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无奈苦笑一声。
“我倒是想问,可除了我哥,谁也没这个能耐进天机山,好了,你且回去和皇无极李仲说一声,让他们不要心急,只要有了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他们。”
“这,好吧,那小人告辞了,麒麟,咱们走。”
…
看着他消失在殿外,无双皱起了眉头。
沐风更是疑惑。
他对魔族虽然不能说了如指掌,但大概情况还是摸得很清楚,他从来没听说过魔尊中有这么厉害的一个角色。
法力与魔尊不相上下,来无影去无踪,而且还是独身一人….实在想不出这是怎样的一个人物。
“刘老三,你这段时间一直在天魔岛,可听到过什么小道消息?”
刘老三嘿嘿一笑。
“族长,夫人,巧了,我还真听到了些什么。”
“那就快说!还等本族长求你不成?”xǐυmь.℃òm
“不敢不敢,是这样的,我听街上的人说很多年前魔尊有一个大护法,法力了得,而且这人似乎就是个女的,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销声匿迹了。”
“放屁!若真有的话,夫人会不知道?她虽自幼虽母亲在天机山生活,可族中的大事可是知晓的,刘老三,你少遍故事糊弄我。”
“没有,绝对没有糊弄您呐族长,我说的是数千年前的事,那个时候别说夫人和魔尊了,恐怕连他们的爷爷辈都还没出生呢。”
“那这消息是谁传下来的?你啊?说了多少遍了,我就烦你这个听见风就是雨的臭毛病…”
刘老三本来是想邀功,没想到喷了一鼻子灰,不免有些丧气。
“族长,这可是您让我说的,好,以后若不是有十足的证据,那我什么都不肯说了。”
“哟,说你两句还来了脾气,想造反是不是?我限你在三天之内把这个传闻给我查清楚,传说中的这女的叫什么,在魔族中是什么地位,为什么离开了魔族,离开之后去了哪里,全都给我查清楚,听懂了没?”
“我不去!你压根都不信!”
“你这个大逆不道的东西,敢和本族长叫板!”
“好了好了!别闹了。”
无双本就有些心烦,因此今日不想纵容他俩胡闹。
“刘老三,照族长说的去做,能查到多少算多少,还有,一定要不动声色的查,不要打草惊蛇了。”
“是,还是夫人体谅我,那我这就去。”
说着他扭身就走。
“哼!”
临走还不忘给沐风一句冷哼。
“你哼谁呢你,放肆,你给我回来…”
“行了,人都走了,你在这嚷嚷什么,沐风,狼妹和巨鹰现在在哪里?”
“我真的不知道,我已经半个月没收到他俩的消息了。”
“嗯,狼妹是个谨慎的人,她这么久没给你传回消息,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正在紧盯着不放呢。”
“夫人说的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正想着这几日和夫人告个假,四处去找找看看呢,我看乌州真的是要出大事了。”
“乌州?恐怕天魔岛的情况会更严重,好了,你也不必说好听的了,我还不知道你那点鬼心思,让你在天魔城待着,比杀了你还难受,是吧?”
见自己的小心思被无双说中,沐风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不!不!有夫人在,我怎么会这么想的,夫人真的是错怪我了,不过,不过我确实该出去探查一番了,还望夫人准许。”
“熊样,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好吧,等刘老三一回来你就可以走了,说不定他能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呢。”
“也好,就照夫人说的办。”
….
天魔城外的一条繁华街市上。
自无心夺回魔尊之位,重掌天魔岛之后,城镇和集市都慢慢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这不,光是刘老三眼前这饭馆,还不到饭点呢,早就挤满了人。
“哟,客官,您来了,就还一张小桌了,人多了怕是伺候不过来,您几位?”
“巧了,就我一位。”
“得嘞,今儿个该着伺候您,您快里边请。”
坐定之后,点了些吃食,刘老三侧耳听起旁边几桌的谈话来。
听了好一阵,没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是些谁家姑娘出嫁了,谁家老婆偷人了,谁家遭贼了,谁家修新房子了之类的家长里短。
这可不行,若没点像样的消息,自己如何回去和族长交差?
