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二则根本算不上一派,因为他基本上就没有多少发言权,主张暴力解决问题;其实真正的暴力派还有腹黑女小墨,前面她就煽动六子拳头解决问题。
过年之前小墨倒是又来了一次,朱闻天正好在大队办公室见到她,她最近似乎也没有什么新点子,还是坚持用一些暴力手段,再辅以威胁、恐吓之类。
朱闻天恰好也听到了小墨的意见,他就有点儿不明白了,一个刚刚毕业的女大学生,看着长得也还蛮清秀的,怎么心就这么狠呢?
小墨到大队似乎是为了别的什么事情,此时并没有太过参与南山荒地的事情,而另外几人似乎也有意将其排除在外,因为这么几天时间了,小墨也没有想出一个非常合理的办法来。
如此一来,别说是小墨自己要求的20%好处了,老十一等人顶多给她点儿封口费了事,甚至她比吴老二发挥的作用都稍有不如。
当然了,排斥的人自然不包括六子,这会儿六子没有把他与子墨的事情说出来,但是已经当小墨是自己一家子了。
而六子之所以暂时不说破俩人的关系,一方面是小墨自己不让六子随便乱说,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将来更好地为小墨说话,多争取点儿利益。
如果这会儿俩人关系公开,分钱的时候反而不好说了,甚至到最后他跟小墨利益分配被打包处理都是有可能的,毕竟是家属嘛。
而子墨在朱闻天赶到大队院不久就离开回了镇上,听意思是办完镇上的事情就回老家过年了,大约距离这里几十公里的样子,并没有给六子任何留下她的机会。
三个派系之中,自然还是以老十一为主导的,他长期建立起来的威望不是其他人短时间之内可以替代的,而且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是由他谋划出来的。
因而几人就一直采取放任态度,过年之前的几天一次都没有找过朱闻天一家,即使朱闻天放话刺激,他们几人也是置之不理的态度。
“今天过年了,我也不跟你们多说什么了,别看我只是个高中生,如果你们不处理好这件事情,之前所说的司法途径我肯定会去试一下的。
而且我也会在整个大队里好好宣扬一下这件事情,让大家都知道一些事情,你们无论将来想拿南山荒地做点儿什么,恐怕都会被放在桌面上监督了。
言尽于此,给你们三天时间都回去考虑一下,希望年初三之前能够听到你们主动说出一个解决方案来,过期不候,我去上峰找我同学说说,我爸妈走亲戚也宣传一下就是了。
反正我们最多包不成南山那块儿荒地,也算不上什么损失。你们损失的...嘿嘿...恐怕够你们心疼很长时间了......”
年三十下午,其他人早已经回家了,大队院里还有人以算账的名义没走,后来老十一、六子、吴老二等几人也凑了过来,实际上还是商量事情呢。
只不过他们还没开始商量之际,朱闻天就猛不丁地冒了出来,说出了上面一席话来,尔后便施施然离开了。
“小子......”
朱闻天都出门下了台阶了,吴老二率先反应过来,猛地站起身,准备把朱闻天拽回来教训一顿。这两天几人可是没少受这小子骚扰。
不过吴老二刚刚站起身来,就已经被六子给拉住了,硬生生地将他重新拉回了座位上,甚至过程中还示意吴老二不要再吭声。
重新被按下身子的吴老二十分不解,非常疑惑地看向六子,寻求一个解释。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把你拉回来了?吴老二,我告诉你,就你这情况,七八个人未必能够近了朱家这小子的身!在座几人一起上也得被他打趴下,你自己上去的话,能把你打出尿来!还去不?”
六子的一句话,让在座几人顿时愣住了,朱家这小子什么情况?真有六子说得这么能打?
这时候不仅是吴老二惊讶了,在座的剩余几人也都是惊讶万分,想要跟六子要个解释了。
“你们都想知道我这么说的根据是吧,实话告诉你们,那天我本来是想让这小子出点儿叉子,撞他一下的,却是被这小子以疾速躲开,并轻易地只手拿住了我的胳膊。
我能够感觉得出来,朱家这小子根本没有使出几分力气,甚至只用了三根手指头夹住我的胳膊,但是我挣扎了好几次都没有能够挣脱出来,甚至毫不影响这小子戏谑、谈笑。
这么说,大家应该能够明白了吧?你们觉得吴老二是我的对手吗?如果放单到朱家小子手里会是什么情况?我之前说得不夸张吧?”
在几人疑惑的眼神之中,六子给出了他们想要的答案,弄得几人又是一阵莫名诧异,这小子身上到底是什么情况,不是说是整个上峰的尖子生、第一名吗?怎么还这么能打呢?
“这小子说他江湖上有个师傅,我觉得也未必不可能!关键是......”
六子继续解答着几人心中的疑惑,他最清楚此时几人到底是在困惑什么了。
“怎么了,六子?你继续说。”
老十一听出了一点儿弦外之音,年轻的时候他跟六子其实是同一路人。
“我觉得朱家这小子威胁也好、恐吓也好,每一次都能够抓到咱们的必守之处,我觉得...这小子可能真得知道点儿什么。
先听我说完,我知道大家曾经排除过一次个人泄露信息的可嫩,但如果他的信息渠道不是从我们这里得到的呢?”
这是六子的真实想法,他是个敏感之人,从这几天以来或者说南山荒山发包以来,六子渐渐感觉到了朱闻天言行上的一些异常,每次都能挠到自己几人的痛处,这就很奇怪了。
当前知道南山荒山高铁工程的,除了他们几个人之外,自然还有施工方也是知道的,谁也无法排除朱闻天能够从对方那里获知信息。
“六子,你是想说他知道工程的事情,还是知道更多?”
最为关键的还是一个知情程度的事情,如果朱闻天仅仅知道高铁工程的事情,那么他们势必得出点儿血,但还能够承受得起。
但是如果朱闻天连南山荒山金矿的事情也知道了,那问题就大了,不知道对方有多大胃口了!
老十一将几人的关注点问了出来,然而却没有人能够回答他......
这时已经走到屋后的朱闻天却是微微一笑,自己正愁着如何摊牌呢,这下终于有抓手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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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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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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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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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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