就不应该让我儿子把这个烂货娶进门。”
一些婆子婶子就看重儿子,觉得李秀生不出来儿子没把她休了就不错了,这种儿媳妇要着有什么用。
一群围观的心思各异,可是她们心里怎么想的,总归不是主题,最重要的还是沈家跟李家现在的纷争。
村长更是被她们七嘴八舌吵得头疼,他向来都是管一些大事,做村里的决断的,这女人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不管,也不想管,跟这些妇女压根就说不清楚,还不听你的,所以这些事基本上都交给村长夫人来处理。
“死者为大,你们就一个人少说几句,也为子孙后代积德积福。”村长道,“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年纪也不小了,在小辈面前吵来吵去的,不是让她们看笑话吗,现在这件事你们两家打算怎么处理。”
“赔钱,不赔钱不行。”邢秀莲叉着腰,气势汹汹,“至少二百两。”
邢秀莲这一开口简直就是狮子大张口,她一说完,旁边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议论声纷纷涌了上来。
这二百两可不是小数目,都能买多少亩地了,像他们穷苦人家一年也最多十两银子,这二百两都够用不少年了。
沈寡妇气的指着邢秀莲,“你做梦去吧,一个铜板都别想从老娘这里得到。”
村长也觉得多了一些,而且他也清楚,李秀死了都快将近一年了,李家人把这件事翻出来,肯定是别有目的的,本来想着两家人都能退一步,可是现在两家都跟炸了毛的公鸡一样,“二百两着实多了一些,而且你们家自己也说嫁了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是生是死都是在婆家,与你们也是无关的。”
“怎么没关系,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能没关系吗。”李秀的娘不服气的道,“你是这个村的村长,你肯定偏帮沈家,我们这外来村的肯定要吃亏。”
村长被她一噎,道,“你这婆子真是不讲道理,既然这样就把你们村长也请过来,我们一齐商讨也就是了。”
“大忠快去。”李秀的娘朝李忠道,她好像吃定了他们村的村长会帮她们家一样。
这里人多杂闹,村长让两家人去了村长家那边。
人都跟着村长他们去看热闹了,沈家也落了个一时的清静。
“这都什么事情啊。”沈丽道,“哎,没事都能给他们吵出事来。”
秦兰接道,“要不然村里就没意思了,都爱看热闹。”
秦兰想起来是跟前两个人家里的事情,忍不住吐了吐舌头,一脸的歉意。
林语道,“你说的是实话,你看看,娘都死了快一年了,都能被拿出来翻事,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咱们还去看看吗?”沈丽问道。
林语摇头,“二姐,咱们还是别去了,反正她们吵来吵去都没什么结果,我们看着还闹心,不如回家去吧。”
“也好。”沈丽点头。
秦兰道,“我也不看了,林语,我跟你一起回家去,我想吃你家的卤菜了。”wWW.ΧìǔΜЬ.CǒΜ
“你大姐在婆家怎么样了,日子过得还好吧。”沈丽问道。
秦兰的姐姐秦梅在半个月前就出嫁了,那时候秦兰有些闷闷不乐的,打心底里想让姐姐留在家里,虽然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在秦梅第三天回门的时候,秦兰抱着秦梅都舍不得让她走了,秦梅的丈夫黄柱泉长得比较斯文,说话也是文绉绉的,酸的秦兰有些牙疼。
不过这个姐夫给她买了不少的糖和点心,这让秦兰又对他的映像好了许多。
“大姐说挺好的,就是底下的小姑子不跟我一样乖巧就是了。”秦兰道,“听说她的小姑子性格很奇怪,每次看见我大姐就跟看仇人一样,让我大姐不知道怎么回事。”
林语问道,“这真是奇怪了,你大姐以前跟她小姑子认识?”