不行,得找个借口把自己的事引出来,只要引出来了,众人肯定都会有的没的多说两句,这样兴许就能打听到什么消息呢。
他灵机一动,凑到临近的一桌人前。
他的不请自来让这几位吃饭的有些反感。
“我说这位老兄,您不是有自己的桌儿么,跟我们这凑什么热闹?看您身上这绫罗绸缎的,不像是讨饭的吧。”
“哈哈哈。”
这话惹得吃客们一阵哄堂大笑。
这吃馆子,不就图个热闹么。
刘老三也不生气,反而是笑眯眯的。
“哟,瞧您说的,我要是没事,也不敢过来惊扰您诸位不是?”
“那您说说有什么事?能帮上的,我们也不推辞。”
“哎哟,真是好人,我看你们几位就是面善的好人,看来我是找对人了,喏,您看,这是我儿子给我写来的信,可不怕诸位笑话,我这人是大字不识一箩筐,这不是想麻烦您几位给看看么?”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张草纸来。
“就这事儿啊,好说,来,我给您看看。”
那人接过去一看,愣了。
“我说老兄,您是逗我们玩呢?这不就是上茅厕用的草纸么?再说这纸上是空的,也没字呀?您是消遣我们来了?”
“啊,我看看!”
刘老三拿回来一看。
“嗨,着急出门拿错了,这事儿弄得,真是老糊涂了。”
“哈哈哈哈。”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得嘞老兄,您还是改日再来吧,说不定哪天咱们还能碰着。”
“唉,您几位倒是好心,可是咱们怕是碰不着了。”
“怎地?你要出远门去?”
“出远门?哪有这么轻巧,我要背井离乡逃命去。”
“逃命?”
听刘老三这么说,满堂的人都围了过来。
这可是稀罕事。
“您逃什么?惹上仇家了?”
“嗨,我这一辈子老老实实的,连骂人的话都不会,哪会惹出什么仇人来。”
“那您这是为什么?”
“你们还不知道呢?”
“知道什么呀?”
“哎呀,不是说有个法力极高的黑衣女子要来霸占乌州吗?听说这女子厉害的很,已经在乌州杀了不少朝中大臣了,对了,周谦公都知道吧?周谦公就是她杀的。”
这一下子彻底把话匣子打开了。
周谦公虽然是个乌州人,但是在天魔岛也有很高的声望。
周谦公被杀的事儿,还没传到天魔岛的普通百姓耳中呢。
因此刘老三这话,简直像是点了个炮仗。
掌柜的慌里慌张的从柜台后跑了过来。
“这位老兄,这话可不能乱说,若是让皇无极知道了,一定会求魔尊重罚你的,这周老大人是个好人,您可不能造这种谣。”
“造谣?我造什么谣?我刚从乌州回来,周谦公千真万确是被人给杀了,对,就是被这黑衣女子给杀的,我都听到皇无极传出来的话了,他说着黑衣女子就是魔族中的人,过不了几日,他就会亲自来问魔尊要人呐!”
“真有这事?”
“谁说瞎话谁是孙子!”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周老大人一死,皇无极还不得疯了,这黑衣女子也真是的,惹谁不好,偏偏去招惹皇无极,这下好了,我看乌州打过来都说不定。”
这些人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太平日子,可不想再打打杀杀的了。
“要怪就怪这黑衣女子,魔尊应该把她交给皇无极处置,这样就能消除他心头之恨了。”
见众人都中了自己的计,刘老三心中暗笑一声。
这下回去当着族长和夫人的面有的吹了。
“嗨,你们说的都有理,可是谁也不知道这黑衣女子是何人呐?要魔尊怎么交人?真是天杀的,天魔岛上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女子!”
这话一带,众人七嘴八舌的说开了。
“不会是魔尊的妹妹做的吧?听说她的法力就很厉害呢。”
“放屁!无双姑娘可是好人,我在街上见过她许多次了。”
“对,我也见过,她还给我银子让我补贴家用呢。”
“那就是皇甫凡柔,她的法力也十分厉害。”
“你真是个猪脑子,她都嫁到乌州了,怎么会杀周老大人?你会杀你自家人吗?”
