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如何接话,想想也是,这能说明什么?
宇涵总不可能是我的儿子吧。
李寂桐像是赶时间,抱着宇涵离开的同时,又对我说了一句:“尽早接受治疗,怀孕的可能性就能越大,若是拖下去,我也没办法了。”
我分不清楚她是否出于好意,也许是经历的背叛和伤害太多了,我条件反射般拒绝道:“我暂时不考虑治疗。”
李寂桐见我这样说,也不好继续谈论这个问题,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我的眼睛,才转身离开。
我没来由的‘咯噔’一下。
说实话,我能感觉到这个女人在打我眼睛的注意,可她为什么看上了我的眼睛?
我想不通。
回到房间。
柔和的阳光撒了一地。
傅言殇睡得特别安稳,直到接近十点才醒过来。
“李寂桐早上抱走宇涵了。”我坐在床边,抬起手捋了捋他额前的发丝,“今天的天气真好。”
“最近的天气都不错。”傅言殇自然而然地拥我入怀,“所以,想不想出去转转?”
“想。”
“既然想,那我们就去度蜜月。”
我一愣,“别开玩笑了,去哪里度蜜月?最近发生了那么多事,而且你的身体才刚刚恢复。”
他坐直身子看着我,“没开玩笑。随时都可以度蜜月,你想去哪就去哪。”
我的心湖狠狠一荡,简直要溺亡在傅言殇霸道的宠溺之中,一时之间,竟甜蜜得忘了说话。
傅言殇拿起手机,查了查机票,问我:“去布拉格怎么样?一周后去。”
“去布拉格?”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窘迫道:“我没有签证……”
“我来办。”傅言殇顿了顿,忍不住笑了一下,“这个时间去最合适,不算太冷。”
我仿佛被他清浅的笑意摄了魂魄,忍不住问出一句:“你经常去布拉格吗?”
“四年多前去过。”傅言殇执紧了我的手,像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之中,“当时我出了场车祸,若不是李寂桐救我,我怕是死在车上了。”
我没想到李寂桐对他竟有救命之恩,心里百感交集过后,低低地呢喃:“噢,所以这么多年,李寂桐一直在布拉格吗?”
傅言殇颔首,“应该是,她一直在那边工作。”
“噢。”我点点头,觉得自己和傅言殇的阅历真是相差太远。
之后我们安静地吃完早餐,然后什么也不做,就这样无声地拥吻、欢爱着。
一次又一次情欲抵到巅峰,一次又一次灼热的热潮释放。
我在他撞击中迷失沉沦,情到浓时,终于腆着脸翻过身子,用最大胆的姿势跨坐在这个男人的腰身上。
“傅言殇,你知道吗,经历过你之后,我才明白什么叫欲望。”
傅言殇扶着我的腰,淬过情欲的眼眸烈火灼灼,“秦歌,你知道吗,经历过你之后,我才明白什么叫情不自禁。”
我心头一暖,低头吻住他的唇,舌尖贪恋在他的唇齿间流转,心里脑里全都是彼此用力爱着的感觉。
下午时分。
安妮打了个电话过来,问我今天回不回公司。
我想起四点有个重要会议,便带着满身傅言殇的气息下,“回的。”
傅言殇随后起身,圈着我走进浴室,等我结束通话、放下手机后,才拧开花洒,让温热的水珠淋透彼此的身体。
我赤身裸体的面对着他,激烈的欢爱过后多少有点羞怯,便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可下一秒,傅言殇已经握住我的胳膊,将我整个人扯到他怀里。
有了水润泽,他结实的胸膛滑得要命,我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竟看呆了。
“看够没?”傅言殇眉心一拧,像是被我直勾勾的目光挑逗了一样,唇瓣一抿,毫无预兆地吻了下我的胸口。
我浑身一颤,“傅言殇,别、别这样……在洗澡。”
他心满意足地冲我笑,“很刺激,不是吗?”
我感到脸上一烫,还没来得及说话,胸口便开始传来阵阵温湿的触感。
我耐不住这种空前愉悦的感觉,再一次配合他进入我的身体。
……
离开酒店的时候,我浑身上下都软得不成样子。
傅言殇不动声色的给我系好安全带,然后开了音乐。
是蔡健雅的《beautifullove》。
我默默地听着,突然说了一句:“我们会一直这样吗?”其实我最想说的是,傅言殇,你会一直紧紧握着我的手不放开吗?
傅言殇侧脸看了看我,一字一句道:“会。秦歌,我们的婚姻,只有丧偶,没有离异。”
我重重地点点头,“好。我会记住你这句话,牢牢地记住。”
“嗯。”傅言殇敛回目光,将车开到公司楼下,“接下来这几天,我有点忙,你照顾好自己,别再和厉靳寒过多接触。”
我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最后只好选择了沉默。
傅言殇大概意识到我内心的矛盾和挣扎,倒也没有强硬地命令我,只在推开车门的时候严肃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是悲是喜,你潜意识里想要打电话倾诉的那个人,只能是我。”
“我知道。”
傅言殇见我答应得爽快,像个要到了糖吃的孩子一样,咧嘴笑了:“真乖。”
我几乎被他这个笑容击了中心房,也不知道为什么,呼吸竟蓦地一窒,连带着心跳也慢了半拍,脱口而出道:“傅言殇,你笑起来真好看,像冬天的太阳一样,暖暖的。”
他一怔,足足恍惚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这句话,我好像在哪听到过。”
我望着他,心想可能楚玥也这样说过,也就没有追问下去。
回到办公室。
我随手拉开窗帘,才发现傅言殇还没有启动车子离开。
安妮拎着热饮走过来,打趣道:“秦总,昨晚你们肯定是纵欲过度了,刚才我去买下午茶的时候,看见傅言殇坐在车里走神,估计是回味缠绵的感觉呢。”
我被安妮逗乐了,笑道:“他不是浮想联翩的人,可能在想什么事。”
安妮赞同道:“百分百在想事情,反正我觉得他在回忆,就是不知道回忆什么人、什么事。秦总,最近公司不少同事都在组团去布拉格旅游,你有没有去过那边?若是去过,分享一下旅游心得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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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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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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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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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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