“不认识。”秦兰拨浪鼓似的摇头,“大姐说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呢,大姐还给她买了布匹让她做新衣服,可是她对布匹很喜欢,对大姐还是很仇视,娘说,大概是大姐初来乍到去她家里,所以那小姑子可能有些不习惯。”
沈丽道,“这事还是得弄清楚,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可别心生了隔阂才好。”
“是的,我娘也是这么说的。”秦兰道,“姐夫家里还有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弟弟,大姐说他倒是有趣的很,嘴甜得很,很得家里的宠爱呢。”
“老小老小,肯定小的最得宠爱。”沈丽道。
林语道,“小石头最近肯定又长大了吧。”
“是啊,抱都抱不动了,长成一个胖娃娃了。”秦兰说起弟弟,脸上露出笑容,“就喜欢拿着东西舔呢。”
一路走回去,路上都没什么人,想必都是去看热闹去了。
张素贞正在和面,打算做些包子,馒头,看见她们回来了,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张婶子好。”秦兰道,“没出什么事情啊,你说的是不是小云祖母家的事情啊。”
“可不是嘛,听说又打起来了。”张素贞道,“没事吧。”
沈丽摇头,“没什么大事,就是外祖母家来祖母家讹钱了,反正左右不关咱们的事情,我也不想扯上这件事。”
“这是什么花,好漂亮啊。”秦兰感兴趣看着林语窗台上中的花,红艳艳的,每一朵至多也只有四片花瓣,长得到也壮实。
“这是虞美人。”这花是林语从空间移植出来的,放在窗台上养着。
“鱼美人?鱼为什么会长在土里呢。”秦兰奇怪的问道,“这也不像鱼啊,不过这花倒真想个美人。”
“是虞美人,不是鱼美人。”
秦兰眨着眼睛看林语,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啊,就是鱼美人啊。
林语无奈的将字写出,指认给秦兰看,秦兰这才恍然大悟。
“字不同嘛,我也不懂。”秦兰嘿嘿嘿的笑着,“小云,你懂得真多,还会写字,像我我拿跟针都拿不住。”
“你是不愿意花心思学,你要是想学肯定也是懂得。”
“饶了我吧,我一看见这字就跟符咒一样,他认得我,我不认得他。”秦兰可没什么兴趣学读书写字,不过她跟着她娘也写过几个字,按照她娘来说,比蜈蚣爬的还难看,有时候她娘说她这双手拿不起笔,捻不动线的,以后可怎么生活呢。
林语看见秦兰缩头缩脑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了,我也不强迫你了,你不是要吃卤菜吗,我去给你拿,家里还有一些梨子呢,我去洗洗。”
“小云你真是最好最好了。”一说起吃,秦兰笑得天真无邪的。
那边,沈寡妇和李秀的娘两家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最后两边村长一商议,让他们不准再吵闹这件事,而且沈家给李家五百个铜板这件事也就作罢了。
沈寡妇对这个决定很是不服气,可是又不好跟村长吵嘴打架,就口头上应了下来,不过说明白了家里没钱,这钱会给,但是给的期限不定。
这又让李家跟拔毛的公鸡一样嗷嗷叫,可是他们村的村长同意了,他们又只能憋住这口气,改明儿想办法让沈家早点给钱。
邢秀莲对于这个钱的数目很是不满意,从二百两银子一下子跌落到五百钱,这在呢么能让邢秀莲咽下这口气,暗骂李秀这个小姑子真是没用的很,现在只能能得多少是多少了。
这件事总算是糊弄结束了,村长又留李家村的村长喝酒去了。
沈家和李家两家跟乌眼鸡似得,互相都看不顺眼,可是现在沈家还有五百钱没给李家,总的来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不知道哪天肯定又要闹一场。
李家三个人也是闹了一场精疲力尽的回去了,沈寡妇也是憋着一肚子气,跟沈大柱两个人回去了。
刘美躲在屋子里见没人了才出来,知道家里要赔五百钱个李家,立马就咋呼起来,“凭什么咱们家要给他们家五百钱啊,咱们家哪儿来这么多钱啊。”
“你现在好意思说了,刚刚干什么去了。”沈寡妇狠狠的剜了刘美一眼,对这个结果也是气在心,“反正也没说什么时候给,咱们家就跟他们家耗着,看他们能得到什么。”
“对,这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时候,婆媳两个倒是站在统一战线上,咒骂着李家人。
沈寡妇现在对沈丽和林语也是连着也是恨之入骨,恨不得现在就去他们家把这两个小赔钱货就出来打一顿。
自从那事情之后,沈寡妇倒是消停了几日,让林语不由得侧目,这沈寡妇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被李家讹了五百钱,按理说沈寡妇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连带着她跟沈丽肯定也要遭殃,可是现在确实毫无动静,林语还在想这沈寡妇莫不是改了性子。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沈寡妇正卯这劲儿逮着沈丽和林语这两个丫头呢,现在她们大了,翅膀硬了,还有那个张素贞那个贱人在那,她要一对三也不是个事儿。
沈丽时常会去帮着张兴玉照顾张母,张母对沈丽也是喜爱的紧,张兴玉现在也经常上山打猎,做家具,努力攒钱,好下聘。
沈丽可谓是心情舒畅的很,如今她和小妹的日子愈发的好了,而她也找到了心上人,真是没比这事情还有更好的了。
林语总觉得纪清临肯定是吃了什么能长高的药,要不然每次见他一次,就感觉他高了一点,真是奇怪的很。
“我真的没吃什么药。”纪清临看林语盯着他的眼神出奇的很,再三解释道,“我就是爱多跑跑,多转转什么的,多吃点饭,就能长高了。”
“可是,我吃的也不多啊。”林语蹲在地上画圈圈,“到现在就比去年高了半截指头,快说,你是不是有什么药能让人长高高的,不许瞒着我。”
纪清临对林语这女孩子气哭笑不得,“我是吃肉吃高的行了吧,我一天要吃一顿肉呢,这算不算一种方法。”
“你,你吃肉是长高,我,我吃肉就是横着长了。”林语鼓着脸很是不服气,伸手去挠了纪清临几爪子。
“我可是怕了你了。”纪清临抓住林语逇双手,“你乖一点,乖,我真的没什么特别的方法,也没吃药,再说你要长这么高干什么,长大了就不可爱了。”
“现在小小的才不好呢,短手短脚的,我什么都做不了。”
“你要做什么,我帮你便是了。”纪清临道,“是上山摘果子,还是下河摸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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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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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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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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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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