“帮他夫君安西王啊?安西王不是要造反吗?周老大人可是皇无极的左膀右臂,杀了他,安西王的胜算才更大呀。”
这个说法很快得到了大家的高度赞同。
“对,对,肯定是皇甫凡柔杀的,别人没道理这么做。”
见众人的话越说越远,刘老三只好跳出来拉一把。
“起先我也怀疑她呢,可是那黑衣女子懂得驱雷策电的法术啊,驱雷策电呀,你们知道是什么意思吧?听乌州皇城附近的人说,前几天这女子和无双在乌州皇城内大打出手,当时满天的惊雷和闪电,快吓死人了都,所以我看不是皇甫凡柔,她虽有法力,但还没有这么厉害,再说他也不会驱雷策电吧。”
“那就是无双,她可是无氏一族的人,她会这法术。”
“放屁,是皇甫凡柔。”
两派人你一言我一语,气氛渐渐有些不对劲了。
掌柜的赶紧出来说和。
他可不想众人一气之下在自己店里打了起来。
到时候买卖还做不做了。
“诸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看呐,她俩谁都不是。”
“啊?这话怎么说的?”
“您诸位想想,无双和皇甫凡柔两位可都是魔尊的心腹之人,无双自然不用说了,是魔尊的妹妹,凡柔呢,也不用怀疑,她都跟随魔尊这么多年了,吃了多少苦?见过多少风浪?又怎么会和魔尊对着干呢,大家说是吧?”
掌柜的这一番话把无双二人的嫌疑都抹去了,两派人自然都很赞同。
“有理有理,掌柜的说的有道理。”
刘老三高声说道。
“那到底是谁呢?总的有人做这事啊?”
“哎呀,这位老兄,管他谁做的呢,有魔尊在,咱们谁也不用怕,您就把心放肚子里,该吃吃,该喝喝,天不会塌下来的。”
“不能这么说,咱们得为魔尊分忧呀,要不是魔尊,大伙儿还不是活的灰头土脸的?怎么?难道你想让这人把魔尊给杀了?把天魔岛给占了?”
“哟,大伙都瞧见了,这话可不是我的说,我说老兄,爷,我的大爷唉,您就别总说这事儿了,我这还做不做买卖了。”
“你这掌柜的什么意思?赶我走?怕我没银子给你,喏,这金子你拿着,今儿这吃饭的都算我请了。”
说着刘老三甩给他一大锭金子。
“哎呀,您看我右眼不识贵人,得罪您了,我可没撵您的意思,我们这生意还指望您诸位多多照顾呢。”
“那就好,您去忙你的就是,我们自己聊天闲天。”
见金子到手,掌柜的才不管这么多了。
别说黑衣女子了,就是你自己要杀魔尊和我也没关系。
“好嘞,您诸位聊。”
见刘老三出手这么阔绰,众人更是感兴趣了。
谁都想多说两句,说不定人家一高兴也赏给自己一块金子呢。
“这位爷,我想到了,除了她俩还有个会法术的。”
“谁?”
“皇甫凡柔的姐姐,皇甫凡羽!”
刘老三瞟了这人一眼,心中暗骂一句。
说谁不好,说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这话要是让凡柔听见了,非得当场打你一顿不可。
“别胡说八道了,她早就死了,也是让这黑衣女子杀的,在乌州杀的,这事儿早就传遍乌州了。”
“啊?死了?这事儿弄的,这黑衣女子着实是可恨呐,连魔尊的人都敢杀,太嚣张了。”
“所以我才要背井离乡呢,我劝您各位帮着好好想想吧,不然若是由着这人乱来,指不定哪天就杀到我们头上了。”
“我们又没招她,她杀我们作甚?”
“笑话,她想杀就杀,还用得着理由。”
众人沉默了一阵,突然有人想到了什么。
“这位爷,您怎么对这事这么感兴趣呢?”
“嘿,不瞒你们诸位,我是想打听点消息去魔尊那里请赏呢。”
“这事儿还能有赏??”
“笑话,魔尊是什么人?你要是找出了这黑衣女子,他赏你千八白两金子还不是小事?”
“哦,也是,哦,您诸位聊着,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
这人走后,其他也也陆陆续续都走了。
掌柜的又走了过来。
“这是咋了,怎么还都走了呢??”
“吃饱了就走呗,人家又没少了你的银子。”
“嘿,是是是,全靠爷您照顾,全靠您照顾,爷,这一坛好酒我藏了多年了,今儿拿出来孝敬您。”
“算了,一个人喝也没什么意思,说了这么久,我也乏了,回家歇着去了。”
“那您还是要逃?”
“看看再说吧,总不能在这等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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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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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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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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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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